「可是,她看起來好像一般般啊。」
方澤林猶豫著說了一句,雖說老道在之前的時候說過,看這等東西也不能完全看對方成型多久。
道行也可能有其他方式助漲的。
但此刻的話,方澤林看著面前這女鬼,確實是感覺對方並不是特別厲害。
老道听著一愣,「你有法子能夠對付這女鬼?」
莫不是這位道友,有師傅賜予的寶物麼?
他手中也有護身的東西,但那僅僅只是用來護身而已。
方澤林聞言,沉默了一下伸出手來,身後的承霄當即自動飛到了方澤林手中。
看老道的模樣,這女鬼似乎非常的厲害?
方澤林有些不大確定,靈力在此刻也直接灌入到了承霄劍中。
「嗡」
只是瞬間,原本樸素無華的寶劍,在瞬間蕩出盈盈亮光,一股劍勢在此刻瞬間蕩漾開來。
承霄在此刻顯得極為興奮。
每天都要把劍勢收著,把自己弄的沒有半點靈劍的模樣,看起來簡直是丑極了。
如今終于是恢復自己原本的模樣了,而且看樣子是自家爸爸準備斬殺邪祟了。
這麼一想,承霄更是激動的不行。
整把靈劍在此刻都顫抖起來。
一旁的老道在此刻看懵了。
剛剛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和自己一樣,是下山歷練的同輩修士嗎?
對方這一身靈力是怎麼來的?
手中的這靈劍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這般有靈性?
尤其是這充斥著壓迫感的劍勢,更是叫人感覺喘不過氣來。
遠處原本還一臉凶狠的女鬼,此刻神情也是一呆。
感受到方澤林手中靈劍,那一股氣機已經牢牢鎖定自己,似是隨時就會斬向自己。
原本濕漉漉的頭發上,一直在滴著水珠。
此刻連這水珠都是停了停。
「道、道長饒命!」
女鬼艱難的動了動嘴唇,隨即連忙求饒。
僅僅只是感受到那一股的氣勁,她便是知道,這一劍倘若是落下,自己定然魂飛魄散。
她一個才死了十多年的女鬼,怎麼可能扛得住這一下?
「哦?」
方澤林本來都準備斬一劍試試了,此刻听著對方求饒的話,當即微微一停。
「你既已死,何故還留在此地傷人性命?」
方澤林盯著女鬼開口質問道。
女鬼被方澤林這般盯著,頓時朝著一旁王家其他人狠狠看去。
隨即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其實事情也簡單,女鬼本身是王家的一名丫鬟,一日被王家家主強行佔有。
這種事本來也是常有的事,只是在丫鬟懷孕之後,卻是遭人妒忌,也擔心其子出生分了家產。
故此就暗中下手了。
說到這里,女鬼更是神情懇切的方澤林,「望道長明察,讓民女能夠報仇雪恨!」
「你放屁!」
女鬼話語方才落下,王家一婦人頓時急了,大約是仗著身邊有方澤林在。
開口便是怒斥道,「分明就是你這家伙不檢點,使了手段方才和老爺行了苟且之事!」
「事後招來大夫為你開藥,你居然偷偷倒了!你這等小心思,瞞得過我們?」
婦人言辭犀利,卻是惹得一旁女鬼勃然大怒。
伸手一甩,一道陰風就在手中開始凝聚。
只是等到方澤林眼神看過來之後,女鬼頓時臉色一滯,陰風在手中消散。
方澤林此刻听著雙方的對話,心中也暗自搖了搖頭。
這事交給縣令來審便好。
「你既是死了,便隨我們走吧,至于那害你之人,王家主自行帶人去那府衙可好?」
方澤林說著,對著一旁的王家主看去。
王家主看對上方澤林的眼神,頓時嚇得連連點頭。
以方澤林此刻表現出來的能力,他屬實是不敢得罪。
見著對方點頭,方澤林當即將承霄收起。
承霄在此刻顯得有些不滿,它才剛剛出現呢,這還沒有發威,這就結束了?
只是任憑它怎麼不滿,方澤林還是將它靈光收斂起來,放回到了自己背後。
「道友,將她收起吧。」
方澤林做完之後,沖著陽象說了一聲。
陽象聞言連忙上前,將女鬼收入葫蘆中後,兩人隨即一前一後離開了王府。
待離開王府之後,老道這才有些奇怪的看向方澤林,臉上滿是躊躇之色。
「前輩,既是已經問道,何必以方才那種姿態戲弄晚輩?」
「道友何以用戲弄二字?」方澤林聞言不解道,不過他也知道,兩人之前的一番交談,好像是哪里出了問題。
比如說,面前的這位道友,似乎並沒有靈力?
「前輩已然問道成功,去了那問道山,晚輩如今也只是下山游歷二十多載而已,所知甚少,想來前輩所知卻是比晚輩多上許多,又何必以方才那番初入凡塵游歷的姿態與晚輩詢問事情?」
老道一臉無奈的說道。
方澤林听著頓時醒悟過來,對方原來是在之前的時候,就這般誤會了。
「道友誤會了,在下此前一直都是獨自修煉,湖里湖涂間便是去了問道山,而後開始了修行之路,對于修煉上的事自然是一無所知,所以才這般請教。」
老道聞言愣住了,眼神在此刻滿是狐疑的上下打量著方澤林。
「你是獨自修行成功的?」
老道張大了嘴巴,臉上已然是變成了不可思議之色。
獨自修行成功,此人這般恐怖?
「絕無欺騙之意。」
方澤林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
老道听著這話,一時間居然是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知道方澤林沒有欺騙自己的意思後,老道想了想,便是將自己知道的修煉一事說與了方澤林听。
「仙門教導弟子,從小便是開始教導,待一定年紀之後便是會遣到凡塵中歷練三十載,與這三十載中觀弟子品性,歷練弟子辨別是非能力等等。」
「若是歷練通過,便重新召回山中,開始教導修行之路。」
「貧道如今已然歷練二十八載,卻也快到時間了。」
說到這里,老道臉上滿是感慨,想到山中修煉的那些時日,此刻的他都覺得有些模湖起來。
山中的許多東西,都要忘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自己這般多年的歷練,到底能不能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