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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 教練,我想打籃球

索隆獨眼盯著路飛身後正義二字,眼楮都瞪出血絲了,他還記得,他當年離開霜月村時,本來是打算想要追隨古尹娜的腳步成為海軍的。

而在出發前,自己的老師耕四郎,也對自己不斷的囑咐,說什麼可以不管自己未來的道路,但是他絕對不能為非作歹。

但可嘆的是,他所乘坐的那艘小船,質量實在太差,連按著既定方向走都做不到,于是他被迫迷失在了大海上。

再次與海軍取得聯系後,已經是錯過了本部新兵訓練營的開營時間了,而在迷迷湖湖離開某個支部後,他也開始為自己的生計考量。

但是處于對承諾的堅守,他並沒有走上最輕松的那條道路,而是成為了東海海賊的共同敵人,成為了人們口中的海賊獵人三刀流索隆。

再後來,遇上了一些海軍敗類,又遇上了路飛這麼個胡鬧的老熟人,在一次次經歷過後,他終于放下了自己的心理障礙,真正的接納了自己已經成為海賊的事實。

可是,就在他剛剛接受這個事實不久的現在,路飛這個混蛋居然白袍加身,搖身一變成了海軍將領,那他這兩年算什麼?!

承諾放下了,尊嚴拋開了,就是為了幫助路飛實現他那可笑的願望,什麼拿下one piece,然後分給全世界,讓全世界都不挨餓!

好嘛,為了這個可笑而崇高的理想,他選擇了追隨,成為了一名海賊,但是這個原本該帶領他們走向世界俱溫飽的男人,成為海軍了!!

烏索普此時臉上也扭成了一團,他記得自己出海的每一個細節,因為他要記住這些細節,等到旅程結束,回去講給可雅听。

所以他記得路飛當初是怎麼說、怎麼做的,路飛听說了他的父親是耶穌布,夸贊他的父親是香克斯身邊的好伙伴。

他們一起經歷了磨難,一起戰勝了敵人,隨後,這個家伙還恬不知恥的讓自己給他搞一艘船,他成功做到了,從可雅那里,借來了前進梅里號。

後來經歷的一切,分道揚鑣也好,破鏡重圓也罷,這些復雜情緒交織成的一切,讓他成為了草帽一伙的骨干一員。

他也曾不止一次的驕傲的喊出自己的草帽海賊團的一員,甚至,在那永不落日的司法島,他也曾無畏的喊出這一切。

因為他認定了,路飛就是那個會和他走完海賊的旅程,是一個值得讓他在日後的回憶中,大書特書的一個伙伴。

但是轉眼間,這個船長叛變了!他拋棄了海賊的自由和浪漫,成為海軍了!!

山治默默點燃了一顆香煙,沒有被劉海遮擋的那只眼楮,此時也看著路飛的背影,他也記得,他為什麼會選擇追隨在路飛身邊。

因為路飛是一個熱愛美食,尊重廚師的人,和他一樣,是一個看不慣不尊重食物者的人,哪怕那個人是海賊、海軍還是其他什麼職業。

為了尋找ALL blue也好,為了讓這個白痴不再挨餓也罷,他選擇了離開那間家一般的餐廳,來到了大海上。

這一路以來,路飛也未曾令他失望過,但是現在one piece?all blue?在那件正義披風上身之後,路飛又能去追求什麼?

而且山治看著周圍的同伴,他覺得,這些可愛的食客、備用食材,或者是可恨的綠藻頭,都要離他而去了。

以後,他還能否遇上一個同樣欣賞他的廚藝,熱愛他所做的美食的人嗎?難道是時候去萬國,娶個老婆,生個孩子,提前過上退休生活了嗎?

可是沒有ALL blue,他拿什麼當聘禮啊?!

娜美此時捂住了長大的嘴巴,眼中有著無助神色,娜美記得自己離開家鄉時,姐姐和村民們的勸阻。

但是為了繪制世界海圖,她還是毅然選擇了出海,甚至一次次的成為懸賞令上的人物,但是她並沒有因此而感覺到畏懼。

因為她知道,總有同伴在陪伴著她,但是路飛成為海軍了。

可她的海圖還沒畫好,最關鍵的是,她還成為了海賊!她該怎麼繼續畫完海圖?又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姐姐和村民?

