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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白胡子二世【四合一】

馬林梵多的月牙港灣,一艘略顯老舊的軍艦停靠在中心,制式是海軍中將及以上將領支隊軍艦的制式,但是配置卻是老舊非常。

從二十年前開始,這艘軍艦上的許多裝備,便已經被更新淘汰,就連一些校級長官的支隊,軍艦的配置都比這艘軍艦要好。

但是此時所有在月牙港灣的海軍,都無比崇敬的看著那一艘軍艦,無他,因為那艘軍艦的長官,名為澤法。

而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都接受過澤法的教導,或許澤法無法對他們一一教導,但是,沒有澤法,或許就沒有他們的今天。

如今,這位已經從一線撤退下來二十年的前大將,選擇了再次揚帆,此時軍艦上,已經沒有澤法的那些老部下了。

那些老部下傷的傷老的老,還有戰力的一些,此時也規劃入了其他支隊,或者進入本部大樓,退居二線,在幕後協助著海軍維持正義。

此時軍艦上,是一個個年輕的面孔,甚至有些新兵,年輕得有些過分,不少海軍的孩子,甚至都比這些新兵要年長。

不過海軍們倒是沒有低看這些新兵,反而用著羨慕的目光看著他們,因為這些新兵有機會得到澤法老師的親自帶隊,而他們卻沒有這個機會。

之前的澤法,頂多就是跟隨著實習船,用考官的目光,注視著他們的表現,但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澤法是帶隊出去,以長官之名執行正義。

「修佐,那些新兵就拜托你了,在老夫回來之前,切莫讓他們懈怠。」

月牙港灣處,難得意氣風發的澤法,對著眼前一個年輕的本部上校囑咐著,被喚作修佐的上校點了點頭, 黑的臉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說道︰

「放心吧,澤法老師,我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了,雖然很難追上您,但是安排一些訓練,還是沒有問題的。」

澤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老夫就再交代給你一個任務,在這兩萬名新兵之中,給老夫挑選出一千個精英,到時候老夫會從中挑選五百人成為精英營成員。

這件事你要好好上心,不可敷衍了事。」

听到澤法居然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修佐激動得有些難以自已,立馬挺直了腰板,大聲的說道︰「是!長官!」

篩選出精英營的學生,可不僅僅是一項任務,更是一項福利,或者說,是一份助力,其他人不說,就說最終會進入精英營的那五百人,都會念著修佐的好。

想著是修佐發掘了他們,才讓他們有機會進入新兵營的精英營,等到這些人成長起來之後,修佐的將領晉升道路,將會順暢無比。

這也是澤法不爭,但凡澤法有點什麼想法,能在海軍系統內掀起的風雲,恐怕比卡普和斯凱勒這兩個公認的混蛋還洶涌。

畢竟就連現在的赤黃青三大將,還有斯凱勒這個沒有授餃,但是不亞于大將的新任海軍英雄,以及一干中層與基層,都是澤法一手拉帶出來的。

只是澤法從未動用,也從未想過動用他的影響力罷了,自從他擔任了海軍總教官開始,除了極少數與天龍人或世界政府高層直接對接的會議外,他都可以不參與。

當然,他如果想去,也沒有任何人敢阻止他。而且,哪怕錯過最高層的會議,海軍內對他的處理態度,也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就好像當時空元帥時期,澤法被波魯薩利諾坑著教導了斯凱勒,導致錯過了連當時的候補大將波魯薩利諾都無權參加的重要會議。

空元帥雖然很生氣,但是也只是讓他下次注意。

更別說現在馬林梵多那位和澤法同期,並且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國元帥了,之前艾斯身份被卡普揭露之後,戰國和卡普兩人都成了豬頭人。

