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影樓的人不多,除了小黑胖子朱攀,還有化妝師芊芊之外,還有一個助手吳鼎,攏共就三人。
這三人各有特點。
朱攀的臉上從始至終都帶著笑容,配上他的長相,給人一種很油膩的感覺。
芊芊就不多說了,完美的不像個人。
反倒是吳鼎,稍微正常一些,長相大眾,穿著大眾,也不說話,只知道干活兒。
在確定好拍攝風格之後,許陽以為直接就可以拍攝了,然而,朱攀卻告訴他,拍攝之前需要化妝。
這讓許陽有些詫異,但也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
化妝間在二樓,進門就是兩排化妝台,化妝台沒什麼特別的,跟許陽在劇組看到的沒啥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化妝台上居然沒有鏡子。
準確來說,不是沒有鏡子,而是鏡子被白紙覆蓋住了,看起來像是一張大型的畫板。
化妝台上放置著各種化妝品,卻沒有任何標簽,也不知道是不是許陽認為的化妝品。
在化妝間里面,則是一個更大的試衣間,里面掛滿了琳瑯滿目的衣服,相對于一樓服飾,這里的服飾就顯得很破舊,很髒亂。
服飾的類型也千奇百怪,染血的白大褂,骯髒不堪的快遞服,暗紅色的西裝,還有一些殘破到流浪漢都不屑一顧的服飾,許陽只瞥了一眼,就皺起眉頭。
就這樣的服飾,也有人穿?
許陽被安排在一個化妝台前坐下,每個化妝台都有一個編號,許陽恰好坐在四號化妝台前。
整個影樓是沒有窗戶的,至少許陽沒有看到,這也使得,在進入二樓之後,許陽聞到了一股很怪異的味道。
化妝品的特殊氣息,衣服的腐臭和酸臭味,芊芊自身的香味,還有一股空氣不流通的霉味,以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幾種味道混合到一起,形成了一股言語很難形容的味道。
嗅到這股味道,許陽反而安心不少,因為這才是驚悚世界該有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許陽在游戲世界待久了,逐漸變態了,還是他的適應力超乎尋常的強大,已經適應並習慣了這種氣息。
任務進行到現在,意外和危險並沒有發生,甚至許陽連鬼氣和陰氣都沒有感覺到。
朱攀把許陽帶到二樓之後,就不知所蹤,此時,許陽就呆呆的坐在化妝台前,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至于劉麒麟,則像個木頭人一樣,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的看著。
化妝這種事,許陽之前見到過,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然而,事情並沒有按照他預想的那樣發展。
在許陽坐下之後,芊芊也在許陽對面坐下,開始打量著許陽。
二人的距離很近,被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盯著,饒是許陽,也感到渾身不自在。
芊芊卻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似乎在她眼中,許陽不是一個人,而是某樣東西。
在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後,許陽忍不住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稍等一下。」
說著話,芊芊就開始動手。
只見她縴細無骨的手,在許陽臉上模來模去,觸手冰冷,卻很絲滑,動作極其溫柔,有種綢緞拂過臉頰的感覺。
許陽承認,在這一刻,他有了生理反應。
同時,心跳也不自覺的加速起來,臉上也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罕見的紅暈。
「她要干什麼?該不會是」
「如果她真的這麼做,我是該順從呢,還是該順從呢?」
「咦?我現在這種情況,真的可以嗎?能行嗎?」
芊芊的動作,讓許陽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看向芊芊的眼神,也逐漸有了某些變化。
距離許陽很近的芊芊,自然也感覺到許陽的變化,她只是挑了挑眉頭,卻沒有說什麼,似乎已經習慣了。
接下來,許陽就像個玩具一般,被芊芊隨意把玩著,偏偏許陽還他娘的很享受。
嘖嘖嘖~~~
也不知道舒悅知道了,會不會對他實施家暴呢?
在女人這方面,許陽畢竟是初哥,他在胡思亂想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逐漸失態,為了避免尷尬的事情發生,他索性閉上眼楮。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陽感覺撫模自己臉頰的手消失了,同時,耳邊響起唰唰聲。
「咦?」
許陽愣了一下,下意識睜開眼楮,發現芊芊已經不再看著他,而是拿起一支眉筆,準確來說是畫筆,開始在調色板上調色。
「ε=(?οˋ*)))唉!」
看到這一幕,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許陽暗暗嘆了口氣,但緊繃而僵硬的身體,也隨之放松下來。
芊芊的動作很輕柔,卻很流暢,她專注做事兒的模樣,更具有風情,人們常說,一個男人最帥氣的模樣,是他專心做事兒的模樣,同樣的道理,也適用于女人身上,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但是,接下來芊芊做的事情,就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
只見,芊芊拿著畫筆,開始在化妝鏡上的白紙上開始勾勒,原本潔白無瑕的白紙上,隨著她的快速勾勒,許陽的素描畫像,很快就呈現出來。
「我靠!沒看出來啊,這娘們兒還是個畫家。」
許陽看到之後,嘖嘖稱奇。
不過,隨著芊芊的勾勒,許陽逐漸發現了一些端倪。
畫像上的許陽,跟此刻的許陽有些不同。
因為近一個月沒有打理頭發了,許陽的頭發已經很長了,可在畫像上,許陽卻是毛寸發型,頭發豎起來,看起來格外的精神。
許陽的眉毛比較濃密,因為他很少打理的緣故,導致很雜亂,可畫像上卻被修剪過,很是有型。
眼楮只畫了一個輪廓,暫時還看不出什麼,但其他的五官,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變化,比如鼻子更加高挺,嘴唇更加的縴薄,顴骨更加突出,因為生物鐘被打亂,而出現的一些痘痘,畫像上都沒有。
隨著畫像逐步完整,一個精神小伙就這樣出現,原本只是有些小帥的他,卻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看著畫像,許陽捏著下巴,嘀咕道︰「畫像等于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