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天字府邸已經有人了,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李虎臉色難看說道。
劉管事眉頭一皺,喝道︰「大膽!」
「你沒看見聖子閣下已經到了嗎,這座天字府邸自然是聖子閣下的,你帶著這些人換一座府邸,李虎不要給自己找麻煩,這其中的責任你擔不起。」
「現在,立刻帶人離開!」
劉管事語氣嚴厲,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
突然出現的變故,令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神霄宗弟子們紛紛駐足看著這一幕,聖子閣下?
緊接著,眾人目光看向了不遠處一名白衣少年。
這就是聖地之人?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記名弟子們好奇,至于張書和傅紅衣幾人,則是壓根沒在意什麼聖子不聖子,直接朝著府邸邁步走去。
「劉管事,這就是你管教的手下?」
「沒想到連本聖子也不放在眼里,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白衣少年語氣平淡,劉管事臉色驟變。
下一秒,劉管事立馬看向了李虎,語氣已經不是嚴厲那麼簡單,而是帶著凶狠的殺意︰「李虎,你念你這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立馬帶人離開!」
「還有李虎帶來的幾位朋友,現在立馬離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否則,後果自負!」
李虎臉色頓時變了幾變,他意識到劉管事真的動怒了。
劉管事是他的上級,若是得罪了對方,他也不用繼續在這天瀾城混了。
可是若是此刻退縮了。
那就意味著好不容易抱上的客戶大腿也就沒了,他苦等漫長時間才等到這麼一次機緣,若是沒了對他也是傷筋動骨的打擊。
他既不敢得罪劉管事,也不甘心放棄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
一時間,李虎進退兩難。
「好了,李虎你退下吧。」
「此事與你無關。」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遙遙傳來,卻是令李虎瞬間松了口氣。
「是,大人。」
李虎不再硬撐,立馬退到一旁。
劉管事見到李虎退開,臉色稍微緩和了幾分,看向了出聲的張書,說道︰「這位朋友還請你們立馬離開此地,這座天字府邸是聖子閣下的,聖子閣下乃是來自紅塵聖地,聖地強者就在附近,還望朋友給個面子。」
劉管事雖然看似客氣,實則卻是隱隱透著幾分警告與威脅。
首先。
不是每個來自聖地的弟子都能稱作聖子的,只有一些天賦極為出眾,甚至得到了聖人認可的天才,才有資格被稱呼聖子。
再者,紅塵聖地的強者距離此地不遠,一旦出現沖突,必然第一時間趕到。
綜合起來,威脅的意味更重。
張書緩緩站了出來,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望著劉管事與紅塵聖子。
眼神平靜中透著淡漠。
對上張書的眼眸,剎那間不管是劉管事還是紅塵聖子,莫名心中一突,感覺到一股濃濃的不安和壓抑,身軀甚至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下一秒,張書平靜的聲音傳出。
「何處來,何處去。」
「莫要一意孤行,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聲音中蘊含著一絲元氣威壓。
下一秒,劉管事和紅塵聖子齊齊臉色一白,猛地一口鮮血噴出,身軀踉蹌著連連後退。
「你,你敢對聖子出手!?」劉管事又驚又怒。
紅塵聖子臉色慘白,抬頭狠狠盯著張書,卻是沒有多說一句話。
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劉管事憐憫的看著張書,李虎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無比慌張。
忽然,一道古井無波的嗓音自天外傳來。
不帶絲毫殺意,卻讓人心頭寒意直冒。
「閣下好大的威風,當眾欺辱我紅塵聖子,莫非是當我紅塵聖地好欺不成。」
一道流光突然閃爍而至,一道身著黑袍的神秘身影浮現而出,是一位眼神冷厲的老者。
老者出現的瞬間,一雙凌厲無邊的眸子,直接鎖定了張書。
恐怖的氣息瞬間釋放!
涅槃境!
「天霜長老,此人當眾行凶,刺殺本聖子,若是不殺別人豈不是看低了我紅塵聖地?」
直到老者出現,紅塵聖子這才高呼出聲。
「行刺聖子?」
「這是在當眾打我紅塵聖地的臉,罪該萬死!當誅!」
老者根本不給張書解釋的時間,周身萬丈的光線突然黑暗下來,無邊的黑色雪花緩緩飄落,凡是被雪花觸踫到的事物,皆是在接觸的瞬間便悄然化作冰雕。
無邊的恐怖寒氣籠罩了整片天地。
當老者誅字落下,一股恐怖的寒氣龍卷早已經將張書整個人籠罩其中!
「去死吧。」
「記住,這就是膽敢不敬聖地的下場!」
老者冷漠無情,自信負手,仿佛張書已經必死無疑一般。
然而。
一秒過去,老者淡然的眼瞳驟然緊縮!
一股無法言喻的驚駭之色爬上了那張蒼老的臉龐,震驚無比的看向了府邸前方。
只見,連涅槃境都不敢絲毫小覷的可怕寒冰風暴中,張書淡然佇立。
一手背負身後。
另一手筆直伸出,似乎是在接取飄落的雪花。
淡然無比。
那恐怖的寒冰風暴,根本沒能傷害到他一絲一毫,他的身軀周圍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牆壁,將所有風暴隔絕在外,甚至衣角都沒有半點散亂。
似是注意到了老者的目光,張書平靜抬頭,與之對視。
老者身軀顫抖不止。
仿佛整個人陷入了死機狀態,眼楮死死盯著張書周身那片空白區域,大腦一片空白。
「這,這是……法則領域!?」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老者一萬個不敢相信,法則領域那是唯有聖人才能領悟擁有的東西!
眼前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施展出法則領域?
可是,除了法則領域,老者實在想不出對方還能憑借什麼力量如此輕易的抵擋住自己的攻擊。
不等老者多想。
下一秒,張書的聲音傳來,嚇得老者身軀一抖。
「早就勸爾等莫要一意孤行,非要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真是,何苦來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