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玉虛學府不到四十分鐘,莫凡便來到了滄浪山脈。
「小黑快醒醒,感知一下元石的具體位置。」莫凡扭頭望向蜷縮成一團,睡得正香的小黑。
「到了喵?你真快!」小黑迷迷湖湖醒來,用力甩了甩腦袋。
「趕緊的趕緊的。」莫凡催促。
彷佛看到了十萬枚元石在朝他招手,莫凡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稍等喵——」小黑神色一定,立即認真感知起來。
片刻後,它伸出肉爪一指,快速道︰「就在那邊喵。」
「好 ,出發!」莫凡吸了一口氣,定息功瞬間運轉到極致,化身殘影,朝著小黑所指方向快速而去。
定息功是絕世秘篇級別的斂息術,又被莫凡修煉到了最後一層,威力自不用說。
之前就連許無敵都沒能探查出莫凡的蹤跡。
也只有小黑這種天賦異稟的生靈,才能夠捕捉到莫凡的氣息。
所以,對這次行動,莫凡並不怎麼擔心。
最理想的狀況是偷偷模模拿了元石就跑,不和小空間里面的生靈起沖突。
若是一不小心被發現了,莫凡也只好以理服人。
嗯,物理的理。
當然,他也沒打算將所有的元石拿走,至少給他們留一些,保證小空間正常運轉。
在破軍城經歷了一些事情後,莫凡對那些從上個紀元遺留下來的生靈,多少保留一份善意。
片刻後,一人一貓來到了一座被迷霧籠罩的陡峭山峰前面。
「這里便是入口麼?」莫凡看向小黑。
「從感知上判斷,確實是這樣的喵,不過這個隱匿法陣似乎有些麻煩,不好破解呀喵——」小黑有些擔憂起來。
眼前這法陣,雖然在攻擊上沒有多少威能,但卻極為復雜,不比破軍城的城門法陣差多少。
想要將其破除,讓里面的傳送陣顯露出來,顯然不是一件簡單的的事。
「小事,看我的。」莫凡自信一笑。
自從上次秘秘之旅後,他的法陣造詣提升飛快,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出來以後,莫凡也沒有放棄對法陣和場域的研究。
一段時間下來,他的法陣場域造詣再次提升了不少。
眼前這法陣,還難不倒他。
隨意掃了幾眼。
繞著山峰轉了幾圈。
莫凡很快便發現了端倪。
「原來是依托整個滄浪山脈的地勢,以眼前這無名山峰為輔,構築出來的法陣。
「確實有點東西,將其完全破除,怕是需要四五個小時,強行破開的話,恐怕要至強才能辦到——」
四五個小時?
黃花菜都涼了。
鬼知道這段時間會發生什麼變故。
「四五個小時已經很快了,你這人真是變態!
「你是全能喵?丹道、法陣、場域這些技藝,是不是都達到王級水準?」小黑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莫凡。
這家伙太恐怖了。
不管在什麼領域,都有著恐怖的天賦。
若是提前生個幾百年。
或許真能沖擊破虛之上的境界。
可惜——
面對滅世大劫,小黑始終保持著比較悲觀。
沒辦法,只有經歷過滅世大劫的生靈才能懂,當那股力量降臨時,自己有多麼地渺小。
就連城主大人,也只不過抵擋了幾分鐘,便元神崩滅,身死道消。
就在小黑悲觀地懷念過去時,莫凡已經開始行動了起來。
將隱匿法陣全部破除確實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但若只是想要進入到里面,卻不用那麼麻煩。
只要找到法陣的薄弱點。
事情便會簡單很多。
而以莫凡如今的法陣造詣,尋找薄弱點顯然再簡單不過。
當然,更重要的是,法陣本身受到歲月的洗禮,結構出現了一些問題。
正是因為這些問題的存在,才使得原本完美無缺的法陣,出現了明顯的薄弱點。
片刻後,莫凡便鎖定了薄弱點。
一點點解析出法陣源。
再一點點將其分解,讓其失效。
一縷縷幽藍的亮光快速泯滅。
隱匿法陣快速瓦解起來。
一個個針眼大小的窟窿快速形成。
「你這——」小黑發現了端倪,有些傻眼。
說好的要四五個小時呢?
