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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死侍猜想

領頭幽幽轉醒,發現自己正在被掛在半空中。他試著掙扎了一下,但除了讓他在空中搖晃了幾下就沒有其他事發生了。他低頭看了一下,他的手下們在地上躺的四平八仰的,胸口微微起伏,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而讓他們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卻坐在下面的轉椅上,悠哉悠哉的開著一罐啤酒喝著。

「醒啦?」那個有著青色胡茬,被他們以為只是個低血統混血種的男人舉起手里應該是從混混們房間里搜出來的啤酒罐向他舉了舉,「要不要來點?給你喝一點也方便待會我們的談話。」

「不用了。」領頭側開頭想都沒想拒絕道,然後又轉過來看著他說道,「我承認有點小看你了,或許你才是他們中最厲害的一個。」

「最厲害倒是談不上,不過比他們厲害一點倒是真的。」芬格爾放下啤酒罐走到領頭的下面,看著他嘖嘖稱奇道,「不過你倒是有些讓我意外,能讓B級混血種昏迷半小時以上的弗麗嘉麻醉氣體,你居然這麼一會就醒了,你不也是挺厲害的嗎。」

領頭沒有回答,他的血統確實是來到這里所有人中最高的一個。雖然同樣和「隊長」他們一樣只是虛有其表,但是不一樣的是他因為這個血統而被賦予了其他的任務。

「不過這樣到也省得我花費心思叫醒你了,我的喚醒手法可是有點粗暴的。」芬格爾又坐回轉椅上,「那麼,接下來讓我們好好談談吧,說說你的名字吧,能警惕到連護照這類的東西都沒有帶的,你們還真是夠小心的。」

他在這群人昏迷之後在他們身上找了一會,但除了一些手槍之類的武器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繼續搜尋了房間里也只有一個上了鎖的箱子和幾台沒什麼資料儲存的電腦。沒有任何紙質的檔桉或者是文件,也就沒有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領頭照樣沒有說話,芬格爾等待了一會後,有些頭疼的說道︰「拖時間是沒用的,你還是不要期待你們在外面的人了能回來救你們。據我所知,他們現在可是有大麻煩了。所以,早點把話說清楚,對你、我、還有地上躺著的這幫人都好。」

「……沒有。」在沉默了一會之後,領頭才答道。

「沒有?」芬格爾挑了挑眉頭,坐直了身體,「你是真的以為我很善良不敢對你動粗是吧?」

領頭再次沉默了一會,說道︰「的確是沒有,你再怎麼問也是沒有。如果你想找個稱呼的話,叫我‘領頭’就可以了。」

「還真是有些嘴硬啊,你原本要是配合的話,我說不定還能考慮給你申請某太平洋島嶼的終身度假游。」芬格爾又靠回座椅上,神色散漫的說道,「看來你是不需要這個機會了,‘奧金涅茲’先生。」

領頭在听到「奧金涅茲」這個名字後,童孔一縮,神色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的看著下面的男人。

……

凱撒掏出一塊紙巾包好已經死去多時的水蛭尸體,拿起它向一邊皺著眉頭無處下腳的楚子航晃了晃,然後指了指他們進來時的入口,示意他出去說話。

出了房間後,楚子航摘掉蒙住口鼻的布料,深深吸了口氣,房間里面的那些東西讓他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然後他看向凱撒,先說出自己探索到東西︰「我在里面的這些碎……尸體上發現了一些東西,他們的頭部都是有著彈孔的,他們很可能是先被其他人殺了之後才被送到這里來。或者,是被那個死侍搬進來的。」

「嗯,動手的人可能是那群躲起來的人。」凱撒也是深呼吸了幾口空氣之後點了點頭,他也看見了那些尸體頭骨上彈孔,「先看看這個吧,這個東西出現在這里有些古怪。」

他將手里用紙巾包著的水蛭尸體遞給楚子航,說著自己覺得古怪的地方︰「這個水蛭體表還有些濕潤,它應該才死去沒多久,但是奇怪的是,這處暗道雖然算不上特別干燥但也沒有濕潤到可以讓這個這個生長的地步,我們過來的路上也沒有見到什麼小水潭之類。」

