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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 《死去活來》

「所以你的結論便是這個烏塔是斯凱勒的粉絲,只是听她唱了一小段歌曲之後,便徹底放棄原本的計劃?」

海軍本部,鶴看著身前的羅,滿臉的古怪,羅此時則是理直氣壯的點了點頭。

他當然不可能只有這麼膚淺的分析,只不過在返航途中,他就已經和斯凱勒「串好供」了,而且他所敘述的,也的確是事實。

斯凱勒進入歌歌果實世界之後,並沒有發生戰斗,也的確只是唱了一小段的歌曲之後,一切便結束了,至于那迷湖听不清的對話,只有斯凱勒知道了。

而斯凱勒不說,誰也沒辦法讓她開口,不過,羅想了想,還是又拿出了另一份資料,輕輕放在鶴的辦公桌上,說道︰

「鶴中將,這是布魯克上校分析的,斯凱勒中將所歌唱的歌詞含義,或許烏塔作為一名歌手,有著同感也說不定。」

聞言,鶴來了一點兒興趣,畢竟她也十分好奇,斯凱勒會唱什麼歌,莫不是用海軍軍歌中的正義氣勢,打動了烏塔?

拿起資料報告,鶴開始看了起來,比起羅、羅西南迪或者努爾基奇這種寫報告的高手,布魯克在文職方面的才能,可以說是沒有。

他所寫出來的分析報告,除了就歌詞、用典、特殊句式的分析外,沒有一點兒能讓鶴滿意,而且敘述的筆法突出一個意識流。

鶴來來回回看了三四遍,在完成了對報告的解讀,她皺著眉,將手中資料放下,略有感慨的說道︰「從來沒听說過,她還懂得流行音樂。」

「當年斯凱勒中將不是還與辛朵莉女士合作過嗎?」

羅直接將這個話題給帶了過去,畢竟這個話題並沒有深究下去的必要,鶴也只不過是感慨一下,畢竟這又是一次斯凱勒的能力超出她想象的事情。

「對了,艾斯和路飛,情緒怎麼樣了?」

鶴也順著羅的意思,直接停止了這個話題,雖說布魯克的報告里,將斯凱勒「即興」的那幾句歌詞,換了不下始終角度進行夸獎。

但是對于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而言,流行歌曲也就是大白話而已,有點意思,但意思不大。

相比起來,艾斯和路飛的情緒,更加值得關注,畢竟在返航路上,這兩人可是直接月兌離了既定航線,直奔紅港而去。

如果不是返程的人員之中,有著黃猿與藤虎兩位大將,說不定這兩兄弟,此時都已經大腦瑪麗喬亞了。

听到鶴的詢問,羅原本輕松的臉色,也是變得凝重了下來,搖了搖頭說道︰「很不好,現在也是由卡普中將正在疏導情緒。」

「卡普啊老身真怕爺孫三人一起去瑪麗喬亞。」

听到居然是卡普去負責情緒疏導,鶴就感覺自己的偏頭痛開始發作了,如果是斯凱勒或者多拉格,鶴都能夠放心。

多拉格用過去二十多年,證明了自己的隱忍功底,斯凱勒最近兩年,也變得成熟了起來,雖然還是敢打敢拼,但是不再是獨自一人魯莽行事。

但是多拉格已經離開了本部,去各地集結革命軍隊伍去了,斯凱勒似乎也有什麼要緊事,要去找貝加龐克,根本騰不出手照顧這兩個年輕人的情緒。

而與兩個孩子對比,卡普這個當父親的,顯然就要「幼稚」多了,鶴是真怕突然來個消息,說卡普搶了一艘軍艦,帶著兩個孫子直奔瑪麗喬亞去了。

「篤篤篤~」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鶴心中狠狠一抽,心想該不會她的擔憂變成了現實吧?

