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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李逵大嗓門惹禍 京東路再起波…

武松和酆泰二人陪著李逵下了山,將馬寄存在梁山的酒店之中。問清了道路,便領著李逵去尋大夫。

老太太傷勢雖然看著很重,畢竟都只是皮肉傷,又有李助調制的金瘡藥敷過。那大夫清洗一通,重新上了這自己的草藥便算行了。直言不會有事。

臨走時,李逵很大方的丟給了大夫一快銀子,弄得他受寵若驚。

幾人回了梁山酒店,李逵為感謝二人護送之情,硬要請他們吃一頓。不管武松、酆泰如何拒絕,反正就是攔著不讓走。甚至還舉著板斧出言恐嚇,可把這哥倆弄得哭笑不得。

哪里有這般請客的。

後來還是老太太出言相求,武松二人不好拒絕,便讓掌櫃的隨便弄些酒肉,吃了好趕路。

三個大漢,邊喝邊順嘴說一些話,不想李逵這一碗酒下肚,就忘乎所以了,大嘴巴只道︰「俺現在在青州白虎山跟著及時雨宋公明哥哥,每日快活得緊,你們救了俺老娘,不如去沂水縣叫上那群兄弟,同俺一道去白虎山快活……」

武松和酆泰相視一笑,可柴進當時不願意對他表明身份,二人也不好多說。只是隨口應付。後頭伺候的小廝心中暗笑︰你白虎山算個甚麼!

大家都沒注意,外頭經過的一個漢子,聞言一驚,便匆匆走了。

過不多時,只見小小酒肆外,忽然停下了二三十匹馬,上頭個個皆是壯漢,手拿兵器,甚是嚇人。

酒店掌櫃的也是山寨老人,見他們不像來吃酒的模樣,知道來者不善。雖然不怕,卻也不想惹事。堆著笑容過去問好。

只听中間一個為首的中年男子,喝罵道︰「我來尋那白虎山強人。」說完一把推開他,領著人沖進了店中。

後頭一個莊客模樣的,指著李逵便喊,就是他。

李逵見是沖自己來的,心頭驚怒道︰「手指著爺爺想討酒喝不成?」

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不屑的一笑,「死到臨頭猶不自知。來啊,給我拿了,咱們解去官府請賞去。」

話音一落,後面如狼似虎的莊客便掀翻桌子,沖著李逵就去。

如此模樣,李逵听說要拿自己去官府,心頭大怒,抽出板斧一句話不說,便砍殺起來。

這群莊客見他這閻王模樣,直被砍倒幾個,其余的有些害怕,擠著門便往外跑。後頭那幾個為首的,都沒站住,也被自家人給擠了出去。可這李逵根本不管不顧,見他們越跑越是殺心四起,嘴上還在喝罵︰來抓爺爺啊!

