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外,人來人往,賓客絡繹不絕,生意爆火。
葉平安來到門口,被酒樓門頭三個金漆大字所吸引。
萬食府。
心中感嘆這酒樓好氣派!
酒樓一共有三層。
葉平安跟隨在郡守的身後,到達了三樓之後。
發現整層位置已經被拓跋飛包了下來,整個閣樓只有一席。
當拓跋飛帶著人上樓的時候,早已有十多個人等候在那里。
「來來來,展大人,葉大人,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些都是雷州城的父母官,這位是張大人,這位是李大人……」
拓跋飛熱情的為葉平安兩人,把在座的文武官員都介紹了一個遍。
「葉校尉年紀輕輕,就是九品武將,听說還受到了趙將軍的賞識,引為心月復。當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葉校尉成婚否,下官有一女兒,南方二八,貌美如花……」
「久仰,久仰!」
葉平安一個不認識,只能笑著抱拳一一回應。
听著十多個官員的話,他總算回過味來。
這些人之所以這麼熱情,根本不是沖著他,而是沖著老將軍趙無忌。
葉平安望著一張張笑臉,心中震驚,這些家伙,消息也太靈通了吧!
連趙無忌看重他的消息,都知道了!
要知道,趙無忌為保護他,對張海出手,這事,才發生三天而已。
在萬里之遙的雷州城,大小官員,都知道了這事,就很神奇。
這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好不好!
說實話,葉平安真的挺佩服這些官員,消息竟然如此靈通。
「來來來,閑話莫要多說了,等下,飯菜就冷了!」
拓跋飛望著十多個官員熱情對葉平安打著招呼,站在一邊的展風,臉色有些難看,微微一笑,邀請展風和葉平安入座。
三樓除了屋頂之外,四面透風,可以看到遠處的湖光山色,分外迷人。
葉平安坐了下來。
就剛才他與一眾官員說話的功夫。
已經有數個體態苗條的侍女,捧著一盤盤菜上來了。
一張寬大的桌子。
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
香氣撲鼻。
讓人看了食指大動。
葉平安心中粗略的估計了一下。
上面的菜,不下百道。
其中,熊掌,鮭魚,河豚等珍貴食材,珍饈美食,不計其數。
嘖嘖。
葉平安暗暗稱奇。
雷州城可真夠富有的。
他以前在家里都是吃窩窩頭,野菜。
在軍營里,也是吃大鍋飯。
軍中就算有肉有菜,也沒什麼味道。
這桌子的菜,可以說,是他十多年來,吃過最美味、珍奇的菜色了。
「來來來,葉校尉,本官敬你一杯。」拓跋飛對著葉平安舉杯。
「請!」葉平安舉起酒盞,一飲而盡。
他並沒有忘記趙明月的提醒,莫要參加酒宴。之所以過來,一方面是拓跋飛太過熱情,不好推月兌。還有一方面,是有其他依仗。
趙明月不了解他。
還是太小看他葉平安了。
他是誰?
他可是擁有中原無極大世界超級強者敗天武帝傳承的人。
身懷曠世絕學無敵神功《不敗天罡決》,能夠化盡世上一切事物,成為本源被他吸收當作護體神罡。當他握著青銅酒盞,把酒水送入嘴巴里的一瞬間。
酒水就被他的神功給化作了虛無,轉化為了一絲絲罡氣,進入他的身體里。
根本不怕酒中下毒。
「好酒量!」拓跋飛眼楮一亮,佩服道。
「好好好!」
「葉校尉海量啊!」
拓跋飛不愧是能夠當上郡守的人物,見到大家都在恭維葉平安,冷落了展風,展風有些郁郁寡歡的飲酒,連忙舉起酒盞,熱情的對展風敬酒。
「展大人,本官敬你一杯,此次你帶領三百士兵前來雷州城運糧,一路辛苦了。」
「大人,請!」
展風這才重新露出笑顏,舉起酒杯,熱情回應。
一頓飯吃下來,主賓盡歡,已經到了晚上了。期間,當然不會只吃飯,還有一群又一群漂亮的舞姬,穿著清涼的上樓來跳舞。
葉平安有些看不懂雷州城的酒桌文化,這幫人,好歹都是朝廷命官,似乎特別想要把他灌醉,搞得好像把自己灌醉了,他們能夠得到莫大好處一樣。
葉平安可是開了掛的,實際上,滴酒未沾。其他人,是真的喝酒,到最後,連展風都變得大舌頭起來,與郡守稱兄道弟起來。
「拓跋大哥,你…你你…這有沒有…漂亮的花魁…給我…我來個…三個!」展風吐著舌頭晃晃悠悠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有…有…有有…啊,我給…你準…備…了…五…個!」拓跋飛也是性情中人,此道高手,漲紅著臉,豪氣一笑,一只手,五根手指,撐了開來。
還轉過頭問葉平安︰「葉校尉…下官也為你…準備了…五個!」
「我就不用了!」葉平安眉頭一皺,搖頭拒絕,他可是正經人。
「那可惜了!」拓跋飛道。
酒宴上,每個人都喝的面紅耳赤,爛醉如泥。
演戲要演全套,葉平安也不好做個特立獨行的人,容易讓人看出破綻,運氣體內真氣,貫入臉頰,變得紅彤彤,像是只燒紅的小龍蝦,與醉酒的人一般無二。
一幫子酒鬼,抱著舞姬跳舞,做一些不堪入目的行為。
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那場面很是墮落。
「大人,來和我們喝一杯嘛!」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不要模我呀!」
葉平安「艱難」無比的擺月兌了十七八個漂亮舞姬的糾纏,裝模作樣,搖搖晃晃的下了樓,朝著驛站走去。
噠噠!
噠噠!
背後腳步聲響起。
葉平安很自然的回頭一看,發現同樣是一個晃晃悠悠走路,臉色通紅的家伙走了過來。
葉平安認出了這名男子,是之前在酒樓上,一起喝酒的家伙。
好像叫做廖松,是雷州城巡城衛的統領,七品武將。
「葉校尉,你這是去哪里啊?」廖松醉眼蒙,踏著貓步走了過來,極為親熱的過來搭住葉平安的肩膀。
葉平安沒有躲閃,任由他搭著自己的身體。男人最容易拉近距離的地方,一個是歡場,一個是酒場,還有一個是牢房。
兩人像是認識了好久的老友般,勾肩搭背在一塊。
就在這時。
一道寒光,驟然亮了起來。
剎那之間。廖松拔出一把匕首,對著葉平安的心髒扎了過去,一股真氣的波動,從廖松的身上傳了出來。
廖松的臉上沒有了絲毫的酒意,只有那邪惡的猙獰,嘴角露出笑容,似乎欣賞下一刻鋒利的利器,扎進葉平安心口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