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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龍吉公主

魔氣?喬坤忍不住問道︰「這世上真有魔嗎?」

喬坤也精通符「雷火闢魔咒」,但其實他沒有見過一個魔,修行的時候心魔也沒有遇到一只。

非要說的話,馬元的行徑倒與他理解的魔相似,害人性命,吞食人心,只是這馬元修行的也是仙道。

所以喬坤還以為這個世界上的魔只是空泛的概念,神魔同用,代表著強大的力量。

但听龍吉公主的意思,似乎真有魔這種東西。

龍吉公主只是搖頭,並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只是看她神色,似乎在隱瞞什麼。

魔是什麼禁忌嗎?喬坤愈發疑惑起來,便嘗試解釋道︰「公主明鑒,我斬了那惡人,便有一絲黑氣纏上我,想來那便是魔氣?」盤算起來便真有魔頭,也是那馬元,他可不能背鍋。

「或許是吧。」龍吉公主不置可否。

喬坤心中盤算,只怕是龍吉公主不信他所言,便又解釋,「那黑氣在我識海中化作一頭白骨神魔,只是卻被我驅逐。」其實是被鎮壓起來。

龍吉公主笑著搖頭,「魔氣如附骨之疽,哪里便那麼容易驅逐?」說著,她催動童術,雙眼閃著澹澹星光,上下打量喬坤。

喬坤立時便有一種全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覺。過得會龍吉公主雙童中星光隱去,皺眉道︰「奇怪,為何你身上再無魔氣?」

听到這話,喬坤放下心來,知道自己確實將魔氣鎮壓,便解釋道︰「公主明鑒,我還精通‘黃河祛邪符’、‘雷火闢魔咒’,可除邪祟,定不會被邪魔附身。」

其實是靠了「易圖通變」和「洞神天帝元變經」的本事。

只是龍吉公主卻不松口,「我母後說過,還有邪魔無形無影無相,不可大意。你且在我這青鸞斗闕待上一段時間,听我每日彈琴誦經,待我日後去西岐時再放你不遲。現在捆龍索卻不可解。」龍吉公主還是謹慎。

喬坤又問︰「不知公主何時去西岐?」

「或許一二年,或許兩三年,機緣未至,我也不知。」

「兩三年也太久了,我在西岐身居要職,不可輕離。」喬坤又苦苦哀求,但龍吉公主只是不理。

喬坤只得妥協︰「既如此,還請公主派人告知武王與西岐姜丞相一聲。」想來姜子牙知道後會想辦法救他,而且他還怕夏花擔心,知會一聲也好。

「不可,只怕姜丞相也未知魔的害處。」龍吉公主斷然拒絕,又叮囑青秋,「好生看住他,莫要讓他跑了。」

也不知這公主如何考慮,便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喬坤心下便開始思索該如何逃跑,他可不願意在青鸞斗闕待上三年時間。

他還有許多事要做,像是鄧嬋玉、鄧九公要先勸降。

而且龍神祭眼看著就要開始了,他要去東海參與龍神祭,參悟《龍神典》。兩三年時間太長,也不知道西岐會發生什麼。

再說被捆龍索捆住,他也沒法修行。

他總有一種緊迫感,覺得刻不容緩,必須要提升實力才行,抓住每一個可能的機會變強。

畢竟這是封神世界危險,即便抱住闡教大腿也不夠安穩。事實上若非太上化身出手,玉虛宮諸仙甚至都自身難保。

如今眾位金仙被削去三花,他更是只能靠自己。

還有一個原因,他隱約感覺到仙道和人道之間將來必然有沖突,他想在那沖突來之前盡快提升實力,到時候他可以自由得做出某些決定。

听到龍吉公主如此吩咐,那青秋小姑娘倒是喜笑顏開,他卻不將喬坤帶走,只安置在不遠處石凳上,又安慰道︰「公主不會為難你的,頂多兩三年時間而已。你還可以陪我玩耍。」

對生來便有漫長壽命的生靈來說,兩三年不過轉瞬而已。

喬坤沒好氣道︰「我被捆住,行動不便,如何陪你玩?」還可以像僵尸一般一蹦一跳的行進,而且喬坤力氣非常大,便是蹦跳也非常靈活,但較之前,卻是不便太多。

其實喬坤心里也有一絲的羨慕,他也想悠閑的玩耍,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惜他做不到,究其原因,是因為他還有所求。

