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文浩沒有刻意的將飯局安排在京城俱樂部，而是換到位于朝陽的一處隱蔽、幽雅的會所︰青苔。這間會所背後的股東是十八文化和其朋友。
即大名鼎鼎的經紀人王景花的公司。掌握著一大票明星的經紀約。住在朝陽的明星非常多，圈內不少人喜歡來「青苔」聚餐。
「魏導，你好！」曹肅在青苔會所的門口和坐車來的導演魏健宇遇到，和他握手。
魏健宇很熱情的雙手握著曹肅的手，「曹總，你好，你好！」
曹肅帶著高挑冷艷的助理冷瑜桐，還有隨行的龍珠主播心月復錢莫寧、來自六間房的兩位頭牌女主播琦琦、二雅，和魏健宇、其助理一起走進會所。
乾元文化作為新成立的公司，在大電影公司、發行公司面前就是個弟弟。別人都想吃他的資金一口。但作為資方，在導演面前還是很強勢的。
魏健宇是季曉雅的生父，渣不渣不用說，現在他混出頭，願意承擔季曉雅和她媽媽的生活費。先給了100萬過去。這個態度起碼還是很不錯的。
這事曹肅還是在羊城時听祁晴說的。他前兩天專門給季曉雅打電話詢問，「小季，我最近正在搞影視項目，你爸那邊你怎麼想的？我是給機會，還是打壓他？」
季曉雅今年23歲，她自然是跟著母親姓，身高171cm，有著御姐顏的空姐。她對生父的回歸還有點茫然，雖然這事都快一個月，心直口快的道︰「曹哥，我還沒想好呢。影視圈不挺大的嗎？要不你不管他？」
曹肅就笑，「影視圈說大很大，說小其實挺小的。魏導好歹有一部大賣的電視劇作品，在圈內小有名氣。我把公司做大，總會和他產生交集的。
比如，他會不會把電影劇本投到我公司里來拉投資？小季，問問你媽媽，再給我一個答復。」
小季其實心思挺單純的一女孩，就是在她這個年紀特別喜歡玩。不知道讓多少男孩為她暗然神傷。然後，遇到他，被他給收了。
隨著鄭姐離開，祁晴最近在和他鬧別扭，他的森林都快要倒掉。所以得在她們身上花點心思啊！小季這樣單純的女孩，他還是挺喜歡的，願意挽留她。
心思太復雜的美女，他現在頂多打打友誼賽。誰想在休息的時候，還和女人勾心斗角，玩PUA、反PUA的斗爭呢？
太累！
季曉雅給她媽打過電話後，再給曹肅打來電話，在電話里笑嘻嘻的道︰「曹哥，我媽說，你這是在哄我開心！難得有情人哦。謝謝！」
曹肅︰「小季，你這反應太遲鈍了啊！」
「咯咯。哥哥，你平常見面就淦我，我哪里想得到你會哄我啊！哦，我媽說，你要方便的話就順手幫幫他吧。這麼多年過去，對他已經不愛不恨，不想打擾他的生活。」
「小！」曹肅道︰「行。小季，我在京城要待一段時間。你最近飛京城嗎？」
季曉雅心情極佳的嬌笑道︰「曹哥，我飛羊城、魔都的航線比較多啊！基本不飛京城。哦，你和祁晴姐怎麼回事呀？我看她朋友圈發的文字，好像失戀了一樣。」
她和祁晴現在不在同一個機組。祁晴升職。
曹肅嘆口氣，也沒隱瞞她，說道︰「小季，我們關系親密大概有幾個月，小晴想要和我關系更親密點。她邀請我一起過聖誕節，我拒絕她了。所以她現在和我鬧別扭。」
季曉雅咯咯嬌笑，「哥哥，像我這樣不纏著你的女孩是不是很少，所以你要哄我開心？」
「小季，你挺聰明的啊！」
…
…
曹肅、冷瑜桐、魏健宇等人在旗袍服務員的帶領下，到會所三樓的宴會廳中。
這是個兩間廳的大包廂︰一間餐廳，一間娛樂。娛樂廳里有大屏電視，可以唱K，打麻將。
賈子豪、雲文浩、高媛媛和導演大鵬正等在里面，見曹肅等人進來，三人起身相迎，握手寒暄。
雲文浩介紹道︰「曹總，這位就是大鵬導演。」
大鵬帶著個眼鏡，小胖子形象，頭發向後梳得順滑，相貌稱不上帥氣，但不難堪。稍微帶點拘束的神情和曹肅握手，「曹總，你好！」
他和已經取得些許成績的魏健宇不同，他目前只是一個熱播網劇的導演、編劇、主演，在搜狐視頻上直播。而網劇目前在影視圈恰恰處在鄙視鏈的最底端。
他寫了個電影劇本，在京城到處拉投資，被拒絕很多次，終于被雲文浩看中，現在來見真正投資的大老板，雖然這位老板是影視圈的新丁，做互聯網直播的，但他還是給足尊敬。
曹肅微笑著大鵬握手，「大鵬導演，你好！你的diao絲男士我看過，挺好的網劇。」
眾人紛紛落座。