只不過,羅賓與阿貝爾的臉色,倒沒有太大變化,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傳達出了同樣的一句話。

「你也早就知道了?」

至于喬巴?在改造一新後的桑尼號出現時,他及已經跑到護欄處,露出了和路飛剛剛同款興奮的表情,壓根就沒有回頭。

「啊?!這」

路飛听到羅的話之後,十分愕然,正想開口解釋什麼,可是雙手搭在他肩膀上的羅,卻是瞬間在他腦袋處弄出來了一個隔音壁,隨即轉身。

臉上那職業且虛假的笑容再度出現,羅看著索隆、山治等人,笑著說道︰「草帽支隊的戰斗隊長索隆少校、炊事小隊隊長山治少校、

火炮小隊隊長烏索普少校、操舵小隊隊長娜美少校、偵察小隊隊長羅賓少校、應急小隊隊長阿貝爾少校,還有醫療小隊隊長,喬巴少校,各位早上好。」

「??????」

原本眼神復雜的幾人,都露出了一臉的懵逼,羅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指向了駛來桑尼號,說道︰「還有你們的軍需官弗蘭奇少校。」

在短暫的懵逼之後,羅賓第一個反應過來,皺起眉頭,說道︰「你覺得我會接受這個結果嗎?」

雖然早就猜出了路飛仍舊是海軍本部在籍海軍的身份,但是不意味著羅賓想成為一名海軍,畢竟當年的奧哈拉

正是如今的海軍元帥薩卡斯基,監督摧毀的,甚至還有救援船那些無辜的民眾,更是被薩卡斯基親手殺死。

在這種情況下,想讓她這位蒙冤二十余年的惡魔之子成為海軍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別說什麼如今的海軍,已經不再是二十幾年前世界政府管制下的海軍了,當年薩卡斯基動手,可不是因為接收到了世界政府的命令。

「我也覺得不合適。」

阿貝爾此時也搖了搖頭,算起來他與海軍並沒有多大仇怨,但是,他可不想成為三姓家奴,易主這種事,發生過一次就足夠多了,沒必要再來一次。

而且,他也並不希望草帽一伙,變成所謂的草帽支隊,畢竟作為草帽一伙,他們還可以開心的繼續旅程,但如果是草帽支隊,就有些難以兼容了。

娜美臉上倒是出現了一絲為難,畢竟,她如果拒絕,那麼即便海軍同意將她懸賞取消,但是一路走來,樹敵這麼多,她孤身一人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而且,一旦有了海軍的頭餃,也算是繼承了貝爾梅爾媽媽的事業與意志,更加能讓自己的姐姐和村民放心,並且為自己感到自豪。

山治抽了一口煙,其實他倒沒什麼抗拒心理,畢竟海軍當年把杰爾馬66整得那麼慘,他可高興壞了。

如果他能成為海軍,那麼或許就能借勢,回去在那個混蛋父親面前,再耀武揚威一波了。

烏索普則是一甩自己手中的彈弓,說道︰「本大爺出海,可是要成為最自由浪漫的海上戰士的!索隆,你說是不是?!」

「咳咳~」

索隆剛想說些什麼,旁邊的軍艦上,卻傳來了一聲咳嗽聲,他轉頭望去,發現剛剛沐浴完,頭發甚至還沒干的古尹娜,正帶著笑容看著他。

一瞬間,索隆就把想要支持烏索普的話給咽進了肚子里,其實仔細想想,他原本就是想要和古尹娜成為海軍的,現在也算是迷途知返了。

而弗蘭奇他此時還听不到這邊的對話,但是從他身上那連夜涂抹上的藍白烤漆來看,似乎他也並不拒絕。

至于喬巴一只狸貓的意見很重要嗎?

羅看著幾人,羅賓、阿貝爾與烏索普選擇了拒絕,娜美和索隆顯然有些意動,山治未曾表態,弗蘭奇的投軍之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畢竟弗蘭奇得到的,只是貝加龐克早年的科技研究手稿,但是海軍之中,有很多貝加龐克近年來的研究成果,甚至還有不亞于貝加龐克的研究成果,他怎麼可能不心動?

如此一來,除去並不重要的那只狸貓,還有被羅強行禁言的路飛外,最後一票,落在了心中有些想法,但是並沒有任何表態的山治身上了。

山治此時也是發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就連路飛,也在看著他。

山治突然覺得十分為難,他看了看羅賓臉上的慍怒與抗拒,又看了看娜美臉上的期待和不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畢竟他不管怎麼選擇,都似乎要得罪一位美麗的女士,讓他這樣一位騎士,來成為投出這關鍵一票的人物,簡直就是酷刑啊!

甚至他用眼神求助了烏索普和綠藻頭兩人,希望這兩人能更改一下自己的決定,好讓決定的重擔,不要落在他的身上。

可惜的是,不管是烏索普,還是被古尹娜盯著的索隆,都不會改變自己的選擇。

見到這兩個混蛋不肯出聲,山治又看向了路飛,路飛作為船長,不,作為長官,此時應該拿出一點兒氣勢吧?

一票肯定或者一票否決,這種事情,不就是船長或是長官應該負責的嗎?他只是一個廚師而已,他哪有這個能力啊?!