那幾個為首的,沒想到這黑廝居然這般莽,也是一驚。待他追出門口,才覺得甚是丟人。

那個年輕人,挺.asxs.鋼槍,便往李逵刺去。後頭的武松和酆泰忙對那掌櫃的使眼色,令他護著那老太太去後院,不要多管。

而二人受了柴進囑托,卻不能不上。拿起兵器跟在後頭,見這年輕人也甚是了得,可李逵看著力大無窮,一副拼命的模樣,根本不管你槍往何處來,每招都是同歸于盡的架勢。

大家都看出這年輕人,若光說手上功夫,應該比李逵還強上一些,可此時卻被李逵殺得四處躲閃,甚是狼狽不堪。

旁邊雙方看著的,皆是心嘆︰從未見過這樣的莽漢啊,此時若有自家人過去幫忙,都有可能被他誤殺了。

後邊還有許多人,騎在馬上,見那年輕人險象環生,害怕馬勢沖撞自己兄弟,都忙跳下馬,其中一個拿著雙刀,直往李逵頭上砍去。

酆泰見狀,早就大罵一聲,挺起雙 接住。二人過手皆是一驚,知道對方武藝不弱,打起精神,斗了幾十回合仍然不分勝負。

而對方看酆泰武藝了得,已是吃驚不已,後面還沒動手的武松,看那模樣也像個高手。不禁都下意識得看向後頭。

兩個教師模樣的,本來是不打算來的,可架不住兩位少莊主。可如今自己這邊死了幾個莊客,已經不能善了,皆是跳下馬來,一個舉槍去拿武松,一個去夾擊李逵。

武松見這拿槍的漢子容貌最是不凡,手上哪里能留力,還未等他沖來,已經欺身往前。

「好刀法!」那漢由衷贊了一句。

二人刀來槍往斗了四十余合仍是不分勝負。

卻听此時,兩聲慘叫。

卻是李逵被人一槍刺中肩膀,而另一邊酆泰卻一 打在那拿雙刀的漢子背上。本來一邊生擒一個,這事還有得談,不想後頭馬上一個四十來歲模樣的男子,見自家兄弟要不敵酆泰,早在旁邊等著,接上了手。

酆泰心頭又驚又怒,這他娘的居然比那雙刀的,只強不弱。

這哪里來這般多高手。

而此時李逵已經被擒,尚在地上罵娘。

「再不收手,我就砍了這黑漢。」

一聲大吼,讓場中四人皆不自覺的住了手,往後退了幾步站定。

「你們是白虎山何人?可否報上名來!」那個與武松相斗的教師,有些疑惑的問。

武松還未說話,不想地上的李逵聞言大罵道︰「爺爺才是白虎山的好漢,並不識得他們。」

武松和酆泰聞言,暗笑這黑漢莽歸莽,卻也不傻,更是有幾分義氣。

可武松二人又怎麼會舍得他獨自逃走,何況對面這幾個都不是庸手,哪里又能走得了。

不禁開口道︰「你們看模樣也並非官府中人,為何多管閑事?」

那教頭正欲再問,不想旁邊那最是年輕的接口喝罵道︰「管你們是哪里的,反正與強人一伙,便是強人。」

對著旁邊的眾人喊道︰「如今哥哥被他打傷,難道還能放走不成?一律打殺了事。」

酆泰聞言不屑一笑,「要殺老子,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你們到底是誰?」那教頭再次問道。

「濟州梁山泊!」

對面眾人聞言,皆是面色一變。特別是那兩個教師都往對方看去,甚覺頭大。

不禁悄悄對旁邊幾個少莊主小聲說著什麼,別人倒沒說話,只有最小的那個怒罵道︰「別人怕他梁山,我可不怕。」

說完也不管別人,挺槍往酆泰刺去。

……

沂水縣令,就這麼半綁架,半自願的跟著出了城池。嘴上雖然還在小聲嘀咕些什麼,可只要旁邊幾個面目不善的漢子眼神瞪來,立馬就把嘴閉上了。

「並非我自願的,實在是強人脅迫,擔心妻兒老小安危。」

他心里不停的對自己說。

對于這樣的文官,柴進倒是沒有什麼瞧不起的。像文天祥、寇準這樣的人,世間若是到處都是,也就不值得世人尊敬了。

自己要的是他治理地方的能力,暫時還不用他以死銘志的決心。在柴進的規矩中,文管民,武管軍,平時文官為大,可將來若有戰時武將做主。這也是後世的做法,這樣至少不會讓半吊子文官去指揮軍隊。

