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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男人的弱點

斯坦拿著不少食物走了過來。「他們同意我們和他們同行了,跟著他們不愁吃喝了,我們運氣不錯。」斯坦坐在三人跟前,瞅了弗恩一眼。「他好些了嗎?」

「好多了。」妮絲關心的看了弗恩一眼,轉向斯坦。「你還打听到什麼嗎?」

「是的,這個世界里的黯潮已經顯出頹勢,人類軍隊經過了初期的潰敗後,現在逐漸開始佔據主動,瓦利斯各個地方的戰士們都自發的組成小隊將黯潮往北邊趕。」斯坦拿起一塊腌牛肉塞進嘴里,牛肉很大,使他說話都有點吃力。「但是形式仍然嚴峻,每次交戰人類軍隊即使勝利了,傷亡也很大。」

「但是剛才黑鴉團輕松的就解決了那個黯潮小隊,甚至包括一個煞妖,我還以為是魔法之源故意削弱了幻象里的黯潮。」妮絲在斯坦拿來的一堆食物里準確的挑出一個隻果,從水囊里倒出一點水洗干淨後也吃了起來。

「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只是黑鴉團如此輕松而已。」斯坦不解的說道。

「在魔法之源里發生什麼都是有可能的,既然是我們四個來到這里,那麼魔法之源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目的。」瑞睜開了眼楮,專注的看著前方緩緩說到,「把我們留在這里。」

「為什麼要把我們留在這里?」弗恩看了看撒在地上的食物,沒有什麼食欲。「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利用價值。」

「不需要價值,我們來這里是為了得到某樣東西,然後離開這里,那麼,它就要竭力阻止我們。」瑞說到它的時候,語氣特地加重了。

「你這麼說好像魔法之源是有生命似的,依我看,它不過是面鏡子。」斯坦少有的也顯露出不屑的樣子。

「你確實可以認為魔法之源是有生命的,或者準確點說,它有自己的意識。」妮絲補充到,一邊用無名指擦去隻果留在唇邊的汁液。

「我越听越糊涂了。」斯坦拍了拍腦袋。「那我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完成任務然後回去呢?」

「真希望魔杖能給予我們指示。」妮絲舉起魔杖,藍色的寶珠在黑夜里顯現出深藍色。「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還給不了答案。」

「好吧,好吧。」斯坦又拿起一塊牛肉,再次一下塞進嘴里。「那我們現在只能跟著他們了?」

「是的,魔法之源總會留給我們一條線索,它既要阻止我們,又必須得給出指引,這一定是最初創造它的人的意思。」妮絲放下魔杖,繼續專心的吃起隻果來。

「是誰有能力創造出這個東西?」弗恩一臉的不相信。「而且如果如你們所說,是它創造了魔法,那麼創造它的人用的難道不是魔法嗎?」

「有種猜測是邪神,還有人說是在古代時其他神為了制衡戰爭之神而齊力制造出來的,那時還沒有魔法之神,所以他們利用魔法之源創造出了魔法,而後就有了魔法之神。」妮絲不緊不慢的說著,像是在說著一個神話。

弗恩準備了一下說辭,確保自己接下去說的不會給同伴造成誤解。「假設這個說法是對的,那麼就是古神們也希望能有人破解魔法之源,我這麼說沒問題吧?」

瑞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但是他們又不願意輕易的讓自己創造的東西被凡人所破解,所以他們人為的設置了障礙。」隨即她笑著看向弗恩。「看來你恢復的差不多了,頭腦又這麼敏捷了。」

斯坦听著兩人的推斷,欽佩的五體投地。「如果我能和你們一樣善于思考,也許早就是個騎士隊長了。」

弗恩善意的笑容再次爬上虛弱的臉上。「不!斯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我也很佩服並且羨慕你的堅定和信念,你有著比大多數人更可貴的品格,包括我。」

「是的,斯坦,你比我們所有人都更有信念。」妮絲也鼓勵著斯坦。

說到信念,拜倫和神秘女子的對話打亂了斯坦的思緒,然後是博伊德的教誨,斯坦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是給你們的酒和茶,是這位騎士先生剛才要的。」一個女孩一手舉著一個酒壺,另一只手拎著一個茶壺出現在斯坦背後,微笑著朝斯坦眨了下眼。

女孩的這一舉動讓斯坦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不好意思的接過酒壺和茶壺。「我還不是個騎士……」

「在我看來你就是個騎士,你叫斯坦對嗎?我能叫你的名字嗎,騎士先生?」女孩再次像斯坦送著秋波。

弗恩認出了這個女孩,她的頭發呈棕黃色,並不是很長,剛好到耳垂下方,在兩眼之間有著一些小雀斑,更顯出她的俏皮。

妮絲和瑞看著斯坦尷尬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弗恩卻還在添油加醋,「當然可以,我們都叫他斯坦的。」

「好吧,斯坦,我是埃普麗爾,你可以叫我麗爾,同伴們都這麼叫我。」女孩從上衣內袋里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了斯坦。

斯坦還在猶豫該不該接受這個禮物,麗爾卻一下塞到了他的手中。

「這……」斯坦語無倫次起來。

麗爾輕輕笑了一聲,轉身跑了,留下滿臉通紅的斯坦不知所措的看著手里的白色手帕,上面還繡有一只漂亮的喜鵲。

「斯坦,看來你要陪我一起留在這里了。」弗恩笑著和斯坦開起玩笑。

「剛才我和瑞說的話你都听到了?」妮絲驚訝的問弗恩。

「我只是頭有點疼,意識還是清醒的。」弗恩解釋到。

「魔法之源還真是了解你們的弱點。」瑞也打趣到。

「不,我不會留在這里,我一定要回去。」斯坦每個字都說的很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否則,妮絲和瑞誰來照顧?」

其他三人沒想到斯坦竟然也開起了弗恩的玩笑,都大笑了出來。妮絲更是用手捂住嘴,偷偷看著弗恩的反應。

「斯坦,你和弗恩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其他的沒學到,怎麼開玩笑倒是學的很快。」瑞一邊笑著一邊說。

弗恩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端起酒杯說到,「為了斯坦的進步,干杯!」

「干杯!」同伴們異口同聲的說到,四個杯子輕輕的踫在了一起。

雖然是在魔法之源的幻象世界里,但是此時此刻卻格外真實。明亮的月亮和漫天的繁星在頭頂閃爍著,微風吹過眾人的臉龐,也吹過了茂密的樹葉。伴隨著樹枝搖擺的刷刷聲,貓頭鷹和各種昆蟲的鳴叫聲此起彼伏,夾雜其中的是剛取得勝利的人們的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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