誰干的?除了他們兩個互毆之外,澤法功不可沒。

事後兩個被澤法毆打的老漢,也不敢對澤法怎麼樣,雖說這只是一個調侃,但是澤法在海軍中的地位,高到難以想象。

澤法之所以卸下大將之位,一方面除了給新生代讓路外,另一方面,就是他兼任大將與總教官的話,戰國這個元帥的地位,都未必有他高。

澤法很懂得分寸,因此他可以舍棄權力,畢竟他從未看重過權力。

而他這麼高的地位,正是一屆又一屆在他手下成長起來的海軍,為他鋪墊的,澤法此時將這把鑰匙交給了修佐,可見對他的重視。

比起那些驚才絕艷的將領,如赤黃青三大將,如斯凱勒,修佐遠遠不如,甚至比起如今海軍中層的加計、桃兔、火燒山、道伯曼、鼯鼠等人,修佐也是不如。

但是修佐在新兵調校這一方面,有著獨到的潛能,上述說的那些將領,都不適合接任未來的海軍總教官一職,但是修佐有這個潛力。

而且,修佐在其他方面的不足,也能讓下一屆海軍領導班子放心。

看著修佐開心的模樣,澤法也是露出了笑容,隨後說道︰「還有,當教官,最忌諱的就是偏私,斯凱勒推薦的人不需要過分的重視,也不要不管,明白了嗎?」

「是!長官!」

修佐再次敬禮,澤法點了點頭,模了模自己剛剛修剪過的頭發,隨後將自己的眼楮摘下,從懷中取出了一副朋克風格的墨鏡。

這墨鏡是斯凱勒送給他的,雖然和他現在的年紀與地位比起來,這墨鏡顯得太輕浮了,但是澤法還是帶著笑容,將墨鏡戴了上去。

澤法怎麼會不高興?作為一個將領,有執行正義的機會,這就足夠高興了。

何況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還給自己送來了一個好苗子,雖然比起斯凱勒當年妖孽般的表現,古伊娜的天賦略顯平庸。

