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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七章 殺建虜賞百銀

努爾哈赤的行軍速度很快,六月二十八的午時便已經攻破奉集縣四周的六處村落,洗劫村落的同時,還不忘留兵監視奉集縣內。

同時、熊廷弼率大軍出沉陽城,並且舍棄了一切火器,因為他知道這大雨一時半會停不下來,沉重的火器只會拖累大軍的機動性。

雨還在持續,金國的大軍在走出山道後,便一分為六,開始各自掃蕩渾河以南、太子河以北的廣袤地區。

只是對于這塊地區,朱由檢早就做過安排,眼下遼東百姓主要還是集中在太子河以南的地區,太子河以北的百姓不足十萬,並且各集鎮都有土牆火炮。

也因此、在掃蕩的同時,每攻陷一處集鎮,都將帶給金國大軍慘痛的死傷。

「放!」

「轟——」

虎皮驛鎮城頭,當一名參將開口下令,旁邊在擋雨棚之下的士兵點火,驟然間三十六門佛朗機炮和十七門五斤燕山大將軍炮發射。

五十三枚石彈轟出,足足打出二里的距離,三枚石彈成功將盾車擊垮,石彈沒入盾車內部,沒有對之後的建虜造成傷害。

「他們打完了,上火炮!」

努爾哈赤用從威寧營堡繳獲來的雙筒千里眼窺視戰場,隨後揮手下令。

二十五門從威寧營堡繳獲的佛朗機炮被推了上來,布置好擋雨棚後,用棉花和干布擦拭炮身,隨後將子銃放入母銃之中,點火等待。

「轟!」

火炮齊聲作響,瞄準虎皮驛鎮城牆打去,一枚枚石彈砸在城牆上,讓牆磚開裂,留下白印。

努爾哈赤用雙筒千里眼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隨後果斷開口道︰

「收兵,傳令各部、不再攻打縣鎮,全力掃蕩村落!」

「是!」旁邊的揚古利聞言,當即讓人傳令各部。

顯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朱由檢已經把遼東的縣鎮打造成了一個鐵刺蝟。

攻陷一個集鎮的難度,比起之前沉遼之戰時,高出了幾個層次。

這次大金入遼,是為了搜羅物資、糧食,人口,高效的進行運動戰,在運動戰中消耗明軍野戰軍。

如果他們執拗的進攻縣鎮,那麼只會拖慢大軍速度,這麼一來遼沉廣寧三地近二十萬兵馬就會合圍他們。

必須動起來,調動明軍跟著他們一起動起來才行。

想到這里、努爾哈赤打馬返回大軍之中,更是命人直接舍棄盾車,翻身上馬,奔襲各處村落。

這樣的奔襲、在這遼沉中間的數百里大地上進行,此地數十村落被破,百姓和牲畜被擄掠,而在這種時候,明軍沉陽之地前鋒兵馬也和建虜交上了手。

雨幕之中,夯土道路上,賀世賢的六營先鋒馬步兵抵達了奉集堡外圍,而雨中模湖可見到不遠處游弋的金軍。

「三營騎兵匯集,把外圍游弋的建奴先解決!」

賀世賢勇 膽大,加上自己本部一萬八千人,其中還有九千人是騎兵,九千是騎駑馬的步卒,因此根本不怕建虜埋伏。

如果建虜真的敢埋伏,那麼這一萬八千人只需要拖住他們半個時辰,後方大軍就能齊至!

