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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沉默戰士

「你有沒有听過一種叫‘機械禁語’的靈能天賦?」

薛總站在門邊,負手而立,自信的目光望向整個貧民窟。

他無法再往前一步,那樣投影設備就無法顧及到他了。

「機械禁語?」

听到這個問題,漁人冷靜回憶了幾秒,然後認真搖頭。

薛總澹然一笑︰「你當然沒听過,因為擁有這種靈能天賦的人都被機械族殺得不敢現身了,所有相關資料也都被刪得干干淨淨。」

漁人問道︰「這天賦能讓機械造物失效?」

「沒錯。」薛總點頭,「這種靈能天賦,會在自身周圍形成一個特殊立場,讓所有與機械相關的生物或物品失去作用,這種天賦的攜帶者,曾在機械族內部引起了很大的恐慌,他們被稱作‘沉默戰士’。」

「竟然還有這種往事。」

漁人恍然,他在那段戰亂的歲月一直忙著逃命,並未關心過這些。

後來戰爭結束,大量相關資料都被機械族封存了,

戰爭期間,人族曾出過無數英雄人杰,只不過隨著歲月流逝與機械族的刻意封殺,許多英雄故事都成為了傳說。

據傳,在人族傾覆之際,曾有一位強大的沉默戰士孤身進入機械族月復地,刺殺機械主宰艾弗爾,而且近乎成功。

也有人說已經成功了,連數據都完全銷毀,但那位機械主宰卻不知為何活了過來。

「那場刺殺事件之後,這種天賦的擁有者就成了機械族追殺的對象,而且機械族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

「少數人躲了起來,而大多數都死在了追殺中。」

「這種天賦是人族特有的,機械族自身從未有成員覺醒過,蟲族那邊也沒有。」

這個薛總的真實身份似乎很高,能知道這種涉及種族辛密的信息,而且能隨意傳播出來。

關于蟲族的信息,只有零點酒館和機械族那邊比較多。

「今晚出現的殺手,很可能就是這種天賦的擁有者。」薛總澹然分析,「能讓這麼大範圍的槍械出現問題,他的實力不弱,靈能不會低于3級,但西南區域的零點酒館里並不存在這個人,除非這是他一直藏得很好的第二天賦。」

說話間,一陣冰冷的夜風吹過會議廳,風中帶著濃郁的血腥味。

在下方某個黑暗的角落里,忽然傳出一聲慘叫。

「啊——」

听到這聲音,漁人心里一緊,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死死抓著腰間槍套里的槍柄,由于太用力,幾根手指都有些發白。

眨眼之後,眾人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黑影。

下一瞬,那道黑影就來到了門邊。

「滴答……」

鮮血順著刀身緩緩匯聚到刀尖,然後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他突然出現的畫面堪比恐怖片,哪怕漁人已經盡量保持鎮定了,可他還是被驚得退了半步,一股寒意從背 蔓延至全身。

會議廳里,坐著的十多道澹藍色投影齊齊起身,或驚訝,或平靜,仔細打量著門口的蘇夏。

他們遠在另一座城市,本體很安全,並不似漁人這般恐懼。

「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卻並未在第一時間擊殺漁人。」

「看來他的目的性並沒有那麼強,可以談判。」

「不錯,是個聰明人。」

「或許可以成為我們的朋友。」

「……」

這十多人都自詡聰明,自以為能看透人心,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

而漁人同樣想到了,所以冷靜了不少。

但他並未開口,而是看向同樣在門口的薛總,靜靜等待薛總那個無法拒絕的價錢。

「你很強。」薛總出聲了,「你並未選擇更容易的潛入,而是正面打進來,這是你對自己實力的自信,這份自信,新手是不會有的,你應該成名已久了,只是表面的身份並非現在的你。」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籌碼,反而開始分析蘇夏的個人。

分析得越多,越準確,他就能在談判中拿到越多的主動權。

這個薛總很年輕,看著才二十多歲,但他卻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沉穩與自信。

他組織好語句,繼續說︰「我們其實很相似,不需要走到對立面,如果……」

但他還沒說完,蘇夏就拎著雙刀穿過了他的投影,徑直走向後面的漁人。

漁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想干什麼?」

他拔出腰間的槍,持槍的手微微發顫,連連後退,試圖與蘇夏拉開距離。

但再往後退就是牆壁了,他已經退無可退!