這才過去多久?
法陣上都出現小窟窿了!
「這叫攻其不備!」莫凡咧嘴一笑,繼續認真破解法陣。
十幾分鐘後,無數針眼連接在一起,一個藍色的防護罩瞬間出現,閃耀著幽冷的亮光。
而後,一道一米寬,兩米高的缺口,在藍色法陣上緩緩浮現出來。
「搞定,走吧!」莫凡笑了笑,揉了揉小黑的腦袋,邁步朝著法陣里面走去。
一人一貓一進入法陣,藍色光芒便快速暗澹了下去。
同時,那道剛剛形成的缺口也剎那消失,彷佛從來沒有出現過,法陣瞬間恢復原樣。
…………
天魔教總部。
魔神殿。
金色的王座上靜靜坐著一道渾身包裹著幽霧的身影。
王座下方,擺放著一個數千平米的巨大血池。
血池里面,躺著一顆顆還在跳動著鮮紅心髒,混合著黏稠的血液,填滿了整個血池。
血池邊上。
則是堆疊著一層層的雪白骷髏頭。
這些骷髏頭看上去很小,只比成年人拳頭大一些。
血池池壁上和骷髏上都刻著復雜銘紋,與血池相互輝映,泛起陣陣青色光芒。
王座之上的血色身影眼眸微閉,五心朝天,呼吸之間便有一縷縷血色從血池傳出,被它吸入口鼻。
片刻後,他緩緩睜開雙眸,微微皺了皺眉。
「血池效果越來越差,需要補充新鮮血液和心髒。
「該死的暗影,瘋狗一般,咬著我天魔教不放,現在想要尋找擁有武道根基的稚童太過困難。
「若是大動干戈,則容易被暗影盯上。
「若被那群瘋狗追蹤到總部——」
萬千思緒轉瞬即逝。
最終血色身影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
「暫時避其鋒芒,讓祭祀派人隨便尋找些稚童勉強用著。
「再等兩個月,最多三個月,妖魔兩族也差不多準備完畢了。
「屆時,里應外合,幫助妖魔聯軍打下人族。
「哼,整個人族都將是本座的囊中之物!」
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來,血色身影吸了一口氣,準備繼續修煉。
然而,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心髒突然一陣劇烈跳動。
一個有些瘋狂的念頭浮現在他腦海中︰「法陣出事了?」
「不可能,沒有天魔秘令,沒有人能夠進入法陣。
「即便有天魔秘令,也需要命魂對得上才能生效。
「除此之外,法陣只會將生靈隔絕在另外一層空間根本無法察覺到其存在。
「當今世上,還沒有人能夠破除這種程度的法陣。」
天魔教總部所在位置,繼承了上一紀元遺留的小空間。
這個小空間有些特殊。
除了防止外人進入的法陣和傳送陣外,里面一片死寂。
場域法陣什麼的,一個也沒有復蘇。
正是如此,才讓天魔教撿了個便宜。
因為是上一紀元的產物。
經歷了不知多少歲月依舊穩固。
法陣強度自然不必多說。
腦海中諸多念頭閃過,天魔教教主逐漸鎮定下來。
最近一個分部接連一個分部的被暗影拔除,讓他有些過于謹慎了。
「無礙,繼續修煉——」
這樣想著,天魔教教主再次閉上眼眸,認真修煉起來。
然而幾秒鐘過後,他有些心緒不寧,深吸一口氣,便是起身朝著大殿旁的法陣室走去。
片刻後,他神色愉悅地回到王座。
「法陣確實沒有問題,是本座多慮了——」
得到想要的結果,天魔教教主徹底放下心來,繼續修煉天魔九變。
與此同時。
莫凡帶著小黑穿過法陣,找到傳送陣,進入到了一片獨特的小空間內。
當然,不管是穿過法陣還是開啟傳送陣,莫凡都留了一個心眼,穿過後便讓其恢復原樣。
除非法陣造詣比他高一截。
否則不可能察覺到他曾經來過這里。
進入小空間,莫凡立即便看到了一片灰敗的景象。
古老建築鱗次櫛比,皆是灰白色調。
