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三位大帝都愣住了。
一個個全都不可思議的盯著那一絲浮現出裂縫的混沌之力。
這可是混沌之力！
混沌規則凝聚之下出現的力量，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裂開？
「眼花了？」燃燈老人有些錯愕地望著這一幕。
混亂大帝以及神秘女子都一言不發，顯然也都是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之中。
「空間規則……當真就如此霸道嗎？」混亂大帝皺了皺眉，有些憤怒瘋狂的神色，竟然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 嚓……」
周圍的一切能量都被這一絲混沌之力攪動，化作一片混亂的能量風暴，讓人看不清風暴中心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這一刻，三位大帝心中卻是同時浮現出些許的不安。
尤其是那一道看似輕微，實則刺耳無比的聲音浮現。
「這就是混沌之力嗎？」
忽然，一道略有些驚訝以及驚喜的聲音傳出，那天地間飄散的諸多混亂能量，竟然隨著這一道聲音的擴散，肉眼可見的迅速平靜下來。
最終，一切的混亂全都平息，一只白皙的手掌，從最後一道即將消散的能量風暴之中探了出來，輕輕握住了那一絲混沌之力。
稍微用力一捏。
砰的一聲，那一道混沌之力便如同泡沫一般，被直接捏碎，化作大量的散亂能量，瞬間朝著四面八方沖擊而去。
那股可怕的能量沖擊，令諸多在場的封王強者頭皮都要炸開！
「這……怎麼可能。」神秘女子驚愕出聲。
可還沒來得及說太多，便被那股強大的沖擊波直接掃中了身軀，那一絲承載著意識降臨的身軀，便這麼毫無抵抗之力的炸開。
「這股氣息！」燃燈老人眼楮一瞪，想要抵擋，可惜終究是自身實力差了一些，身軀也瞬間破碎，「可惜不是本體降臨，否則哪里會這麼麻煩。」
話音剛落，兩位大帝的身影，全都消失不見。
最終，只剩下了混亂大帝的意識，那一只巨大的眼瞳盯著張書的方向，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有趣，不過我還沒有輸，你不可能一輩子藏在冰帝遺跡之中的，等你出來的那一刻，我會重新和你聊聊的。」
「今日這番見面，終究是倉促了一些。」
「或許等到我們真正‘見面’的那一刻，你會明白什麼叫做絕望。」
說完，混亂大帝也不再繼續抵抗這股余波，身軀轟然炸開。
他的意識之力，比起燃燈老人以及神秘女人顯然是要強大一些，倒也不至于擋不住這股余波。
只不過，他感應到了什麼，從張書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動……那是真正的大帝氣息。
既然如此，明知道自己繼續留下來，僅僅依靠一絲意識降臨已經取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身為大帝的驕傲，便也令他選擇了暫時退去。
「轟隆隆。」
可怕的沖擊波，令四面八方的冰藍色水晶劇烈搖晃震動起來，三位大帝的氣息也隨之徹底消失，剩下的一些封王強者，也都一個個面色駭然。
最終一個個身影被沖擊波掃中，運氣好一些的，只是當場重創，失去了反抗能力。
運氣差一些的，則是直接隕落。
混沌之力爆炸所攜帶的可怕力量，遠遠不是封王能夠抵抗的。
……
一瞬間，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下來。
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對張書造成威脅。
「混沌之力。」
不過，張書卻是沒有在意那些大帝離去之前所說的話，只是有些欣喜的感受著自身的變化，他的修為，終于是突破了大帝的桎梏。
達到了高維生命第二境的程度，也被稱之為……境主！
實力到了這一步，哪怕放眼高維空間也是神秘莫測的強大存在，可以縱橫一方，輕易便可決定一個個疆域生靈的存亡。
「我擁有不朽之身，實力也算是早就達到了這個層次，但是不朽之身的進化，終究是體系不同，所掌控的力量，也是有些差別。」
「現在的我，相當于同時在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之上，走到了境主的級別。」
張書感覺到有些滿足。
這在很多高維生命看來，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按照一些古老的記載，以及張書從各種渠道所知道的信息來看，一般而言實力越是強大，就越是需要「融合歸一」。
越是難以擁有分身。
可是張書卻是能夠擁有，這不得不說，是得益于不朽之身的特殊，擁有分身，便等于多了一大保命能力。
想要殺死張書，除非同時滅殺兩大身軀，否則他便不會死去。
只不過，張書也不想輕易嘗試隕落的代價，因為那樣一來的代價，是他自己都有些無法承受的。
無論是不朽之身，還是他目前領悟的空間規則的特殊，似乎都是具備唯一性的，不可復制，不可重來。
一旦隕落了，便會徹底失去這一切。
這樣的損失，無疑是無比慘重的。
「嗡。」
張書輕輕伸出一根手指，朝著虛空輕輕一點。
轟的一聲，虛空前方頓時浮現出一片巨大的能量旋渦，一絲絲幾乎不可查覺的混沌之力復現而出。
「我這一道混沌之力，融合了足足一千道規則，算是境主之中最弱的存在了吧？」
「一千規則之力，不過是境主的門檻。」
「不過我掌握的規則之力比較特殊，甚至包括了空間規則，以及因果、命運等極其強大的規則，真要論起實力，肯定要更加強大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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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這身軀，實力已經跟了上來，論實力比起不朽之身的差距或許有，但起碼已經是一個層次了。」
就在張書思索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在緩緩蘇醒，他這才突然想起來，大帝層次是無法踏入冰帝遺跡的。
否則一旦大帝的真身氣息出現，那麼會受到整個冰帝遺跡的攻擊。
而以冰帝那等存在，哪怕是隕落之後留下的一些布置，也足以令絕大多數大帝強者為之恐懼顫抖。
而張書雖然特殊一些，但他現在畢竟還只是剛剛突破，實力比起燃燈老人這些古老大帝，怕還是有些差距。
可即便是後者都不敢硬闖冰帝遺跡，更何況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