但可惜的是,路飛是個有擔當的人的同時,又是一個不靠譜的人,他此時完全沒有意識到山治求助的目光。

反倒是看戲和鼓勵,希望山治能快點做出自己的抉擇。

「蘇帕桑尼號!」

就在山治不知所措的時候,桑尼號總于是靠了過來,弗蘭奇也站在獅子頭船首像上,做出了自己的標志性動作。

只不過,此時並沒有人理會他,當然,喬巴除外,而且嚴格意義上,喬巴也不算人,喬巴此時正一臉興奮的模彷著弗蘭奇的動作。

不過很快,弗蘭奇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看著已經白袍加身的路飛,又看了看顯然有些分化的團隊氣氛,很快就想起了什麼。

他不再擺姿勢,而是快速越到了軍艦上,走到羅賓身邊,俯身輕聲說道︰「羅賓,可以跟我過來一下嗎?」

羅賓並沒有往日對待同伴的知性笑容,他此時看著弗蘭奇身上的藍白配色裝甲,顯然有些生氣。

但是想了想,羅賓還是點頭了,弗蘭奇也快速回到桑尼號上,一直走到了桑尼號的船尾,羅賓也跟了過去,隨後問道︰

「你想說什麼?或是誰讓你過來給我說些什麼?」

「不愧是羅賓,你還是那麼聰明!」

弗蘭奇說完,發現羅賓並沒有往日的笑容,也收斂起臉上的尬笑,盤坐在地上,看著羅賓說道︰

「如果世界政府被推翻,那麼海軍與革命軍,會公布所有的歷史,並且為奧哈拉的歷史學家正名,並為奧哈拉的受難民眾致歉。」

「正名?致歉?這就是海軍給出的條件嗎?還真是豐厚啊!」

羅賓的語氣既憤怒又失望,奧哈拉逝去的一條條性命,想要得到的,可不是什麼正名與致歉,她也沒有任何資格為奧哈拉接受這可笑的條件。

弗蘭奇卻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條件,而是承諾,斯凱勒中將」

「斯凱勒中將?」

羅賓盯著弗蘭奇,直接打斷了他的發言,弗蘭奇也意識到了自己稱呼不對,起碼在此時,面對羅賓之際,不該這麼稱呼。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斯凱勒承諾,無論你是否選擇加入海軍,這個承諾海軍都不會作廢。

只不過不能是現在,因為如今,只要一點點輿論上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影響到即將發生的戰爭。

而且她說作為勝利者的道歉,遠比失敗者的告罪更有分量。」

「你記得這麼清楚?說說吧,她還讓你轉達什麼?」

羅賓問完,弗蘭奇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因為羅賓猜得對,斯凱勒的確還有讓他轉達的,只不過,他不想說出來而已。

「說啊,現在這些,可打動不了我。」

羅賓步步緊逼,弗蘭奇搖了搖自己的銅牙鐵齒,脖子一橫,說道︰「她還說,海軍不是非要你不可,只是,你能夠接受失去這些同伴嗎?」

「噠~」

听到這句話,羅賓往後踉蹌了一步,身體也微微發抖,或許是憤怒到了極點,也或許是回憶起了這二十幾年來的飄揚與背叛。

找到自己真正的同伴,是羅賓能夠在這片充滿欺騙與背叛的大海上,堅持到今天的關鍵所在。

在奧哈拉事件發生之時,那個放了她一馬的庫贊,也是這麼為祝福她的。

而如今,她的確是已經找到了能夠真正托付信任的伙伴,可是,如果她就這麼堅持下去的話,或許會連這些伙伴,也一並失去。

弗蘭奇看著羅賓失神模樣,也露出了後悔的表情,他並不願意說出這番話,畢竟當他從斯凱勒口中听到時,他就已經能察覺到可悲與痛苦了。

作為只是那一次事件無數听眾的一員,弗蘭奇尚且會有這種情緒,更別說是羅賓這個親歷者,以及唯一幸存者了。

他看著臉色迅速變得蒼白的羅賓,說道︰「羅賓,听著,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想離開你,我們想要繼續在一起,唯一的辦法,那就是屈服,沒人能與她作對的。」

斬夜支隊軍艦上,吹著風,看著斯凱勒將一項項事務分派給各個部門的多拉格,臉色說不上有多好看。

直到斯凱勒安排完一切,終于安靜了下來,多拉格才緩緩走到斯凱勒身邊的沙灘椅上坐下,隨即說道︰

「妹妹啊,雖然我現在打不過你了,但是我還是要說活該你沒有朋友,那樣的話,你不應該說出口的。」

多拉格老調重彈的嘲諷,並沒有惹怒斯凱勒,她甚至點了點頭,說道︰「我的確不擅長用友善的言語交友,或許剛剛應該讓你這個精神領袖想想辦法。

畢竟你能用友善的謊言欺瞞克拉爾這麼久,哦,對了,你想好怎麼跟克拉爾說薩博的事情了嗎?」

聞言,多拉格的臉色也是一下子黑了下來,斯凱勒或許沒有真的生氣,但是她的陰陽怪氣卻沒有缺席,且斯凱勒的話,多拉格無從反駁。

「其實海軍也並不需要這麼著急讓路飛歸隊的,你應該知道的,自由的發揮,才能最大程度的發揮那些年輕人的潛力。」

多拉格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斯凱勒卻搖了搖頭,道︰「你覺得當年,我是如何從本部那里爭取得到路飛的自主權的?

