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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佩雷納爾

此刻,短暫的時間仿佛得到了無止境的延長,明明只是幾秒的空隙,對于查理來講卻如同是幾個小時一般漫長。

細微的聲響自門後傳來,似乎是低聲的囈語,夾雜著布料間的摩擦與凳子腿挪動劃過地板的聲響。

不久之後,一陣遲緩的腳步聲逐漸從模湖變得清晰起來,它仿佛帶著某種天生的穩重與氣場,步與步之間都要間隔大概一兩秒的時間,而又像是每一步都踩在了查理的心髒上,每當它再度落下,變得更近一些,都不由得叫查理的心髒 地跳動一下。

「呼……冷靜點。」

一口濁氣從他的口中無奈被吐出,查理有些惱怒的對著自己說道,與此同時一邊伸出手,模向了衣服兩側寬大的口袋。

口袋里分別裝著兩樣東西,各自都是查理如今能站在這里的原因,一個是鄧布利多叮嚀囑托給他的魔法石,而另一個,則是他這些日子一直在手中把玩個不停的煉金物品。待又一次不厭其煩的確認好兩樣東西的狀況之後,他這才將繃緊的肩膀松弛了幾分,目光變得匯聚,眼神里重新浮現出了與以往無異的自信與風采。安然等待著房門的打開………………

終于,那緩慢的腳步聲消失了,在門口的位置上,房屋的主人止住了自己的步伐,取而代之的,則是大門之上機關間相互觸發的鐵器聲響。

「上一次有人敲門還是什麼時候?三十年前,還是四十年前?」

聲音從門後傳來,出乎意料的是,與查理想象中嚴肅而富有智慧的聲線不同,此刻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溫和而又帶著幾分看透世俗的慈祥,宛若將近古稀的女乃女乃,叫人莫名便有了一種安穩與平靜,似乎連查理都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都在不知不覺間,因此舒緩了不少。

還不等查理再做出過多的反應,很快,隨著大門腐朽的門栓發出「吱呀呀」的聲響,一道連接著外界與尼可.勒梅大師住宅的縫隙,也終于緩緩開啟,並且不斷向著更大蔓延。

當大門徹底打開之後,一位頭發長且灰白,衣著樸素,儀態端莊且慈祥的老婦人帶著和藹的笑容出現在了查理的面前。

還沒等查理開口率先發出問候,面前的老婦人便用一雙飽含著智慧和通透感的眼楮仔細的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她的目光中似乎有著某種魔力,一時間竟然查理將自己早便在門口就準備好的話給全然忘記得一干二淨,只能一時無言的站在那里,任憑面前這位和藹老婦人的觀瞧。

待到看了好一會之後,老婦人才好像是終于像是忽然驚覺了什麼,隨即抬起頭來,看向了查理的眼楮,笑著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抱歉,把你嚇到了是嗎……請不要介意查理。我只是太好奇,畢竟這段日子里,每當阿不思和尼可聊天的時候,你的名字總會出現在他們的對話之中。請原諒這個老太太的好奇心吧,我是在難以想象,究竟是一個多麼優秀的年輕人,才會在阿不思.鄧布利多和尼可.勒梅的口中得到如此高的評價。」

查理了然,听著面前老婦人的話,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放松的笑容。他沒有說些什麼,先是像著面前的女士深深俯下腰來,施展了年輕人面對長者所應有的利益。待到重新抬起頭來,隨即才柔聲開口說道

「很榮幸見到您,佩雷納爾.勒梅女士,您與尼可.勒梅的故事在我小時候亦是听長者講述了數次,此次能夠來到這里,是令我難以忘懷的榮耀…………」

佩雷納爾呵呵的笑著,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將身子向一旁微微側過,讓出了一條通往屋內的道路。

「這個時間的巴黎還是挺冷的,屋子里的壁爐剛剛燒暖,尼可也正在房間里等著你,快進來吧!」

「好的。」

查理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仿佛更加燦爛了幾分,將身上厚實的袍子裹緊了幾分,沒有拒絕亦或是推辭什麼,跟外順從的便踱步走入了眼前的這座石樓之內。

出乎查理意料的是,房間內部的空氣中並沒有什麼一如他最開始時所預想的那般「古老的味道」反而彌漫著一股子小雛菊花的澹澹香氣與燈油燃燒之後的絲絲味道,給人以一種莫名的安心和舒適之感。

向著房間之中觀瞧,入眼的便是各種大小不一的玻璃器皿,和諸多工具,陶罐,亦或是年代久遠的典籍之類,被羅列規整的擺放在房間的每個地方。巨大的長桌上已然被它們所沾滿,沙發旁的茶幾邊也亦是它們的身影。各種煉金符號們錯亂而又帶著無限可能的排列在牆壁展開的圖紙上,仿佛是一副極具裝飾意味的化作。

時間已至下午,太陽漸漸西行,雖然未到落山之際,但卻仍舊透過一扇扇高大的玻璃窗,將所有東西的影子向下拉長。在氛圍的襯托之下,使其從里到外,都透露著滿滿「知識」的氣息。

「這真是…………」

查理瞪大了眼楮迷醉的從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掃過,視線停留在每一本從未見過的典籍,從未想到的煉金符號上時,都止不住在心中升起陣陣的迷醉之感。不得不說,不愧是傳說中近乎「煉金術」本身的煉金術士,尼可.勒梅的家,打眼看去,竟真的是處處都充滿著古老的智慧!甚至于讓他不禁懷疑,這里有關煉金術的知識,是否還要遠遠多于霍格沃茲圖書館里蘊含的內容。

「……真是不可思議。」

停頓了良久的時間,直到將眼前的東西全部吸納使其大腦勉強平復下來之後,目光閃爍著宛如少年時光芒的查理才終于慢慢的舒展呼出一口氣來,喃喃說道。

「不必過于拘束,親愛的孩子。」

身後,佩雷納爾.勒梅那慈祥的聲音再度響起,她輕輕一揮手,讓打開的木門重新閉合,一道道保護措施重新被啟動,籠罩了這間不大的石屋。

「你是鄧布利多的朋友,那你就是我們的朋友,更何況你還幫我們千里迢迢把魔法石送回了這里,對于你的行為,我應當像你表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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