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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安排

「你說什麼?狐岐山被人攻下了?」馮克斌一手提著一個傳令兵的衣領,毫不顧忌形象的朝著那人咆哮著。

那傳令兵顯然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嚇得渾身顫抖,結結巴巴道︰「將軍,是真的,屬下親眼所見,確實被人攻陷了,而且那人率領大軍將狐岐山劫掠一空,剩下的也都一把火燒成了白地,大火直到現在都還沒熄滅。」

「那陳文瑞呢?他死了麼?」雖然傳令兵說的信誓旦旦,但是馮克斌卻還是不敢相信,他不明白,他出發的時候明明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又怎麼會被攻陷?

「這小人不知啊,小人奉命給狐岐山送信,等小人趕到的時候,那賊人早就逃了,小人也是看到狐岐山大門洞開,這才知道狐岐山被人攻陷了。」

「要你何用?」馮克斌一把將那傳令兵扔到一旁,氣憤的他拔除桌案上的佩刀,想要了解了那傳令兵的性命。

不過幸好,一旁的範士禮機謹,上前一把把暴怒的馮克斌攔了下來,對愣在原地的傳令兵道︰「還不快走,真要等著殺你麼?」

聞得此言,那傳令兵如蒙大赦,連忙逃出了大帳。

看到那傳令兵逃了出去,馮克斌的心氣也就泄了,嘆息一聲,將手中的佩刀一扔,坐在一旁的台階上,以手覆面,不知想些什麼。

範士禮見他這副表情,心中暗哼一聲,不過表面卻不露分毫,笑道︰「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軍也是一時不察,料想家主不會問罪與你,你也不必多慮。」

「你先出去吧,我想靜靜。」馮克斌低聲道。

「如此也好,將軍留步。」範士禮嘴角上斜,露出一個冷笑。他現在心情極好,本來他丟失了隱泉山,在範家來說是大罪,而現在馮克斌卻也將狐岐山也給丟了。相比之下,他丟失隱泉山的罪過也就變得無關緊要。

出了大帳,聞訊趕來的範家將佐都聚在一起議論紛紛。見範士禮從大賬內出來,眾人立馬圍了上去,問道︰「範管事,听說狐岐山丟了,是真的麼?」

幾十個人就有幾十個聲音,弄得範士禮頭都大了,將其去驅趕開來,道︰「好了,都回去做事,這又不是你們該操心的事,瞎操那麼多心做什麼?」

眾將佐听後,也都喜笑顏開,範士禮說的極有道理,本來嘛,馮克斌是狐岐山的主將,一切的兵馬調動都歸他管,現在狐岐山丟了,通了這麼大簍子,家主範永斗還會像現在這樣信任他麼?萬一把他撤了職,自己這些人弄不好還能在向上升一升。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大家回去偷著樂吧。

見這些人愈發的不像話,範士禮板起臉來,道︰「好了,你看看你們想什麼樣子,都回去,好好做事,要听馮將軍的話,要不然,他到家主那去告你們一狀,說就是由于你們不听號令,這才導致狐岐山丟了,到時候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範士禮的話點醒了在場的將佐們,是啊,萬一這老小子推月兌責任,反咬我們一口,不說別的,說是由于我們不听號令這才丟了狐岐山,自己的小身板肯定頂不住家主的怒火,最近還是小心點為好,當下紛紛道︰「這是自然,我們肯定會听馮將軍的調遣。」

就在眾人紛紛離開之際,馮克斌黑著一張臉,走出了大帳,面無表情道︰「正好,你們都在,都回去收拾一下,咱們去追擊膽敢偷襲狐岐山的賊人。範士暉,你留下來繼續圍困隱泉山的賊人。」

說罷,也不管在場之人的表現,自顧自的離開了,留下了一臉懵的眾人。

範士禮最先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馮克斌的最後一擊了,此時可不能讓他找到借口推月兌責任,于是道︰「好了,好了,馮將軍發話了,你們還在這干什麼?快回去準備準備,立即出發。」

