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隔不足一秒。
石碑亮了又暗。
這讓綠衣師姐懷疑自己在做夢。
然而石碑上浮現出來的那行小字，以及石碑的第二次亮起，卻是提醒著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一秒不到的時間就通過了第一層，這怎麼可能……」
然而她這個念頭剛剛升起。
石碑便又再次暗淡了下去。
緊接著，第一行小字下面浮現出了另外一行小字。
第二層︰通過。
綠裙師姐︰「？！」
這次，是兩秒！
兩秒通過第二層！
「不可能，我一定是眼花了！」
綠裙師姐繡拳緊握，激動得渾身發顫。
一秒通過第一層。
兩秒通過第二層。
這代表著實力在同階中絕對的無敵！
「難不成——」
綠裙師姐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實際上想要成為內門弟子。
並非真的要完全闖過試煉塔九層。
達到一些其他極限條件，也可以被玉虛學府收為內門弟子，並宣稱其通關了試煉塔。
這里的通關二字是要打引號的。
頂多只能算部分通關。
比如，通關前四層。
再比如，通關前五層。
而所謂的極限條件，一共有兩種。
第一種︰一個小時內至少闖過前五層。
第二種︰一分鐘內闖過前四層。
試煉塔前四層，是純戰力潛能考核。
從第五層開始，才會涉及到悟性考核。
能夠在一個小時內通過前五層，便足以證明考核者的戰力潛能不弱，同時也具備一定的悟性。
對于這樣的考核者。
只要好好修行，資源跟得上，還是有機會走到超凡巔峰，擁有恐怖戰力的。
這樣的人，無疑是值得培養的。
當然，若是超過一個小時才闖過第五層，那麼第六層也就不用繼續了。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
考核者一進入到第六層，便會被試煉塔判定為失敗。
正因如此，一個小時內闖過前五層才被定義為極限條件。
而第二種極限條件，則是在一分鐘內闖過前四層。
前四層雖然是純戰力潛能考核。
但是能夠在一分鐘內闖過前四層的考核者，其戰力潛能無疑是無敵的。
這樣的人，同境界難尋敵手，甚至有機會逆伐上境，跨越大境界殺敵。
「第一層用了一秒，第二層兩秒——
「第三層、第四層——」
想到這，綠裙師姐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即便第三層第四層要比前兩層難太多，但莫姑娘依舊有希望在一分鐘之內闖過前四層，達到極限條件，成為學府內門弟子！」
玉虛學府已經很久沒有人闖關成功，或者達到極限條件偽闖關成功了。
如今莫瀅瀅強勢闖關，綠裙師姐自然激動。
與此同時，石碑也再次亮了起來。
「第三層開始了，只要第三層在十五秒內闖過，就有足夠的時間闖第四層！」
綠裙師姐連忙屏住呼吸，目不轉楮地望著石碑，同時開始計數。
一秒——
兩秒——
三秒——
唰的一下，亮起的石碑再次暗淡下去。
第二行小字下面浮現出了第三行小字。
第三層︰通過。
「嗯？」剛想數「四」的綠裙師姐一下便是怔住。
「三秒就通過了第三層？
「第三層比第二層難了那麼多，消耗時間居然只多了一秒？
「這、這這這……該不會是試煉塔場域和法陣出錯了吧？」
然而很快，她便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不存在這種可能，場域和法陣是由掌門和幾位太上長老共同維護的，這麼多年下來，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差錯……
「如此說來，莫姑娘是真正的戰斗天才，擁有著萬中無一的決定戰斗天賦！
「一秒加兩秒再加三秒，前三層一共才消耗六秒，一分鐘內闖過前四層板上釘釘了！
「不行，得趕緊通知師父，這麼有潛力的弟子，一定要成為我師妹才行！」
想到這，綠裙師姐連忙掏出通訊器，撥通了自家師父的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了，一道有些慵懶的女聲響了起來︰「靈兒，何事聯絡為師？」
「師父大事不好了！」唐靈連忙大聲喊道。
「嗯？為師平日里是怎麼教導你們的？」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不悅。
