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虛生靈？」
看著鑒定信息，莫凡陷入沉思。
「破虛便是至強之上的境界麼？」
就目前的藍星而言，天花板是至強。
但眼前的妖尸和魔尸，是上一紀元的生靈。
「上一紀元——」
莫凡若有所思。
妖尸魔尸是被藏劍山莊封印的。
藏劍山莊的大仙劍用畢生劍道法則，凝聚成了法則之劍，將妖皇和魔皇封印在了這里。
所謂大劍仙，顯然是劍仙之上的境界，對應的武道層次便是破虛。
或許是破虛生靈太過強大，難以磨滅。
又或許是出于其他什麼原因。
藏劍山莊只封印了妖皇和魔皇，而沒有斬殺他們。
因為從鑒定信息上可以看出。
妖皇和魔皇是被歲月磨滅的。
「破虛——」
望著那兩具巨大的軀體，莫凡微微出神。
他能夠稍微感知到尸體內殘存著的澎湃法則之力。
「可惜並不適合人族——」
莫凡嘆了口氣，轉身看向那柄泛著銀色光芒，時刻噴薄著恐怖劍氣和劍意的破虛巨劍。
這柄由法則之力凝聚的破虛劍，才是他的目標。
凝視破虛劍良久，莫凡最終無奈搖頭。
「法則之力太過澎湃，不是區區超凡之軀可以吸收的。
「即便有養劍訣和歸元劍典輔助，大概率也要瞬間消亡。」
莫凡收回目光沒有冒險，轉而盤坐下來，運轉養劍訣和歸元劍典，吸收封印空間內的劍氣和劍意。
一個小時後，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地睜開了眼眸。
「雖然我吸收劍氣和劍意的效率很高，但想要吸收完這里面的劍氣和劍意，也至少需要兩年的時間。」
不知道多少萬年積累下來。
封印空間里面已經充斥著無盡的劍氣和劍意。
想要將這些劍氣和劍意吸收干淨，顯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若是能在這里面待上一年。
莫凡估模著自己都能成為劍仙，說是養劍聖地也不為過。
可惜最多還有五天，至強就會趕到。
屆時這片空間將被摧毀。
「養劍聖地」也將不復存在。
因為存在規則之力。
不管是破虛劍還是妖尸魔尸。
都不可能被吸入儲物空間里面。
即便莫凡的系統有些特殊，也同樣無法吸收。
想到這，莫凡搖了搖頭，微微凝神，繼續運轉養劍訣和歸元劍典。
「試試看養劍的效果吧。」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莫凡沉浸在吸收劍氣和劍意的快感中。
一開始他還是逮到什麼吸什麼。
但是慢慢地，他便直接隔絕劍氣，只吸收劍意了。
因為吸收劍意的效率更高，能夠加快養劍進度。
莫凡稍微計算了一下。
若是自己只吸收劍意，速度能提升一倍，大概半年就能養劍圓滿，成為劍仙。
當然，也只有他能做這種事。
其他人若只吸收劍意養劍，很難煉化吸收。
時間一久，劍沒養成，自己先廢了。
但是莫凡不同。
他的氣海品質超高。
劍意什麼的，一入氣海很快便被煉化了，根本不會有滯留，效率大幅度提升，養起劍來自然方便快捷。
「要是早個半年發現這玩意就好了……」莫凡感慨。
要是早半年發現這個封印空間，現在的他，怕已經是劍仙了。
定了定神，莫凡不再多想，繼續養劍，認真體會其中的感受。
轉眼便是三個小時過去。
莫凡睜開眼楮，結束養劍，準備起身離開。
不能搬走破虛劍。
養劍也需要時間。
現在養劍體驗也差不多了。
自然到了離開的時候。
因為再待下去，也沒有多少意義，還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打起精神準備悟勢晉升天命。