眾人聞言,一哄而散,此次撤退效率極高,沒出一個時辰,該走的人已經收拾完畢,隨著馮克斌一聲令下,大軍快速撤離隱泉山,朝著未知的前途開進。

就在範家大股家丁離開不久,山洞內的戰斗終于畫上了句號,守衛在裴豬兒身邊的士兵被紛紛砍殺,裴豬兒被俘虜,叛軍們打算獻出裴豬兒,以換取活命的機會。

尸體上不斷流出的鮮血,引起了干渴已久叛軍的注意,一個個叛軍喉嚨抽動,眼楮死死盯著鮮血,流露出貪婪與渴望。不知誰先動手,不過卻瞬間引起其他叛軍注意,一個個沖了過去,瘋狂舌忝舐著,活像一群野獸。

等飽餐一頓之後,叛軍們回復了理智,在李柱明的指揮下,搬開了堵在洞口的巨石,走出山洞。

山洞口的動作立刻就引起了,一直守在洞口的範家家丁的注意,只見他們立刻集合起來,結成戰陣,長槍一致指向洞內,如臨大敵。

很快,洞口的碎石被一點一點挪開,一個人影從洞內爬出,立馬就被範家家丁控制,送到了範士暉面前。

「小人受洞內李將軍的委托,特來投降。只要貴軍能保證不殺我們,我們願意投降。」那人膽怯的說道。

然而範士暉卻理都不理他,只是只是品味著手中的茶,仿佛是什麼絕頂好好茶一般。

那人見範士暉這副態度,有點懵,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了,尷尬的站在那里,雙手不知放哪里才好。

範士暉見他真的不懂,無奈只能以眼神示意身邊人去教他一下。

一旁家丁得到授意,也不客氣,直接上前,來到那人身後,一腳踢在那人膝蓋後面的窩處,直接將他踢的跪倒,像狗一樣匍匐在地。

那人木訥的被按在地上,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頭,裴家軍很早之前就廢除了跪拜禮,站起來已經好一段時間了,現在又要重新跪倒在地,其中的心酸苦澀也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

「這才是投降該有的樣子。」範士暉冷哼一聲,注意到那人身上的血漬,有些好奇,于是開口問道,「你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那人自從跪下以後,靈魂好像回到了以前那個被人隨意欺辱隨意打罵的樣子,不敢得罪範士暉,趕忙將山洞內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訴說了一遍,絲毫不敢隱瞞,最後道︰「我軍原降,懇請將軍接納。」

範士暉听後,目光一轉,心中有了注意,嘴角泛起微笑道︰「我可以讓你們投降,也可以不殺你們。」

那人听後大喜,立馬跪地磕頭道︰「謝將軍,謝將軍。」

「噓!」範士暉在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我有個條件,把你們武器先交出來,身上的財物也必須都交出來,如此我才好放了你等。」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那人如蒙大赦,好像逃月兌了某個牢籠一般,不住得道謝。

「嗯,把他送回去。」

「是。」

那人回到洞內,李柱明等人立馬圍了上來,仔細盤問著那人,最終當听到範士暉允許他們投降以後,有人甚至喜極而泣,紛紛表示同意。

此時沒有人意識到這是一個拙劣的計策,或許已經有人意識到了,但就是不願承認,他們只是太渴望活著了,他們不願相信這一絲希望,會是一條不歸路。

雙方打成了一致意見以後,剩下的就進展的飛快。很快,一件件兵器順著洞口的縫隙扔了出去,最後連盔甲都月兌了下來,扔了出去。

緊接著,人影晃動,在李柱明的帶領下一個接一個的走出洞外,剛來到洞外就被範家的家丁給控制住,等最後裴豬兒由兩個士卒帶出來的時候,洞內再也沒有人出來了。

範士暉來到裴豬兒面前,此刻裴豬兒被困住雙手雙腳,堵住嘴,不過卻由自憤怒不已,宛如一頭被控制的雄獅。

「這就是裴豬兒吧,果然雄壯,如果將你獻給我們家主範永斗,等馮可賓倒了,他那位置說不定就是我的了。」範士暉仰天大笑,真正是意氣風發。

正在此時,排進洞內搜尋的家丁回報,「將軍,洞內已經確認沒有人了。」

「哦?那就好,這樣的話這些人也就沒有用了,都殺了吧!」範士暉說的輕描淡寫,就好像拍死幾個蒼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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