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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玉藻前俱樂部

牛郎們誰也沒有動,除了除去老板就沒有人听得懂已經喝醉,以至于把母語漢語給說出來的新BOSS在說什麼之外,還有一股冷冰冰的視線讓他們不敢動彈絲毫。

卡噠卡噠的高跟鞋聲音響起,白金色的頭發盤起,戴著水晶制的王冠,一身禮服像是皇女一樣的零從樓梯上走下。由教堂改造而來,像是皇宮一樣的大廳還有皇女一樣的人物,這位于東方的娛樂店鋪瞬間變成了歐洲皇族的宮廷。

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同樣金色頭發的窈窕女孩,她一身女式職業西裝,只是比起職業女郎,帶著墨鏡更加像是像是個保鏢。克里斯廷娜,在從俄羅斯分部歸來之後,成為了助理團新的成員。

頂著這莫名的壓力,光頭老板頓了一頓,然後悄悄的對明顯也是管事人之一的酒德麻衣說︰「那個,我雖然歡迎一切女性能夠接受我們的服務,但是我們這里是正經場所,不接待未成年人的……」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更加寒冷的空氣憑空的降臨在他身上。那嬌小過頭,但是穿上高跟鞋之後氣勢卻比他們所有人都要高的皇女靜靜的看著他,仿佛只要他再多嘴,就讓他體驗一下西伯利亞夏天的涼爽。

同樣感覺到這冷意的牛郎們不由得站的筆直,除了還穿著那些風騷過頭,顯得有些滑稽的衣服之外,他們就像是等待著檢閱的士兵一樣,看著皇女殿下帶著護衛在面前走過。

「吃的我買的、穿的我買的、花著我賺的錢、還不讓我享受享受!」蘇恩曦抱著空掉的酒瓶碎碎念,「好不容易來個新人可以讓我欺負欺負,結果又被你們截胡了……」

克里斯廷娜多看了她一眼,就算她現在的漢語還並不是很好,但也能听出這話中對她的惡意。

零走到沙發前,沒有坐下,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她,直到蘇恩曦手中的空瓶子卡察卡察的響著,逐漸的蒙上一層冰霜之後,蘇恩曦才像是後知後覺的清醒了過來。

零回過頭,對著低著頭表示恭敬的光頭老板用日語說︰「從今天起,不要給她喝酒,還有……」

她回頭看著身後的克里斯廷娜,後者站直身體,向羅曼諾夫的後裔致敬。

零繼續對著隊長說︰「從今天開始克里斯廷娜就是安保部隊的隊長,有什麼疑問可以用英語和她交流。」

「……疑問確實有。」知道這些人里到底誰才是boss,光頭店長有些猶豫的說,「就是我們這里並沒有安保隊,新宿的治安還算是可以的……」

「看到昨天晚上的東京還敢這麼說嗎?」零打斷了他的話,她接著隨手指了光頭店長身後的幾個人,「現在有了,從今天起,他們就是安保隊的成員了。」

被指到的人們面面相覷,因為他們之中不是前黑道成員,就是自衛隊退役成員,甚至還有體重一百二十公斤的前相撲選手,區區安保這種小事當然不成問題。按理說安保之類的才是適合他們的工作,但是在光頭店長獨角鯨找上他們的時候,被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什麼男派花道,然後就稀里湖涂的穿上暴露的衣服,當上了牛郎。

「沒有疑問的話就開始吧。」零就像是下達完旨意的皇女一樣,說完便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轉身上樓。

就算還有疑問,但也沒有人敢出聲攔住她。所有人目送她去休息,直到她在某個台階上停下,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還有一件事。」零默默的看著她們說,冷冰冰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就算是臨時的,但是也是他的員工,把你們那些滑稽的衣服換掉。」