「所以他可能是被人帶進來的?」听完他看法的楚子航問道,然後皺了皺眉不確定的說道,「那群幕後黑手?」

同樣這樣猜測的凱撒點了點頭,繼續說著自己還覺得不對的地方︰「還有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就是我發現它的地方,那里有些隱蔽,如果不是因為那里沒有那些……尸體,我也不會去到那里,從而發現這個。而且那里的地面沒有水蛭移動時產生的那種水痕,所以我想它應該是被人藏進那里去的。」

這個房間的裝飾雖然比不上上面辦公室的完好,但也是有用水泥抹過地板的。如果這個水蛭是還活著的時候爬到那里去的,那就算那些水痕已經干了,也會在有灰塵的地面留下痕跡的。

「還是那群人嗎?」楚子航繼續皺著眉,但想了想之後覺得他們這麼做好像沒什麼意義,「或者說,是那個死侍?」

如果那群人覺得這麼做有些奇怪的話,換做來過這處的房間的那個死侍就覺得有些合理了。

「所以這個水蛭是對它有著什麼特別的意義嗎?讓它特意把它藏了起來。」楚子航看著手里有些干癟了的水蛭尸體問道,有些無法將這兩者之間聯系起來。

「刨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隱約有了些猜測的凱撒拿回水蛭的尸體放在地上,掏出被他綁在了小腿上的普通匕首,借著房間內傳出燈光將水蛭的尸體分成了兩半。

水蛭被拋開後,看著有些惡心的黑色體液流了出來,染黑了底下的紙巾和凱撒的那把匕首。

「還好沒用狄克推多,不然我估計要膈應好久。」看著這個像是血液一樣的黑色液體,凱撒也是被惡心的皺了皺眉,「怎麼今天遇到的都是這些惡心人的東西?我都不敢去想我以前吃過的法國蝸牛了。」

楚子航提著刀在一邊看著,沒有任何上去幫忙的打算。

凱撒嫌棄的丟下刨開水蛭的匕首,拿出綁在另外一只小腿上的匕首,讓楚子航離遠一點後割開自己的拇指,擠出了一點鮮紅的血液在匕首上。然後他極為小心的,把匕首上的血液浸進水蛭尸體的那些黑血之中。

「滋。」就像化學課上老師展示的化學實驗一樣,凱撒的血液接觸到那堆黑血之後,像是水滴滾進了熱油鍋里,發出劇烈的聲響和氣體。

然後那張墊著水蛭尸體的紙巾「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把還在蹲著的一臉驚訝的凱撒嚇了一跳。幸好後面的楚子航扶了一下,沒讓他狼狽的坐在地上,雖然他現在已經夠狼狽的了。

被楚子航拉的站了起來,凱撒臉上震驚的表情沒有消失的說道︰「這個反應……我大概知道那個血統低下的黑幫首領是怎麼變成那樣的了!」

楚子航也是一臉驚容的看著地上還在燃燒的水蛭尸體,以及那附近像是被濺出來的燃燒物同樣染成黑色的水泥地板,上過《龍血生物》這堂課的他是知道這種反應代表什麼的。

「這只水蛭!是龍族亞種?」他震驚的問著比他高一級的凱撒,希望這個「優等生」能解答他的問題。他還不怎麼廣闊的龍族知識里面,還沒有見過能成為亞種的水蛭。

「不知道。」被他扶起來的,「優等生」水分極高的凱撒干脆的回答道,「但是我知道一些科學家會用某區域里的水蛭體內的血液檢測,推測該區域都有那些生物。」

「如果這麼想的話,會有龍血被一些水蛭保存下來也不是什麼太值得奇怪的事。」凱撒這樣猜測道。

仍然不解的楚子航問道︰「但那是龍血,即使是同樣擁有龍血的混血種的人類接時,也要小心翼翼的,這個水蛭是怎麼撐的住的?」

「這個問題就得回去問問那群教授們,不過他們可能也回答不出來,因為這個樣本已經被我們毀掉了。」凱撒恢復了平靜說道,「不過那個古怪的死侍和這個水蛭一定有關系。」

凱撒回頭看了看房間里面已經塌了下來,可能是出口的另一端。那里是他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的,只是不死心的他們還是想看看這個房間還有沒其他的暗道,但是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已經沒有出口了。