「駕!」

大軍之中的三營鐵騎策馬而出,在賀世賢的帶領下、殺向了游弋的金國塘騎。

那群塘騎也不傻,見到數量眾多的明軍,當即打馬就撤。

同時其中一人快速策馬向南部奔去,顯然是要去通知本部將領,明軍抵達的消息。

鐵騎快馬加鞭,在賀世賢追逐金國塘騎的同時,將消息帶到了奉集縣南部的金軍白帳之下。

翻身下馬,戰馬急剎掀起污水,而塘騎不慌不亂的回稟道︰

「貝勒、明軍南下了,打頭陣的先鋒應該是賀世賢,兵馬兩萬不到,應該是五營或者六營兵馬!」

「知道了!」

听到帳外的話,帳內的人掀開大帳,走出好好休息了一會兒的黃台吉。

這時、黃台吉旁邊的杜度開口道︰

「我們兩支白旗兵馬在這里,說不定能吃掉賀世賢的這五六營兵。」

「不用,這一戰不能死守,必須邊打邊走。」黃台吉否決了杜度的提議道︰

「明軍人數雖多,卻大多是行軍的步卒,而我們是馬步兵,速度比他們要快。」

「必須調動他們,在他們精疲力盡的時候再出兵重創他們!」

說罷、黃台吉對兩側的固山額真開口道︰

「調動大軍,向東北殺去,繞過明軍的前鋒,襲擊他們後方白塔鋪的村落。」

「是!」

兩名固山額真聞言,當即前往調動兵馬。

由于一直處于備戰狀態,所有人都是著甲備戰,而劫掠來的糧食,則是由人走山道,運送往撫順,只有豆料留下。

每次劫掠便喂食一次豆料,十幾萬匹軍馬和駑馬要吃的豆料是海量的。

但在海量的豆料喂養下,馬匹的馬力恢復的很快,因此在黃台吉下令的同時,大軍就開始了運動戰。

同時、黃台吉也派塘騎通知各旗兵馬。

以賀世賢先鋒便有五六營的兵力來推斷,後續的明軍最少還有二十幾營,也就是沉陽出動了不低于七萬的兵馬。

這樣的消息一經傳達,各旗兵馬都知道應該要怎麼做了。

擄掠的百姓,被他們好似驅趕牲畜一般,用繩子拴住手和脖子,套在一起將他們留在了城外,耽擱明軍追擊。

倒是那一車車糧食和鐵料也被運走,還有百姓之中工匠也是一樣。

或許對于大明的其他百姓來說,這群生活在遼北的百姓已經十分苦寒了。

但是對于建虜來說、即便是苦寒的百姓,家中依舊樣樣是寶貝。

每個村落都有鐵匠、木匠、泥瓦匠,這些工匠都是建虜所稀缺的。

破舊的衣服可以賣給科爾沁部,讓他們渡過寒冬,鐵鍋也是一樣。

只是建虜在動,明軍也不可能是榆木。

賀世賢追擊黃台吉,同時派人傳信給熊廷弼,告知了黃台吉往撫順逃竄的跡象。

「左軍楊文岳統兵六營,配合賀世賢阻截建虜,先吃掉他們這支兵馬!」

「命後軍戚總兵留守白塔鋪,再命右軍吳阿衡統軍趕赴武靖營。」

「傳令沉陽,命孫應元部西去章義站,防止老奴渡河走章義入鐵嶺,最後再向廣寧求援,請殿下派滿桂統帥鐵騎渡遼河,掃蕩建虜!」

馬背上,熊廷弼冷靜下令,他在布置一個天羅地網,試圖把努爾哈赤的四萬兵馬圍殲在渾河、遼河、太子河三面的這個平原之上。

這個計劃有三個關鍵點,一個是防止努爾哈赤渡河北逃,一個是洪承疇必須要把威寧營堡奪下,斷絕努爾哈赤走山道返回清河堡,最後一個則是把鐵嶺和撫順的建虜援兵擋住。

這要這三個關鍵點完成,那麼接下來就可以把努爾哈赤所部四萬兵馬,全殲在遼沉平原之上!

