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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對戰侵略者,不死不休!

關羽大喝一聲,劉備循聲望去,頓時怔住。

原本齊整沖殺的黃巾騎兵,突然亂了!

他們原本沿著官道兩邊鋪開,連綿數百米,沖向自己戰陣,而現下, 他們似乎轉變了方向,便成了以官道為中心,像兩邊散去了。

這不像是沖鋒,更像是——

逃跑?

可那一往無前的氣勢是怎麼回事?

「發生何事了!」

張飛殺了一圈,回道劉備身旁,不明所以的望著後方。

即便是浴血而戰的張飛, 面對後方那滔天攻勢, 和愈加接近而變得更加沉悶的隆隆聲, 殺得凶悍無比的面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後面有東西。」劉備突然道了一聲。

就在三人見證之下,原本殺向重合縣的騎兵,似乎被某種力量生生劈開一般,向兩邊逃散。

隨後——

一道紅袍金甲的身影,橫空而出,長兵一掃,將六七名黃巾騎兵直接掃落馬下,他勒停金甲戰馬,稍一張望,便鎖定了一人,旋即將手中長兵投擲而出。

那是一根丈余長的鐵槊,如同重弩射出的大箭,飛向逃離官道的人。

幾乎瞬息之間,就將一人一馬釘死在地上。

再隨後——

數十柄長槍從後方殺出, 每一支槍頭之上幾乎都懸掛著被戳死黃巾兵,黃巾騎陣被徹底撕裂成兩個部分, 隨後更多的槍騎兵貫穿而出,一邊追擊,一邊斬殺黃巾。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黃巾騎兵, 轉眼變成了待宰的羔羊,只知逃散。

反抗?面對全身披甲的劉擎禁衛和虎衛騎,或許拼一命能讓對方戰甲上多一道劃痕。

逃跑?他們的劣等馬在劉擎百里挑一的戰馬面前,除了被追上殺掉,沒有別的路。

俞治至死都不明白,為何自己如此規模的黃巾騎兵,原本可以勝券在握的將老對手劉備絞殺于此,卻轉瞬一觸即潰。

劉擎回味著意識中傳來的擊殺【俞治】的武力+0.34,武力來到了92.46,嘴里道了聲,「垃圾!」

黃巾無人了,這樣的人也配率領騎兵?

他望了望四周,典韋領著禁衛騎與虎衛騎為先鋒,已經徹底將敵騎陣沖垮,因為是從後方發起的「局部」攻擊,己方幾乎沒有傷亡。

面對軍心已經潰散的黃巾騎兵,騫縈親衛開始發起恐怖的收割,他們手執彎刀,騎馬與砍殺,速度與殺傷二者兼具。

長槍攻勢猛,彎刀殺人快,二者搭配,無往不利。

劉擎望著重合縣方向,只見下方是黑壓壓的黃巾軍,不斷有人攀上城牆,而城牆之上,已然見不到什麼反抗。

這無疑是一個不好的征兆,可能守城的縣兵,已悉數戰死。

騫縈從後方殺出,駕馬與劉擎並立,此刻她的棕色戰馬,以及她的精致戰甲上,都覆了不少血跡,一雙彎刀之上,更是已然淋著血,她眉目似劍,戾氣十足。

好似她每次戰斗,都如此專注,不管和鮮卑精銳,還是和眼前這些劉擎眼中的垃圾兵。

騫縈望著黃巾大陣,道︰「夫君,敵軍勢眾,重合縣恐怕守不住了。」

劉擎眺目望之,隨口回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突然,他在戰圈之外發現了幾道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劉備三兄弟。

劉擎納悶,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難道玄德在青州與黃巾作戰,跟著黃巾殺過來的?

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趕,不得不說,這很劉備。

冀州黃巾沒了,他援青州,青州黃巾攻冀州,他又回援了。

曹操領著兵馬上前來時,黃巾騎兵已經潰散的差不多了,穿越血腥狼藉之地,曹操暗暗心驚。

渤海王的騎兵不光看著威風凜凜,戰斗起來很是氣勢逼人,與這黃巾騎兵作戰,竟如虎入羊群一般。

更令他無奈的是,渤海王騎兵的優良戰馬,沖鋒起來他和兩百部曲完全跟不上。

等他們趕到時,戰斗竟已告一段落了。

曹操上前,夸贊道︰「渤海軍威,嘆為觀止!」

劉擎指著前方回道︰「孟德,你可認得此人?」

曹操眯著眼眺望一番,見對面有一戰圈,立著三人,中間那人,確實面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曹操無奈的搖了搖頭。

劉擎沒有接著話題,轉而下令︰「朱靈!列陣進攻,攻向北門!我率騎兵,繞到南面,擒殺主將!」

「君正三思,這可是成千上萬的敵軍!」曹操勸到。

「孟德放心,黃巾騎兵潰散,逃去南邊,必定士氣大減,十萬黃巾,烏合之眾,孟德可還記得陽翟之時,我率十數禁衛,便沖了波才數萬大軍!」劉擎自信道。

雖然,那日的波才黃巾,已是敗軍疲軍,而此時的黃巾,乃是在青州作戰了一年的老兵。

但是,劉擎禁衛騎和虎衛騎的裝備,也經過了數次升級,真要比起來,劉擎還是現在更有信心。

「孟德,你便同朱靈一同攻擊,順便見見熟人!」劉擎道。

雖然沒有親眼見證,但曹操與劉備多年前在雒陽見過,這一點,劉擎是確信的。

軍情如火,曹操也沒有再勸,他心里有數,自己也沒資格勸,便點了點頭,再度望向遠方那三人。

劉擎再望向騫縈,剛欲開口,騫縈就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好似在說︰好了你別說了,我一定要上!

