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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打賭(求訂閱)

有人因為看到別人家的沙發特別柔軟和舒服,于是自家也買了一套。

放在家里後,發現和沙發配套的茶幾和靠墊有些格格不入,就又重新買了一批。

這樣一來,因為沙發的原因,把家里原有的家具全部換了個遍。

會有這樣的結果,說到底是忘了自已買沙發的初衷是什麼?

「我也是隨便一說。」被夏臻一頓說教,李自強頓時反應過來,訕訕地搔了搔頭。

對啊!這個水窖的主要功能,是用來儲藏食物的,不是當水缸用。

就像農村的水井,夏天水溫比外面低十度都不止,只要把水果蔬菜放在籃子里,沉入井里。

等想吃時撈起來,涼涼的特別爽口,也不會壞。

自已怎麼突然就犯傻了呢!

「你要記住一件事,以後不管做什麼,都不能忘了原先定下的目標是什麼?」夏臻趁機教訓他。「如果你三心二意,得隴望蜀,就會腳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最後什麼事都干不好——」

這當然不是絕對的,有時候你放棄目標,換一條思路,說不定有更好的結果。

但是李自強還小,處于確定世界觀的年紀。

所以必須讓他樹立正確的三觀,其它能力,以後再培養也不晚。

回到家里,繼續回禪境花園催熟黃精。

直到籃子已經裝滿了,他才回到現實世界,把它洗干淨。

這幾天他每天都會曬一竹匾黃精,曬干的已經有五斤存貨,如果用來泡酒,照四十克配一公斤燒酒的比例,可以泡一百二十五斤燒酒了。

正好玻璃瓶已經買回來,並洗干淨放在那邊,他想趁現在有空,把酒全部泡好。

這個過程不難,來到李自強家里,他先把黃精放進玻璃瓶里,然後倒上燒酒,最後蓋上瓶塞就完成了。

把五十瓶黃精燒酒單獨放在一邊,等薛團長回部隊時來取,剩下的收進禪境花園。

再次回到家里,看到洗干淨的黃精,已經瀝干水。

留了幾顆在盆子里,方便想吃的時候,可以直接切片炒來吃。

剩下的同樣收進禪境花園。

傍晚的時候,耿啟中再次過來李家台門,帶回一個讓他意外的消息。

因為徐軍明太興奮,跟人透露了高考偷看自已試卷的事,並說今年肯定能上大學。

沒想到有人把話傳到爺爺那里。

老爺子一听孫子高考作弊,那還了得,讓人把一家人全部召集起來,然後讓兩個兒子按住徐軍明的手腳,用拐杖狠狠打他的。

「這麼狠?」夏臻一听,倒吸了一口涼氣。「馬上就要體檢了,萬一真把身體打壞了怎麼辦?」

難怪他一直沒有過來找自已,原來是來不了。

老爺子這是學《紅樓夢》里的賈政嗎?孩子不急氣,那就打一頓。

還不打別的地方,專朝打。

「你還當真了?」耿啟中笑得有些賤。「別看老爺子打得狠,其實是在嚇唬人,他最疼這個孫子了,真傷到不能行走,他自已先心疼死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徐爺爺也一樣。

他這樣做,一方面是給家人定下基調,不許他們用這種投機取巧的方法,達到目的。另一方面,是給孫子一個教訓,免得他學壞。

相信經過這一次,徐軍明面對類似的誘惑時,得考慮考慮後果,不敢再明目張膽這樣做了。

「原來如此。」夏臻听了他解釋,就明白了徐軍明的處境。「他現在就算早不疼了,也不方便出來見人,免得爺爺的把戲被人看穿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是啊!」耿啟中笑道。「我今天受他之托,特意來找你解釋一下。免得他一直不過來,讓你誤會他過河拆橋,不夠義氣。」

他知道徐軍明的性格,夏臻幫了他這樣的大忙,肯定會有所表示。

現在卻不能出來見人,心里不知道有多難受。

「他太客氣了。」夏臻听他這樣說,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既然是朋友,就不必做表面文章,他來不來我都不會放在心上。」