朝著門口看去,同時開口說道︰「進來,發生什麼事了?」

「報告,卡普中將強佔了一艘即將出海的軍艦」

鶴眼前直接一黑,但是在即將倒下之時,前來通報的海軍說道︰「但是剛好斯凱勒中將也即將出海,將卡普中將,以及艾斯中將、路飛少將攔截下來了。」

「呼~」

鶴感覺自己又可以呼吸了,羅的心情也同樣經歷了一番過山車,別看他少年老成,被人稱為新生代最穩重的中將。

但是鶴這個歷經數十年風雨的老中將都差點昏厥過去,何況是他?也就是年輕身體好,並沒有鶴反應那麼劇烈罷了。

鶴深呼吸兩口氣,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卡普中將被戰國元帥和澤法老師帶走了,艾斯中將和路飛少將,則是被斯凱勒中將帶走了,還有他們支隊的幾個成員,也都被一並帶走了。」

前來通報的海軍快速回答,鶴贊許的點了點頭,斯凱勒的做法十分正確,將這三人分開,可以避免這爺孫仨再來個俺尋思,然後再度沖動跑出去。

戰國和澤法兩人管住卡普這個老家伙沒問題,以斯凱勒的實力,拿捏艾斯和路飛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就是希望,艾斯和路飛這兩個小家伙,不要影響到斯凱勒的正事。

明白危機暫時接觸的鶴,沖前來通報的海軍點了點頭,說道︰「老身知道了,辛苦你了。」

海軍敬禮,隨後轉身就離開了,鶴則是看向羅,說道︰「好了,任務匯報就這樣吧,到時候你把羅西南迪和鼯鼠他們所做的報告匯總一下就行。」

如今最重要的,是接下來的巨大戰爭,至于烏塔一事雖說因為低估了烏塔的能力,導致這件事差點兒波及全世界。

但是終究是已經完成了的任務,到時候將報告整合封存即可,等以後空閑下來,再慢慢研究也不遲。

羅點了點頭,起身說道︰「那麼鶴中將,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您直接通知我即可。」

說完,羅也給鶴敬了個軍禮,隨即便離開了鶴的辦公室。

新世界海面上,一艘軍艦正快速駛向無風帶,軍艦甲板上,兩個年輕人被絲線捆成了木乃尹,露出來的腦袋,也是鼻青臉腫。

但是兩人仍舊努力的掙扎著,在地上不斷的蛄蛹,猶如兩只蠕蟲般。

一旁的沙灘椅上,斯凱勒正喝著水果茶,只不過從她那毫無上揚弧度的嘴角可以看出,斯凱勒此時的心情並不好。

但是她現在懶得去理會艾斯和路飛,畢竟此時斯凱勒還有更加難以處理的事情,那就是與人聊天。

接到通知的波尼,此時正快速朝著斯凱勒走來,路過路飛和艾斯身邊時,她還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兩人。

其實在波尼心里,她是支持艾斯這個長官,還有路飛這個冤種朋友的,但是無奈,他們是海軍,不是無視約束的海賊。

「斯凱勒中將,您找我有事?」

來到斯凱勒身前,波尼也有些疑惑,斯凱勒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沙灘椅,說道︰「坐。」