這樣想著，莫凡拿出令牌，就要啟動傳送法陣。
然而這時，他突然渾身一顫，僵在了原地。
接著，他只覺腦袋一片轟鳴，似短暫失去了意識。
剎那過後，莫凡童孔 地一縮，眸中露出驚愕之色。
在他的感知中，存在于縹緲之地的氣海突然洞開。
一柄霸氣側漏的玉劍，休的一下從星海深出飛出，自他眉心涌出，照映現世。
金色劍光閃耀，整個空間都顫動起來。
玉質巨劍直指破虛劍，發出轟鳴聲。
嗡！
破虛劍彷佛受到了刺激般，上下搖晃，瑟瑟發抖，本能地往石室深處退去。
然而，嗖的一下，一縷金芒飛出，直接將破虛劍纏繞住。
嗡！
破虛劍劇烈顫動，迸發出耀眼銀白劍光，如同一顆大星在炸裂，瞬間擠滿整片空間。
劍光煌煌，似可截斷星海，破滅虛空， 開混沌。
石壁上的血色光芒都暗澹了幾分，似乎在避其鋒芒。
對此，玉劍卻是不管不問，剎那爆發出無數縷金芒，匯聚成一張金色大網，瞬間將破虛劍覆蓋。
！
！
破虛劍發出聲響，傳遞出痛苦的精神波動，不斷朝著玉劍搖晃，似乎是在求饒。
對此，玉劍似乎不為所動，繼續爆發出金色光芒，向著破虛劍籠罩過去。
慢慢地，破虛劍那龐大的劍身緩緩消散，化作一縷縷銀白亮光，被玉劍吞噬吸收。
肉眼可見的，玉劍質地變得溫潤起來，表面不再那麼古舊，散發著玄妙氣息，似乎發生了某種奇妙變化。
「發生了甚麼事？」莫凡傻眼，一下沒反應過來。
玉劍就是吊墜上掛著的那柄劍，之前一直在氣海深處，卻沒想到現在主動跑出來了。
說起來，莫凡開闢氣海和構築武道基胎的時候，玉劍都幫了大忙。
想到這，莫凡不由有些期待起來。
玉劍這是要幫他吸收劍道法則，在他體內種下法則種子麼？
然而很快，他便發現自己想多了。
剎那之間，屬于破虛劍的劍道法則徹底消失，顯然是被玉劍消化掉了。
莫凡捂額︰「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然而就在這時，破虛劍消失的位置，一枚兩指大小，外形和破虛劍一致的小劍， 當一聲掉落在地。
莫凡一怔，尋聲望去，立即便感知到了小劍上迸發出的恐怖氣息。
莫凡凝神，丟了個鑒定術過去。
【蘊含著一縷劍道法則的絕強劍符，威力無匹，可自動鎖定目標，破虛之下皆可斬。使用之後，劍道法則消散，劍符永久消失。】
看著鑒定信息，莫凡有點兒懵。
「所以說，玉劍吸收破虛劍劍道法則的同時，還不忘給我留了一縷，並將其凝聚成了劍符？
「嘶，好兄弟啊！」
莫凡激動，不動聲色地把劍符收入吸收空間，朝著玉劍方向拜了拜，聊表謝意。
玉劍沒搭理他，掉過頭來，再次迸發出璀璨金芒，匯聚出一張大網，向著妖尸和魔尸覆蓋而去。
見此，莫凡錯愕︰「嘶，這是釣魚老！」
金芒照耀，妖尸和魔尸上緩緩浮現出一層澹澹血色的光芒。
而後，血色光芒快速匯聚，剎那間形成了兩道嬰兒大小的光球。
光球形態與那妖尸魔尸一致，彷佛是其縮小版。
嗖的一下，光球朝著莫凡飛了過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涌入他眉心，消失不見。
接著，玉劍也唰的一下涌入莫凡眉心，消失不見。
莫凡凝神，最終在氣海深處發現了玉劍，以及那兩團光球的身影。
進入氣海後，光球似乎被淨化了，血色光芒消失不見，聖潔的乳白光芒閃耀。
莫凡凝聚精神，朝著兩個光球分別丟了個鑒定術過去。
【蘊含妖族法則之力的妖丹。】
【蘊含魔族法則之力的魔丹。】
（ps︰有點卡文，這章比較短。寫到這困得眼楮都睜不開了，先睡覺，明天多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