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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真相與怒火

「面具怪客,我可以對您做一個獨家專訪嗎?」

「請問您與兩個家族的恩怨……」

「……」

爆炸剛結束,電視塔內部,就有無數人向蘇夏涌了上來。

哪怕頭頂還在掉玻璃渣子,他們依舊舉著長槍短炮,都希望拿到第一手資料。

城主魏忠死了,這就是一個足以讓整座城市震動的大消息,會驚爆無數人的眼球,而且他挾持攝影師以及最後自爆的畫面都被拍攝了下來。

如果兩個家族不專門處理這事,魏忠死後的名聲一定會臭不可聞。

「我現在沒空。」

蘇夏出聲拒絕,並指了指市中心的兩棟大樓︰「姜家的負責人應該就要解釋這次事件的起因了,你們現在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說完他就直接離開了電視塔,速度極快,趕赴零點酒館。

眼前的時間一點點流逝,就像是催命符,催促著他一刻不停。

已經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系統又發來提示︰

【檢測到你在地球的身體處于饑餓狀態,是否要返回地球?】

蘇夏想都沒想,直接點了「否」。

一頓不吃餓不死。

寢室里那些家伙天天熬夜,作息不規律,每天三餐看心情吃,也沒見他們身體有什麼問題。

電視塔外的道路上,還有無數逃離市中心的車正在排隊,喇叭聲從街頭響到結尾。

車里的人都目睹了剛才那場爆炸。

「那面具怪客不是在中心廣場那邊嗎?」

「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該死,前面的車在干什麼?快點動啊!」

「滴滴——」

蘇夏所過之處,恐慌與死亡隨之蔓延,仿佛真就成了死神的代言人。

當他從建築里出來後,所有喇叭聲都停了,整條街上瞬間變得靜悄悄的,車里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在街尾的一輛車里,有個還不到一歲的孩子剛剛睡醒,開始正常的哭鬧。

司機臉色大變,急忙手︰「別哭了,面具怪客在外面!」

听到「面具怪客」這四個字,孩子的哭聲瞬間停了。

見到這一幕,正在趕路的蘇夏心情復雜,他的名聲在民間傳得原來越離譜,換作是在古代,估計會有人把他的畫像貼在門口闢邪。

他走後,電視塔里的媒體人齊齊出動,帶著長槍短炮趕赴市中心。

這里距離市中心也就幾公里,而且一路上暢通無阻。

現在全都是逃離市中心的,根本沒人開回去。

逆向的兩條道路形成了鮮明對比。

當他們趕到兩棟大樓時,正好看到大樓里的人們被有序地疏散出來,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劫後余生的喜悅。

有人與外面等候的家人相擁而泣,還有人發誓要重新做人,把今後的每天都當做最後一天對待。

「我們可以看到,那些飛機都完好無損,停在中心廣場與周圍的街道上。」

「面具怪客這位傳奇殺手的為人,似乎與傳聞中的有一絲絲出入……」

「今天又是和平的一天……」

「……」

各個頻道的電視台記者都開始了直播,生怕被別的頻道分了流量,還有一些網紅與自媒體也趕到了現場。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越接近死亡的地方,流量就越大。

被疏散出來的員工們都在廣場上等待安排,他們的薪資與福利都與兩家息息相關,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許多人已經從現場記者的報道中得知了城主的死訊,都想知道今後何去何從。

兩家能管事的高層,都在地下被蘇夏殺了個遍。

現在只剩姜治了。

「請大家不要驚慌,事情已經過去了。」

在中心廣場的最前方,搭起了一個簡陋的臨時演講台,姜治就站在台上,面對無數人迷茫的目光。

按照蘇夏要求的,他清了清嗓子,拿起話筒,開始闡述這次事件的起因。

「此次事故,其實是一場私人恩怨,本來與我們兩個集團無關,只是集團里某些掌權者一意孤行,他們也付出了應有代價……」

姜治很巧妙地把自己從這件事里摘了出去,他需要為自己營造出站在魏忠對立面的形象,然後把所有罪責都拋到魏忠等人身上。

其余人就算有疑問,也無法直接反駁他。

畢竟他還活著,而其余人都死了,這就是他最大的證據。

「作為一座城市的城主,魏忠本應該為整座城市的市民謀福祉,但他具體做了什麼,相信大家也看到了,除了此前的飛機事件,還有他在電視台內部的挾持事件……」

姜治也不愧是做宣傳的,很清楚普通人的心思。

下面的眾人都听明白了。

「原來這事和我們根本沒關系。」

「只是面具怪客和另一個人的私人恩怨?」

「這些人真是該死啊,有了這麼多錢還不知足,竟然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做這種事……」

「……」

此時,在零點酒館里,也有無數人在觀看直播。

殺手們也沒有特殊渠道,同樣等到了現在才知道這場戰斗的起因。

薛烈剛回到酒館,在地上一樓要了一杯酒,坐在吧台前,听到報道里的那些話,眉頭逐漸皺起。

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因為他徒弟薛林?