聞言,波尼並沒有如同在自己支隊內時那般大咧咧的坐下,而是十分小心翼翼,只是坐在沙灘椅的一角,畢竟此時斯凱勒的神色,實在是太嚴肅了。

「馬上要到蛋尖島了,你心情怎麼樣?」

斯凱勒開口問道,波尼臉上下意識的閃過一絲喜色,畢竟她的父親,就在蛋尖島,想到馬上就能夠見到闊別兩年的父親,波尼就無法平靜下來。

尤其是這兩年,她變強了不止一星半點,甚至在結束最近兩次任務後,波尼覺得如今的自己,實力已經超過了自己的父親。

這種心情是很難形容的,波尼自己也說不出來,就是十分期待自己父親知道自己如今的實力後,會不會露出自豪的表情。

斯凱勒看著她的表情,神色卻更加的嚴肅與凝重,斯凱勒回頭看了一眼兩位蛄蛹者,隨即並無掩飾的說道︰「熊死了。」

「」

波尼表情徹底僵住,艾斯和路飛也停下了動作,腫脹得只剩下一條縫隙的雙眼,透露著驚愕的神色。

「斯斯凱勒中將,您您」

波尼臉上露出哀求,像是希望斯凱勒說出只是在開玩笑這種話,但是斯凱勒臉上的嚴肅與凝重,讓波尼再也無法維持住自己的心態。

眼淚直接從眼眶之中涌出,斯凱勒避開波尼的目光,說道︰「遺體在之前,我便交給了多拉格波尼,你了解你父親嗎?」

波尼沒有回答,只是不斷的流淚,什麼音節都發不出來,斯凱勒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的父親是革命軍干部,和薩博一樣。

為了革命事業,他們做好了隨時犧牲自己的準備,不幸的是,在革命勝利的曙光到來前,熊就已經犧牲了。」

二十幾年的海軍生涯,已經讓斯凱勒成為了一個殘忍的人,今天與波尼的談話是必要的,畢竟到了蛋尖島,事實也會浮現。

只不過,斯凱勒可以選擇更溫和的方式,哪怕她不會,也可以讓努爾基奇他們代勞,但是斯凱勒還是選擇了最直白的告知。

因為這件事,她不僅僅是要說給波尼听,還要說過艾斯和路飛听,此時的艾斯和路飛,已經深深的將頭埋下。

就在之前,他們還在埋怨斯凱勒與多拉格的刻意隱瞞,但是如今,他們才發現,斯凱勒所隱瞞的,不僅僅是薩博的消息,還有熊死亡的消息。

尤其是路飛,在離開香波地群島之後,弗蘭奇就跟他說過,熊出面阻止了斬夜支隊的事情突然,路飛抬起頭,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大熊先生是不是在香波地群島」

斯凱勒抿了抿嘴,沒有回答,遠處听到熊死亡消息,以及路飛詢問的草帽團眾人,此時也都反應了過來。

斯凱勒雖然沒有回答,但是恐怕,熊正是因為他們而死,只是羅賓和阿貝爾皺起眉頭,想不明白。

畢竟以斯凱勒和多拉格關系,路飛與海軍的關系,沒有理由要讓熊以生命為代價,來攔截草帽一伙才對。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波尼委屈的問道,斯凱勒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問題,就在十幾分鐘前,艾斯和路飛也「質問」過我。

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你們?為什麼不在還有希望的時候告訴你們?為什麼非要到了現在,才讓你們得知這個消息?

很簡單,告訴我,你們知道了消息後,能做什麼?」

並沒有給這幾個年輕人思考或回答的時間,斯凱勒用那刻薄的聲音繼續說道︰「不是只有你們在乎,出意外的也不僅只有熊和薩博。

想要為他們做些什麼的,也不僅只有你們幾人,但是為什麼唯獨向你們隱瞞?因為你們不值得擁有更早得知這些消息的資格。

熊是你的父親,薩博是你們的兄弟,但是他們是革命軍戰士,小我與小家,他們只能放下,犧牲與意外,不是他們所願,但卻是他們選擇面對的風險。

而你們,甚至還無法理解他們的選擇,提前告知你們這些事情,有什麼作用嗎?千萬不要回答我你們可以為他們復仇,因為你們做不到。」

听到這里,三人連都出現了憤怒與不服氣,斯凱勒見狀,起身站在波尼身前,說道︰「熊是死在斬夜支隊手中的,告訴我,你可以為他復仇嗎?」

「什麼?!」

听到這個消息,艾斯、大和,乃至是一些斬夜支隊的成員都陷入的震驚情緒中,波尼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斯凱勒,甚至下意識的搖頭,像是否認這個消息。

而甚平,此時則是深深埋下自己的大腦袋,雖說斯凱勒之前就跟他解釋過,可是他還是難掩心中愧疚。

斯凱勒居高臨下看著波尼,說道︰「這就是事實,告訴我,你打算如何為你的父親報仇?」

波尼的呼吸變得短促起來,臉色也是快速漲紅,她明白,斯凱勒並沒有撒謊,也就是說,她的父親,就是死在斬夜支隊手中。

可明明自己的父親和斯凱勒是朋友啊!為什麼?