但是這種更接近「人」的天賦,更能讓澤法在訓練她的過程中,看到他的進步,並且因此得到收獲感。

而斯凱勒當時幾乎是一點就通,實在點不通的,那就打一頓,親身體驗過後,斯凱勒也便能夠領悟那些技巧。

澤法在教導斯凱勒時,唯一的障礙就是斯凱勒有一段時間,始終領悟不出斬擊,但是自己語重心長的一番話之後,斯凱勒也當場領悟。

這種感覺讓澤法很自豪,但是卻沒有什麼收獲感,畢竟總感覺,斯凱勒成長得那麼快,並不是因為他教導得好,而只是斯凱勒天賦足夠高。

相反,古伊娜這種進展沒那麼快,會遇到難題,要思考,要在訓練中找到答案的學生,雖然不會像教導斯凱勒那般自豪,但是有著收獲感。

而且古伊娜只是斯凱勒引薦過來的第一個孩子而已,過段時間,那個身懷價值五十億貝利的手術果實能力的羅,也會到自己的手下來。

再過兩年,還有艾斯,還有斯凱勒身邊那個食量看起來天賦就很高的少女波尼。

再過一屆,還有卡普的親孫子路飛,和那個皮毛族的孩子。

一想到這些孩子,澤法就充滿了動力,對于接下來好幾年,也是充滿了期盼,至于再往後自己到了年紀,估計就差不多得退休了。

就是不知道戰國、卡普、鶴這三個同期,要奮斗到什麼時候,澤法可不想輸給他們。

不過大海越發的波瀾壯闊,正義傳遍大海的曙光也日漸臨近,說不定等過幾年,自己就不願意退休了也說不定。

心中那陳年的陰霾已經掃盡的澤法,臉上的笑容,再度恢復了年輕時那個天才大將的神采,與張揚的墨鏡,倒是相得益彰。

躍上甲板,澤法看著眼前一個個年輕的面孔,大聲的喊道︰「年輕人!屬于你們的時代,要開始了!起航!」

「嗚嗚~~」

老舊的軍艦,唱響著久遠記憶中的嗚嘀,承載著新時代的希望,從馬林梵多的月牙港灣出發,朝著正義之門而去,踏出那道門,再回來之時,他們就是新時代的正義了。

而此時,無風帶之中,斬夜支隊軍艦上的斯凱勒,也結束了與鶴的通話,確認了澤法已經從馬林梵多起航。

「努爾基奇,都听到了吧?澤法老師已經出發了,差不多該警惕起來了。」

斯凱勒將電話蟲收回,對努爾基奇說道,努爾基奇點了點頭,臉色也是露出了一絲凝重,雖然不知道長官緊張的原因。

但是到了這份上,努爾基奇這個計劃的制定者與參與者,也是不由自主的謹慎了起來,腦中將路線重新過了一遍,便著手調度了起來。

澤法帶領的實習隊伍,只會在偉大航道的前半段活動,預計時間是一個月,只要澤法能帶領著實習隊伍順利返回馬林梵多,那麼斬夜支隊的任務就算完成。

但是那可是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要暗中為澤法的隊伍護航一個月,而且不被他這個歷經風浪的大將發現,那可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接下來,就只能坎努爾基奇這個學生,在反偵查上,能不能超越澤法這個老師在偵查方面的能力了。

哪怕是有著右手的優勢,努爾基奇也沒有十足的自信,畢竟澤法當年,見識的可不比他少,甚至更多。

好在澤法的軍艦設備太過老舊,無法通過科技手段,偵查到斬夜支隊的軍艦,而斬夜支隊的軍艦則依靠更高新的通訊系統,可以隨時偵查澤法。

要是澤法的軍艦出現任何反常行動,斬夜支隊都可以優先反應過來,這樣,哪怕澤法憑借直覺察覺到不對勁,也不會發現斬夜支隊的身影。

無憑無據,斬夜支隊怎麼可能會承認?斬夜支隊的嘴硬程度,那可是斯凱勒這個長官一脈相承下來的。

別說是無憑無據,哪怕是證據確鑿,斬夜支隊死撐的功力,也是僅次于卡普和他帶領的支隊而已,反正就不承認,能怎麼辦?

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斬夜支隊始終跟隨著澤法的船只,也不知道是努爾基奇太低估自己能力了,還是澤法已經離開大海太久,並沒有發現不對勁。

或者說,澤法沒有表現出自己察覺到了什麼。

澤法率領的新兵,也是遇上了好幾撥好賊,但是在澤法的調度之下,新兵營很順利的完成了正義執行。

其中澤法最為看好的賓茲與艾恩也不負他的期盼,表現得極好。

也或許是因為實習船隊能夠遇上合適的考核,所以澤法才不會在意到底有沒有人在為自己「護航」吧?

炮火與鮮血,是海軍成長的催化劑,原本這些在澤法看來是「帶過的最差一屆」的海軍新兵,在短短的時間內,也是得到了蛻變。

自信與正義,逐漸在他們得到身上體現出來,這種年輕人該有的朝氣,讓澤法很滿意,只是有一點小小的遺憾,那就是沒能遇上這些新兵處理不了的強敵。

因為海軍在大海上,可不會永遠順利,每一支優秀的支隊,都是在不斷的「新陳代謝」之後,最終打磨而成的。

而且,只有勝利的話,也會讓這些新兵的自信變成自負與自滿,短時間內或許不會有影響,但如果有那麼一次意外,就會斷送了他們,乃至他們同僚的性命。

因此,在可控範圍內,讓他們失敗一次,也是很好的做法,不過澤法也不會強求這件事,畢竟平安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偉大航道上,一艘破落的小帆船在大海上游蕩著,小船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體型堪比船只的大胖子,月牙上弦一般的胡須,讓人很難不聯想到新世界那一位晉升的皇者。

但是,這個年輕胖子臉上,卻是沒有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那種皇者的霸氣,反而看起來十分的痴傻。

而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只有他腦袋大小的老女人,老女人拄著拐杖,看著痴傻的胖子,眼中盡是狂熱。

畢竟眼前這個「孩子」,在體魄方面,簡直和那位海上皇者年輕時一樣強大,隨手一擊,便有摧毀一切的力量。

「媽媽~餓餓~飯飯~」

就在老女人想象著眼前這個「孩子」能為她帶來榮華富貴時,大胖子卻是大張著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老女人一皺眉,不滿的說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昨天沒吃飽嗎?!」