高媛媛笑顏如花的坐在曹肅身旁，聲音甜甜的道︰「曹總。」曹總兌現承諾，她會是這部電影的女主。
看著大美人，曹肅微笑著對她點點頭，倒沒有將她摟在懷里，坐下來和她寒暄道︰「媛媛，最近怎麼樣？」
高媛媛帶點不好意思的笑容，輕聲道︰「挺好的啊！我在為曹總您的電影做準備。」
曹肅就笑起來，在桌下輕輕的拍拍她的大腿。其實大美圓有點茶。她年輕時，容貌偏溫柔的鄰家大姐姐，一頭短發，清純且溫柔。到三十多歲後就是帶著少婦風情的女明星，女神範十足。現年三十五歲，依舊很美！
所以，問題就在于，茶要看誰茶。高媛媛對你茶，女的都受不了，何況男的！
雲文浩張羅著上酒菜。
酒過三巡，話題就逐漸的放開。曹肅說道︰「說起來，我和搜狐還挺有緣的。現在搞直播、視頻的就是搜狐、網易兩大派系。據說六間房的老板劉岩和搜狐出身的古永鏘、李善友、韓坤關系不錯。」
大鵬心里磕磣一下。听說最近龍珠直播和六間房鬧的不大愉快。
雲文浩24歲的年紀，請教道︰「曹總，直播行業里還有這樣的說法？網易系是指的YY、虎牙嗎？」
「雪球、陌陌的創始人都是從網易出走的。」
提起陌陌，雲文浩、魏健宇等人都是笑起來。都知道這是一款約泡軟件。其實任何社交產品，在早期的時候都是約泡產品。比如說上個十年里的人人網、同學錄等。據說里面約泡約的飛起。號稱︰上同學，找人人。
曹肅在成為神豪前，也玩過陌陌。人在都市里工作、生活，如同工蟻一般，寂寞久了總想找個藉慰。但以他當時的條件，在陌陌上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聊天不會聊，長相沒優勢，身材發胖沒有月復肌，沒有money。這種在陌生人社交圈里混，只會成為nobody。而他又不是當舌忝狗的性格，所以沒多久就沒玩了。
曹肅喝口酒，「其實這也只是針對創始人背景的一個說法。現在流行的BAT投資，抱大腿。回頭我們听到的就是xx系。
其實，你們仔細研究就會發現。互聯網行業發展十幾年，來來回回都是那麼些人在為消費者提供產品。只是潮起潮落，有些人做起來，有些人掉下去！
比如，當年360的周鴻一是雅虎中國的總裁，他就不同意雅虎給阿里投資。現在再看看，阿里是什麼級別的企業，360又是什麼級別的企業。
再比如，當年的互聯網三大門戶如日中天，現在呢？新浪就剩微薄。他們的網站的行業份額，連騰訊新聞的尾巴都模不到。搜狐沒落。網易還有電商，游戲在撐著。算二線的互聯網公司。」
眾人都笑起來，大鵬心里松口氣，原來如此。
曹肅在飯局上「指點江山」，其他人自然是捧著他聊。而冷瑜桐很有點厭惡這拍馬屁的氛圍，但對曹肅于互聯網的一些看法，確實听得耳目一新。
她跟著曹肅來京城，本來對他感官有所回升。但隨後兩天，她就發現曹總身邊多了一個中央傳媒大學的年輕女孩︰清新靚麗，細長的白腿修直動人。
也就今晚談正事沒帶著，這兩天兩人基本都膩歪在一起。她都被喂幾次狗糧。這讓她心里對曹肅的看法隨之調低。
明明公司正在承受著空前的壓力，而他到京城來解決問題，居然時間花費在泡妞上。這能讓她怎麼看？
但此時看法又回升。曹總還是有點水平的，不是繡花枕頭。外面光鮮，里面草包。
再喝一輪酒，曹肅直接切入正題，「大鵬導演，雲少應該和你聊過。我打算投資你這個劇本，煎餅俠。預估預算4千萬。你有什麼要求？」
眾人的眼楮刷刷的落在大鵬身上。琦琦、二雅兩人尤其的關注！這種飯局上沒有她們倆說話的份，今天來主要是增長見識。這是錢哥叫她們來的用意。
大鵬扭捏幾秒，扶一下眼鏡，說道︰「曹總，現在影視行業的成本在增加，您看投資5千萬怎麼樣？您放心，我一定省著花…」
曹肅微笑著擺擺手，打斷大鵬的話，問道︰「還有嗎？」
大鵬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了。我一定會把電影拍好！」
曹肅禁不住笑起來，道︰「大鵬導演實在人啊！你即是導演，又是主演，你不和我談片酬的嗎？」
大鵬有點不好意思，憨厚的笑笑。他是真不好意思和投資人談這個，怕把投資給攪合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