想到這里、熊廷弼的呼吸有些急促,而軍中的塘騎也連忙傳令各部。

「楊文岳接令!」

楊文岳在接令後,當即統帥六營兵馬,自白塔鋪向東行軍,前往攔截試圖「逃回」撫順的黃台吉部。

吳阿衡領兵四營前往武靖營,而半個時辰後,沉陽方向的孫應元動身,領三衛兵馬前往章義站。

整個遼北的明軍都在行動,而這樣的行動正中努爾哈赤下懷。

柳條寨北部二十里的北河莊外,此刻、經過四個小時的劫掠,大軍已經將物資分別走山道運往了馬根單堡、散羊峪堡。

這些山道雖然只有一兩丈寬,無法行軍,但走這些物資的輜重車還是沒問題的。

努爾哈赤召集了除黃台吉外的各部,眼下這里有正黃旗、瓖黃旗的六十個牛錄、正紅旗和瓖紅旗的三十個牛錄,記兩萬七千馬步兵,以及三千漢卒輔兵,合計三萬人。

黃台吉那邊,因為攻打威寧營堡死傷不少,但還有上萬馬步兵。

也就是說、經過眼下,大半的壯年男丁都聚集在了遼沉平原上。

之所有只出了這點兵馬,一來是需要撫順和鐵嶺幫忙吸引明軍注意,另一方面是眼下的金軍還做不到八萬馬步兵的程度。

四萬馬步兵,已經是努爾哈赤的極限,這還是覆滅了宰賽,和科爾沁做交易後才達到的馬匹數量。

四萬有馬的馬步兵,機動性可比近三十萬大軍,卻大多步卒的明軍機動性高多了。

也就是說、金軍指揮得到,完全可以憑借機動性,調動明軍去他們預想明軍該要去的地方。

「黃台吉調動了明軍,現在明軍分散開來試圖包抄圍殲我們,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分兵了。」

雨中,擋雨棚下,努爾哈赤看著桌上的地圖,腦中在飛速轉動。

「大汗,這次我們俘獲了八百余名工匠,還有三十多萬石糧,兩千牛馬牲畜,這樣的戰果似乎已經足夠了吧?」

這時、扈爾漢提出了金軍該撤了的想法,而揚古利也道︰

「明軍畢竟人多,一旦圍剿過來,恐怕我們……」

他沒有說的太清楚,但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遼陽、沉陽、廣寧三地的明軍野戰軍加守軍,早就達到了二十萬。

這還是在明軍本土作戰,如果金軍指揮稍有差錯,或者被明軍的任意一部拖住,那麼四萬大軍都要葬身遼北平原。

不過,他們低估了努爾哈赤的判斷,努爾哈赤也沒有呵斥他們,更沒有解釋什麼,而是繼續下令道︰

「現在沒有遼商給我們發消息了,看來明軍已經對遼商下手了。」

「也就是說、只能憑借判斷來對明軍的兵馬調動作為預判。」

「那熊飛白想要圍剿我們,那就必須將我們圍困在遼北的平原之上。」

「也就是說、明軍的兵馬調動,應該會重點布置在渾河南北,還有白塔鋪堡東部。」

「沉陽有十幾萬大軍,他們的兵力充沛,但還需要防守鐵嶺和撫順兩地,出動的兵馬不會高于十萬。」

「十萬兵馬再度分兵,那麼這三處應該兵力每處不會超過三萬。」

「加上熊廷弼本部,那這三處兵力、每處不會超過兩萬。」

「遼陽的明軍一直沒有動靜,這說明他們應該是反攻威寧營堡,截斷我們後路去了。」

「廣寧的騎兵眾多,奔襲之下,一晝夜便能抵達黃泥堡,他們將是明軍對我們能進行圍追堵截的主力。」

努爾哈赤的分析十分恐怖,他明白熊廷弼和朱由檢一直想做的,就是全殲金軍,或者重創金軍,隨後謀求幾年的太平。

因此、他們的兵力部署一定會以圍困為主,而負責全殲的兵馬,必然是廣寧的四騎衛和滿桂的九千騎兵。

騎兵一到,明軍就可以實施圍剿了。

「這麼看來、必須趁早突圍!」

「不、干脆返回威寧營堡,那遼陽洪承疇部沒和我大金打過硬仗,說不定是軟柿子!」

「威寧營堡距離這里一百三十里路,那遼陽的洪承疇應該昨晚就動身了,眼下恐怕距離威寧營堡不足百里。」

努爾哈赤的解釋,不但沒有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反而讓諸將各自提出意見,意見不同,差點大吵起來。