「沒有。」

胖子憨厚的回答著,老女人氣得擰眉瞪眼,但是卻沒有辦法,左右張望,看到了遠處一艘軍艦,有些疑惑。

「海鷗旗?難道是海軍?」

看到軍艦的瞬間,老女人有些慌亂,但是看到旁邊這個大胖子,瞬間露出了笑容,指著軍艦,對大胖子說道︰

「兒子,你想要吃飽嗎?」

大胖子憨傻的點了點頭,老女人笑容更加的猙獰,說道︰「那艘船上有的是!只要你將他們殺死,就有吃不完的食物。

而且,有了船只,我們也可以去找你的父親了?」

「能吃飽?」

大胖子似乎沒有在意父親這件事,而是對于吃飽有著更強烈的興趣,老女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從自己身上找到了一張照片,遞給了大胖子。

「媽媽,你干嘛用鏡子對著我?」

大胖子看著照片上那個同樣一頭金發,白色上弦月牙胡須,但是自信無比也霸氣無比的人,對老女人問道。

「哼!你要是真長這樣就好了!」

老女人說完,將相片會拉,指著照片上的人,說道︰「這是白胡子海賊團船長愛德華•紐蓋特!而老娘!是他的妻子,Miss巴金!」

「啊?」

大胖子撓了撓鬢角,問道︰「可是,你不是父親的妻子嗎?為什麼又是這個人的妻子?」

看著大胖子,巴金簡直無語,忍著怒氣,繼續解釋道︰「這就是你的父親!你就是他的兒子愛德華•威布爾!白胡子二世!明白了嗎?!」

幾乎是嘶吼著,巴金對著愛德華•威布爾說道,威布爾臉上更加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哦。」

巴金忍著不耐煩,指著遠處逐漸靠近的軍艦,說道︰「那種船上的人,就是你父親的敵人,只要你把他們都摧毀了,你父親就會很高興。

要是他高興了,就會認下你這個兒子,明白了嗎?」

「那我現在就把他們毀了。」

大胖子從船只上站起來,小船差點沒直接翻船,巴金卻是急忙擺手,現在還不清楚那艘軍艦上的底細,還不是出手的時候,她趕緊說道︰

「你先不要說話和動手,等媽媽讓你動手,再動手,明白了嗎?他們可不比小鎮那些人危險多了,你能毀了小鎮,但是不一定能戰勝他們,懂了嗎?」

威布爾只是點了點頭,巴金不放心的看了看他,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再次囑咐了。

轉過身,巴金舉起雙手,對遠處的軍艦揮舞了起來,似乎十分急切的模樣。

「澤法老師,前方有一艘小船,似乎有人在求援?」

老舊的軍艦上,一個新兵快速跑到澤法面前匯報,澤法聞言,站起身說道︰「靠近看看,但是不要放下警惕心!」

「是!澤法老師!」

澤法這句話並不是只是跟身前的新兵說的,因此軍艦上的新兵都應答著。

軍艦緩緩靠近著威布爾和巴金身下的小船,澤法也來到了軍艦護欄處,看著小船上的兩人,他皺起眉,總感覺那個老女人臉上的笑容很奇怪。

此時巴金看到澤法,渾身也是顫抖了一下,她可不是威布爾這個傻子,而且,從上一個時代過來的她,自然認出了澤法的身份。

一瞬間,她打消了毀掉這艘船的想法,而是問道︰「海海軍大人,我們是納農島的島民,前幾天,鎮子被一個海賊摧毀了,我們逃了出來,但是我們失去了一切。

連食物和清水都沒有,可以可以給我們一些食物的清水嗎?拜托海軍大人了。」

話語傳開,澤法身旁的艾恩說道︰「澤法老師,前幾天本部是有傳來情報,說納農島被神秘海賊摧毀,而且本部那邊還很重視,似乎是貝加龐克博士親自過問了。」

出身科學部的艾恩,消息渠道比其他新兵要更多,听到艾恩說的話,澤法點了點頭,看著穿著落魄的兩人,皺了皺眉。

因為那個年輕人的形象,讓他很反感,尤其是那上弦月一般的胡子,但是,澤法不可能因為眼前人長得像白胡子就

澤法本能得到警惕讓他沒說出同意的話語,那個年輕人卻是搶先憨傻說道︰「媽媽,你不是說要摧毀了他們嗎?為什麼要拜托他們?」

一瞬間,巴金臉色陰沉了下來,隨後變得驚恐,澤法的臉上,則是出現感興趣的神色,說道︰「說說吧,你們的計劃。」

「海軍大人!海軍大人!孩子不懂事,瞎說了。」

巴金用手中拐杖狠狠打了一下威布爾,雖說威布爾不疼不癢,但也算是表態了。

澤法見狀,反問道︰「你們是納農島的島民?」

「是是是。」

巴金連忙說著,澤法卻是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住在小鎮里的哪一條街道,哪一戶人家?」

