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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條龍在坎瑞托郊外的一片樹林中著陸,為了避人耳目,奈杰爾不敢太靠近城鎮,但即使是這樣小心,他相信一定還是有人看到了他們在空中的身影。

斯坦扶著奈爾菲從龍背上跳下,其他人仍然留在龍背上。「從這里到坎瑞托估計也就半天不到路程了,我們走過去也沒任何問題,你們趕緊去達勒姆吧。」

瑞在龍背上活動了一下手腳。「我在守望堡的時候听艾德琳說過西格蒙德正帶領坎伯蘭的騎士們北上支援多伊爾,她當時已經派人南下以在半路攔住他們讓他們返回了,但是路途遙遠,大領主現在一定還沒回到坎瑞托。」

「那就麻煩了,黯潮的前鋒用不了幾天就能到達坎伯蘭南方邊境,那里的軍隊一定毫不知情,而且軍力也被抽調去支援北方,根本無法抵御住黯潮。」黑沃德憂慮的嘆著氣。

「那我們直接去南方吧,乘龍去能快點。」斯坦考慮了一會說道。

奈杰爾搖頭反對。「你們去了也沒用,那里軍力不夠,而且他們憑什麼相信你們,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你們在瑟倫德拉所經歷的一切,我看你們還是先去坎瑞托向那里留守的騎士求援,然後讓他們集結坎伯蘭境內剩下的軍隊去南方比較好。」

斯坦低頭思量了一會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奈爾菲和我就算能在黯潮之前趕到南方邊境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不如把消息傳遞出去更好。」

其他人沒有異議,在做了簡短的告別後,四條龍再次升空向西北方向飛去。斯坦和奈爾菲走出樹林,找準了方位向坎瑞托走去。在半路上他們搭到了一輛馬車,在付了幾個銀幣後,車夫讓他們上了車,所以兩人只用了預計的一半時間就到了坎瑞托城門下。

坎瑞托城內竟然有一部分被尚未融化的白雪覆蓋,這讓斯坦大為驚奇,這座城市幾乎從不下雪。城里比上一次他們來時要安靜的多,也許是因為現在不是騎士受封的旺季,但是連市場里的商戶都比平日里少得多。

車夫在市場入口停下馬車,對于市場的蕭條他也是十分無奈,不住的連連嘆氣,斯坦將銀幣放入他手中。「這里的商人們呢,在我的記憶中這里可一直都是一位難求的。」

車夫將銀幣塞入口袋中。「自從前段時間大領主大人帶著幾千人的軍隊從坎瑞托出發後,這里就慢慢變成這樣了。人們都在傳著北方出了大事,要守不住了,你懂嗎,就是那個……守不住了,所以大領主才去支援的。」

「我懂,黯潮。」斯坦點了點頭。

「沒錯,黯潮!」車夫打了個寒顫。「說到這個詞就讓我發抖,你說連邊境國都守不住了,那我們是不是都快完了,所以沒人再關心什麼生意不生意的了,都逃難去了。」

「那你怎麼不逃,還在這里做生意?」奈爾菲看著車夫,冷不防問道。

車夫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家里還有四個孩子要養活呢,讓我帶著他們能逃去哪兒?肯定都餓死在半路上了。」

斯坦噴出一股鼻息,又拿出一枚金幣塞入車夫手中。「願商業之神與你同在,再見了,朋友。」

車夫驚訝的看著手中的金幣,不敢相信的都結巴了,連再見都沒說出來,眼看著斯坦與奈爾菲越走越遠。

在大學士的帶領下,兩人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進入了城堡,斯坦將瑟倫德拉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大學士,老人面色嚴肅的思考了很久才緩緩說道,「就算大賢者的信使能以最快的速度攔住大領主大人,他們也要十多天後才能回到坎瑞托,而再從坎瑞托發兵南下到達邊境又要好幾天時間,到那個時候黯潮恐怕都已經攻陷南部所有的城鎮了。」

斯坦與奈爾菲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想不出什麼辦法。「那我們該怎麼做?有什麼辦法能在大領主發布命令前就集結兵力嗎?」

大學士無奈的搖頭。「不行,即使是大領主親自下命令,其他七位領主也有權利拒絕,更別說現在我們根本沒有大領主的命令。」

「但是等到大領主回來就肯定來不及了,我們必須馬上行動!」斯坦著急的一拳打在桌子上。

「這就是坎伯蘭,斯坦,坎伯蘭的制度有利有弊,沒有人能僅憑自己的意願讓坎伯蘭做任何事,是什麼讓它成為瓦利斯最讓人信賴的國度,這就是原因。」大學士平靜的看著斯坦。「依我看,你們現在也只有趕到坎伯蘭最南方的領地圖恩去了,當你們到了那里後,去找那里的領主岡瑟爾,告訴他你們所知道的一切,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我們也會留在那里幫助他的。」斯坦點了點頭。

大學士拿出一張羊皮紙平鋪在桌子上,然後拿出一支老舊的羽毛筆,筆尾的羽毛都掉的差不多了,只見他顫顫巍巍的寫起字來,不停抖動的手寫出來的字也歪歪扭扭。「我現在就寫封信給岡瑟爾領主,你們帶著這封信去見他,他看見這封信就不會對你們所說的話有任何懷疑。」

奈爾菲看著大學士寫著信,生怕他寫著寫著就會暈過去。「但是即使岡瑟爾領主得知我們帶去的消息,他能抵擋得住黯潮的攻勢嗎?從南方而來的黯潮比北方邊境更加強大。」

大學士依然低著頭寫字,他的手雖然抖動不停,但是卻不曾停下。「我不會懷疑你們的判斷,那麼僅憑一個領主斷然無法抵擋住黯潮,所以岡瑟爾一定會向鄰近的領主求援,離圖恩最近的是多恩,事實上多恩的一小塊領地也與瑟倫德拉相鄰,多恩的領主坦納爾必然會支援岡瑟爾的。同時岡瑟爾也會向別的領主求援,只不過他們距離較遠,援兵也會更晚到達。」

斯坦似乎還在擔心什麼,愁容滿面。「但是西格蒙德大領主帶了大隊人馬北上,現在仍留在坎伯蘭的軍隊還有多少呢,他們還能抽調出足夠的援軍嗎?」

大學士沉默了一會,終于將信寫完,他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將羽毛筆擱在筆架上,然後抬起頭看向斯坦。「這些援軍的目的只是暫時拖住黯潮主力,等待大領主大人的援軍,當大領主帶兵到達南方時,才是決戰的時刻。」

奈爾菲擔心的抿起嘴。「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夠支撐這麼久呢?坎伯蘭的軍隊完全沒有和黯潮作戰的經驗,當他們面對煞妖時,還能像平日里那樣戰斗嗎?」

「他們必須可以,奈爾菲。」斯坦堅定的看著奈爾菲。「如果坎伯蘭的騎士們無法抵擋黯潮,那麼黯潮就會直驅而入,整個瓦利斯南方將會變成地獄。」

「是的,他們一定可以。」大學士將羊皮紙折了兩折,塞入了一個油紙信封,然後滴了兩滴蠟將信封合上。「大賢者艾德琳為了守護瓦利斯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這將會對人們造成多大的打擊?坎伯蘭的騎士,他們是人們心中除了大賢者之外的另一根支柱,如果他們都不可以,那麼瓦利斯還能指望誰呢?他們不只是在和黯潮戰斗,更是在給予人們信心。」說完,老人將信封遞給了斯坦。

斯坦面色凝重的接過信,這封信對他來說意義重大。「給予人們信心,是的,作為坎伯蘭的騎士,我們必須將希望帶給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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