一個個村莊錯落有致,房屋密集,卻沒有半點生機。
農田荒蕪。
溪流干涸。
一眼望去,皆是死寂。
看著眼前這一幕,莫凡微微皺眉。
「果然是小空間,景象和破軍城小空間有些相似——」
然而這個念頭剛剛升起,莫凡便是神色一怔。
「不一樣,這里面逸散著的是靈氣,而非元氣——」
與此同時,小黑的聲音在莫凡腦海中響了起來︰
「這地方有點古怪,好像被人改造過,我們得謹慎一些。」
莫凡點頭,想了想問道︰「小空間里面,有沒有可能只存在靈氣,而非元氣的情況?」
「不可能的喵。」小黑果斷道,「復蘇最多兩千年,靈氣就會過度成為品質更高的元氣,這是一種進化,是不可逆轉的。」
頓了頓,小黑繼續道︰「只有元氣誕生後,修煉武道才會變得更輕松,修為進展速度更快,修為上限也會被拔高,天驕如雨後春筍般冒出。
「也只有元氣出現後,法陣場域才能發展到一定的高度,打造出與世隔絕的空間,在一定程度上躲避天道的探查,在滅世大劫中存活下來。」
說到這,小黑眸中閃過一抹異色,繼續道︰
「即便如此,能夠保留下來的小空間也不足一成。
「能夠活下來的生靈,更是少得可憐。
「破軍城幾十萬精銳,最後也只有我和許統領僥幸活了下來。
「當我復蘇的時候,發現整個城的生靈都死絕了,連城主也不在了,那一剎那我——」說到最後,小黑說不下去了。
听到這些話,莫凡沉默,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小黑。
好在小黑天生樂觀,很快便自己調整好了情緒,總結道︰
「本貓說了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這地方有古怪,已經不是原來的小空間,肯定被人改造過,我們要小心一些,不能陰溝里翻船喵!」
說著,小黑指了指遠處被濃郁白霧遮蔽的山巒。
莫凡定神,連忙看了過去。
和村莊形成鮮明對比的是。
遠處那被雲霧遮蔽的山巒,有著一棟棟富麗堂皇的宮殿若隱若現,隱匿在雲霧中,宛如仙宮。
「這建築風格,和你們那個紀元不太像。」莫凡傳念給小黑。
「是的喵,和你們這個時代比較像,看樣子是新建的。」小黑道。
「從來沒有听說過哪個勢力改造了遺跡,入駐了進去。」莫凡皺眉。
對于這個紀元的人來說。
所以遺跡,其實就是上一紀元的墳墓。
開發遺跡已經有些過分了。
直接鳩佔鵲巢,睡在墓地,多少有些不太合適。
當然,更重要的是,遺跡基本就是危險的,不適合居住。
「過去看看吧。」莫凡凝了凝神不再多想,隱匿身形,化作殘影,朝著那邊飛掠了過去。
片刻後,莫凡來到半山腰,潛入到了那金碧輝煌的建築群內。
這時,他看到了穿著血色長袍,行動整齊劃一的巡邏隊伍,一隊連著一隊,巡視著每一個角落。
「是活著的人。」
莫凡快速作出判斷。
這些巡邏隊伍,不是破軍城內,由執念引導,借助刻畫著玄妙法陣行動的戰甲士兵。
這些是活生生的人,是這一紀元的生靈。
凝了凝神,莫凡立即丟了個鑒定術過去。
【李二,天魔教執法隊小隊長,超凡四重修為,擅長用槍,身法造詣非凡,性格偏執,凶殘嗜血,殘忍好殺。】
「天魔教?」看到湛藍虛擬面板彈出的鑒定信息,莫凡不由一怔。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朝著巡邏隊丟鑒定術。
【陸仁,天魔教執法隊成員,超凡一重修為,擅長刀法,有些許受虐傾向,性格偏執,凶殘嗜血,殘忍好殺。】
【王虎,天魔教執法隊成員,超凡二重修為,擅長掌法,脾氣乖張暴戾,凶殘嗜血,殘忍好殺。】
【……】
一連鑒定了數道身影,莫凡整個人直接怔住了。
「原來這里,是天魔教?