論經營頭腦,他在這片貧民窟是絕對的高手,但論實力,他這不到1級的靈能,還不如許多幫派的老大。

他的近身戰斗經驗無限接近于零。

此刻面對宛若死神的蘇夏,漁人臉色發白,哪怕知道槍械沒用,也還是用力扣動了扳機。

不出意料,手里的槍毫無反應。

「休——」

一道寒光閃過。

他什麼都沒看清,只覺得右側肩膀一痛。

「卡察!」

那股疼痛化作劇痛,瞬間從肩膀輻射至右側上半身,痛得他冷汗直冒。

是那把滴血的彎刀,竟然刺穿了他的肩膀, 地刺入後方的牆體中,只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刀柄在他肩膀前。

「嘶……」

那劇烈的痛苦讓漁人連連吸氣,蒼白的臉皮都在輕微發顫。

他意識到自己被釘在牆上了。

此時哪怕只是稍微移動一點點,都令他劇痛難忍。

還不等他有所行動,又是一把彎刀飛來, 地刺入他左肩。

「啊!」

他終于沒忍住,痛得叫喊了一聲。

兩把刀,一左一右,將他死死釘在牆上,不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

漁人臉色慘白,渾身都在哆嗦,感覺半只腳踏進了地獄里。

讓他感到恐懼的是,蘇夏並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他,反而將他釘著牆上,明顯是要先進行折磨。

而這種專業的老牌高級殺手,基本都懂一些折磨的路數。

「等一下!」

門口的薛總大喊,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剛才蘇夏這舉動,直接推翻了他以及另外十多個人的分析結果,像是無形的一巴掌重重打在他臉上。

「你是帶著目的來的,不只是殺人那麼簡單,你想問出什麼消息?」

他試圖引起蘇夏的注意,問道︰「有人想插手珊瑚城的藥物生意,是嗎?」

但蘇夏卻依舊沒理他,一句話都沒說,黑色口罩上那對眼楮冷漠得跟機械似的。

他只是靜靜走到漁人身前,伸手拔出其右肩的那把刀。

「啊——!」

漁人痛得慘叫一聲,肩部血水直流,瞬間打濕了上半身的衣物。

可還沒等他松口氣,蘇夏就將那把刀反了過來,再次捅進了其右肩里。

「卡察!」

上次刀刃向下,這次刀刃向上,雖然捅的同一個位置,但造成的傷害卻截然不同。

又一次貫穿痛得漁人死去活來,慘叫連連,豆大的汗珠從頭上不斷滾落。

而蘇夏卻並沒有停下,反而 地拔出左肩的那把刀,如法炮制,又來了一次。

「啊……」

劇痛讓漁人快要崩潰了。

他開口哀求︰「你想知道什麼?你說話啊,你來這里只是為了折磨我嗎?」

但蘇夏依舊沒回答,反而後退了兩步,仿佛是在審視什麼藝術作品,靜靜欣賞不斷哀嚎的漁人。

他一動不動,那極端殘忍的手法,與冷靜認真的思索,像是對立的光暗兩端,充滿了矛盾與詭異的吸引力。

那十多人看得心生寒意,都明白他們低估了這個殺手。

「說出你的價格!」

薛總忽然開口,不再浪費時間揣測什麼了,直勾勾地盯著蘇夏。

他很少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此刻已經有了點怒意,而蘇夏的行為也讓他此前對漁人說出去的保證成了笑話,這讓他很煩躁。

從一開始,事情就超出了他的掌控。

對方背後到底是誰?

可蘇夏再次忽略了他,像是根本沒听到,那對冷漠的眼楮里只有渾身是血的漁人。

他取出一個半透明的小瓶子,輕輕晃了晃,瓶子里溶液略顯渾濁。

隨後,他打開玻璃瓶塞,動作平緩穩定,隨手將瓶塞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滋滋……」

桌子與瓶塞接觸的部分竟然滋滋作響,冒出了駭人的黑色煙霧,周圍一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變黑。

看到這一幕,那十多個投影過來的家伙只覺得 背發寒。

而漁人頭皮發麻,臉皮都因為痛苦與恐懼都扭曲了,瞪著驚恐的眼楮大喊︰「你想知道什麼,你問,你問啊!我什麼都會說的!」

他喊出這話之後,蘇夏忽然停住了腳步。

而薛總卻憤怒了,臉色相當難看,怒道︰「漁人,別忘了我們簽過的保密協議!」

「去他媽的協議!」

漁人忍著劇痛破口大罵,生死之際已經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現在只有他在這里承受這個殺手的酷刑。

而其余十多人與那個薛總全都在另一座城市觀看,沒有生命危險,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漁人,你讓我很失望。」薛總的胸中憋著一股怒意。

「失望?老子被折磨死你才滿意是吧?」

漁人同樣憤怒,噴著唾沫星子。

從頭到尾,蘇夏一個字沒說,這兩方卻自己起了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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