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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瑞不等宮人回答,已經反身敲響了御書房的門,等里面傳來‘進’後,才躬身疾步進去。

殿內燈火通明,卻將正在批閱奏折的皇帝映,听到急促的腳步聲頭也沒抬,「什麼事這麼慌張?」

「王府那位郡主把菀嬪娘娘帶走了。」福瑞低著頭稟報。

皇帝手中的狼毫筆一頓,「可知道所為何事?」

福瑞,「」

只顧著著急,竟忘記問這茬了。

「看來你也到了該養老的時候了。」皇帝澹澹的說了一句。

「皇上息怒。」

「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朕留著你有何用?」

「奴才該死,請皇上降罪。」

「你是該死,但不是現在。」皇帝放下狼毫筆,「傳朕旨意,柳府喪事特準菀嬪歸家,另朕感念柳氏教導貴妃和菀嬪,特追封二品誥命。」

福瑞驚訝,面上卻應承下來,「奴才這就去辦。」

等福瑞離開,皇帝放下狼毫筆盯著燭火,眼底狠厲之色明顯,喃喃道,「沉嶠沉邡君w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等著瞧。」

沉嶠帶著柳菀回到了柳府,柳府的牌匾已經換成了廣陽伯府,府外掛滿了白幡,許是因為是晚上,悼念的人不多。

柳菀盯著牌匾眼底溢出恨意,沉嶠上前握住她的手,「進去吧。」

「好。」

沉嶠帶著柳菀一暢通無阻到了後院柳夫人的院子,府內也掛滿了白幡,可到了柳夫人的院子同樣沒幾個人,柳聰就不說了。

就算是那些個庶子庶女,妾室等等,一個人都不在。

柳菀氣紅了眼,「她們怎麼敢?」

「先去給柳夫人上香吧,其他事情一會兒再說。」沉嶠看了眼遺像,和元後有兩分相似的眉眼,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許是知道柳夫人對元後的另類保護之後,佔據了元後身體的她,做不到冷漠。

柳菀听了沉嶠的話,讓宮人給自己取來香點燃,朝著柳夫人的遺像和棺木深深地磕了三個頭,「娘,女兒回來晚了。」

說完,抬起頭來柳菀留下兩行眼淚。

沉嶠站在一旁,暗七突然上前對沉嶠說道,「有人來了。」

沉嶠點點頭,並沒有將柳菀叫起來,「來的路上,可有去叫人來?我可不想讓人覺得此時的我好欺負了。」

「姑娘放心吧,人很快就到了。」暗七保證。

不過是來一些人給姑娘壯勢,若是這種事都做不好,王爺可能真的不會要她了。

「嗯。」

話音剛落,門外已經進來一行人,為首的正是柳聰,沉嶠一眼看過去,他的衣衫還有些不整,雖然頭發梳整過了,卻還是能看到些許的凌亂。

「菀嬪怎麼回來了?」柳聰官腔十足,「可是得了皇上的令?」

柳菀跪著不動,听到柳聰的話依然沒什麼反應,沉嶠也當做沒听到,柳聰瞥了眼沉嶠,掂量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惹不起這個祖宗。

復又看向柳菀,「菀嬪該不會是私自出宮?若是的話,我這就讓人送菀嬪回宮,請求皇上和貴妃娘娘的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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