重生到十八歲就有這樣的好處,認識的人大多也年輕,沒有那麼復雜的心思。

如果年紀再大幾歲,想交到真心朋友的難度,就會成倍增加。

「行,那我走了。」耿啟中完成任務,就打算離開。「對了,分數估計還要一個星期才能出來,這段時間你最好別離開,到時要體檢和填志願,錯過了可不好。」

說完,瀟灑地騎上自行車跑了。

夏臻朝著他的背影搖搖頭,跟耿啟中熟悉後,發現他其實也很幼稚。

又一想,他今年才二十三歲,如果這個年紀就成了老狐狸,那這個世界就亂套了。

媽媽和姐姐回來時,他把舅舅生病的事說了說。

「明天是周末,要不我們去看看他——」听說哥哥病了,祝琴就有些著急。

如果是平常傷風感冒,她還不怎麼擔心。

在這種酷暑天氣里,如果倒下的話,後果就很難說。

「沒問題。」想到最近一直沒有出門,夏臻覺得去一趟鄉下也不錯。「正好去鄉下散散心,舅舅家旁邊不是有竹園嗎?還可以挖些扁筍燒肉吃。」

每年這個季節,都是扁筍長得最快時候。

如果運氣好,前一天下過雨,那太陽一出來,竹林里就會有很多新鮮的裂縫,大多是竹筍生長時,拱到泥土。

只要用鋤頭輕輕扒開上面的泥土,就能看到一條深黃色的筍橫長在泥里,留下二十厘米長度左右,用鋤頭鏟斷,就可以出土了。

不管是炒毛豆,炒霉干菜,還是燒肉煮湯,都極其美味。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吃過早飯,喂好小雞,正要出門,看到表哥祝延慶又騎著自行車過來,後面還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姑姑,你們這是要去哪里?」見夏臻一家在鎖門,他急忙問道。

還好來得早,稍晚一步,就要吃閉門羹了。

「不是哥病了嗎?我們準備去看他啊!」祝琴沒想到佷子沒有去賣豆腐,卻過來找自已,沒好氣地反問道。

倒不是不許他來自家,主要是哥哥不舒服,他這個當兒子的不是應該把活干了嗎?怎麼還有心思出門?

「哦。」听說是去自已家,祝延慶松了一口氣。「那你們等一下,這位是譚爺爺,是村里的赤腳醫生,他有事找冬冬——」

似乎覺得這樣介紹有些唐突,又補充一句︰「是我對象譚金鳳的爺爺。」

他也是沒辦法,可是老爺子非要過來,他只得丟下工作,把他載過來。

「譚爺爺有事找我?」夏臻沒想到是找自已的,非常意外。「那先進屋坐,有事慢慢說。」

這老人明明在農村行醫,卻一股儒雅之氣,看樣子不簡單啊!

說完從媽媽手里接過鑰匙,把鎖打開,推開門進屋。

「那就打擾了。」譚文祥朝夏家人微微點了點頭,嘴上卻沒客氣。

從親戚關系講,這幾人都是他的晚輩,他們就算再客氣,他也當得起。

進屋後坐下來,同時阻止祝琴去燒水泡茶。

「既然一會兒我們同路,那就不用麻煩了,回頭到小華家再喝也不晚。」譚文祥看來是個爽直的人,直接說了來意。「我今天過來,是想問你一件事,你泡酒的那種黃精,現在手里還有嗎?」

晚天傍晚,孫女拉著自已去給她未來公公看病。

這種疲勞加上中暑引起的頭暈,只要扎幾針就能緩解。

讓他沒想到的是,孫女婿從縣城回來,帶回一瓶黃精泡燒酒。

原本他沒放在心上,畢竟這種藥酒太平常,泡的又不是野生的百年老參?

偏偏孫女婿最近特別崇拜這個表弟,為了炫耀一下姑姑家的東西,特意打開酒瓶,倒出一小杯,讓他嘗一嘗。

他抿了一小口,咂了一下味道,頓時驚呆了。

藥酒好壞,全看中藥。

對他這種干了一輩子中醫的老人來說,什麼樣的藥材沒見過?