這就是連番吃了敗仗後,內部分裂的跡象。

努爾哈赤之所以要把這跡象引出來,就是為了再度穩定自己的權威。

「大軍動身,走撫順,告訴黃台吉,和追擊的明軍僵持住,我馬上帶大軍前往。」

「先吃掉這一部明軍,讓明軍自亂陣腳!」

說罷、努爾哈赤抬頭看向了天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天空之上的烏雲變得透亮了一絲。

「必須在大雨前吃掉一部明軍,隨後帶兵馬撤退。」

他在心底這麼想著、而扈爾漢等人也連忙向黃台吉傳信。

只是在他們傳信的時候,遼陽的塘騎經過一天一夜的疾馳,也終于奔到了廣寧城,而接到消息的滿桂更是難以壓抑激動的心情,小跑入廣寧的經略府,在書房外作揖大聲道︰

「殿下、建虜果然趁著下雨動兵了,遼陽傳來消息,威寧營堡的遼商被老奴策反,由內而外夾擊,總兵魯欽帶兵馬撤退,老奴往奉集趕去。」

「洪承疇命魯欽、盧象升等人留守,自己與尤世功、馬祥麟親領大軍,前往威寧營堡,斷老奴退路。」

滿桂的聲音,引起了書房內正在對沙盤推演的朱由檢注意,而朱由檢在听到魯欽戰敗退回的消息也皺了皺眉。

盡管大雨昨天才下,而努爾哈赤趁夜襲擊,但以威寧營堡的兵力和城池火炮,只要穩扎穩打,不至于被攻破才對,顯然是魯欽在守城的布置上出現了差錯。

不過這種時候,朱由檢也沒有興趣追責,眼下他該做的是怎麼想對付努爾哈赤。

因此、也在片刻後他走出書房,臉色如常的對滿桂道︰

「準備準備,統帥四騎衛和你大寧的騎兵準備支援遼東。」

「不出意外、熊廷弼應該會將老奴的兵馬困死在遼北平原,你務必要在老奴月兌困前,對建虜造成重創。」

「可是……」滿桂遲疑道︰

「這雨,火器無法使用啊……」

「……」朱由檢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變得稀薄的烏雲,眯了眯眼道︰

「按照欽天監官員的推算,暴雨昨夜已經過去了,剩下的頂多三日便會消散,你只需要把努爾哈赤咬死四日便可。」

「是!」滿桂作揖應下,隨後道︰

「既然如此、那末將就帶兵前往了。」

「去吧……」朱由檢交代一句,隨後便返回了書房內。

滿桂見朱由檢離去,也轉身去調動兵馬去了。

至于書房里、朱由檢觀摩著沙盤,心中雖然很想親自統兵參與這一戰,但他也知道,眼下的他還是實戰太少。

中原打一些流寇算什麼?那些流寇的精銳比起崇禎年間,李自成和張獻忠的老營可差的太遠了。

要現在的他去打老奴,哪怕可以獲勝,恐怕四騎衛也會死傷慘重。

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他的主戰場暫時還不在這里。

想到這里、朱由檢轉頭看向了自己書房之中掛著的那幅《大明坤輿全圖》。

在地圖上,遼東和河套被圈出了兩個大圈,遼東他參加不了,但河套就是輪到他表演的時候了……

「殿下!沉陽熊經略來信!」

朱由檢在想著河套的時候,過了半個時辰,負責監督遼東皇店的陸顯小跑進了院內,雙手呈上書信,而朱由檢聞言則是打開了窗子︰「念。」

「是!」陸顯聞言,當即把熊廷弼的信給念出。

信中內容,無非就是對遼商的拷打緝拿,以及調兵圍困努爾哈赤的安排。

信中尤為強調了守衛渾河、拿下威寧營堡,以及拖住老奴的重要性,以及老奴兵力在四萬的重要消息。

這些消息說出來後,朱由檢稍微眯了眯眼楮。

就眼下來看,努爾哈赤似乎在調動明軍,但即便將明軍的兵力調動分散,那每部一兩萬人的明軍也不是他短時間內能吃下的。

只要建虜被拖住一個時辰以上,那遼北的明軍就足以擊垮努爾哈赤,使其遭受重創。

對于朱由檢來說,只要能重創後金,使其折損上萬兵馬,哪怕明軍付出兩萬、甚至三四萬的代價,他也能夠接受。

有雨又如何?建虜再怎麼驍勇又如何?用人堆,也要把後金堆死!