波尼此時已經無法想通這個問題了,憤怒已經將她的理智吞沒,她站起身,霸氣纏繞,一拳直接朝著斯凱勒砸去。

「不要!」

大和大喊,就要來阻止,但是斯凱勒卻抬手,直接接下了波尼的全力攻擊,甚至十分輕松。

「告訴我,當你的殺父仇人是我時,你能做什麼?」

斯凱勒再度發問,右手被鉗住的波尼,嘗試幾番都無法抽回自己的拳頭,直接等地而起,隨即身體、雙腿朝著斯凱勒的脖子絞去,顯然,她想使用鎖技。

可是她那超絕的速度與力量,在斯凱勒面前卻無法發揮半點作用,斯凱勒右手一伸,直接架在了波尼的喉嚨之上,虎口一夾,發力中的波尼身體突然一僵,隨即無力垂落。

她那因憤怒而漲紅的臉色,也快速變得紫黑,原本盯著斯凱勒的雙眼,也開始失焦,並不斷上翻。

「冬~」

斯凱勒直接將波尼一甩,將她甩落到甲板上,波尼落地,不斷的咳嗽與干嘔,斯凱勒甚至都還未拔刀,就讓戰斗失去了懸念。

「明白了嗎?為什麼不告訴你們消息?因為你們只能多制造一起無謂的犧牲,對于他們的犧牲與意外,毫無作用。」

斯凱勒邁步,兩步就來到了波尼跟前,看著身下再度想要爆發的波尼,說道︰「現在,去找弗洛倫斯處理脖子的傷痕。

我可不想到了蛋尖島後,被熊埋怨我虐待他的女兒。」

「什麼?!」

驚訝再度出現在眾人臉上,明明斯凱勒剛剛那堅定且冰冷的態度,讓他們都得知了熊死于斬夜支隊手中。

可是為什麼突然間,斯凱勒又會說出這種話?

波尼眼中憤怒也是瞬間消失,她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哀求般的問道︰「斯凱勒中將,我父親」

「他確實已經死了,但是死了的人,就不能還活著嗎?」

斯凱勒的回答,讓波尼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斯凱勒也懶得解釋,而是指了指遠處正在喝著牛女乃,散發著天涯何處覓知音氣質的布魯克,說道︰「那里不就有一個嗎?」

布魯克舉了舉杯,說道︰「想知道是什麼感覺嗎?死去活來!喲   ~」

「可是怎麼我」

波尼徹底反應不過來了,斯凱勒轉身,走回沙灘椅,說道︰「到了蛋尖島,你會明白了,先去處理傷勢。」

「我好吧。」

沒能想明白的波尼,快速站起身,朝著船艙跑去,雖然斯凱勒中將說得雲山霧罩,但是似乎自己的父親還活著。

「姑姑,那薩博」

艾斯此時突然也有了一絲希望,只不過,剛剛開口,斯凱勒就打斷,說道︰「薩博和熊情況不同,關于薩博我也沒有更多消息了。」

聞言,艾斯再度變得失望起來,擔憂也是再度升起,但是想了好一會兒,他還是說道︰「姑姑,我明白了,接下來我會听從安排的。」

「路飛,你呢?」

「我我也明白了。」

路飛也是點了點頭,斯凱勒聞言,臉上的嚴肅也是散去了一些,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果茶,說道︰「想明白了就自己站起來。」

