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君隕落了。
張書始終在一旁平靜注視著這一幕，眼睜睜看著一位第三境的偉大存在隕落，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雖然這位第三境並非是隕落在他的手中，但是他掌控的黑色湖泊，也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金府君隕落之後，源自第三境的本源之力逸散，被灰袍長老盡數吸收。
「有了這些源自金府君的本源之力，我的實力在短時間內，還會有一個頗為明顯的提升。」不遠處，灰袍長老也是面帶笑容。
這也是第三境偉大存在之間，為何喜歡彼此廝殺。
又為何喜歡將第三境的敵人封印，因為封印之後，可以源源不斷的抽取其本源之力，用于補充自身。
只不過，封印的話，本源之力的獲取速度，就要慢了很多，但是勝在長久。
他這般直接將其殺死，從這方面來說，雖然可以一次性獲得大量的本源之力，卻是多少有些「涸澤而漁」的意思。
畢竟，能夠「擊殺」一位第三境敵人的機會可不多。
不過眼下局勢所迫，他也不覺得什麼可惜，反而這樣才是最好的。
金府君覺得這一次，灰袍長老想要斬殺他，怕是需要耗費不小的力氣，但是卻是沒有料到，灰袍長老付出的代價，遠沒有想象中那般巨大。
更多消耗的，還是樹母留下的手段。
而以樹母的手段，哪怕只是殘留的一些力量，在層次上也要比金府君強大不少，殺死一個重傷的金府君，已經足夠。
這一次，一來一回，灰袍長老非但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反而獲得了不少的好處。
「恭喜長老了。」見到面前突然瞬移而來的灰袍長老，看著前者眼中的笑容，張書也是微微一笑，輕輕拱了拱手。
灰袍長老爽朗一笑︰「這一次，還是多虧了你的幫助，沒想到你竟然隱藏如此之深，你們飛升者的隱匿氣息手段，著實不凡，連老夫都被瞞了過去……不過，隱瞞的好啊！」
這一隱瞞，金府君也無法發現張書的異常。
對于張書的隱瞞，灰袍長老非但沒有任何惱怒，反而頗為贊賞，畢竟若非如此，這一次斬殺金府君，恐怕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有了防備之後，第三境不是那麼好殺的。
當然，在這個世界，第三境的存在，也被稱之為「玄境」強者。
修為通玄，無所不能。
「長老過譽了，能夠斬殺金府君，主要還是長老自身的實力夠強大，若非如此，今日所有人怕是都難逃一死，說起來還是張書需要感謝長老的救命之恩。」張書也是說的實話，這一次若非灰袍長老守護，他真的危險了。
這一絲意識被毀滅，本體也要受到巨大影響。
畢竟，第三境的攻擊，那可是能夠影響命運因果，隔著無盡遙遠的距離，直接影響一切分身本體的。
這可不是開玩笑。
「哈哈哈哈……」灰袍長老大笑一聲，對于張書的謙虛也是頗有好感，當即笑道，「好了，咱們兩個之間就不必謝來謝去了，同為偉大的樹母麾下，你我今後也將會彼此最值得信賴的同伴，不管如何，這一次，老夫都是欠了你一個巨大的人情，這份人情，老夫自然會記下，偉大的樹母知道了金府君隕落的消息，想必也會很高興的。」
「樹母那邊……」張書有些擔憂，不會出事吧？
看金府君的樣子，樹母的情況，似乎很危險。
若是樹母出事，他們也麻煩大了。
「應該會有一些麻煩，不過想要殺死樹母，可沒那麼簡單。」灰袍長老倒是沒有想象中那般擔憂，「樹母的實力，可不是普通的玄境能夠媲美，區區一個金府君，若非是遭遇了諸多玄境的聯合，樹母想要殺他，並不困難。」
「不過不管如何，金府君既然開口，怕是他們真的有了一些對付樹母的手段和準備，這一次老夫實力得到提升，也能夠幫上一些忙了。」
灰袍長老眼中藏著一絲擔憂，但也只是覺得樹母會遇到一些麻煩，卻也絕對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畢竟，樹母那可是實力達到了玄境巔峰的存在。
這等存在，想要殺死？
簡直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想要封印，都是千難萬難。
至少，從灰袍長老的層次和見識，實在想不到得匯聚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夠殺死樹母，而真有這樣的手段，又何須在意一個樹母？
所以他斷定，樹母大概率不會有事。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也要盡我們所能，為樹母分擔一些壓力才行。」灰袍長老捋了捋胡須，思考了一下，說道，「這無數年來，樹母得罪的強者數量不少，其中單單玄境，便超過了一手之數，金府君不過是其中最弱的一個罷了。」
「這些玄境之中，大多都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憑借我如今的狀態，稍微消化一下這次的收獲，應該可以勉強踏入玄境初期巔峰，加上樹母殘留的一些手段，可以拖住一位玄境中期，如此便已經是極限。」
「剩余的，便看樹母自身了。」
能夠拖住一位玄境中期，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能夠為樹母減輕巨大的壓力，越是這種強者交手，每一份力量都不可忽視，多出亦或者減少一位玄境中期，甚至可能扭轉戰局的關鍵。
張書點了點頭︰「如此最好。」
「這一次我的收獲也不小，或許很快也能夠踏入更高的層次，到時候能夠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他還不是第三境，在這方面幫不上什麼太大的忙，那種黑色水流，他也無法隨意操控，能夠影響金府君，不得不說是佔了一些僥幸的成分。
不過，這一次對付金府君，摧毀了對方的法域，黑色水流回歸的時候，也給張書帶來了不小的好處。
憑借金府君殘留的這些力量，他能夠清晰的感受一番第三境的特殊之處，借此機會，或許能夠破除掉自己最後的幾個迷惑，令修為實力進一步提升。
「你要突破了！？」灰袍長老听到這句話，頓時眼楮一亮，死死盯著張書，「倘若你能夠突破，那麼我們這邊便等于擁有了三位玄境強者！」
「實力將會大增！」
「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听到這話，張書微微一笑︰「只是有些預感罷了，具體還需要多久，尚且未知。」
「可需要老夫做些什麼？」灰袍老者點點頭，也沒再多問什麼，想要突破玄境，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一定的時間慢慢醞釀。
而第三境之間的爭斗，除非真的實力差距巨大，否則有時候一次拉鋸，可能就是數個輪回的時間，時間還很充足。
灰袍長老自身，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去閉關，提升自身，消化所得。
「暫時不需要，有需要的話，我會告知長老的。」張書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暫時不需要什麼額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