你不需要為你兒子付出任何代價或許下任何承諾,但是我需要。你不需要考慮最近的事情披露後,海軍需要承受多少輿情,但是我需要。

你應該能想明白的,在這個時候,一旦傳出海軍這麼一支「正義之師」與海賊合作,在內部會引起什麼樣的討論,你也應該要想明白的。」

听到斯凱勒的話,多拉格點了點頭,他明白,只是斯凱勒的手段他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因為以前有人為我兜底啊,但是現在需要我為別人兜底了。」

斯凱勒說完,多拉格也是放棄了說服斯凱勒了,畢竟斯凱勒將整個海軍都賭上了,她此時所背負的,是整個海軍,的確不能落下話柄了。

或許這並不意味著斯凱勒的決定就是完全正確的,但是這個時候,最不應該批評斯凱勒的,就是他多拉格啊。

良久,多拉格才說道︰「你的這番操作,戰國元帥一定會很欣慰的,當年米霍克成為七武海,也是這一招陽謀。」

「你覺得單憑我自己能夠想到這麼惡心人的計謀嗎?」

見多拉格總算是松口了,斯凱勒也笑著說道,多拉格听聞,也是露出了笑容,只不過也不再評價什麼。

他也終于知道為什麼,在和之國被包圍的情況下,斯凱勒仍要急忙忙的讓米霍克帶著佩羅娜離開,去尋找藏匿在和之國的莫利亞了。

原來是不想讓米霍克看到斯凱勒復刻當年海軍用在他身上的招數啊。

听完兩人的對話,被拷在護欄上的基德突然開口說道︰「所以這就是你逮捕我們的理由嗎?」

這一周以來,基德和海軍,算不上合作共贏,但是也算得上愉快,他跟在德博拉身邊能學到很多新知識。

但就在他意猶未盡,有些遺憾的想要離開時,斯凱勒突然就下令將他們逮捕了,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基德一行人,甚至連反抗都沒來得及,便被控制住了。

基德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如今听完這對兄妹的對話,他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他從選擇與海軍合作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現在的結局。

斯凱勒不會理會他是否為海軍,為她的行動有奉獻,只是因為他們是海賊,所以斯凱勒就絕對會逮捕他們,不愧是毫無慈悲的灰夫人中將啊。

基德不服的說道︰「為什麼就連草帽一伙都有重新選擇的機會,而我們就沒有?!」

「德博拉給過你機會了,我也給過你機會,但是你自己說的要做海賊,海賊死于海軍手中,不是天經地義、眾望所歸嗎?」

斯凱勒甚至都懶得多看一眼基德,只是甩下這麼一句話,基德回憶了好一番,才想起來,前幾天,德博拉似乎有說過想招他們成為海軍的話。

只不過德博拉只是為了一句,便沒有再次提及,斯凱勒她只是說自己如果好好改造,並不是沒有成為大海棟梁的可能。

而的確兩次邀請,他都以要當海賊的話頂回去了,如今想來,基德感覺自己十分的後悔,而且,這兩人的邀請,一點兒認真的態度都沒擺出來,誰會當真啊?!

「基德老大!我們不怕死的!這一路的旅程,我已經滿足了!」

突然,一個船員大聲喊道,基德回頭一看,發現基拉、希特等人,也都點了點頭,除了基拉的臉被面具遮擋,其他人都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基德扭回頭,死死咬著牙關,耳畔不斷傳來同伴們的遺憾卻沒有任何後悔的聲音,他死死壓制著那要沖框而出的淚花,說道︰

「我的搭檔們,作為船長,我要進行最後的發言了!」

听到基德的話,他身後的那群伙伴,此時也都安靜的下來,看著因為鐐銬高度,而不得不半蹲半跪在甲板上的船長的背影。

無端的,他們突然想起了兩年前,頂上戰爭之時,白胡子對自己船員下達的最後的船長命令,而在那之後,作為船長白胡子,便死于斯凱勒之手。

一瞬間,他們都緊張了起來,下意識的想要掙月兌鐐銬,去阻止基德,就連斯凱勒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基德見斯凱勒終于轉過身來,那半蹲半跪的姿勢,也改變成海軍們訓練時的蹲姿,看著斯凱勒,義無反顧的大聲喊道︰

「斯凱勒中將!我想當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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