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九命靈貓的小黑，說不定有經驗？」
想到這，莫凡轉頭望向小黑。
「小黑醒醒，有事問你。」
正窩著睡覺的小黑迷迷湖湖地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莫凡︰「……」
「醒醒，太陽都曬了。」莫凡朝著小黑走過去，蹲來揉了揉它的小腦袋。
「喵~」小黑迷迷湖湖叫喚了一聲，舒展了一下四肢，再次翻了個身，將頭埋到小棉被里繼續睡。
「起來吃魚了。」莫凡只好道。
听到吃魚，小黑立即一個激靈，唰的一下便是睜開了漆黑的雙眸。
「吃魚？吃什麼魚？魚在哪里？」
莫凡︰「……」
臉黑了黑，莫凡從系統空間取出一條烤魚放到小黑面前。
「莫凡你太好了喵，是一位合格的鏟屎官！」小黑一臉開心的抱著烤魚啃了起來。
听到這話，莫凡瞪了它一眼，想揍這貨一頓。
凝了凝神，莫凡隨口問道︰「你們九命靈貓，是不是都有九條命？」
「當然不是喵，怎麼可能有九條命？」小黑搖了搖頭，繼續啃魚。
「那九命靈貓這個詞是什麼來的？」莫凡問道。
大口吞咽了兩下，小黑仰了仰頭，解釋道︰
「我們九命靈貓雖然沒有九條命，但是當修為達到歸元之後，其實也差不多了喵。」
莫凡心念一動︰「所以你們有九個元神？」
「是的喵。」小黑點頭。
「這多少有些過分了。」莫凡捂額。
他覺得兩個元神就已經夠過分了。
九命靈貓居然有九個元神？
若每個元神都獨立的話，豈不是可以修煉出九個分身來？
似乎是猜到了莫凡的想法，小黑晃了晃腦袋，再次解釋道︰
「我們雖然有九個元神，但狀態有些特殊，這九個元神是相互聯系的，並不完全獨立——」
頓了頓，小黑繼續道︰「當然，雖然九個元神之間有聯系，但當一個元神崩滅的時候，其他的元神也不會受到影響。」
「那你們可以把九個元神修煉出九個分身來嗎？」莫凡問道。
小黑凝神想了想，回道︰「理論上是可以的喵，但是意義不大。
「意識只有一份，即便是破虛，同時控制九個身軀，也會顯得手忙腳亂，戰力未必會提升多少。
「當然一兩個兩三個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本貓沒有嘗試過培訓分身。
「畢竟我們的元神是相互關聯的，若是分出去一些，實力也會相應地降低一些——」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經驗，小黑莫名沮喪起來，繼續道︰
「那時候為了對抗大劫，本貓九個元神崩滅了八個，才得以活下來，實力也因此下降到了歸元境。
「要不是有你的妖丹輔助，本貓這輩子都不可能將修為突破到歸元之上。」
「原來如此。」听到這話，莫凡若有所思起來。
小黑晃了晃腦袋，繼續一臉遺憾道︰
「當然，即便妖丹補充了本貓流失的法則本源，修復了本貓的元神，卻也不可能再讓本貓恢復九個元神之身，這樣一來，本貓也就沒有辦法再擁有九條命了。」
「為什麼會這樣？」莫凡疑惑。
既然元神已經修復。
為什麼不能再分開呢？
「因為作為承載元神的尾巴沒有了喵。」小黑道。
「哈？」莫凡傻眼。
所以，九個元神，是儲存在對應的九條尾巴里的？
尾巴只剩一條了，元神也就不能再分離了？
「我們九命靈貓身來便有九條尾巴，等修為突破到歸元之時，便會自動凝聚出九個元神。
「這九個元神平時相互關聯，關鍵時刻卻又能相互獨立，當有元神崩滅之時，其他元神不會受到影響，所以我們才能擁有九條命。」小黑進一步解釋。
聞言，莫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實際上，他在軍營和藏劍山莊也看到過有關九命靈貓的一些記載，結合鑒定術顯示的信息，莫凡也能猜到一些。
九命靈貓的九條尾巴其實是虛幻的，並非實體，是由特殊規則之力凝聚的，代表的便是九個元神。
果然，小黑繼續道︰「我們九命靈貓被斬殺後，只會崩碎一個元神，剩下的元神會進入一個玄妙的空間，凝聚新的軀體。
「也正是因為死後會自動墜入玄秒空間，才讓本貓能夠在滅世大劫中活下來。
「若非如此，別說本貓有十條命，即便有九十條命，也沒有辦法活下來。」
听到這，莫凡心情莫名沉重了幾分︰「就連你都這麼艱難了，許統領又是如何活下來的呢？」
擁有九個元神的小黑，在滅世大劫前面都顯得如此脆弱，在夾縫中求生。
許無敵又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不滅天功。」小黑道。
「不滅天功？」莫凡微微一怔，腦海中有了一些印象。
在軍營的時候，小黑曾經和他提過一次這事。
「不滅天功很是玄妙，修煉到至高處，能夠擁有恐怖的生命力，一點也不比我們九命靈貓保命天賦差。」小黑道。