「師父平日里教導我們要沉著冷靜遇事不慌……」唐靈趕緊道。
「嗯，你知道便好，回來記得抄寫一千遍，明日交給為師。」
唐靈︰「……」
「說吧，何事聯絡為師。」聲音依舊慵懶。
唐靈毫懷疑自家師父正側躺在軟塌上看書，同時拿勺子挖冰西瓜吃。
深吸一口氣，唐靈才不緊不慢道︰
「師父，之前由我領到試煉塔來的莫姑娘，前三層一共只消耗了六秒鐘的時間。
「現在她馬上就要開啟第四層考核，有極大的概率能夠在一分鐘內闖過前四層。」
剛說完，唐靈便是一愣，再次瞪大了眼楮，向著石碑上看了過去，同時在心里計數。
石碑再次亮了。
「一秒、二秒、三秒——」
唐靈心中默數著。
當她數到「五」時，石碑再次暗淡下去。
與此同時第三行小字下面浮現出了第四行小字。
第四層︰通過。
看到這個結果，唐靈眼楮瞪得比牛還大。
通過了！
只用了五秒！
僅五秒就通過了第四層！
前四層加起來才用了十一秒！
這還是人麼？！
與此同時，唐靈通訊器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听著像是有人在吐西瓜籽。
過了片刻，依舊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靈兒，你方才說什麼來著？」
唐靈翻了個白眼，快速道︰
「莫姑娘前三層只用了六秒鐘的時間，第四層也只用了五秒鐘。
「通關前四層一共只消耗了十一秒鐘。
「按照規定，她達成了第二種極限條件，可以算通關了試煉塔。」
說完，唐靈再次看了眼石碑。
發現石碑再次亮起，無縫餃接地進入到了下一層。
于是，她又補充道︰「哦，現在她開始挑戰第五層了。」
說完，通訊器那頭愣了好幾秒鐘。
過了半晌，原本慵懶的聲音變得火急火燎起來︰
「你這逆徒，這麼重要的事不早通知為師，在那站著別動，為師馬上到！」
去晚了，徒弟就要被人搶了！
唐靈︰「？」
我這師父怎麼一點都不靠譜啊？
「不過馬上就要多一個小師妹了，開心~」
…………
第二天。
莫凡早早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隨便吃了點東西對付一下，便開始修煉起來。
今天是11月11號。
宜宅家，忌出門。
雨下得很大，沒法迎著朝陽修煉金身訣，效率大打折扣。
對此，莫凡也很無奈。
轉眼便是過去一個上午。
雨終于停了，刺目的陽光透過雲層照耀下來，在水窪中折射出波光粼粼。
雨後初晴，落霞峰掛上了一道清晰可見，猶如實質般的彩虹橋。
莫凡推門而出，向著靈藥園走去。
金身訣一天修煉幾個小時便飽和了，這時候氣血鼓蕩，不消化一下，再繼續修煉也不會有效果。
閑著也是閑著，莫凡準備去靈藥園看看，再工作最後一班，順便和同事們道個別。
走在路上，雜役弟子們行色匆匆，卻一個個都在亢奮的交談著。
「听說了沒有？昨天有人闖試煉成功了！」
「怎麼沒有听說？這事都傳開了！」
「是啊是啊，我听外門的一個師兄說，掌門和幾位長老一直在試煉塔下等著，從昨天上午一直等到了今天早上六點多呢！」
「握靠！不是吧？今天早上不是暴雨了嗎？」
「是啊，據說掌門和長老們，就那樣站著，在塔下一動不動，眼楮都不眨一下，始終望著塔頂，甚至都沒注意到下暴雨了！
「直到塔頂七色霞光迸發，天門開啟時，掌門和諸位長老們才松了口氣，放聲大笑，震得那天空的烏雲都散了，落下的雨水都倒流了回去！」
「嘶？還有這種事，闖塔的人難道是某位太上長老的孫女？」莫凡有些好奇的湊了上去，隨口提了一句。
頓時，正在交談的幾個給了他一個白眼。
「瞎說什麼呢，那是通關了試煉塔的絕世天才，整個玉虛學府都要供著的祖宗！
「呃，這話好像有點夸張了，反正很厲害就是了，不是你我這樣的雜役弟子可以企及的存在！」
「是啊是啊，听說那位天才還有著世間最完美的絕世容顏，美貌冠絕天下，這樣的仙子，只要能遠遠看上一眼都死而無憾了！」
眾人︰「！！」
莫凡︰「？」
我不信，我家女兒顏值才是天下第一，除非你發張照片給我康康！
莫凡搖了搖頭，沒再多管閑事。
這種八卦，多半是以訛傳訛，不知道有幾分真實。
當然，不管真相如何，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算了，上班去，晚上和蕭火火他們喝一杯。」
搖了搖頭，莫凡不緊不慢地向著靈藥園走去。
（Ps︰這章補昨天欠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