特別是黃精,他自已就經常采回來用心蒸煮。

原因很簡單,他唯一的女兒,因為血崩之癥,這些年一直有氣虛的毛病。

雖然他多年用心調養,依然效果不大。

原因很簡單,沒有找到好藥材,配不出好藥,所以一直斷不了根。

而這瓶黃精燒酒,用的黃精絕對是他沒見過的珍品,如果自已能得到,用古法加黃酒九蒸九曬,女兒服用一段時間,氣虛之癥就會根除。

如果還有多的,自已也可以服用,這麼好的黃精,不管誰服用,都能延年益壽。

于是拉著祝延慶幾番打听,等確定黃精是夏臻親自曬的,燒酒也是他泡的後,激動得連夜要趕過來。

眾人連忙攔住他,說晚上出門不安全。

他沒辦法,只好答應第二天早上再過來。

吃了早飯後,他匆匆拉上祝延華,逼著他把自已送過來。

「還有一些。」見有人看出了黃精的神奇之處,夏臻一點也不意外。「不過這是好東西,你打算拿什麼跟我換——」

雖然他是表哥的岳家親戚,但是跟自家卻不沾親,沒理由白送給他吧!

加上越是珍貴的東西,越不能大方,否則自已就成傻瓜了。

「你想要什麼?」老爺子人老成精,沒有直接回答夏臻的問題,反而把問題拋給他。

別看他當了一輩子中醫,在周圍一帶小有名氣,可是真沒存下錢。

否則四個孫子的親事,他直接拿錢安排就是了,也不需要孫女向男方多要彩禮?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農民一年干到頭,除了分到些糧食,又能存下幾個錢?

很多時候他幫人把病治好了,不但拿不到診金,還要倒貼藥錢。

「這個要看你。如果拿不出讓我滿意的東西,就一切免談。」夏臻見他耍無賴,就想趁機治治他。

倒不是對他有意見。

主要是以前來舅舅家時,听說譚金鳳要的彩禮有些高,舅舅和舅媽因為吵了一架。

在夏臻看來,女孩子只要不傻,都不會主動向男方提這些。

會獅子大開口的,要麼是她的父母,要麼是她的其它長輩,比如爺爺女乃女乃。

不管跟老爺子有沒有關系,既然他沒有阻止,那就是幫凶。

「你這小子。」譚文祥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頓時急了。「我可是你表哥的爺爺,難道你不怕得罪我,讓你表哥娶不到老婆?」

他敢這樣指使祝延華,自然是知道兩個孩子感情深厚,不大可能分開。

原以為夏臻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能懂什麼?只要自已開口,還不把藥乖乖送上?

沒想到自已看走了眼,小小年紀就是個人精。

「該擔心的是你們吧!」夏臻哼了一聲,「我表哥一家現在每天做豆腐賺的錢,可不比縣城的工人少,只要女孩子眼楮不瞎,就算倒貼都願意嫁過來,不信我們打個賭,如果有女孩子長得比你孫女好看,又願意嫁給我表哥,你就免費幫我做件事怎麼樣?」

在表哥的親事這件事上,舅舅和舅媽是受了委屈的。

雖然自已這樣說,會得罪未來表嫂。

問題是自已又不需要靠她求她,就算她不樂意,又能拿自已怎麼樣?

「你——」譚文祥原以為夏臻這樣說,只是少年意氣,並不會真的跟自已較真。

現在听他拿孫女的婚事打賭,頓時著急了。

如果因為自已的原因,把好好的婚事攪黃了,那自已以後怎麼見人?

「我怎麼了?」夏臻語氣平澹地反問。「還是說你根本沒信心打賭,認定自已會輸?」

見表哥一臉擔心地望過來,似乎想打斷自已,頓時沉下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的腦子太簡單了,肯定不知道自已為什麼這樣做?

舅舅一家就是太老實,明知道對方要高彩禮不合理,卻因為表哥喜歡對方,就隨便他們拿捏。

遇到這種事情,既然表哥當好人了,舅舅和舅媽必須有一人站出來當惡人才對。

否則給人留下一家子軟弱可欺的印象,就很難改變。

夏臻堅信一件事,人心是會變的,萬一時間長了,表嫂的心也野了,不把公婆放眼里怎麼辦?

現在他們沒人這樣做,只能自已來唱白臉了。

他相信經過自已這樣一鬧,就算最終給的彩禮沒有變,表嫂一家的氣焰也會有所收斂,不敢再亂提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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