「跟在後面。」劉擎心照不宣,淡淡道。

騫縈默默點頭,勒馬回頭,去收攏親衛。

典韋也重新聚集起騎兵待命,劉擎再望了一眼,見朱靈已經率兵列陣向前,當即驅使金戈來到騎兵陣前,朗聲高呼︰「將士們,黃巾宵小,犯我國境,不管他們人數幾何,在我看來,不過都是馬蹄下的血泥,金戈鐵馬,隨我沖殺!」

話音剛落,劉擎將鐵槊高舉過頭頂,指向敵陣,再度高喝︰「殺!」

「殺!」

千余騎兵齊聲回應,千匹戰馬齊聲嘶鳴,似乎感受到了戰意,奮蹄向前。

一時間,滔天氣勢再度形成,繞著黃巾軍外圍,以不破敵軍不回頭之勢,一路向南。

劉備身旁,關羽丹鳳輕眯,望著氣勢如虹的騎兵向南殺去,不由得嘆道︰「渤海王之鐵騎,乃是大漢第一騎兵!能統率如此騎兵,實乃為將者一大幸事!」

關羽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自己那兩百騎兵在黃巾軍外圍看似游刃有余的周旋拉扯,和這一比,簡直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滑稽)

「雲長,備相信,假以時日,我們定能也擁有如此雄壯之兵馬!」劉備似乎看穿了關羽的表情,他接著下令道︰「兵馬收攏,渤海援軍已至,我軍與之協同!」

劉備收回兵馬,給朱靈的戰陣讓開了道,同時,他將目光落在了朱靈戰陣一側的曹操身上。

「曹孟德?他加入渤海王麾下了?」劉備不由得疑惑,再轉念一想,應該不是。

曹操是正兒八經的朝廷校尉,帶的是朝廷兵馬,不過見他身後緊緊兩百來騎兵,便知他不是領兵作戰的,更像是來陪場的。

「孟德!」劉備率先喊出了聲。

曹操听到有人呼喚自己,循聲一望,竟是那眼熟之人,不知為何,這一聲呼喚,讓他想起了那年雒陽城中的那個晌午。

鄭玄帶隊,領他們觀光大漢權威,雒陽宮門風采,那劉備,便是在一直跟在盧植身後,穿著樸素服侍,一日都不未出幾句話,只在眾人相互介紹時,才告知眾人,他姓劉名備字玄德,乃是先漢中山靖王劉勝後嗣。

不過同行的貴冑好奇的問起他如今家世時,實誠的劉備將祖上爵位被削,如今與母相依為命,靠著織席販履為生之事說出,眾人皆露出鄙夷且冷漠的目光。

這等尷尬的社死處境,和被同罵作宦官之後的曹操有些相似,兩人便多了一些交流。

兩人都有一種年少時「英雄不用問出處」的豪邁志向,可惜在那段相處的時光中,曹操再沒听劉備說過他是中山靖王之後這句話。

就像曹操再也不會對別人說他是大宦官曹騰之孫一樣。

往事歷歷在目,曹操突然感慨,自己已過了而立之年。

「玄德!」曹操應聲道,引馬來到劉備跟前。

「難以置信,再度與孟德相見,竟在如此狀況之下。」劉備感慨道。

「你我且各自殺敵,待到戰後,再同飲一遭!」曹操言罷,也沒有含糊,徑直沖上前去。

此時的朱靈戰陣,已與黃巾外圍激戰開來。

朱靈所領的雖叫新兵營,但那是相對戰斗不斷的劉擎軍而言的,其實這營人馬訓練已經半年有余,加上他們本就是精挑細選的兵苗子,如今已經打磨成精銳。

此營最早是張郃負責訓練的槍兵營,張郃調去並州之後,便將此營交給朱靈負責,因此,習的依然是槍擊陣。

槍擊陣,便是長槍前指,數排並行,以距離優勢和密集攻擊優勢,穩步推進,面對如此有組織的攻擊戰陣,散兵游勇慣了的黃巾軍壓根無法組織有力抵抗。

對付這種強攻陣型,唯一的辦法就是填上人命,爭取近身肉搏,或者使用騎兵沖殺,強行突入,可惜黃巾軍既沒有拼命的覺悟,也沒有建制的騎兵。

曹操在外圍殺敵,見朱靈戰陣殺人如割麥,又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兩軍對壘,還能如此井井有條?