「這這」

巴金支支吾吾著,隨後一低頭,低吼道︰「威布爾,殺了他們!」

「是,媽媽!」

一瞬間,威布爾抱起巴金,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手撈起甲板上的大刀,腳下一用力,躍上高空的同時,小船也因為受力解體。

澤法看著威布爾的反應,眯了眯眼,這種爆發力,不就是他想要給新兵們找的對手嗎?

澤法後退幾步,一揮手,說道︰「迎敵!」

「唰~」

「 ~」

一瞬間,所有火槍兵子彈上膛,朝著威布爾發動了攻擊。

「砰砰砰~」

「篤篤篤~」

所有子彈都射在了威布爾身上,但是卻沒能擊破威布爾的皮膚,但是他的臉色倒是扭曲了起來,嘶吼道︰

「好痛啊,媽媽說得對,你們就是敵人!」

「轟~」

一瞬間威布爾身上攀爬著一層層黑色的霸氣,澤法快速判斷,說道︰「遇上無法力敵的海賊,該怎麼辦?」

「拖住他們,等待支援!」

艾恩快速回答,澤法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看向了一個方向,說道︰「發出求援信號,然後拖住他。」

「是!澤法老師!」

甲板上眾人應答,隨後一道道求援的信號發出。

澤法則是看著威布爾與新兵們的戰斗,他知道,這些新兵不可能戰勝眼前這個憨傻的人,因此,拖住,便已經是對他們的磨煉了。

在威布爾肩上待著的巴金,看著威布爾的攻擊一直被海軍新兵的配合躲過,有些不滿,隨後看向始終沒有參與戰斗的澤法。

「這個前大將已經沒有實力了?!」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巴金心中升起,她一指澤法,喊道︰「威布爾,殺了那個老家伙,先不要管其他人!」

「是,媽媽。」

威布爾說著,邁步朝著澤法走去,一路擠開了無數阻擋的海軍新兵。

澤法看著威布爾朝著他而來,突然有些疑惑,他原以為傻的是這個年輕人,沒想到一老一少都是傻子。

隨後,一絲張狂的笑容在他嘴角勾勒起來,配合那雙墨鏡,和剛剛修剪的短發,給予人的壓迫感,十分的強大。

待在威布爾肩膀上的巴金,突然有些後悔了,看來這個前海軍大將,並不是沒有實力戰斗了,而是懶得參加戰斗。

她想阻止威布爾,但是威布爾此時已經掄起了手中的大刀,朝著澤法揮斬了過去。

在巴金驚駭的眼神之中,澤法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一瞬間,手臂肌肉鼓蕩,從小臂到拳頭,濃郁得連空氣都開始氤氳的黑色物質流動了起來。

「嗡~」

大刀刀刃砍在這澤法右手的手背上,恐怖的力量遇到澤法的武裝色霸氣之後,猶如泥牛入海一般。

「媽媽,我的力量消失了!」

威布爾突然驚恐的嘶吼起來,想要收回大刀,但是澤法手腕一轉,直接抓住了大刀的刀刃,不管威布爾如何用力,大刀就是不退分毫。

「老老實實的,陪老夫的隊員對練!」

「砰!」

澤法抬起右腿,重重的蹬在了威布爾的膝蓋上,為什麼打膝蓋因為威布爾的身高是澤法的兩倍有余,不跳起來的話,只能踢到膝蓋。

和龐大的體型不同,威布爾的雙腿很瘦弱,因此澤法一腳下去,威布爾的雙腿便再也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單膝跪倒了下來。