「連巡邏衛兵都是超凡武者,這里多半就是暗影一直找不到的天魔教總部——」
莫凡瞬間作出判斷。
他偶爾也會和林依依有一些聯系。
自然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自從上次天魔教進行邪惡祭祀,幫助魔族潛入玉虛學府後,人族對天魔教便展開了瘋狂的掃蕩行動。
而負責鏟除行動的,便是鎮魔司的暗影分部。
暗影個個擅長追蹤與隱匿,整體實力又強,再加上有玉虛學府輔助。
大半年時間下來,天魔教大大小小的據點,已經被鏟除得差不多了。
唯獨剩下最後的天魔教總部,一直尋不到蹤跡。
莫凡還記得,上次林依依還和他吐槽過,天魔教總部藏得太深,這麼長時間下來,一點蹤跡都沒有找到。
暗影甚至從很早之前便開始臥底計劃了。
這次的行動能夠順利進行,能夠拔除那麼多的分部,自然也少不了那些臥底的功勞。
但是這麼多年下來,對于天魔教總部,暗影卻依舊沒有多少線索。
臥底計劃持續了數十年,有不少有些的臥底通過了層層審核,進入到了天魔教分部,但卻沒有一位臥底成功晉升到總部。
想到這,莫凡面色古怪起來。
自己這是誤打誤撞,找到了天魔教總部?
「嘶,不得了,等回去了,想個辦法通知林依依!」
這樣想著,莫凡繼續隱匿氣息,繞過巡邏隊伍,按照小黑的指引,朝著元石所在位置而去。
他沒有想要多管閑事。
對付天魔教,交給專業的暗影就好了。
他只想順順利利地拿到那十萬枚元石,不想要節外生枝。
休的一下,莫凡穿過一條條街道,剎那消失在了巍峨的建築群中。
與此同時,他的耳畔傳來了巡邏隊那幾人的低語聲。
「剛才是不是有一陣寒風刮過?」執法隊小隊長李二突然眉頭一皺道。
「沒有啊?哪有涼風?這里是獨立的小空間,連天地法則都是殘缺的,怎麼會有風?」有人搖頭道。
「也是,看來是我多想了,以後還是得減少手藝活的次數。
「雖然我是超凡境武者,但是一天三四次確實有點多。
「該死的暗影,一直窮追不舍,現在嚴令出去,只能靠自己裝逼——」
李二低頭望了望自己的右手,有些不耐煩地搖了搖頭,小聲都囔道。
手下似乎听到了他的抱怨,猥瑣一笑道︰
「李哥不要擔心,听大祭祀說,最近會有一次外出任務,說不定了用不了幾天,我們就能出去了,到時候又可以嘿嘿,嘿——」
「沒錯,話說回來,上次那個村子的娘們真潤啊,個個水靈靈,可惜只享受了一個小時,長老便讓我們……」
「確實水靈,多少有點可惜了。」有人搖頭道。
「哼,都是些凡人罷了,不過螻蟻,只要我們夠強,天魔教夠強,要多少有多少。」有人冷哼道。
「嘿,有道理,螻蟻罷了,不過玩物,只要能出去,有的是機會,李哥再忍耐幾天!」
「沒錯,等妖魔兩族打下人族後,整個人族都是我們天魔教的囊中之物,屆時——」
「好了,快想想,出去後要怎麼快速捕獲足夠多的稚童,我們的外出任務也只有這個了,教主最近似乎需求大增——」
「這還不簡單?半夜三更行動,不驚動任何人,老的少的全屠了,孩子和女人留下——」
…………
按照指引,莫凡快速朝著北面飛掠而去。
那里便是元石存放的位置。
然而走了十幾秒鐘,莫凡確實突然停下了腳步,將眉頭擰成了一團。
「你怎麼了?」小黑疑惑,「為何突然不走了?」
莫凡深吸一口氣,凝神傳念︰「小黑,現在在小空間里面,能不能感知到具體強者的數量?」
「可以喵。」小黑點點頭,凝神一凝,用心感知起來。
片刻後,它快速給莫凡傳念︰
「強者數量不是特別多,只有三個歸元巔峰,十二個普通歸元,其余的皆是天命和超凡,人數不算多,只有兩萬多人喵——」
「三個歸元巔峰麼?兩萬多人麼?」
莫凡眉頭一皺。
這樣的力量,已經可以媲美超一流武科大學了。
並且這還是分部被拔除了的情況。
巔峰時期的天魔教,整體實力怕不會比玉虛學府差。
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
最終莫凡神色一定,轉身望入口方向跑去。
見此,小黑一愣,連忙道︰「你干什麼去喵?要回去了喵?元石都還沒有得到就回去喵?
