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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骨頭里榨油

沈晝示意他說,秦雲嶠道︰「第一個,父皇已經命令關寧通知太守,找個由頭,將陳慕雪凌遲處死。」

沈晝錦驚喜的揚眉。

凌遲處死?

這個消息也太好了吧!?

她轉頭看霍凌絕,霍凌絕向她點了點頭。

果然是他求的,怪不得他說先不要讓她死。

雖然她可以用符讓人享受凌遲般的痛苦,但不得不說,讓她像她前世一樣,當眾被凌遲處死,更解氣。

沈晝錦道︰「皇上英明!皇上萬歲萬萬歲,臣女對皇上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皇上但有所命,臣女等著听命!!你就這麼跟皇上說!」

秦雲嶠應下,又道︰「第二件事。」

他顯然有些疑惑,道︰「就是南安郡王……」他咳了一聲︰「蕭允承,並非南安郡王親生。」

沈晝錦吃了一驚︰「真的?」

南安郡王,也就是蕭允承的爹,是禁軍總統領,真正簡在帝心的權臣。

其女是皇貴妃,據說貌美傾城,又是一個才女,頗得聖寵。

所以蕭允承的家世,在前期真是幫了他不少忙。

但他居然不是親生的?

說是南安郡王為救皇上受傷,傷到了那處,不能再有子嗣,當時郡王妃本來已經有了,受驚之下,卻是小產了……孩子夭折了,因為他已經注定不能再有孩子,所以當時的老王妃,就從自家族里卡著日子挑了一個孩子,假裝親生的,就是蕭允承。

此事極少有人知道,但南安郡王曾私下稟了武宣帝。

秦雲嶠道︰「南安郡王這個人,性子剛直,他其實是非常不喜歡蕭允承的,但老王妃喜歡,自小是老王妃把他帶大的,幾年前老王妃死了之後,蕭允承便以傷心難遣為由,時常出門游玩,起碼大家都不怎麼看好他,後來拜了個武道高手為師之後,倒是又回京城待了一年,後來三……秦一出事,他便又出門了。」

他頓了一下︰「這是我知道的,不是父皇說的。父皇說的是,听聞你乃神醫,能不能幫南安郡王看看?」

沈晝錦一口答應。

凡是能給仇人添堵的事,她都樂意,就是這麼狹隘。

她就道︰「你就說,讓皇上找個時間,或者跟南安郡王定個時間……誒,這樣好了,你直接寫回信,我讓鳳兒把信送過去,然後皇上有什麼事,直接跟鳳兒說就成。」

秦雲嶠默默點頭退走。

沈晝錦轉頭問︰「這事兒你知道嗎?」

「知道,」霍凌絕答的坦然,「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南安郡王死了,就是被蕭允承身邊一個叫竇蔻的女人給殺的,但……」

他搖了搖頭︰「那個時候何止禮崩樂壞,別說蕭允承自稱不知情了,就算他親手弒父又如何,想殺他的人多了去了,只是殺不了他而已。」

「不知情,呵!」沈晝錦道︰「陳慕雪也樣樣不知情。」

吐槽了這麼一句,她模了模下巴︰「被皇上拉去骨頭里榨油,為國為民為了大盛,受刑慘死,這個死法,簡直高出我理想了。」

她頓了下︰「不過以後這種事情真不能搞了,再也不搞了,一拖幾什麼的,不可控。」

霍凌絕道︰「其實就算他們想起前世,估計也不會覺得前世多好……前世這些人也不過是風光了幾年,最後那幾年,除了秦和陳慕雪,哪一個不是活的膽戰心驚?那時候陳丙融都堂堂國丈了,身在京城,還不是天天遇刺殺,連一個人上街都不敢。」

沈晝錦點了點頭。

那確實,武宣帝駕崩之後,京城真的是亂成一團,人人自危,誰的日子也不好過。

沈晝錦忍不住跟他道︰「有一個世界,有個人提出來一種說法,叫做博弈論,博弈的本意是棋,但後來引申出來,就成為一種賽局理論。」

博弈論中,有一個最經典的模型,叫做囚徒困境。

大意就是說,有一個犯罪團伙的兩名成員被捕了,兩人都單獨監禁。

警方缺少足夠的證據,對這兩人定罪,但目前的證據,能以較低的罪名定罪,于是警方向他們提供了一個交易︰

兩人都保持沉默,那麼,由于證據不足,各自坐牢兩年;

一人揭發,則揭發者立功,立即無罪釋放,另一人則入獄十年;

互相揭發,得到了關鍵證據,二人都需要入獄八年。

在這種情形下,因為兩人互相無法溝通,而又無法信任對方,所以最終就會選擇互相揭發,而不是保持沉默,于是,得到了最壞的結果。

秦雲嶠寫完了信過來,听了個大半,有點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沈晝錦一邊把信拿過來,叫了小鳳凰出來,一邊給他解釋︰「這其實是一個,個人理性沖突和集體理性沖突的典型情形,也就是說,在某一種情況下,每個人都會根據自己的利益來做決定,抱著佔便宜的心,但最終的結果卻是集體遭殃。」

換到現在,就是,我可以倚仗我所擁有的一切,輕松做一方王者,但人是群體動物,哪怕她搶一個皇帝坐,她和她的家人,也是需要社交的,是想要實現抱負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不管到哪個位面,她在有能力的時候,都會傾向于改變世界。

就舉一個最淺顯的例子吧,如果整個大盛都沒有土豆,她出去下館子,想點盤土豆絲都沒有。

這就是為什麼「寧為太平犬,莫作離亂人」。

老祖宗真的很聰明,很多時候,現代人艱難得到的真理,翻翻史書,老祖宗們早就已經說過了。

她沒有詳細給他們解釋,就當是心血來潮的閑聊,放著他們自己慢慢咀嚼理解就好。

這會兒,小鳳凰已經飛到了皇宮。

因為已經來送過一次信了,所以她熟門熟路的直接飛去了書房。

它仍舊是那天殿上的造型,只是小一點兒,徑直落到了御案上,把口餃的信遞出去。

武宣帝也擱了筆,接過了信,笑道︰「是誰的信?」

小鳳凰小爪爪挪挪挪,挪到了他手邊,拱到他的大手下面,乖巧蹲好,一邊道︰「是小嶠的信。」

武宣帝嗯了一聲,伸手捋了捋小鳳凰的毛,一邊單手把信打開,看了看,道︰「與你說?」

小鳳凰點頭點的像雞啄米︰「對。」

武宣帝道︰「與你說了,你再回去跟錦兒說?」

「不是,」小鳳凰道︰「人家在這兒,錦兒就能直接把脈的。」

武宣帝微訝︰「憑空把脈?」

小鳳凰想了一下︰「用水可以代手。」

武宣帝還真想見識一下,就向外道︰「傳南安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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