話落,兩人身上的鬼縛絲快速崩斷,同時黑紅閃電,也是在兩兄弟身上縈繞。

斯凱勒對付像凱多這樣的強者,的確仍有著壓倒性優勢,但是不意味著她能夠像打小孩一樣,隨意的暴打這些大海頂尖的強者。

能一擊擊敗爆發全力的凱多,也是因為斯凱勒同樣拿出了最強的手段,加之其實當時的凱多,已經處于強弩之末,破防之後再無手段抵御。

而與凱多一樣,已經躋身大海強者行列的艾斯與路飛,也不可能被斯凱勒隨手就擊敗,甚至波尼也有能力與斯凱勒戰斗上一段時間。

只不過波尼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至于艾斯與路飛,斯凱勒是真的在暴打小孩,這兩人又不敢反抗,畢竟斯凱勒又不是他們的敵人,而是他們的姑姑。

而且剛剛斯凱勒那麼生氣,即便是這兩個憨貨,也不敢對斯凱勒說出什麼不理智的話,只是用不斷的蛄蛹表達自己的不滿而已。

如今他們想明白了,斯凱勒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自然也就理所當然的月兌困了。

「關于薩博,如果你們還敢擅自行動,下次我就直接把你們腿打斷。」

斯凱勒聲音中的篤定,讓兄弟倆身體一抖,點頭如搗蒜,斯凱勒擺了擺手,說道︰「去找弗洛倫斯吧,別煩我。」

聞言,兩兄弟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朝著船艙跑去,深怕慢一步就會被斯凱勒打斷腿一般。

一直看完「鬧劇」的德博拉,用手肘杵了杵努爾基奇的側肋,說道︰「理查茲快到叛逆期了,到時候你也學學這手段,嚇嚇他。」

努爾基奇臉色一黑,看向德博拉,說道︰「你怎麼不學?」

「嚴父慈母,你忍心讓我當兒子眼中的壞人?」

德博拉理所當然的說道,努爾基奇還是沒有答應,而是說道︰「我要是敢學,恐怕我爹先會把我的腿打斷。」

一想到自己父親對自己兒子的溺愛,努爾基奇就覺得自己還是不能當嚴父,要是惹怒了自己的父親,那麼自己可能嚴父沒當成,只能當理查茲的亡父了。

德博拉想了想,也覺得這個計劃沒有可行性,畢竟他們夫婦兩人,都不是斯凱勒那種狠心的人,也不怎麼贊成這種棍棒教育。

再加上家里還有老一輩的溺愛,估計這輩子,就只能等理查茲自己懂事了。

不過听孩子的爺爺女乃女乃說,當年孩子他爸在少年時期,也是「太子黨」的一員,畢竟將領之後,又是獨子,加上放養式的教育,不可能無師自通溫良恭儉讓。

努爾基奇也是進了新兵營,意識到自己在戰斗上天賦有多差之後,才收斂鋒芒的,沒辦法,要是按照之前那麼橫,努爾基奇估計沒出新兵營就會被同期打死。

而畢業後混了幾年基層,後來又跟了斯凱勒這麼個長官,不得不快速成熟起來,才有了現在靠譜無比的努爾基奇。

理查茲希望也如此吧。

甩了甩腦袋,德博拉將思緒拉回來,對努爾基奇問道︰「對了,貝加龐克博士給理查茲寄的都是什麼書籍?」

「不清楚,父親說理查茲一直在看書,學都不上了,也不搭理人。不過貝加龐克博士遺囑這一點,你真的不打算問嗎?」

努爾基奇搖了搖頭,德博拉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貝加龐克博士之前大腦就發生過病變,這些年來更是進行了多次大腦病變組織切除手術。

或許這就是知識的詛咒吧。對于生命,他有著自己的理解,或許他也會選擇如同巴索羅米奧先生一樣,換個生命延續的方式。」

「嗯。」

努爾基奇輕輕攬過德博拉,知道德博拉雖然說得輕松,但心情並不會太好,畢竟貝加龐克博士對于德博拉而言,是猶如父親般的存在。

人到中年就是這點不好,因為就算是長輩仍在,也能預見他們的故去,也開始意識到,自己也會迎來如同長輩那樣的一天。

這或許也是長生會那般吸引人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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