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咱們仨今天就這麼一直在這耗著？你們爺倆這是打算住在我這里是怎麼著？」一連喝了兩杯茶，陳主任的前列腺有點承受不住了。
雖然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前列腺大多都有些問題了。但是他身子還算可以。主要是這爺倆來之前他已經坐了很長時間了，之前已經喝了一杯，再加上這兩杯，這個就有點承受不住了。
率先敗下陣來的陳主任無奈之下，只能先開口說道。
陳主任受不住，可李守良爺倆沒什麼事兒啊。李守良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身子骨有點擰巴坐著的陳主任。
有些奇怪，雖然沒猜出來他為什麼突然開口，不過這話題都已經找出來了。就沒必要再僵著了。
「主任，我和師父，我們爺倆的實力您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工作任務，往往一個上午就能完事兒。要是伸把手還能更快一點兒。
我那六級的工作任務干完之後，幫著我師父忙活了忙活邊角料。我們爺倆這不是想著趕緊干完，好趕緊來找你嘛！」李守良也會賣乖。
一大串的話，嘴里一點‘含金量’都沒有，就是車 轆話來回說。
要是以前，李守良這話讓陳主任听到，少不得也得來回的拉扯兩圈，可是這回不一樣了。這回是真的憋不住啊。
這個念頭一起來啊，心理反應越強烈，身體反應也就越強烈。本來還能多憋五分鐘的，現在三分鐘都待不住了。
把陳主任的臉都憋白了，也不打算兜圈子了︰「行了，知道你們爺倆有事兒，在這等我會兒，我去去就回來，你們倆先聊著。」
說著站起來就出去了。這還讓爺倆納悶呢，怎麼個意思啊？借口跑出去之後不回來了？李守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等唄。
爺倆對視一眼，還是一大爺人老成精，反應過來︰「人有三急，等一會兒吧，馬上就回來了。」
李守良通過答桉去反推過程，這才察覺到很多事情。比如︰陳主任剛才憋的臉有點發白，還有，剛才陳主任的坐著的時候身子有點擰巴，就是憋著呢。
「要是不回來了咋辦？」李守良笑著說道。
別說，這事兒還真有可能。剛才還只是李守良的一句戲語。但是這話一出來，李守良還覺得有可能呢。
「哈哈，不可能的。老陳說了回來，怎麼可能不回來。他也是要臉的人呢。不然咱們爺倆的臉都不要了？他把咱們爺倆扔在這，哪像話呢。」
「說什麼不像話？」陳主任在外面慢悠悠的進來了。
「我就出去上個廁所，你們爺倆在背後編排我什麼呢？」陳主任笑著問道。
一大爺笑著指著李守良說道︰「這不是剛才還說呢，怕你借故給跑了。讓我們爺倆去哪找你去啊。」
陳主任轉頭看向李守良，只見李守良面目表情不變，遂笑道︰「怎麼，就對我這麼沒信心？行了，我這也回來了，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李守良轉頭看了一大爺一眼，挑了挑眉。
隨後笑道︰「主任，我這個事兒可能很重要的。剛才就一直想跟您說呢，結果怎麼看著您還左拖右拖的。」
陳主任瞪大了眼楮︰「哎，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左拖右拖的。我剛才不是一直等著你們爺倆說話嘛。結果你們爺倆在這跟我打啞謎。
我這不是等著嘛。」
李守良一笑，也沒再對這個事兒糾結。
「主任，那我就言歸正傳了。我是想問問你，咱們車間里最近傳的這個事兒，您知道怎麼回事嗎？或者說您听說了嘛？」
李守良一上來就來個直接的，讓陳主任還有點不習慣呢。國人說話總是委婉的，你一上來和吃了槍藥似的，這哪行啊。
「什麼事兒？咱們車間里一天的事兒多的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是哪件事兒？」陳主任一臉疑問，真是個好演員。
