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的臉色一變再變，好不容易恢復平靜，問道︰「你是說，祂們即將出來？」
此時，車已經停下來了。
劉凱轉過頭，看向窗外，淡淡道︰「祂們已經出來了。」
隨即，他又補充道︰「是你們放祂們出來的。」
此話一出，方老的臉色又是一變，隨即問道︰「祂們到底是什麼？是跟零一樣的存在嗎？」
「呵呵」
劉凱不知道是第幾次發笑了。
「祂們可沒初代管理員那麼好說話，也沒有初代管理員那麼理智，祂們是瘋子！」
說到這兒，劉凱自顧自的搖頭道︰「不！祂們比瘋子還要瘋狂！」
「祂們到底是什麼？」
「鬼！」
「鬼？」
劉凱點點頭道︰「專業點兒來說，祂們是一種能量體，再準確一點兒來說，祂們是精神體，但在我看來，祂們是一群被本能驅使的怪物。」
方老眉頭緊鎖，心中無比震驚。
「祂們要做什麼？」
劉凱轉過頭，凝視著方老的眼楮，說道︰「把驚悚帶到現實，侵略、佔領、豢養！」
「什麼？豢養？！」
「你貌似很震驚啊？」劉凱似笑非笑道。
方老看著劉凱沒說話，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受到的震驚以任何時候都要多
「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劉凱搖頭道︰「不是我們，而是你們。」
「(°°〃)嗯？！」
見方老一臉不解的樣子，劉凱笑道︰「我也是祂們中的一員，對我而言，不管是在門里面，還是在門外面，其實都差不多。」
「嘶」
饒是方老，此刻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把祂們趕回去，然後把門關上，不過」
說到這兒，劉凱臉上再次浮現出熟悉的譏諷神色，道︰「如果當初你們相信初代管理員，並配合他的話，門估計已經關上了，只可惜，你們放棄這次機會，畢竟永生的誘惑太誘人了。」
聞听此言，方老沒有反駁，只是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要再去窺視門後面的秘密了，你們把握不住。」
「」
劉凱斜瞥了方老一眼，繼續說道︰「不要覺得我在危言聳听，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難道還沒有警醒你們嗎？」
「是你做的？」
「呵呵」
劉凱嗤笑不已，看著方老說道︰「如果你這麼想的話，我估計要重新審視你和你所在的四號部了。」
見劉凱這麼說，方老嘆了口氣。
「ε=(?οˋ*)))唉！」
「其實，當初永生研究有所進展的時候，我們就察覺到異常，可你也知道，對于未知的事物，人們總是恐懼的，也是好奇的，盡管我們都知道，貿然去探索它，有可能給我們帶來危險，甚至是災難，可不去探索，顯然又不可能。」
「我們在零的身上發現了諸多不同尋常的地方，很多人都認為，只要持續研究就能得到並掌握永生的秘密，可也有人認為，我們這是在觸踫禁忌。」
劉凱聞言，點點頭道︰「你們確實在觸踫禁忌。」
方老沒有反駁，只是苦笑一聲，繼續說道︰「期間我們產生了巨大分歧，從而導致研究組的分裂，有人繼續研究，只是研究的方式畢竟溫和，有人選擇了離開，同樣持續研究，只是他們研究的手段無比的激進，當然，還有一些人選擇了放棄，到底誰對誰錯，沒人說的清楚。」
「你們不該研究的！」劉凱說道。
隨即，他又補充道︰「當然，現如今的局面也不完全是你的錯，畢竟是初代管理員推開了那扇門，讓他們窺探到了門後的一角。」
「是啊，因為看到，所以好奇，因為好奇，所以瘋狂，這就是人性啊。」
劉凱轉過頭，深深看了一眼方老，說道︰「難怪你能領導四號部。」
「呵呵」
方老聞言，唯有苦笑，劉凱的話在他看來並不是什麼褒獎，更像是一種嘲諷。
「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做？」
劉凱轉過頭，看向窗外，說道︰「有人已經在做了，他做的比我預想的要好，你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配合他，給他最大的方便。」
方老皺起眉頭，嘴唇蠕動，想要說些什麼。
可不等方老說話，劉凱就說道︰「這是你們唯一的選擇，也是唯一的機會，你們已經錯過了初代管理員，不要再錯過他了。」
說到這兒，劉凱轉過頭，看著方老，繼續說道︰「當然，你們可以選擇不配合，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對我而言都沒啥區別。」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這個世界聰明人很多，可听人勸，並願意改變的聰明人並不多。」
方老聞言，神色有些古怪。
劉凱並沒有理會這些，繼續說道︰「當然，這並不是我來找你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願意相信你們，他承擔了他不該承擔的，但那又是他必須承擔的，他做的已經很好了，可我覺得，不能只讓他一個人做事兒，而你們卻在一旁看著。」
聞听此言，方老若有所思。
「有些話，他沒法跟你們說，但我可以，有些事兒他不能做，但你們可以，在門這邊，很多事情你們做起來更方便，而在門那邊，他比你們更方便，如果你們四號部再不采取行動，大恐怖就會徹底降臨，到時候」
「會怎麼樣？」方老略顯緊張的問道。
「看到那邊的牛羊了嗎？」
劉凱伸手指向不遠處的山丘，那里正有成群結隊的牛羊在游蕩。
「如果門繼續開著，你們就會像它們一樣，淪為圈內的牛羊，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再想做些什麼，都沒有機會了。」
方老順著劉凱所指的方向看向，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良久之後，方老回過神，看向劉凱問道︰「他到底是誰？」
「一個曾經被殺死，又從深淵爬出來的存在，你們應該感到慶幸，他選擇站在你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