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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趙雲張遼殺翻全場,騫縈招降鮮卑失敗

谷羅城所在之山谷,黑煙沖天,方圓數里內皆可見。

劉擎率眾下山而去,忽然竄出數道提醒。

系統︰主公擊殺了【施于羅】

收益︰耐力+0.58,當前耐力69.94。

系統︰主公擊殺了【阿布拉】

收益︰耐力+0.53,當前耐力70.47。

為什麼沒有武力?劉擎心中吐槽著,目前他的六維屬性只有武力超過了90,他很想體驗體驗武力值100的感覺!

典韋、趙雲,你們一起上吧!

想想都刺激!

只可惜越想得到什麼,就越不是什麼。

難道是因為寒冷地帶生活的人,耐力通常較高?

劉擎記得在南方擊殺的黃巾將領,多是武力屬性出眾的。

系統︰主公擊殺了【須卜骨都侯】

收益︰武力+0.78,當前武力93.31

南匈奴的新單于死了!南匈奴休矣!

南匈奴先鋒軍出谷一直追出數里,方才見著對方人馬的尾巴。

「頭兒,快看!」一名騎兵突然回身指到。

先鋒頭領回望,突然望見一道煙柱升騰而起,那位置,不正是谷羅城所在之山谷嗎?

「不好,單于有危險!隨我回去!」先鋒突然喝道,下令回馬。

張遼吊著對著跑了一陣,對方卻突然回頭了,顯然是因為煙柱,知道自己單于中了伏擊。

「文遠!」趙雲疾馳而來,招呼道。

「見過趙將軍!」張遼禮貌的回道,「匈奴先鋒見了煙柱,回撤了。」

趙雲望著沖天而起的煙柱,想象著谷中景象,恐怕已如地獄,「縱使他回去,也救不了他的單于了,主公應該已經得手,我等也該做事了!」

趙雲一揮手,兩千騎兵旋即出發,朝著視野盡頭匈奴先鋒留下的滾滾煙塵而去。

先鋒頭領一路疾馳而回,未入谷中,便已被彌漫的煙霧燻得極為難受,這些煙霧,自那條原本暢通的山谷滾滾而出。

頭領心頭沒來由的掠過一陣寒意,山谷已化作火谷,難道單于……頭領未來得及所想,便下令道︰「撤!繼續北上!回王庭!」

剛一轉身,卻見後方已馬蹄陣陣。

煙霧朦朧,略微有些嗆人,趙雲對張遼道︰「文遠,主公愛惜良馬,切莫下手過狠,傷了匈奴好馬!」

張遼笑笑,喊了聲︰「弟兄們,贏了此戰,匈奴好馬任我們選!」

張遼所領的雁門少壯隊,所乘騎的馬不少都是自己養的馬,經過數戰,也未能將全部弱馬換下來。

「張遼听令!」趙雲正色道,「原地待命,以防匈奴賊人逃月兌!」

張遼內心是拒絕的,可軍令如山,他知道趙雲是為了他們好,畢竟無論戰斗力,還是裝備防護,都無法與趙雲的鐵騎相比。

趙雲如此布置,一是為了減少傷亡,二是打算徹底殲滅這支匈奴殘余,主公有言,叛漢者,殺無赦!

「張遼領命!」張遼重聲道。

趙雲對小將的表現十分滿意,在他身上,有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沉穩,至少趙雲記得自己與主公初戰時,還總是問東問西的。

趙雲擺開沖鋒陣勢,蓄勢待發。

卻沒有發。

匈奴軍靠近谷口,煙霧異常濃烈,待得久了,一個個被嗆得直咳嗽,眼楮被煙霧燻得熱淚直流,看眼前的事物幾乎都是重影的。

匈奴頭領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停留時間越長,對己方影響越大,他深知漢軍騎兵精銳,可此時此地,已經沒有其它選擇了。

「殺!」頭領選擇了主動沖鋒!

見敵軍沖來,趙雲嘴角微掀,下令道︰「吸氣!」

騎士們皆長長的深吸一口好氣,在趙雲手勢之下,迎敵沖鋒,與過去戰意高昂的沖鋒不同,此次沖鋒,是無言的沖鋒。

兩軍相戰,殺敵亦是無言的殺敵,長槍向捅、刺、扎、掃,皆在無言之中完成。

趙雲點鋼長槍橫掃,數道血線飆射開來,數名匈奴騎兵嗚呼一聲,手捂脖頸傷口,墜落馬下。

數名匈奴騎兵認出趙雲乃是漢軍首領,便齊齊攻向他,趙雲不退反進,以長兵之優,率先將沖于最前的一名騎兵一槍斷喉,一道血花綻開之後,就勢橫掃,將一抹鮮血甩到數人臉上、眼中。