李守良呵呵一笑︰「我前兩天，受我師娘、一食堂何師傅、還有我‘對象’何雨水的囑托，讓我在車間里幫著指點指點秦淮茹。
我一想不是什麼大事啊，就答應了下來。
這不，從前天開始，就開始指點了。這一指點不要緊，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一窩蜂的人開始告我的狀，傳我的小話。說我是看上了秦寡婦，想要玩點花的。還有的說是秦淮茹勾引的我。
反正怎麼難听怎麼來，怎麼有事兒怎麼來。我就不明白了，你說我一個老老實實的工人，這怎麼就這麼容易招人嫉妒。
那些人真就一點好心腸都沒有？怎麼就一整天就知道盯著我呢？」
李守良笑呵呵問著話，可是陳主任卻笑不出來。
李守良這話說的很直接，也很直白。把話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就要處理啊！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打算再拉扯一下︰「守良，真有這樣的事兒？哎呀，我這兩天也沒去車間里轉一轉，也不知道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哎，真是的。那你知道是誰嗎？咱們車間竟然出現了這麼大的紕漏。我一直在咱們車間里強調，手藝人就拿手藝人錢。
在車間里，就是干手里的活。這嘴上的活，不用這麼厲害就行。
這樣，守良你知道都有誰的話直接說，我去收拾他們。這不是耽誤人嘛。我非得給你討個公道來。」
陳主任說的義正言辭的，讓人不知道怎麼回答。要是換了旁人，自然也就灰頭土臉的回去了。可是李守良和易忠海這爺倆不是這樣的人啊。
尤其是他們爺倆已經從查安平那里知道了車間里造謠的人的準確名單。
李守良一挑眉問道︰「主任，這人吶，我倒是調查的差不多了。可是我就不怕給您說了，您不給處理啊。畢竟都是咱們車間的人。
我怕到時候您又說什麼，孩子還年輕，再給個機會之類的話。那我不就白被造謠了嘛。」
李守良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根本不知道具體答桉，而在色厲內荏的人的樣子。
陳主任心里其實也覺得，就這麼兩天，其實也問不出什麼來。尤其是那些人就算傳，也不能這麼笨啊。這才有兩天嘛？就被人給抓住了？
可事情就是這樣，陳主任的人以為他不知道，其實早就知道了。
「守良，你確定有一些人的信息了？你都找到我這里來了？那你自己肯定有一些打算了。我看啊不能說一次就算了，說不定你還要要求嚴懲。可你要是沒有什麼證據，那可就不好辦了。」陳主任還在善意的提醒。
李守良點點頭說道︰「主任，我是真的有些證據的。」
隨即一連串的名字出現在陳主任耳朵里。
听完，本來還笑眯眯的主任，立刻就麻爪了。這李守良，怎麼還真的有證據嗎？這是真的來者不善啊？
陳主任瞪大了自己的眼楮，一連串的將這些名字听了個遍。怎麼覺得有點熟悉呢？
嘿，這些能不熟悉嗎。一車間的不讓人舒心的玩意兒，就在這中間。
主任剛想說什麼。就听見李守良繼續說道︰「主任，咱們車間就是這些人了。您猜猜他們是怎麼說？
這幾個看到我給秦淮茹做指導，就說我跟人家有一腿，是吃了人家的好處。一個寡婦的好處，還能是什麼？」
「而且，咱們車間里不止是這一批人看我不順眼，還有別人呢。那伙人也是，您猜是為了什麼？那伙人是看我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副主任，走的太順利，想要給我添添堵。」
李守良這話有些重了。前者還好說，後者幾乎就是心思不正啊。
「那守良，你是怎麼想的？」陳主任沒有先表達自己的意思，而是先問道。
「我有什麼意思？主任，我哪里有什麼意思。我就是一個車間的普通工人，你們這些領導是怎麼想的，我就怎麼想。我都听您的。」
陳主任想把‘足球’踢給李守良，李守良就來了一手以退為進。
陳主任本來是不想有什麼大動作的，不過現在李守良來了這麼一句，就不能走了。只能是給個解決方案了。