唯一讓朱由檢有些良心過不去的,便是那戰死的將士。

只是為了大明和百姓,或者說為了朱由檢自己和自家皇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傳我令,復遼一戰,戰死者、御馬監出銀,為戰死將士遺屬在當地買發撫恤田十畝,撫恤銀一百兩,子嗣送入燕山學府,學成之後授予官職!另、斬首真虜一級,賞銀百兩,傳告全軍!」

秋收在即,這筆銀子,朱由檢拿得出來,而這也便是朱由檢對戰死士卒的一點彌補。

「卑職領命!」陸顯應下,而朱由檢在短暫的哀愁過後,繼續振作道︰

「傳信回京城,告訴皇兄和朝廷之上的臣工,復遼之戰已經打響。」

「另外,遼西的遼商盡數以通虜罪名殺之!

「額……殿下,如果這樣,那朝中的文臣恐怕會……」陸顯有心提醒,但朱由檢卻道︰

「先前堿場堡時,他們說只是部分不法遼商,眼下遼商再犯,難不成要一而再、再而三嗎?」

朱由檢皺眉回叱,陸顯見狀只能作揖回應,隨後便退出了院內。

廣寧城中響起了清脆的馬蹄聲,一隊隊兵馬被調往城外,滿桂更是換好了甲胃,冒著大雨在城外等待大軍集結。

三刻鐘後,兵馬集結完畢,三萬一千四百鐵騎在雨中,而他們胯下的戰馬已經被喂食了足夠的豆料。

滿桂將各部守備、千戶以上的將領全部召集,對著這數十號人道︰

「給你們兩刻鐘的時間,宣告諸軍,大軍走西興堡出長城,于長勝堡入長城,對入侵遼東的建虜追剿。」

「此戰、遼東諸軍,凡戰死者、遺屬將在籍貫當地得到御馬監所發撫恤田十畝,撫恤銀一百兩,子嗣送入燕山學府,學成之後授予官職!」

「另、斬首真虜一級,賞銀百兩!」

「十畝?!」听到這話,所有千戶都互相看了看身邊人一眼。

要知道晚明土地兼並的厲害,而遼東眼下的兵馬,哪怕是遼東本地,田價也達到了七兩銀子一畝,而北直隸、山西等地更是十二兩一畝,南直隸和浙江更是二十兩銀子一畝。

也就是說,十畝撫恤田,價格在七十兩到二百兩不等,再加上撫恤銀,等同于當十幾二十年的大頭兵。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子嗣能入燕山學府,學成之後授予官職,這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沒有官職,只能充當一胥吏,那也是了不得的存在。

除了對戰死士卒的,能活下來的士卒也有豐厚的獎賞,斬首一級一百兩,這高額的賞銀讓眾多將領都呼吸急促了起來。

可以說、朱由檢是下了血本,而這種血本足以讓一些年紀稍大的士卒發瘋、發狂。

沒有人懷疑御馬監和齊王的話會不會不作數,因為沉遼之戰和中原平叛一戰,齊王都交出了一份完滿的善後答卷。

也沒有人懷疑御馬監能不能拿出這筆銀子,畢竟眼下黃河以北的士卒都是御馬監發餉,御馬監不可能拿不出這筆銀子。

「齊王千歲!大明萬勝!殺殺殺——」

當消息傳達入基層的士卒耳中,如所有人預料的一樣,豐厚的嘉賞讓所有人都喊起了自己所知道的口號。

口號一開始還十分凌亂,最後就變得整齊劃一,聲音之大,連城中經略府的朱由檢都能依稀听到。

「出發!」

點將台上,滿桂一揮手,隨後翻身上馬,便拉動馬韁,統帥大軍向遼沉之地殺去。

同時、帶著豐厚嘉賞消息的塘騎,也奔赴向了遼東各地。

朱由檢寧願御馬監為復遼一戰買單幾年,甚至把大明朝都掏空,也要在這一戰里把建虜的 梁骨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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