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人族？」
無涯道人和女將軍听了這話，頓時都懵了。
什麼意思？
張書見到兩人臉色變化，疑惑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這兩人盯著自己，臉色愈發的古怪，令張書有些奇怪，自己臉上有花？
「這……這，沒，沒什麼！」
「前輩開心就好！」
無涯道人連忙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女將軍也一言不發。
張書也不傻，察覺到兩人心中有事，略做思考，想到了什麼，忽然笑道︰「你們這是將我當成異族假扮的了？」
「難道不是嗎？」女將軍月兌口而出，說完才發現自己嘴快，連忙補救，「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無涯道人也看著張書，卻是沒說話。
女將軍是真的嘴快，還是假的嘴快，他心中有數。
這也是一種委婉的試探方式。
「當然不是。」
「我就是人族。」
張書失笑搖頭，說道︰「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如假包換，如果我不是人族，為何要救你們，為何要救回食人國的人族囚徒？」
真的是人族？
無涯道人仔細盯著張書看了看，發現的確找不到絲毫異族的氣息，但是聖火境的手段超過他的想象，他無法確定這是否是對方偽裝太過高明的原因。
「不可能！」女將軍不敢置信，「我人族沒有聖火境強者，你……」
張書剛剛揮手滅殺諸多六重天強者，其中還包括了一位半步七重天，這樣的手段，絕對是真正的聖火境實力。
雖然女將軍不願意承認，但還是不得不說，人族並沒有聖火境誕生。
而且，往後也幾乎很難誕生聖火境。
這一點，是整個聖州公認的事實。
雖然有些殘忍，但女將軍也不是會一直沉浸在美夢之中的人，還是需要面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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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道人也皺眉不已︰「不可能，你不是人族……要麼，你不是真正的聖火境！」
相比較女將軍話語中的震驚和遲疑，無涯道人這番話卻是說的斬釘截鐵。
十分篤定。
「哦？」
「為什麼？」
張書看著無涯道人自信的模樣，不由好奇笑道。
他發現，無涯道人似乎真的知道他不是真正的聖火境，其中好像隱藏著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隱秘。
「假如你真的是人族，那麼你就絕對不可能的聖火境！」
無涯道人不知道眼前這位神秘強者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既然對方想玩，他自然也只能奉陪，當下認真道︰「因為我人族在聖殿之中的火焰，已經盡數熄滅了，若是還有火焰殘留，那麼我等走到了半步七重天之後，必然能夠得到指引，從而踏入新的境界。」
「但是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感應到任何踏入聖火境的契機，這說明我人族在聖殿之中的火焰，的確全部熄滅，並沒有被重新點燃。」
「想要踏入聖火境，別人不知道，所以有著諸多猜測，猜測是不是神魂方面的缺陷，說實話的確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是更主要的，還是聖殿！」
「每一個族群，成長到一定地步，都會有前輩大能，在聖殿之中點燃族群的血脈火焰，憑著這一道火焰，後來者方才能夠踏入更高的境界。」
「想要邁入聖火境，唯有兩種方法！」
「一種，是憑借自己的實力，在聖殿之中點燃火焰，打破桎梏束縛！這一點，難如登天，想要做到這一點，恐怕絕大多數的聖火境都做不到！」
「可是偏偏，想要踏入聖火境，又要點燃火焰，如此一來便形成了悖論，想要打破這個悖論循環，古往今來唯有極為少數的絕世天才才能做到。」
「亦或者是據傳遠古時期，有一些天生便點燃了聖火的大能，也能做到這一點。」
「只不過那等生來便是強者的存在，不是我等能夠想象的。」
「第二種，便是遵循前輩點燃的聖火痕跡，走前輩走過的路，這一條是絕大多數聖火境誕生的根本，相比較自行點燃聖火，沿著前輩的腳步走，無疑會容易很多。」
「然而，很久很久之前，可能要追溯到上古時期的一場曠世大戰，我人族遭遇恐怖的覆滅危機，無數大能隕落，連帶著聖殿之中的聖火，都被一一攻破熄滅。」
「從此之後，我人族便再難以踏入聖火境。」
「如果有人踏入聖火境，必然會在聖殿之中點燃聖火，我等同為人族，也必然會有所感應，循著先行者的腳步，也能踏入聖火境。」
「可惜……至今為止，我從未感應到新的人族聖火境誕生。」
無涯道人侃侃而談，說的有理有據。
張書這才知道，原來人族無法誕生聖火境，還有著這麼一層原因，和傳說中的聖殿有關？
聖殿……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張書有些好奇。
只是他也的確不是真正的聖火境，也接觸不到聖殿。
「這個世界的強者修煉方式，倒是的確有些與眾不同。」張書心中暗道。
上蒼之中，強者想要踏入仙王境，也的確很是艱難，但卻並沒這麼多條條框框的限制，只要自己天賦足夠，便能夠順利踏入更高的境界。
成為仙王，甚至是仙帝！
張書的母親，洛青玄，便疑似一位仙帝級別的存在。
當日對張書出手的神秘人，也疑似是仙帝級別的存在。
上蒼，並沒有類似「聖殿」的限制。
「可是，若你真是人族，那麼之前展現的手段，必然是聖火境層次的力量，可是聖殿之中又沒有新的人族聖火燃起。」
無涯道人說到這，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意思已經很明顯。
「啪啪！」
張書鼓了鼓掌，贊道︰「厲害，不愧是無涯道人，不過你的懷疑依舊是多余的，我的確是人族，不過有一點你說對的，我的確不是真正的聖火境，只不過實力上，和真正的聖火境相差無幾而已。」
「嗯……」
無涯道人微微點頭，不是人族就對了，可是剛剛點頭，忽然察覺到了不對！
他迅速回憶了一遍張書的話，慢慢的張大了嘴巴。
「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