說完,她的身影就徹底的消失在樓梯的轉口處,只留下漸漸遠去的高跟鞋聲音,以及還有沒有人敢大聲出氣的大廳。

清醒過來的蘇恩曦小心翼翼的爬起來問酒德麻衣︰「她這是怎麼了?感覺像是吃了炸藥一樣,居然連穿什麼衣服都要管。」

「我覺得吃的是核彈。」酒德麻衣默默的點頭,然後長嘆了口氣,「我都說了,現在有人的心情相當的不美麗。」

接著她抬頭看了看,打量了一下這間店鋪問︰「話說為什麼是牛郎店?作為據點,這是不是有些……過于的夸張了?」

「我怎麼知道?老板很久以前就看好這里的了。而且這也沒什麼不好的吧?有帥哥有酒……雖然這酒之後應該是沒我的份了。」蘇恩曦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一臉的後悔,「你說我怎麼就管不住我的嘴,你說我把它留到熱鬧的時候再喝不是更好嗎?」

沒有理會她的碎碎念,酒德麻衣靜靜的走到一邊的窗台,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新宿街道。

日本是個非常擁擠的國家,位于首都的東京則是更加的擁擠。從上面看去,穿著西裝的上班族、穿著水手服和西裝校服的學生、街邊小店的工作人員……密密麻麻的人群,像是螞蟻一樣的把本就不怎麼寬敞的街道塞滿。

而在這樣擁擠、高低不一的樓層中,一座銀色的大廈屹立于新宿區之上。它就像是一把利劍,又像是一只騰空的巨龍一樣,張揚的向整個東京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那是卡塞爾日本分部的所在地,源氏重工。也是隱藏在這其後的,蛇岐八家的所在地。這才是選擇這里的原因,離他們的這一次日本之行的目標足夠的近。

「你不會想對那里說‘泥轟幼!我又回來了!’吧?」蘇恩曦嚼著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來的薯片走到她的身後,都都囔囔的說,「感覺這個時候喊上一句,應該挺有氣勢的。」

「如果丟一個核彈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我想我不會介意做那個按下發射按鈕的人。」酒德麻衣聳聳肩。

蘇恩曦站在她的旁邊嗯嗯嗯的點頭︰「雖然那可能解決不了問題,但絕對能夠解決制造問題的人!為了再次高舉吉翁的理想……」

「行了,行了,這種我都覺得有問題的動畫就不要再看了。」酒德麻衣回過頭,一臉微妙的說著,「不知道男生組那邊發現我們準備的據點是這個樣子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看著那一串從源氏重工腳下出發的車輛,蘇恩曦一臉微妙的說著︰「我覺得,他們可能很快就顧不上這邊了。」

另外一邊,克里斯廷娜發現了一個大問題,那就是她听不懂這群日本人說的英語……

……

看著面前極盡奢華,猶如黑水晶一樣的建築,芬格爾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嗚呼!這就是日本人的待客之道,也沒有本部里那些家伙說的那麼的夸張啊?」

在被扭送到飛往日本的專機上時,有人用像是看敢死隊的目光看向他們,然後偷偷的給他們說。

日本分部在所有分部中是及其特殊的,這個特殊並不是說他們擁有很大的自治權,而是因為那里,有著極為苛刻,苛刻到本部的瘋子們都沒辦法接受,甚至可以說是虐待的管理條例。

據被派往日本分部進行過實習,然後返回學院的某學生說,他寧願去到裝備部做新裝備的測試員,也不願意再次踏足日本。

在事故頻發的裝備部,新裝備的測試員可是一項高危工作,其危險度不亞于在前線和蘇醒的龍類火拼。而在這兩者之間選擇了臭名昭著的裝備部,日本分部的惡名如何可見一斑。

玉藻前俱樂部,這是面前建築的名字。在東京的男人之中流傳著一句話,如果說澀谷是東京美女的秀場,那麼在玉藻前俱樂部坐上一坐,絕對會比去澀谷看上一遍來的值得。所以這里,也是東京男人心目中的聖地,頗有一種五岳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岳的感覺。