等那兩人看清眼前之人,脖頸瞬間傳來一陣冰涼,而後一陣溫熱,趙雲收槍,目光瞥向匈奴頭領。

迎著趙雲銳利目光,頭領沒來由的一陣頭皮發麻,趙雲方才的出招,他可看的一清二楚,區區不過幾息時間,便有十來人被其一人擊殺,這等能耐,就算是全部族武藝超群的須卜骨都侯單于都與相差甚遠,他哪里還有與之一戰的念頭。

頭領慫了,當即拍馬往側翼游走而去,趙雲一瞥,竟然逃了,他並未多作理會,而是專心殺起眼前之敵。

匈奴兵看似求戰心切,實則求退心切,雙方一個交錯攻擊之後,大體上互換了位置,靠近山谷,乃是不利的位置,趙雲未作停留,再度殺向匈奴軍。

而匈奴軍此事卻一分為二,一部分老實人傻乎乎的迎擊趙雲,而不少機靈鬼則拍馬北走,朝著王庭逃去。

匈奴老實人迎戰趙雲,而匈奴機靈鬼們,則被張遼率軍攔截。

自得了主公所贈的鐵槊,張遼可是第一次實戰,心頭不免有些火熱,右手緊緊握住鐵槊,手心有些出汗,腳下蹬著主公送的馬鐙,腳趾都蜷縮起來妄圖「抓」住馬鐙。

近一丈長的鐵槊與他身形有些不符,可一經交鋒,張遼便意識到了它的威力,長,不僅僅體現在攻擊距離之上,更體現在攻擊幅度之上,久經鍛打的精鐵韌性十足,他幾乎只需輕微動作,槊鋒便可對敵造成致命打擊。

兩尺長的槊鋒連鱗甲都能刺穿,對于無甲冑防身的南匈奴先鋒,簡直就是大殺器,槊鋒無眼,在張遼揮擊之下,輕則斷臂,重則斬首,而鐵槊威力最大的刺擊,張遼反倒不怎麼嘗試。

「主公所贈,果真利器!」張遼見著飲血十數人的鐵槊,一聲豪邁感嘆,他歷來喜刀,喜歡劈擊,與鮮卑初戰之時,曾繳獲一柄槍,使起來也是以槍尖傷人,只不過威勢過小,而這鐵槊,槊鋒幾乎就是一把長劍,完全可以作劈砍使用。

張遼再斬兩人,匈奴先鋒逃跑之人開始變多,亡命之徒以死相拼亦不容小覷,手底下的少年兵還是傷亡了一些。

「攔住他們!」張遼再度喝出一聲,拍馬沖上敵軍最密集處。

趙雲率軍與所剩之敵又進行一輪對殺,只是這一次,對方無人再能穿透趙雲騎陣,趙雲鐵騎所過之處,留下的僅有馬匹而已。

「追殺匈奴賊,一個不留!」趙雲高喊一聲,殺向張遼戰陣。

不久之後,最後一個南匈奴的騎兵倒下。

劉擎騎兵們尋找並扶出傷員,默契的不說話,向北走了一段,方才大口喘氣,因為這里沒有煙燻。

趙雲看著自己滿身狼藉,銀鎧已經快成血鎧了,剛才一戰,趙雲好似沒費什麼力氣,他的鐵甲騎兵,僅陣亡七人,小傷倒有不少,護甲在戰斗中的作用,是碾壓性的。

張遼這邊雖然以攔截為主,未經正面大戰,傷亡卻高出許多,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並非人人帶甲。

「派人將傷員與繳獲的戰馬送回去,我們去與主公匯合!」趙雲道。

張遼點點頭,望著南邊笑道︰「主公火燒南匈奴單于,先鋒軍為我們所滅,若有鮮卑軍若跟著匈奴單于北上,此時應該也已經入主公之圈套了。」

趙雲由衷覺得,郭嘉真是用兵如神,「軍師用兵,神鬼莫測,當初力戰黃巾,官軍弱勢,軍師決水沉沙,伏擊張寶,如今諸族齊攻漢,官軍又弱勢,主公與軍師一出,先擒王智,再火燒南匈奴單于,一戰定扭轉局勢!」

「子龍將軍,你是何時追隨主公的?」張遼問道。

趙雲一陣恍惚,若按時間算,不過區區數月,可他當初與主公六百騎出廣平,轉戰大河南北,關東塞北,感覺已經經歷了許多,當初那六百騎兵,如今已有兩千規模,它依舊是主公帳下最精銳的軍隊。