「原來如此——」莫凡點頭。
不滅天功確實變態。
莫凡自己也修煉了這門功法，並且已經突破到了第四層。
他冥冥之中也有了一些感悟，將這門功法修煉至最高深處，確實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
「可惜不滅天功太難修煉了，每突破一層都需要消耗無盡的歲月，動輒便是上千年。
「即便是從靈氣復蘇起始開始修煉，修煉到四層，也需要消耗四五千年的時間。
「而這個時候，滅世大劫也差不多降臨了，更何況還有更難煉的第五層和第六層——」
小黑搖了搖頭，繼續道︰「只有將不滅天功煉至第六層，才有可能在滅世大劫降臨之時，獲得一線生機。
「但是第五層和第六層太難煉了，除了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外，還需要絕頂的天賦。
「我們那一紀元，也只有老許陰差陽錯煉成了第六層。
「並且根據記載來看，各紀元能夠將不滅天功修煉至第六層的也是屈指可數。」
「嘶——」莫凡倒吸一口涼氣，「那確實挺難的。」
小黑瞪了莫凡一眼，繼續道︰「何止是難，那是非常的難喵！
「並且即便修煉到了第六層，也只是能夠獲得一線生機罷了，運氣不好還是會身死道消。
「並且就算是老許，也是借助了破軍城小空間的力量，配合修煉至第六層的不滅天功，才勉強擋下了滅世大劫。
「即便如此，他的修為也從破虛頂尖層次，跌落到了至強，並且只能困在小空間永遠無法出來。」
說到這，小黑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嘆了一口氣︰「對老許來說，這樣地活著，和死了也沒有區別了。」
「嗯。」莫凡點點頭沒有多說。
一輩子困在小空間確實難受。
即便這一紀元撐過去了。
下一紀元也不可能撐得過去。
畢竟即便是破虛境，壽命也是有極限的。
當然，莫凡的天賦開了掛，修煉不滅天功倒是不需要花費那麼多的時間。
對于他來說，只要修為提升上去，不滅天功的等級也會自動跟著提升上去。
等他修為突破到破虛後，不滅天功自然也就圓滿了。
皆時，配合金身訣，他的生命力將會達到一種恐怖的程度。
這樣一來，再構建一個小空間，躲在里面，活下來基本是沒有問題的。
在這樣的狀況下，他甚至連實力都不會下降。
但是這樣的活著，並不是莫凡想要的。
他想要光明正大地活在陽光底下，並且讓在意的人一同活下去。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凝了凝神，再次望向小黑︰「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一個人擁有好幾個元神，他又不像你們九命靈貓那樣，可以把元神儲存在九條尾巴里。
「他要怎樣才能確保其他一個元神被滅，而不影響其他元神呢？」
「不可能的，元神具有唯一性，除了我們九命靈貓，沒有生靈能夠擁有多個元神喵。」小黑搖頭。
「都說了是假如。」莫凡白了它一眼。
「如果是人族的話，那很好辦喵，直接存放在識海不就行了？魔族妖族的話，倒是暫時沒有什麼好辦法。」
小黑將最後的一點魚肉一口吞下，繼續道︰「人族的氣海很玄妙，差不多等于異空間，是相對獨立的，將元神儲存在里面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稍微想了想，小黑繼續道︰「並且人族的氣海空間雖然很身軀相關聯，但是身軀崩滅後，並不會立即消亡，而會存在比較長的一段時間。
「這樣一來，若有多個元神，便可以將暫時用不到的備用元神存放在識海空間里面，等哪天不小心掛了，就可以偷偷模模重塑肉身，活出第二世，苟著變強了再去報仇，跟我們九命靈貓也差不多了。」
「嘶——」莫凡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氣海就可以？」
「當然，傳說中將修煉凝練到無上之境，氣海甚至能夠演化出內世界，儲存元神自然不再話下喵。」小黑道。
「也是——」莫凡若有所思。
正常情況下，元神是氣海是獨立的。
因為需要元神溝通天地，需要及時地反饋，所以沒有人會將元神搬運到氣海里面。
當然，正常人雖然能夠定位到氣海，但也沒有辦法往里面放東西。
因為氣海是半虛半實，夢幻空花般的存在。
也只有莫凡這樣的另類，才能夠清晰地感知到氣海，甚至將意識注入氣海，將一些東西搬到氣海里面去。
像玉劍，像妖丹和魔丹，現在便在氣海里面。
「還有什麼想問的喵？」小黑看向莫凡，「沒有的話，本貓要繼續睡覺了。」
「太陽都曬了還睡，你真懶。」
「才六點多好喵？你有毒喵，每天起這麼早，本貓可不是你。」小黑齜牙道。