不過在這樣的地方招待三個在校生和一個新晉的執行部專員,怎麼想都有些奇妙。

「我還以為會是去道場。」主駕駛上,作為司機的楚子航拎著一個網球包下車,看著金碧輝煌的招牌說。

「怎麼?害怕被女朋友發現?」芬格爾搭著他的肩向他擠眉弄眼,「放心,咱們好歹也是一起打過龍王的交情,區區小事我幫你搞定。」

「你的承諾似乎有些不可靠啊。」凱撒慢悠悠的下車,神情自然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樣,「話說拋下情況未知的海底不管,先來這種地方招待客人。雖說以前有听說日本是個有禮儀的國家,但是這個‘禮’怎麼看都不太對勁吧?」

雖說日本是第一次來,但是奢華的俱樂部他見過的多了。即使是現在的加圖索家,旗下也仍然有著好幾家高級俱樂部在正常的運行。

「但是嗎……」他看了一眼楚子航,「像你這樣逛夜店還帶兩把刀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管他的,反正龍王醒了最先遭殃的也是日本,他們日本人自己都不著急,我們急什麼?」芬格爾撇撇嘴,看了一眼還留在車輛後座上,側著臉像是在看風景的路明非,「再說了,會長現在也不著急。」

「這個說法我可不認同。」源稚生從前面紅色的法拉利上下來,來到他們的面前說,「那片海域之下就是日本海溝,深度超過一萬米。學院傳回來監听到古龍心跳聲的地方,就是在海溝的最深處。通常的潛水器根本就沒有辦法到達那個深度,分部還需要準備,準備能夠進行在海溝深處進行作業的潛水器。」

「潛水器?」凱撒眉頭突然一挑,然後像是自嘲一樣的說,「可惜我家炸了,不然我老爹無聊買來丟在倉庫不管的迪里雅斯特號說不定還能派上一點用場。」

「迪里雅斯特號?」芬格爾一臉的疑問,「是我認識的那個創下世界潛水記錄記錄的迪里雅斯特號嗎?」

凱撒聳肩︰「沒錯,就是它。順帶一提,在倉庫里和它擺在一起的阿波羅計劃的登月艙。」

「嘶——听上去好像很值錢的樣子。」芬格爾吸了一口冷氣,然後低頭沉思,「你說我們要是回到那個洞里打撈,能不能撈出點值錢的東西來?」

「如果是碎片的話我覺得應該能找到一點,至于還值不值錢我就不知道了。」凱撒也是低頭沉思,思考著打撈的可行性。

芬格爾一拍楚子航和凱撒的肩膀,一臉興奮的說︰「感覺很有搞頭的樣子,有沒有興趣撈他一把?」

「沒興趣。」楚子航側開臉,然後猶豫了一下說,「不過你要找買家的話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我爸爸認識一些收購這些的商人。」

凱撒則是一臉的黑線︰「你們當我是不存在的嗎?就算變成廢品了那也是我家的東西。」

芬格爾打了個哈哈︰「哎呀,瞧你說的,我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嗎?順帶問一下,你家的倉庫里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而比凱撒臉色更黑的,是源稚生。他舉著邀請他們進入的手勢,卻沒有任何人理會的站在一邊,听著這群家伙商量字面意思上下海撈金的話題。

作為校友,同時也是年齡相近的人,招待學院王牌組合的任務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的身上。所以這一次陪同就只有一個人,甚至連櫻都沒有帶。

當然……陪客是假,引開他們才是真,畢竟年長的家主們,現在正在商議可能決定蛇岐八家存亡的大事。

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還好這群人中還有一個正常人。他無奈的走到客車的後座,想要提醒他們之中作為領隊的路明非。

「路,我們到了。」站在車門口,源稚生對著車廂里說。

只是沒有人回應他,路明非依舊保持著靠窗的姿勢,看著外面的風景。

這算什麼?對之前日本分部虐待本部專員的報復嗎?源稚生想著,再次叫了一聲︰「路?」

「呼……呼……」這次有了回應,只是回應他的,是輕微的呼吸聲,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源稚生再次深吸了口氣,探過頭去看了看,發現了在這車水馬龍的熱鬧街頭,他們的素盞嗚尊正在熟睡。

啊……說起來我好像也是一夜沒睡,源稚生那麼想著,然後就掀翻了心里的小桌子。

這隊伍里就沒正常人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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