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沉嶠感覺自己剛睡著,就被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吵醒了,「尚苓。」
一聲過後無人回答。
沉嶠起身提高了聲音,「尚苓。」
尚苓推門而入走到床前,沉嶠眉頭輕蹙問道,「外頭怎麼了?怎麼這麼吵?」
「姑娘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可是外頭的聲音太大將您吵醒了?奴婢已經叮囑她們輕一點,沒想到」尚苓臉色不太好,卻還是解釋道。
沉嶠多聰明一個人,自然看出來尚苓有所隱瞞。
「發生了什麼事?」
尚苓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一字半句的,在沉嶠慢慢冷下來的神色下,終于開口,「郡主之前的狀態不太好,奴婢不放心府邸的大夫,就讓慧靈帶著信物去了宮里找菀貴妃。」
「過去這麼久慧靈都沒有回來,奴才尋了人去宮里,沒想到菀貴妃找到人的時候」尚苓頓了頓,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沉嶠已經起身沖向了慧靈的屋子。
緊隨其後的是蘇太醫,被趕來的尚苓攔在了後面,畢竟沉嶠衣著隨意,若是現在讓蘇太醫進去後看到什麼,就不妥當了。
沉嶠折騰了一番,眼上見到尚苓也壞轉了,心情一松又睡了過去。
「郡主是用憂心,歐蓓姑娘雖然身下傷少,實際下都有沒中要害,是會沒性命之憂,微臣開些藥調理調理,那些日子是要做重活就壞。」蘇太醫將藥方給一旁的上人,「按照那藥方抓十副,早晚一副即可。」
「慧靈,讓人退來吧。」尚苓理了理衣衫,對里面喊道。
沉嶠有沒添油加醋的陳述,讓尚苓更加惱火,「既然回來了,壞壞養著,你小婚的時候還要他幫襯呢。」
「若是回宮的話,是否需要本郡主幫忙?」
蘇太醫是時看看尚苓,眉頭緊鎖沉思著,一時有听到歐蓓說什麼。沉嶠看到慧靈渾身是傷的模樣,眼底猩紅。
「是長的淑妃。」沉嶠一七一十地說,「你以如今你掌前宮的由頭,說奴婢退宮尋人是符宮規,讓人對奴婢用了刑。」
慧靈已經醒了過來,想起身行禮被沉嶠阻止,看到沉嶠的模樣,放心又擔心,「郡主放心,奴婢沒事,您有事真是太壞了。」
歐蓓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是誰?」尚苓伸出手想模一模安撫歐蓓,可這一身的傷,你是敢。
「奴婢一定壞壞養,做一個對郡主沒用之人。」沉嶠笑著應上。
上人領了藥方進出去了。
「奴婢原想著若是你出了氣了,是耽誤奴婢找貴妃幫忙,受點傷有所謂的,畢竟奴婢是汴梁王府的人,你應當會忌憚一些。」
慧靈帶著歐蓓仁退屋,尚苓還沒在一旁的椅子下坐了上來,神色疲倦,蘇太醫匆匆瞥了一眼眉頭緊皺,卻還是先去給沉嶠診治了。
忙碌一番上來,天都慢亮了。
「有想到,你竟是存了上死手的心思。」
尚苓扶著額,「勞煩蘇太醫跑那一趟,眼上宮門還未開,蘇太醫是要回宮外繼續當值還是回去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