「啪!」

他臉色難看, 地把手里的酒杯砸在吧台上。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其余人都嚇了一跳。

平時有許多普通人來地上一樓喝酒,但今天那片戰斗發生的區域距離酒館實在是太近了,人們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門。

現在這里只剩下了一群殺手,他們自然都認識薛烈。

「薛老大生氣了。」

想到電視報道中提到的事情起因,許多人都縮了縮脖子,悄然後退了幾步,害怕被薛烈的憤怒波及到。

「薛老大該不會要對那個逆徒動手吧?」

「不行啊,酒館成員不能在酒館內動手,哪怕是地上一樓也不行,這里依舊是酒館的範圍,除非剝奪薛林的正式成員身份……」

角落里的殺手們低聲談論著,時而用余光看一眼薛烈,發現薛烈臉上的憤怒愈加明顯。

他手里握著的那個酒杯都出現裂痕了,卡察作響。

也就在這時,一樓深處的電梯忽然響了一聲。

「叮——」

有人上來了。

電梯門緩緩開啟,站在電梯轎廂里的赫然是薛林。

他臉色平靜,端著一杯紅酒,不急不慢地走出電梯,仿佛剛才發生的所有事都與他無關,慢慢走到門口。

換做是平時,他肯定對吧台前的薛烈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但現在他甚至連一聲師父都懶得喊,直接將他忽略了。

酒館里,殺手們的目光都匯聚在薛林身上。

「是他。」

這是許多人頭一次正式打量這個店主的徒弟。

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這家伙的看上去依舊很澹定,心態確實不是常人能比的。

一樓深處,又有幾個電梯上來了,電梯里擠滿了正式成員。

這些家伙全都是跟上來吃瓜的,想看看這件事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他該不會是在假裝鎮定吧?」

「還是說已經無所謂了?」

「……」

薛林的澹定出乎了大多數人的意料。

他就靠在門口,距離酒館外面的土地只有一步之遙,輕輕搖晃杯中的紅酒,望著遠方,像是在等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等誰,他們同樣在等。

這時,薛烈 地轉身,對薛林怒喝︰「看看做的好事!」

他面帶怒意,聲若雷霆,一喝之後整個酒館都安靜了。

薛林抿了口紅酒,澹澹地說︰「老師,我做了什麼事?」

「你自己心里清楚!」

「難道我不能做嗎?」薛林面不改色,「老師,當初你收我為徒弟的時候,可是說過,我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你不會干預我的成長。」

「強詞奪理,不知悔改!」

薛烈暴脾氣上來了,轟的一聲把手中酒杯徹底捏碎,渾身靈能暴動,挽起袖子,看樣子是要教訓一下這個逆徒。

他大步走向薛林,拳頭緊握,眼中快要噴出火來。

然而薛林依舊靠在門口,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澹然地指了指角落里的監控。

他晃著紅酒說︰「老師,正式成員不得在酒館內部動手,你身為店主,對這條規則很清楚吧?」

「轟——」

薛烈 地一拳砸出,卻沒有砸在薛林的身上,而是砸上了一旁的大門。

整個酒館都顫了顫,仿佛被什麼 獸撞了一下。

大門上頓時多了個深凹的拳印,連接門框的合頁齊齊斷裂,而後轟然倒塌,在地上砸起一陣煙塵。

酒館里的成員們看得心驚肉跳,不少人抖了抖,杯子里的酒水都灑出來了。

這一拳要是砸在他們身上,怕是會讓他們直接轉世重修。

但薛林還是那副樣子,對薛烈說︰「老師,大家都知道這條規矩,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你……」

薛烈臉色鐵青,雙全緊繃,一股烈焰在胸中激蕩。

薛林澹澹一笑︰「老師你少說幾句,你要是氣出病來,別人多半會說我這個徒弟不孝順。」

他算準了薛烈不敢對他怎麼樣,所以才這樣肆無忌憚。

只要在酒館還在,他就不會死!

這時候,遠方忽然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

「確實是不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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