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棟的出入口是開在側面的,也不知道當初建造這里的人是怎麼想的。
沿著走廊一路往前,很快就看到一個護士站的地方,但更常見的護士站有所不同,有點像銀行櫃台。
整個護士站像一個大鐵籠子,吧台上面是有鐵護欄,護欄後面是玻璃牆,只不過,玻璃牆早已經破碎,只剩下一堆的玻璃碎片。
在吧台後面是一個類似于儲物櫃的藥品架,每個隔間內上都貼著一張名片,上面寫著一個個名字,隔間里放著一些藥瓶,只是,這些藥瓶都空了,看樣子這里應該是病人每天取藥的地方。
「咦?這里怎麼還有一只雞?」牛蘭花詫異道。
透過防護網,許陽看到吧台上放著一個醫用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只雞,準確來說是大半只。
雞被水煮過,但並沒有拔毛,也沒有去除內髒,肚子被撕開,露出已經腐爛的內髒。
就在眾人疑惑這里怎麼有只雞的時候,一只手突然從吧台下面伸出來,一把把雞拽了下來。
接著,眾人就听到滲人的咀嚼聲。
「里面有人?」
劉麒麟聞言,第一時間來到護士台出口的位置,剛把門推開一道縫,一道背影就從里面竄出來。
還不等眾人看清楚,黑影就來到樓梯間,順著樓梯就爬了上去,然後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但許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說道︰「追!」
話音未落,他就已經沿著樓梯追了上去
就在許陽一行人沖上二樓的時候,病棟入口的大門不知何時被關上,一面等人高的鏡子出現在門口。
鏡子很干淨,里面有一個人影,準確來說是一個背影。
看背影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穿著白大褂,在許陽他們離開之後,年輕男人緩緩轉過身,可奇怪的是,他的臉十分的模糊。
在男人轉頭的一瞬間,一樓所有打開的房門,紛紛關閉起來,接著就是床鋪移動的聲音。
下一刻。
年輕男人就從鏡子里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病歷本,脖子上掛著听診器。走出鏡子之後,男人先是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推開第一間病房。
剛剛還空無一人的病房,此刻床鋪上躺著四個人。
當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四個人一臉驚恐的看著男人,而男人卻不急不緩的翻開病歷本,開始點名
「樓下好像有動靜!」劉麒麟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樓梯間道。
許陽聞言停下腳步,也看向身後,眉頭緊蹙,他也听到了。
「要不要回去看看?」
許陽想了想,搖搖頭道︰「先把剛才那家伙找出來再說。」
劉麒麟聞言,點點頭。
「看清楚那家伙是什麼了嗎?」
「好像是只貓。」牛蘭花說道。
「應該是狗。」丁不二說道。
「我覺得那好像是個人。」
「(°°〃)嗯?」
許陽看向劉麒麟,問道︰「你確定那是人?」
剛才距離那東西最近的就是劉麒麟,然而,劉麒麟聞言之後,卻搖搖頭道︰「那東西速度太快,而且力氣也很大,我也不確定。」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皺起眉頭。
沉默片刻,許陽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不管那東西是什麼,先把它找出來再說。」
說完,他們就在二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尋找過去。
二樓的房間跟一樓差不多,只不過,二樓的房間有三分之一的房間是關著的,但並沒有上鎖。
挨個房間尋找一番之後,並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人,于是一行人再次回到樓梯間。
316醫院的建築風格很獨特,唯一的出入口開在第一病棟的側面,整棟大樓沒有電梯不說,還只有一個樓梯間,並沒有緊急通道。
更讓許陽感到疑惑的是,二樓的護士台是在走廊的最深處,同樣是鐵籠式的風格,但里面卻無比凌亂。
既然二樓沒有,眾人就朝三樓走去。
第一病棟只有三層,三樓的病房有三分之二是關閉的,當他們來到三樓,推開第一個房間的時候,都愣了一下。
三樓第一個房間不是病房,而是醫生辦公室。
房間不算大,進門就看到一把椅子,椅子被焊死在地面上,扶手的位置還有鎖鏈,在椅子前面是一堵牆,嚴格來說是一個櫃台。
櫃台是鋼筋混泥土,在櫃台上面是防護網,在防護網後面是一張辦公桌,桌子上放著一台大頭電腦,還有一些病歷本。
在辦公桌後面有一把辦公椅,還有一個簡易的衣架,只是上面掛著的不是白大褂,而是病號服。
知道的這是醫生辦公室,不知道的還以為審訊室呢。
「沈雪松?」
看著桌子上的名牌,許陽挑了挑眉頭,隨即在腦海里搜尋這個名字。
然而,在搜尋一番,並沒有找到這個名字。
趁著許陽思忖的時間,劉麒麟他們已經開始在辦公室內搜尋。
「有發現嗎?」
劉麒麟搖搖頭道︰「除了一件病號服,也只有病歷本。」
說完,他就把病歷本遞給許陽。
許陽接過簡單的翻閱了一下,就眯起眼楮。
病歷本大部分都是空白的,還有很多地方被撕掉了,而有文字記載的地方,也都被涂黑了,根本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翻來覆去看了兩遍,許陽也沒有看出什麼,索性不再翻閱,環顧一周,確定這里沒啥異常之後,他們就退出辦公室,去其他房間查看。
然而,這一路上並沒有發下異常,直到他們來到三樓護士台。
「有人!」
走在最前面的錢清月開口提醒道。
許陽聞言,看向護士台,發現三樓護士台的防護網被拆除了,而在護士台後面站著一個人。
其身上穿著護士服,披頭散發,低著頭,看不清模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觀察片刻,見對方沒有動靜,許陽就喊了一聲。
「喂!」
可護士依舊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反應。
見此情形,許陽壯著膽子,來到護士面前,用手里的救贖屠刀去撩對方的頭發。
頭發才被撩起一半,護士的頭就掉了下來。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