一開始他想要活著,後來則是要保護自己在乎的人,現在他還想要大自在,大解月兌。能夠在仙道人道沖突的時候,做出自己內心的決定。

此時龍吉公主已經開始彈奏起箜篌,想來這就是每日的彈琴。

這公主眉眼便有一種皇家的端莊大氣,此時配合箜篌,更透出典雅氣質,讓人心折。

喬坤都想把姬昕柔喊過來,看看人家的公主是什麼樣子的,好生學一學。

縱然這龍吉公主如此美貌有氣質,喬坤也不願意陪她三年。

箜篌聲響起,如同珠玉之音,悅耳動听。

此時青秋到了院中,跟著龍吉公主的音樂,跳起舞來,她身姿輕盈,每一步都別有玄妙。

左走三步,右踏兩步,一時向前,又一時向後,身形舒展,配合青衣,倒好似一只青色的小鳥。

當然她本就是青鸞。

隨著青鸞的加入,音樂聲又添了幾分變化,多了些活潑的感覺。

喬坤在旁看著,也窺探出一些奧秘,這龍吉公主與青鸞似乎在修行。她們是用音樂進行修行。當下也用心體會,感受其中意象。

在他的意象中,有一只鳥兒在樹枝上翩翩起舞,歡快而舒適,嘰嘰喳喳好不快活。

但琴音漸漸有清越之意,那鳥兒也變得輕盈,連踏了幾次樹枝,正要蓄力振翅高飛,可龍吉公主的琴音卻戛然而止,那只鳥在樹枝上也一腳踩空,從樹上墜了下來。

喬坤悶哼一聲,只覺得胸口堵得慌,這龍吉公主的箜篌聲大有問題。

她的技法還不足以支撐她彈奏這深奧的樂曲。喬坤覺得他或可勉強一試。

青秋也是一個失誤,差點摔倒在地,不過她反應極快,又將身形穩住,而後她跑過來望向喬坤,滿臉委屈,「我差點摔倒。」

這話倒不是埋怨,更像是求安慰。

竟然和我這麼親近的嗎?是鳳凰氣息,還是因為長相?喬坤心中不解,還是說道︰「你很棒了,步伐有神妙的道理在里面,仿佛有道韻。」

只是這孩子還是嬌小了些,腿也短,若是紫雲那玲瓏曼妙的身姿,綽約縴細的大長腿,跳起舞來效果會更好,可惜紫雲只會彈琵琶。

青秋不知喬坤所想,不住點頭,「你還有些見識,確實有道理,那公主的琴音又如何?」

不好,很不好,太過刻板,沒能將音樂的意境表現出來。

喬坤心中盤算,還是說得盡量委婉一些,「公主的琴音自然極好,有婉轉變化,有如鳳凰之啼,只是由宮轉徵,由商變清角幾處,卻略有瑕疵,還未盡善盡美。」

一方面是因為龍吉公主的箜篌技藝雖佳,卻未到人間絕頂,彈些尋常曲子倒還罷了,若演化仙樂卻力有未逮。

再者也是這公主太過心高氣傲,彈奏時候有些音韻處理尚不圓滑。

不過由此也看出這公主是「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的性子。

龍吉公主不發一言,青秋卻不服,「你不懂,這是問道之音,以音而問道,哪里便是這麼容易?」

果然是問道之音,姬家所傳的古琴曲也與這琴音有些類似,還有他傳承囚牛龍氣的時候,也听到過一些殘缺的樂曲。想來都是問道之音。

是以音問心,以心應道的法子。

果然行走坐臥,琴棋書畫都是修行,一時間,喬坤又想到別的修行方法。不過很快他又暗然,被這公主用捆龍索捆住,又哪里能夠修行?

他又想起一事,便問青秋︰「你可知乾元?」

乾為健為馬,他心下猜測,所謂馬元之名,說不得便是化自乾元。

這是喬坤想到馬元說自己乃是乾元正統,又想到當初石磯說太乙真人佔據乾元山,有僭越之罪。

當時他還懵懂,如今想來,只怕石磯所說乾元未必便是天,而是一位大能,或是一方勢力。

那青秋愣愣的,沒有言語,顯然是不知。

喬坤又望向龍吉公主,其實這話主要是問龍吉公主,但可惜這公主也沒有回答。

過得會青秋將喬坤送回房中,給他蓋上一層薄薄的被子,又匆匆出門,過得會回來,滿臉得意︰「乾元火道乃是世間最強火焰神通之一,乾道真火威力無窮,與太陽真火、南明離火、三昧真火等並稱為七大真火。」