不應該是一聲沖殺,然後廝殺在一塊的麼!

渤海王可真是個寶藏統帥啊,難怪他戰無不勝!

劉關張也被這種有序的進攻吸引,紛紛停止殺敵,觀摩了起來。

伴隨著槍兵們一步步逼近,前兩排長槍參差前進,雖然動作不整齊,但數百桿長槍此起彼伏,抽回,再猛烈的插向目標。

扎心,鎖喉,爆頭,平日里對著木樁練習的刺殺術,如今得以應用,前排負責刺殺,鮮有能還手之人,當有鋌而走險反擊之人,也會被後排長槍回擊,只要被逼退一次,下場便是被捅成篩子。

「雲長,你看,若我軍悉數換成長槍,能否效仿?」劉備道。

關羽搖了搖頭,回應道︰「此陣必是久經訓練,方有如此殺傷,簡單效仿,恐不得其精髓!」

「嗐,渤海王真乃神將,馬戰步戰,騎兵槍兵,皆是無敵之師!」劉備嘆道。

「哪有心思在這唉聲嘆氣,還不如多殺幾個黃巾來得痛快!」

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

……

劉擎騎兵一路狂奔,徑直來到南面。

所見黃巾,越來越多,而那南門之外,更是烏泱泱的一大片,中間高舉著許許多多的黃色旌旗,十萬大軍,圍城者不過一兩萬,而真正的大軍,便在這南門外。

面對數十倍于己的敵人,鐵甲騎兵沒有絲毫的猶疑,面對前排黃巾舉起的各色武器,禁衛騎毫無畏懼,一往無前!

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放在這十萬人當中,都是堪比將才的人物,至少比那個被劉擎一槊擲死的俞治,要強。

因為他們擁有的不僅僅是屬性加成,更在于武裝到牙齒的精良裝備,和久經戰陣的沖殺經驗。

隆隆的馬蹄聲,猶如震天的戰鼓,敲擊著每一位黃巾士兵的心髒,站在這樣的騎兵面前,能留個全尸都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黃巾兵們相互張望,他們已經能從隊友的臉上看到不安,眼神中看到恐懼。

終于,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句——

「騎兵都逃了,我們為什麼不逃!」

然後那人尋著西面,直接跑了,恐懼會蔓延,而求生意志,更是容易傳染,放佛是受到了那種逃兵的「感召」,越來越多的人,直接避開了劉擎沖鋒的位置。

或許他們不是逃,他們只是在「規避」沖擊。

詭異的實情發生了,禁衛騎兵沖入黃巾陣中的時候,陣形竟然「裂開」了。

一些避之不及的黃巾兵,有的被戰馬撞個正著,血肉之軀撞上覆著鐵甲,高速疾馳的戰馬,莫說暈眩,恐怕連骨頭都能被撞散架。

有的在背過身去逃跑時,突然身首異處,瞬間帶走,竟死得毫無痛苦。

最慘的便是那些被一槍捅穿,懸在槍頭上,跟著戰馬一同前進,淪為血槌一般,用什麼來格擋攻擊,或用「他們」攻擊別人。

劉擎的禁衛騎兵只服從劉擎的命令,且百分百忠誠,只要劉擎下狠心,他們就是無情的殺戮機器,不到劉擎說停止那一刻,他們便會一直殺戮下去。

對待黃巾,劉擎一直懷有惻隱之心,在潁川,東郡,冀州,能懷柔之時,他絕不會輕言殺戮,所以去年一年的征戰,劉擎受降了十數萬黃巾降兵。

他們或成為拓荒人,在親自開墾出土地之後,劉擎將土地租給他們耕種,若干年後,他們或許可以永久的成為這塊土地的主人。

或成為專職的勞工,修路修渠,反正有活干,就有吃的,省著點,甚至還能養家糊口。

擁有手藝的人,遇到劉擎,更是搖身一變,成為他人羨慕的幸運兒,因為掌握了手藝,他們勞動的收獲是數倍于普通人,許多原本流離失所的人,從此轉折。

更有些身強體壯者,被劉擎震懾,吸引,選擇加入劉擎軍,經過嚴格的選拔與訓練,反而成為平流寇平外族平黃巾的英雄。

但是——

這支黃巾軍不一樣!

對待這一支黃巾軍,劉擎沒有半點惻隱之心。

自青州奔襲而來,直奔南皮,他自然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這軍中也沒有裹挾老弱婦孺,這是純粹的戰力,毫無壓力的貫穿青州數郡,他們明面上是活不下去的造反者,但實際上,他們是別人手中殺人的刀。

被利用,固然值得憐憫,他們是弱者,但他們不該提刀殺向更弱者。

以十萬之眾,圍一城而猛攻,殺盡守城人甚至城中百姓。

而這城,是劉擎的城!

這些守軍與百姓,是劉擎的子民!

對待侵略者,劉擎的態度向來是一貫的,絳水的洪水,谷羅城的火海,鮮卑送葬的刀。

這一戰,不死不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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