趙雲一笑,道︰「主公舉義之時,我便追隨他了!」

張遼一听,心生一絲羨慕,旋即問道︰「主公人中龍鳳,子龍將軍天縱英才,一齊舉事,真乃一段佳話!」

「文遠真會說話!」

「子龍將軍,我們該與主公匯合了,若鮮卑拒絕騫縈公主招降,怕又是一場血戰!」張遼提醒道。

趙雲一個翻身回到馬上,將插于土中的長槍拔起,回道,「文遠所言極是,不過無需擔心,主公有典韋與禁衛在,鮮卑瘦子們來多少都不夠看!」

楨林城外。

扶羅韓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騫縈,滿是不可思議。

鮮卑皇族的代理大人,鮮卑公主與王姐,怎麼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個地方。

「騫縈,你為何會在此處?」扶羅韓問道。

騫縈卻並未理會扶羅韓,而是大聲喊道,「鮮卑族人們,我來帶你們回家!你們蒙受魁頭兄弟欺瞞,拋下族中妻子,遠征漢地,如今南匈奴大軍已滅,單于身死,族人們莫要執迷不悟,步其後塵!」

騫縈的聲音嘹亮而靈動,而且一開口,便將他們最牽掛的東西牽涉進來,扶羅韓軍中一時人心浮動。

「莫要听他胡說,騫縈,你為何會出現在此處,你是不是漢軍請來的救兵?你是不是投漢了?」扶羅韓也不蠢,他清楚,憑騫縈自己,是斷然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位置的,他緊接著道︰「你身為鮮卑皇族,竟然做出背棄先祖之事,你可還記得你父王是死于漢人之手!如此背祖背族之人,有何臉面議論我兄弟之事!」

面對扶羅韓的質問,騫縈一時語塞,于漢定盟,與廣大族人而言,確實一時難以接受,可只要將其中好處令他們享受道,他們自然會理解。

然而今天,在扶羅韓的鼓動下,他們不會理解。

「族人們,魁頭謀逆篡位,已被正法,如今我弟騫曼已奪回王帳,並將之南遷,你們的許多族人,都跟著南遷了,你們將遠離大漠,回到草原生活!」騫縈說道。

「別听她惑眾,我大兄坐鎮王帳,鮮卑在其手中空前強大,大軍已入大漢月復地!」扶羅韓爭辯道。

「族人們,看看那道黑煙,南匈奴數萬大軍,已灰飛煙滅,這便是侵漢的下場,我祖父檀石槐何等英明神武,亦死于漢人之手,魁頭兄弟狼子野心,蠱惑族人,你們追隨他,終歸導致滅頂之災!」

「你一個女人懂什麼!」扶羅韓罵道,「我鮮卑大事,何時要女人多嘴!」

「他只是想救你們的命而已!」

一道聲音突然從騫縈身後傳來,劉擎的身影緩緩走出,看著所謂的扶羅韓,是個典型的鮮卑瘦子,哦不,漢子。

扶羅韓一見劉擎,閃過一絲訝異,旋即望向騫縈,罵道︰「哈哈哈,好一個鮮卑王族,竟然與漢人狼狽為奸!」

「貌丑非汝之不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是了,嘴臭亦非汝之不是,胡亂噴糞就是你的不是了!」劉擎說道,這種話對于扶羅韓這個漢話半吊子而言,太過復雜,一旁的騫縈听到,倒是憋著笑。

劉擎看了眼扶羅韓身後,大約有萬人,于是磚頭對騫縈道︰「區區萬人,還是別浪費口舌了,殺了亦不可惜!」

騫縈一听,急道,「府君,容我再爭取一二!」

「公主,此些害蟲,留之何用!」郭嘉也勸道,然而他下一句話,差點讓劉擎吐血,「有這閑功夫,我大漢好男兒分分鐘送鮮卑一萬新兒!」

奉孝,你是騎馬的不是駕車的!

騫縈臉一紅,如何不知郭嘉話中何意,這話看似玩笑,更像是警告,笑里藏刀,這是劉擎軍師一貫的手法了。

上一次,他就笑著把自己給搭進盟約之中了。

「府君……」騫縈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似有懇求的叫了劉擎一聲,眼睜睜看著一萬鮮卑子民死于她眼前,她如何忍心。

「或許你該慶幸,扶羅韓只帶了一萬人過來。」劉擎淡淡道,「若帶著他們的首級去找那個……那個什麼?」

「步度根。」騫縈補充道。

「對,找那個步度根,說不定另外四萬人就都降你了,如果還有四萬的話。」

騫縈一咬牙,望著扶羅韓,「族人們,我言盡于此,扶羅韓,下一刻,你便要後悔了!」

扶羅韓張望了一番,見四周沒有任何異動,「區區千余人,也能令我後悔?你背叛鮮卑,背叛王族,今日我便替你父王清理門戶!」

扶羅韓話音剛落,便見劉擎揮了揮手。

後道狹窄處,一支兵馬列隊行出,約數千人,前方谷羅城方向,亦行出一軍,約數千人。

前後夾擊?加上騫縈所在部隊,攔腰截斷!

扶羅韓才堪堪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說了句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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