莫凡捂額，擺了擺手道︰「算了你睡吧，都快胖成球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睡和吃，你不覺得自己越來越往豬這個物種靠齊嗎？」
「喵喵喵？！」小黑一個激靈，立即便是清醒了過來，它用精神掃視自身，最終松了口氣。
「你瞎說，本喵明明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會像豬呢？不理你了，晚安晚安！」
莫凡︰「……」
半個小時後。
莫凡隨便吃了個早餐，推門而出。
「你要去哪里喵？」小黑一下便醒了過來。
出去玩的話，它還是很樂意的。
「我回玉虛學府一趟。」莫凡道。
「不是說過了春節再回去喵？」小黑疑惑。
「只是暫時回去處理一些事情，幾個小時又回來了。」莫凡搖頭。
「那你去吧，本貓再睡會。」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小黑繼續倒頭就睡。
它有點不理解，為什麼莫凡每天不到六點就起床。
睡懶覺難道不香嗎？
不睡懶覺的喵生，是沒有意義的。
…………
御空而行，幾分鐘後，莫凡便來到了藏劍峰。
和正在晾劍的楚倩打了個招呼，莫凡踏入劍閣，朝著後院走去。
他這次過來，是想問問徐靜，要不要跟他回去過年。
養劍也不差這幾天。
一起回去過年也熱鬧。
女兒這兩天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她倆正好有伴。
一邊想著，莫凡一邊往後院走，經過長廊的時候，他頓住了腳步，凝神朝上望了眼。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再他腦海中響了起來︰「有什麼疑問，便上來吧。」
這是劉惜言的聲音。
莫凡點點頭，邁步走向樓梯。
話說長老應該，已經突破桎梏，成為劍仙了吧？
這個消息，他還是從魔主口中得知的。
不過具體是什麼情況，莫凡也不是很清楚。
畢竟按照他的推算，距離劉惜言出關大概還需要幾天的時間。
他估模著，劉長老應該是強行沖關了。
不一會兒，他來到了七樓，看到了面色蒼白如紙，看上去病懨懨，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掛掉的劉惜言。
不用想，莫凡也能猜到，劉惜言這是強行沖關，傷了身體。
看到這，莫凡忍不住想要問一句︰您就是無名本名麼？
自打莫凡認識劉惜言起。
這家伙就沒滿血過。
每次都是殘血狀態。
「無礙，修養幾天便好。」察覺到莫凡盯著自己看，劉惜言搖了搖頭道。
莫凡翻了個白眼，根本不信她的鬼話。
這麼重的傷，都傷到元神了，沒有兩三個月根本恢復不過來。
當然，正常情況下，傷到元神，想要調節過來，別說是兩三個月，即便是兩三年也完全不夠。
劉惜言能夠這麼快調節過來，還是因為她服用了凝元丹，體內依舊還殘留著一些尚未消耗的能量的緣故。
「長老邁入那一步了？」莫凡問道。
若是傷了元神也沒有邁入劍仙境。
那麼劉惜言這輩子也沒有機會再入劍仙境了。
畢竟已經沒有材料煉制凝神丹這種神丹了。
「嗯，僥幸突破了，等元神修養好，修為差不多也能鞏固了。」劉惜言道。
「那便好。」莫凡點頭，不由松了口氣。
稍微凝了凝神，劉惜言深吸一口氣，望著莫凡有些不確定道︰
「你劍道修為，似乎也快沖破第四關了。」
莫凡先是一怔，而後點了點頭︰「嗯，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你這養劍速度，有些嚇人——」劉惜言怔怔出神。
劍道修為一旦沖破第四關，便相當于原來的養劍一甲子，能夠擁有歸元戰力。
以莫凡的養劍品質，一旦沖破第四境，必將至強之下無敵。
昔日那為了先天而奮斗的家伙，已經成長到如此境界了麼？
氣海養劍，真就這麼恐怖？
不過話說回來，這家伙也沒待在劍閣。
到底是怎麼養劍的？
莫凡笑了笑，自然猜到了劉惜言在想什麼，解釋道︰
「你可能忘記了，在你之前，我也經歷過藏劍山莊的試煉，獲得了特殊的養劍手法。
「我氣海自成乾坤，能夠源源不斷的產生劍意，並不需要待在劍閣這種特殊之所修行。」
他一直關注武道修為，倒是忽略了劍道修為。
劉惜言不說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原來自己的劍道修為也會達到歸元層次了。
這速度確實有些許恐怖了。
「原來如此。」劉惜言若有所思，微微點了點頭。
隨意交流了一陣，探討了一下劍道上的心得，莫凡告別劉惜言，來到了劍閣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