顯然剛才問龍吉公主去了。喬坤也不揭穿她,只心中盤算,若這樣,可與猜測不符。若不是他猜錯了,就是有些事情龍吉公主也不知道。

此後幾日喬坤便一直在青鸞斗闕待著,每日听龍吉公主彈琴誦經。

生活基本上是青秋在照顧他,也許是鳳凰氣息的緣故,這小姑娘非常親近他,堅定認為他不是壞人。只是她實在不會照顧人,故而有時候她也會請一個叫碧雲童子的小姑娘照顧。

在這幾天,喬坤一邊謀劃逃離,一邊打听情報。倒也打听出一些事情。

比如青秋似乎對只見過一面的楊戩念念不忘。可能這小姑娘就是喜歡長得好看的人而已。

比如,以前這方天地是有魔的,只是後來又似乎出了什麼重大變故,女媧補天之後,魔便基本絕跡。

喬坤猜測,可能是以前天地規則存在漏洞,魔可以通過這種漏洞降臨,女媧補天其實是在修補天地規則。漏洞填補,魔便不能再降臨世間。

當然這也是他的猜測,真實究竟如何,卻難以證實。畢竟以他的層次,還接觸不到這種遠古辛秘。

待了幾天,喬坤模清楚狀況,便終于準備逃跑了。

這段時間他將自己的方法手段一一嘗試,最後制定了一個方案,用「蘊寶訣」煉化捆龍索。

這「蘊寶訣」是太上所傳,玄妙無窮,可以將寶物收入身體,人與寶物共修。這寶物一般只有一個,喬坤便祭煉了一尊由多件法寶所組成的鋼鐵戰衣。

這戰衣設計之初便預留了許多寶物的位置,如今自然可以試著將捆龍索蓮花入鋼鐵戰衣中。

這捆龍索是一件靈寶,煉化並不容易。只是這捆龍索和縛龍索有些關聯,許多禁制,喬坤早已經模索完畢,再有縛龍索相助,配合「蘊寶訣」的玄妙,花了幾日,卻也將之煉化部分,月兌了束縛。

但喬坤卻不動聲色,沒有洗去龍吉公主的法力烙印,只將捆龍索收了起來,又取出一首天絕幡,在此處布置幻境,然後變成一只小鳥飛離了青鸞斗闕。

「地煞七十二變法」玄妙無窮,並不擔心會被龍吉公主看出破綻,只是他要趁此時機走得遠一些。

走了數里地,喬坤又變化成鷹隼,往西岐飛去。

飛了數千里,他又變回原身,施展土遁之術往西岐趕去。配合「飛霄風雷符」、「破空訣」,將速度提升到極致。

青鸞斗闕離西岐只有數萬里之遙,他全力催動土遁,不過數個時辰便至西岐城,此時還是半夜子時,城門並未打開。

不過西岐的防護罩並未阻攔他。想來是他的氣息深濃的關系,或者和他是西岐第五順位繼承人有關。

這樣不用擔心龍吉公主再追過來了。喬坤剛安心,卻感應到自己留在鄧嬋玉身旁保護鄧嬋玉的分身消散。心中不由咯 一下,知道是出事了。

他一邊催動童術,一邊直奔丞相府而去。

卻見在姜子牙給鄧嬋玉安排的房間內,有一個身材矮小面容猥瑣的矬子正要動手去解鄧嬋玉的衣物。

鄧嬋玉面容驚恐,滿面淚痕,只是她仙道武道實力皆不能施展,縱然盡力抵擋,卻無能為力。

風聲中還能听到那矮子猥瑣的言語,「如此良辰,何必苦推?」

而鄧嬋玉卻是哭喊,「如是恃強,定死不從!」她的雙眼中透著決絕。

喬坤不由心中憤怒,催動陰陽雙劍,一邊顯出黑色,一邊顯出白色,陰陽二氣運轉,陰陽劍遁發動。

劍遁速度比全力飛行更快,喬坤也不去避讓房屋牆壁,直接穿牆而過。「轟隆轟隆」之聲不絕于耳。

那矬子「嘿嘿」婬笑,用手去解鄧嬋玉衣帶,還嘗試去親鄧嬋玉的臉。

眼見著鄧嬋玉躲無可躲,就要被那個矬子得手。忽然「轟」的一聲,床旁的牆壁倒塌,黑白劍影破牆而入,一劍貫穿了那矬子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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