沉重的身體砸下,就連軍艦都開始搖晃了起來。

此時,澤法也終于放開了大刀的刀刃,帶著年輕時都沒有的猖狂笑容,對周圍的新兵說道︰「年輕人!努力表現!」

「是!澤法老師!」

新兵們應答著,在澤法退到一旁之後,各展手段,不斷對著威布爾發動攻擊,但是在澤法手下猶如布女圭女圭一般的威布爾,此時卻是比鋼鐵還強硬。

不管是槍炮還是刀劍,都被他那渾厚的武裝色霸氣和堅韌的皮膚擋下,甚至還能發動攻擊,一開始新兵依靠著配合,還能從容應對。

但是時間越長,隨著威布爾適應,以及怒氣的積攢,這個憨傻的胖子越來越勇猛,雖然單膝跪在原地,疼痛甚至沒辦法讓他挪動,但是恐怖的臂展與大刀不斷捭闔。

一些反應不及的近戰成員,被大刀或者臂膀擊中,倒飛而出,好在澤法剛剛抓住大刀的同時,將那不算精良的大刀的鋒刃給磨去。

否則這些新兵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而目前,還在澤法的控制範圍內,雖然受傷的新兵越來越多,可澤法始終沒有出手的意思。

炮火與鮮血,最能讓新兵成長,可是這炮火,不能只是己方的炮火,鮮血,也不能只是敵方的鮮血,這種高危的環境,對這些新兵是個考驗。

澤法看得出來,不少新兵剛剛就是輕視了威布爾,認為他被澤法當泥捏,就覺得威布爾不強,這種輕敵,是他們受傷的原因。

澤法認為新兵之中,還有人輕視威布爾,因此他要讓這些輕視敵人的新兵,吃到苦頭,現在在他可控的範圍內受到教訓,好過日後絕望。

澤法插著手圍觀著這一切,圍攻威布爾的新兵們,此時精力也是愈發的集中,因為威布爾似乎已經逐漸恢復了行動能力。

雖然現在只能勉強站立著發動攻擊,但是步伐的小幅度挪動,帶來的威脅,卻是大大上升。

尤其現在有不少新兵的體力已經告急,再撐下去,說不定「援軍」到來之前,他們就會全部敗北,不得不依托澤法再次出手了。

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

咬著牙,新兵們的攻擊越發的迅猛,但是面對威布爾,還是不斷減員。

周圍的天色越來越黑,霧氣升騰,讓這些新兵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但他們仍舊咬著牙奮戰。

「頂住!」

終于威布爾似乎能夠行動了,艾恩急切的下達著命令,但是,面對恢復了行動能力的威布爾,力竭的新兵們,似乎沒有其他手段。

賓茲能力生成的藤蔓,在威布爾面前比蛛絲還要脆弱,完全無法制衡賓茲。

「差不多是時候了,斯凱勒。」

澤法突然開口,不少因為受傷無法參與戰斗的新兵听到澤法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有些疑惑,明明沒有看到斬夜支隊的軍艦啊。

「澤法老師,我還以為你真會狠心到所有新兵都倒下呢。」

一個清亮但是平淡的聲音響起,一個身披正義披風,肩負金色麥穗的將領,突然出現在戰場中央,說道︰「各位同僚,辛苦了,斬夜支隊,抵達!」

「斯凱勒中將!小心!」

但是眾人並沒有放下警惕,看著威布爾朝著斯凱勒掄去的大刀,紛紛開口提醒著。

听到這些「學弟學妹」們緊張的呼喊,斯凱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颯颯颯~」

「鐺啷啷~」

眾人似乎感覺斯凱勒動了,有似乎感覺她沒動,但是地上卻是出現了幾節大刀的碎片。

「啊?我的刀,被砍碎了。」

威布爾疑惑的說著,巴金眼中面若死灰,但是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大聲的喊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白胡子的家人!

我是他的妻子,威布爾是他的親兒子,你要是敢對我們怎麼樣,白胡子不會放過你的!!!」

「你給了我一個殺你們的理由。」

面對巴金的威脅,斯凱勒突然勾勒起笑容,口中吐出的話語,卻像是地獄的邀請函,一瞬間,巴金感覺自己已經抵達了靈薄獄。

「兒子,快!快跑!」

巴金用手中拐杖打著身下的威布爾,威布爾痴痴傻傻,看著眼前只有一個小不點打的斯凱勒,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媽媽這麼害怕。

但只是猶豫了一下,他便直接轉身想要離開。

「待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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