「要回去嗎?這邊好像已經行不通了。」他看向也是恢復了冷靜的楚子航說道,「那個死侍可能就堵在入口的那里,而且我們剛剛才毀了它的寶貝。」

「我們還有的選嗎?」楚子航反問道。

……

沉默,震驚之後就是沉默。領頭仔細的想了一下之後,想到一個讓他不怎麼敢相信的可能。

「你們一開始就知道我們隱藏在暗處?」他這樣問道,眼楮直直的看著椅子上的男人,「還是說,只有你知道?」

芬格爾表情有些苦惱的說道︰「要不是你們非得躲躲藏藏的,我也不用這麼辛苦的瞞著學院那邊,現在外面的人估計找人都已經找瘋了吧?讓他們忙成這樣,你可是也有一份責任啊。」

領頭沉默的看著這個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的男人,對方明顯是知道他們的存在而且沖著他們來的。

他不僅瞞住了那個卡塞爾學院,還讓那兩個血統極高的學生作為誘餌,被這個黑幫捕獲,並讓他們主動跳出來,站在他面前。而自己還在以為是自己瞞住了那所學院,而有些輕視他們,現在看來,自己好像還要先謝謝他?

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麼,芬格爾聳聳肩說道︰「你看,我都已經幫了你們那麼多了,你也得表示表示誠意,告訴我一些事是吧?」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這張臉的主人是誰了,還需要我再告訴你其他的麼?不如你先去去問問那個超級電腦吧。」領頭這樣說道,看似不想說話其實是在試探這個男人對他們的事了解多少而已。

「哦,听你這麼一說,你還不是本人嘍?」芬格爾有些意外的說道,然後表情微妙的說道,「這可就有意思了,不知道你的存在,那位俄羅斯富豪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話,告訴他的話又會是怎樣呢?」

像是發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領頭露出掙扎的神色,然後像是認命一般的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早樣乖乖听話合作不好嗎?還浪費了大家這麼多時間。」芬格爾說道,「那麼我就重新開始問吧,外面的那個死侍,是你們弄出來的吧?」

「……聖嬰嗎?」領頭隱蔽的看了一眼男人轉椅旁邊的箱子還有桌子,然後答道,「沒錯,這都是為了‘聖子’的降臨。」

他一面說出這些本該是機密的話穩住下面的男人,一邊暗暗發力,忍住痛苦強行移動自己的一些骨骼。

「‘聖子’?你們還真會把自己當回事啊。」芬格爾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只手搭在了旁邊的箱子上,「也對,反正你們也就只會搞這些偷偷模模的小動作。」

發現他動作的領頭暫時停下自己的小動作,微微露出一點冷汗問道︰「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他們啊?‘聖嬰’可不同于你們認知的死侍,那兩個人就算血統很高,但我不覺得他們能贏過‘聖嬰’。還是說,你對作為誘餌的他們的性命,一點也不在乎?」

芬格爾嘲諷似的對他笑了笑,鄙夷的說道︰「僅憑一個變異的死侍就想解決我們的學生領袖、未來的精銳,你好像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

「你說得對,對于誕生在實驗室的我們而言,像你們這樣天生的混血種確實有些難以搞懂。所以你能不能大方的告訴我……」

領頭說出這個讓芬格爾愣了一下的話,然後像是骨折一樣的縮了一下,月兌離了繩子的束縛,搖晃著掉了下來。

知道他不會老實的芬格爾立馬將手里的箱子往後推了一下,拎著轉椅對向他撲來的領頭來一下,將他擊飛出去撞飛一旁的桌子砸到牆角上去。

「我知道你老實回答我的話是在拖延時間。」芬格爾扔下椅子,提過箱子看著早就放在了上面的手機,「不過好巧,我也是。」

「電子鎖已解析完畢,保險箱即將開啟……」好听的女聲響起,芬格爾當著重傷躺在地上無法行動的領頭打開那個只有他知道密碼的箱子。

隨著「滴!」的一聲,電子密碼的箱子被打開,隨著一陣冷氣冒出之後,里面的透明罐子被取了出來。

「哦,這就是你們制造那個死侍的道具啊?看上去挺有想法的嗎。」芬格爾看著罐子里泡在不明透明液體里的水蛭,向著死死盯著罐子的領頭說道。

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表情有些猙獰的說道:「這腐朽的味道……果然和你有關嗎?太子……」

沒有注意听他後半話的領頭咳嗽了兩下,有些虛弱的說道︰「是啊,所以這樣的東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外人知道啊。當然,知道這些的你也是。」

說著,他露出手上剛才撞在桌子上拿到的遙控器,按下了上面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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