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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驚變

「大將軍。屬下幸不辱命,我們已經將官軍所有的糧草一把火燒得干干淨淨了。」宋孟帶著騎兵撤了回來,見到裴小二大笑著稟報道。

「好。此戰你們有大功,先記下來,等此戰了了之後,一並封賞」裴小二笑道。

「謝大將軍。」宋孟一喜,要知道裴家軍最重軍功勞,升官封賞靠的也都是軍功,可以說軍功就是裴家軍之中的硬通貨,只有有了軍功,才能在裴家軍內昂首挺胸。不僅如此裴家軍有功必賞,並且賞賜極為豐厚。」嗯,接下來,咱們要做的就是在官兵撤退的必經之路上埋伏起來,等官兵倉皇撤退之時,盡起伏兵。我就不相信在缺衣少食的情況下,官兵還能鬧出什麼花樣來?」裴小二走上前,微笑的拍了拍宋孟的肩膀。

隨後兩天,裴小二將主力部隊安置在介休以南,通往平陽府府治臨汾的必要通道上,只等著官兵因糧草不濟,朝著臨汾撤退的時候,伏兵盡起,一舉而擊之。

然而,一連等了兩天,都沒有看到有官兵路過的跡象,反而是官兵攻打介休的頻率陡然增加,一副要搶在糧食徹底用完之前,將介休拿下來的模樣。

「這不符合常理啊!」裴小二慢慢的踱步,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宋孟,你確定已經將官軍的糧草大多數都燒毀了嗎?」

「屬下確定。」宋孟斷然保證道,「官兵的大部分糧草都已經被燒毀,我在離開的時候,還他特意檢查了一遍,確定已經將所有的糧食都燒毀之後,再離開的。」

「那官兵這個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宋孟說的斬釘截鐵,裴小二也能相信他不會虛報戰功,只是如此一來他卻更加疑惑了,「難不成官兵在其他地方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糧食儲備?要不然何以解釋官兵如此反常的舉動。」

听到裴小二的分析,在場諸將都沉默了下來。

劉長樂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說不定官軍是在狡兔三窟,將一部分糧草擺在明面上,實則將大多數糧草隱藏起來。」

「不應該啊!官兵應該不會想到我們突然去突襲他的糧草,況且就算他們想到了,他們要做的也應該是加強防備,而不應該會用這種方式迷惑我們,因為這樣的話損失可就太大了,對他們來說,沒有一點好處。」裴小二搖搖頭道。

在場幾人又沉默了下來,沉思的良久,一時沒有絲毫頭緒。

裴小二只能無奈道︰「罷了,再等一天,如果還沒有等到官兵撤退的話,那我們就折返回去,與官兵拼了,這段時間,宋孟,你要仔細看守官兵的一舉一動,如有任何異常,立馬來稟報我。」

「是。」

另一方面,在介休城下的官兵內部沒,左良玉還在勸說著王吉。只是,王吉猶猶豫豫不能下最後的決定的樣子,實在讓人心急。

「王大人,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現在軍中已經即將斷糧,你知道一旦斷糧會發生什麼麼?這兩天為了安撫將士,讓下面的士兵們相信大營中還有許多糧食,我們已經將所有的存糧都拿出來,讓下面人食用了,如果大人再不下決斷的話,我怕到時候想走都走不掉了。」

「我再想想,你先回去吧。」王吉听左良玉這兩天在自己耳邊絮叨,也覺得厭煩了。

「大人」左良玉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王吉抬手止住,「你先回去吧。」

「匹夫之勇,婦人之仁。」左良玉回到自己營帳內,大發一頓脾氣,將王吉數落的一文不值。

只是他還不能拋棄王吉,獨自撤退,要不然,萬一王吉身為長官卻戰死了,而他左良玉身為屬下的自己獨自逃亡,自己活了下來了,你要朝庭怎麼想?

朝廷會不會認為,就是你左良玉害死了自己的長官?到時候將戰敗的責任全部歸結在他左良玉頭上,左良玉自詡現在還承受不住朝廷的怒火。

反而,如果左良玉將王吉帶著出去,那自然就是另一番場景了。那時候,戰敗的責任就可以往王吉頭上甩,畢竟他是文官,負責指揮嘛,自己只是一個听命行事的武夫,再加上請自己的恩人侯恂,幫忙上個奏折運用春秋筆法潤色一下,這一關說不定就輕輕松松過去了。

想到這兒,左良玉忽然對一旁的將領吩咐道︰「你去找幾名將士,跟著我,咱們去找王吉,要是等今天晚上要是王吉還沒有做出決斷,那麼你們就沖過去,趁天黑將王吉打暈帶走,只要他還活著,這戰敗的責任就推不到咱們頭上。」

那將領嘿嘿一笑,點頭離開了。

另一邊,王吉還在再三思索左良玉的建議。其實左良玉到建議很簡單,也很粗暴。他的意思就是將王吉手下的民夫等士兵等留下來,命令他們繼續進攻介休,裝作大軍主力尚在的樣子。然後。王吉與左良玉帶著剩余的精銳逃回臨汾。

只是這一建議雖然能讓王吉逃命,但卻將他王吉的名聲敗得一干二淨,那可是近四五萬大軍,就這樣白白的送給了流寇?他王吉想想都不甘心。

況且,喪師辱國,那他王吉在知府的任上坐的下去?他可沒有那麼深厚的背景,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範家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就跑到介休為範家賣命。

說實話,王吉現在後悔了,早知道自己就不那麼貪心了,不要範永斗所提供的那十萬兩白銀,以及他提出的那無影無蹤的承諾,那他現在還是一個老實本分的知府,不會身處如此險境之中,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吃。

就在王吉再三糾結的時候,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對王吉道︰「大人,您快出去看看吧!」

「怎麼了?」王極不耐煩的問道。

「現在該吃晚飯的時候,軍中伙夫做出的飯食卻不夠所有的將士們吃,到現在還有數錢將士吃不上飯,現在下面的兄弟們餓著肚子,想要討說法。」

「什麼?」王吉听後,大吃一驚,連忙跟著那士卒走了出去,心中默默祈禱著,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要斷糧啊,要是一旦斷糧,那整個大軍立馬就亂了。

來到了大軍用餐之處,只見數千名士兵在那吵吵嚷嚷,嘴里叫囂著。

「憑什麼輪到我們的時候就沒有飯吃了?大家伙都在前方賣命,結果回來連頓飽飯都吃不了。」

「對,為什麼前面的人都有飯吃?只有輪到我們的時候就沒飯了,哪能這麼巧?」

「是不是我們的糧食都被賊軍燒掉了?大軍已經斷糧了?」

「對,我也感覺,前兩天賊俊那麼大規模突襲,怎麼可能只燒了一點點?說不定已經都燒完了。」

「他們肯定在騙我們。」

王吉,見下面的士兵越說距離事情的真相越近,心中不禁大慌,趕忙整理整理官服,出現在將士們的面前。為今之計也,只好靠這身官服,暫時把這些兵痞嚇住了。

「怎麼回事?何人在這里吵吵嚷嚷的,不想活了嗎?」王吉捋了捋胡須,一臉威嚴地出現在了眾位將士的面前,佯做憤怒道。

士卒們看到王吉來了,特別是他那一身明晃晃的官服,就像喚醒了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頓時嚇得不敢出聲,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後面人群中縮去,仿佛只有藏在人群中才能給他們帶來有限的安全感。

「怎麼回事?你們這里誰是領頭的?」王吉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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