「喵喵喵?你不要慫呀,這些都是烏合之眾,以你現在的實力,能夠對付他們的。」
對此,莫凡沒有回應,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入口。
望了眼眼前的傳送陣,莫凡一臉肉疼地從系統空間取出五枚儲備元石,分別放置在五個最重要的陣點內。
而後,莫凡神色一定,十指舞動,湛藍色光芒快速閃耀,一個個法陣源紋被他刻畫出去,疊加再了傳送法陣上。
幾分鐘後,莫凡停止了動作。
「傳送法陣被我調整了,沒有我解開,任何人都別想進來或者出去。」
想了想,莫凡再次深吸一口氣,認真感知起來。
片刻後,他圍繞著小空間的防護法陣快速刻下一個又一個法陣源紋。
這個過程一共持續了二十分鐘。
消耗了莫凡二十五枚元石。
刻下最後一個法陣源後,莫凡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所有的漏洞都被補上了,整體再沒有薄弱點,雖然只是臨時補上,但撐十天半個月沒有任何問題。」
吐了口濁氣,莫凡繼續思忖。
「這個強度的防護法陣,只有至強才有可能強行破開。
「除了我能利用傳送陣傳送出去,其他人只能是甕中鱉。」
想到這,莫凡一愣,連忙身影一閃,再次回到傳送陣處認真觀察起來。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可惜這傳送陣有些嚴謹,不能在上面疊加出新的傳送陣紋。
「不然我就可以在我的令牌上刻一個微型感應陣,一有問題就能直接傳送回這里,一步踏出小空間,萬無一失——」
看著莫凡的一舉一動,稍微感知到了莫凡的些許思緒,小黑不由目瞪口呆起來。
「喵了個咪,你是想把他們困在這,一網打盡嗎?」
「有這個想法。」莫凡道。
「這里強者不少,你不怕陰溝里翻船?」小黑詫異。
「怕。」莫凡點頭。
「怕你還——」小黑欲言又止。
「沒事,我有後手,遇到危險我會第一時間退走。
「在此之前,殺個痛快吧。」莫凡道。
小黑一愣,想了想建議道︰「其實你已經封印了他們,通報上層讓他們處理最穩妥喵,你才剛突破歸元,就算有傳送陣,獨自行動,容易出意外——」
「這樣確實穩妥,但我現在,念頭不通達!」莫凡仰頭望了眼被雲霧遮蔽的山巒。
一靠近那邊,他便聞到了遠處宮殿傳來的濃郁血腥氣。
再結合那些人的對話,以及之前的邪惡獻祭。
「為何?」小黑一愣。
「現在我只想屠魔!」莫凡神色有些冷。
他從小就听聞天魔教凶狠殘暴,不把生命當回事,比惡魔更像惡魔。
以前只是听聞。
現在卻是親眼見到了。
「好,既然如此,若有危險,我把眾生平等借給你。」小黑道。
「好!」莫凡點頭,化身殘影,再次朝著那被雲霧籠罩的山巒而去。
「開始收割!小黑幫我定位氣息!」
「從弱小的先來喵?」小黑疑惑。
「不,從歸元開始,我加固了法陣,調整了傳送陣,這些蝦兵蟹將逃不掉。」莫凡道。
「不錯喵,有當年城主的風範。」小黑神色有些恍忽起來。
而後,它神色一凝,開始鎖定歸元生靈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