至于這沂水縣,暫時就亂著吧,反正下面還有縣尉,上頭有沂州知府。

眾人帶著張文德一家子,和李雲家小一起出了城。此時有了馬車,卻不能再爬那嶺子過了。

「大官人,那山上大蟲若要不除了終究是一個禍害。」旁邊的解珍過來道。

柴進點點頭,可現在卻暫時顧不上,讓他去交待沿途梁山酒店,放出消息,第一、莫要人走那嶺子,第二,懸賞銀錢,讓獵戶進山捕那大蟲。

雖然山寨有人,也有善于干這事的頭領,可他們都有自己的事。這個世界,大蟲野獸到處都是,真要忙活,解家哥倆什麼都不用干,做老本行算了。

回去眾人走的大道,便得繞過這嶺子,雖然不急,卻也多花了半天時日。

「諸位哥哥請留步!」

後頭傳來急切的呼喊聲,大家回頭,見一個小廝打扮的,騎著一匹老馬,拼命的追趕,看樣子很是著急。

柴進有些奇怪的令大伙停下。

那小廝奔到近前,猛拉馬韁,可能是騎術不精,差點摔下來。

只听他道︰「小的是沂水北山酒店的,昨日武松和酆泰兩位哥哥,領著黑旋風李逵來店中落腳,不想被一群人識破身份,後來打斗起來,他們三人都被那些人給抓走了。」

眾人聞言大驚不已。

這武松和酆泰的武藝大家都是知道的,哪里那般容易被人抓走。

「是哪處官兵?」

「並非官兵,他們沒有報名號,小的們都不認識。」那小廝急切的道。

「這他娘的,那伙人往哪里跑了?走了多久?」魯智深大怒道。

柴進示意大伙莫急,這山東地界,有名有姓的也就那麼多,能生擒武松、酆泰外加一個李逵的,除了官府,真想不起來還有誰來。

不禁問到︰「他們是何打扮,有多少人。」

「二十多個全騎著好馬,為頭的幾個模樣看著像是幾兄弟。武藝皆是不弱。特別有個教師模樣的,更是了得。」那小廝仔細回想道︰「其中有個被酆泰哥哥打傷,他們本想報仇,被那個教頭打扮的大漢子給攔了……已經走了快有一天了。」

柴進越听,心頭越是火大。這他娘的還能有誰,山東地界莊客都能騎上好馬,為頭的又是幾兄弟,不就是曾頭市那幾個不怕死的麼!那個教頭不是史文恭就是蘇定了。

「我知道是誰了!」柴進壓著怒火問他道︰「那李逵老娘呢?」

「還在店中。」

柴進聞言點頭道︰「你做得很好,山寨自會獎賞于你。回去後派人將那老太太送去東平府。」

那小廝心頭大喜,連忙領命去了。

糜貹忍不住問道︰「大官人知道是誰綁走的?」

「若我所料不差,只有曾頭市那一伙人。」柴進下令道︰「如今大軍應該已經下山去往兗州,所在各軍頭領速速回營,听從吳用軍師調遣。朱富和李雲護著張縣令回山,並讓徐寧、韓滔領護衛軍、關勝領本部馬軍,趕往東平府與我等匯合。」

像魯智深、林沖這些要去兗州的頭領,雖然掛念武松兩個,可也知道軍令如山,連忙領命去了。

留下的頭領,都跟著柴進趕往東平府。

李助又驚又怒的道︰「這曾頭市不就是個販馬的莊子麼,怎麼敢來撩撥咱們?」

旁邊跟著的頭領,其實也有些不可置信,心想大官人切莫搞錯了,免得耽誤了救人時機。

只是他們見柴進那麼確定,便沒敢出聲質疑。

只听柴進道︰「這伙人雖然只是一個莊子,可卻是在大宋生活了上百年的金國人。平時靠著販賣馬匹,排面越來越大。在那陵縣佔幾百里地方,手下怕也有上萬人馬。」

旁邊的頭領皆是一驚,不想一個莊子也有那般多人馬。只有李助倒是听哨探營了解過一些信息,卻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雖然有些本事,卻也沒種招惹咱們吧?只是以前听皇甫端說。去向他們買馬,倒是不願賣給咱們……」

柴進悠悠的道︰「以前我也沒當回事,雖然是金人,可與我中原百姓並無仇怨。可能如今他們是知道金國出頭了,連大宋朝廷都得求他們金國一起攻遼。難免膽子會大些。」

其實還有些話,柴進不好說,這曾頭市本就膽子頗大。原本軌跡中就是搶了宋江的馬,還殺了晁蓋的。只是這一切並未發生,大家也才相安無事。

想不到最後,該遇上的終究他還是會遇上。

而一眾頭領皆是大罵,這金人弱小時依附中原,如今看本國強大了又開始叫囂,想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王進更是感嘆,說不定和大宋一起滅了遼國,邊疆還不一定有現在太平呢。

听著眾人的言語,柴進倒是並未料到大伙能這麼想。畢竟對于現在的宋人來說,有仇的只有西夏和契丹人,對于金國人,一直是屬于包容,接納的。關系就像對待境內的苗人一般。

所以史文恭和蘇定這樣的人,才會去曾頭市做教頭,也沒有人責怪他們。

若是現在你說在給契丹人看家護院,肯定被世人罵遍你祖宗十八代都不解恨。

因為誰也想不到,就在不久之後,這金國人會馬踏中原,弄得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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