「守良，你可不是什麼普通工人吶。普通工人可不知道廠長的辦公室朝哪開。要是你是普通工人，那咱們工地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連個工人都不是了。
行了，咱們倆就別在這打繞圈子了。就你說出來的名字，你想著怎麼辦吧。直接點兒，你現在是咱們一車間的車間副主任，你想怎麼辦？」
李守良瞪大眼楮，顯得很驚訝︰「主任，這事兒涉及我自個了。那我這個‘副主任’身份就得避嫌了。我要是說別的，不就顯得我為了自己欺壓工人同志了嘛。
所以，這一次的事兒我不能參與發表意見，沒辦法，我這不就來找你了嘛。就是想讓你給我出個辦法。」
陳主任點點頭，轉頭看向一大爺。
「老易，你怎麼說？守良說的有理有據。就把他當成一個普通工人來看，現在，你身為咱們車間的八級工，又是這位‘普通工人’的師父。
現在你學生被人給欺負了，在背後敗壞你徒弟的名聲。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一大爺當時沉吟了一下︰「老陳，這個還用考慮？直接就上報領導，再開除不就行了？」
陳主任听到這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好家伙，你們爺倆這是都想來狠的？守良才剛說了要嚴懲，你這邊直接打算開除？怎麼著？真就十惡不赦了？」
「這倒也不是。不過罪大惡極肯定夠得上，而且這些人心里都得扭曲或者心里壓抑。不然啊，也不會這麼心胸不寬廣！不然怎麼會想起來，因為一點兒小事兒，就想著告人家黑狀呢。」
一大爺當即反駁道。
這話堵的陳主任沒話說了。這是想怎麼著？
李守良倒是搖搖頭道︰「師父，我倒是覺得，要是開除這就太狠了。畢竟都要養家湖口呢。這要是開除了，這個年月，可是相當于要了這麼多家的人命啊。
不妥，不妥。這樣的懲罰太重了，我看啊，就別為難陳主任了，還是換個吧。去清潔掃廁所怎麼樣？」
嘿，李守良這也是夠損的了。
果然，听到這話，本來還挺高興的陳主任一下子就給呆住了。不過隨即醒悟過來，破口大罵︰「你們爺倆這是什麼意思？好家伙，怎麼著？在我面前唱雙黃？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老子要不是多吃了幾年的鹽，還真讓你給騙了。不過幸好反應了過來，不然今天這臉啊，還真是丟大了。」
爺倆眼見被識破，也不著急，本來就不指望著，能一下子盡全功。
「主任，我們爺倆可是提了不少的方案了，但是你都不同意，那你倒是說一個啊，您說說怎麼解決？」李守良看著都不太同意的主任問道。
「我沒說不同意，就是說咱們再商量商量。畢竟這涉及到的人還不少呢，是吧。這不是一個家庭。」陳主任嘴硬道。
李守良皺眉道︰「主任，那到底怎麼著啊？能給一個答復嗎？反正我是得收拾他們一頓的，不論在你這情況如何，我怎麼也得收拾收拾他。
也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我怎麼看著，您是想著犧牲我們一家人，來換這一群同志犯下的錯誤？」
「老陳，這要是真的，那就不必再說什麼了。我們爺倆在一車間呆的時間也夠久的了。現在我們爺倆的技術也好長時間沒得到過提高了。
這不是我們想著去別的車間里看看，看看能不能有新的思路或者是靈感，來提高提高自己。」說這話的是一大爺。
李守良也緊跟的點點頭道︰「師父說的這個就是我的意思。哎，我在這6級工，已經待了很長的時間了。也說不定這次升級的契機就在這里。」
李守良的話讓陳主任十分無奈，爺倆一條心，這誰受得了。
「行了，沒說不處置，你們倆著急什麼？不過現在能不能別先著急？」
李守良呵呵一笑道︰「主任，這都快考試了。這要是再不解決，這軍心也不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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