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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消失

一公里外,一處鄉鎮上的某招待所內,卡塞爾學院楚子航監視小組的成員大部分都在這里。還有三人在鎮子出口處的轎車內待命,準備時刻支援監視楚子航的執行專員。

本來監視一個未覺醒的混血種是不會出那麼大陣勢,但介于此次的任務目標旁邊還有一個疑似已經覺醒了的路明非,而且他在下午時還發現了正跟蹤楚子航的小組副組長。所以他們不得不拿出能抓捕危險混血種的陣勢來對待今晚的任務。但就算這樣他們也覺得不保險,畢竟正被他們監視的目標︰楚子航,也是被諾瑪標記快要覺醒了,危險程度直線上升。

監視小組組長此時正面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監控屏幕,試圖找到那不知何時不見了的路明非。

這時,拿著另一台電腦翻看監控的副組長有了發現。「這里,10分鐘前他關掉了手電,離開了監視器的範圍。」並把截下的視頻拿給了他看。

組長皺眉看了視頻,猶豫了一會拿出了電話打通上面某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對面傳來略帶沙啞的中年男聲。「出什麼情況了嗎?」

「部長,和楚子航在一起路明非離開我們的監視範圍了,我懷疑他有可能是發現我們了。」監視小組組長向被他叫作部長的人報告到。

對面沒有立即下達新的指令,像是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過了一會,部長沙啞的聲音才從手機里傳來,「讓監視的人員自行判斷,發覺異常可撤離,如果遭遇路明非可直接坦白身份,不要與對方產生沖突。」

「明白!」組長掛斷電話,將部長的指令安排下去,小鎮門口接應執行專員的車輛也出發了,他們會靠近公墓後待命,等待指令。

監視楚子航的執行專員接到新的指令有點崩潰,上一個專員也是接到過這個指令。但他還沒發現異常就被路明非發現了,這會路明非都直接不見了他還有什麼異常可發現?

跑是不可能跑的,在入夜後他就開啟了言靈,把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現在普通人的肉眼和一般的科學設備都無法發現他。而且現在是路明非也隱藏在暗處,但卻沒有直接來找他,說明路明非可能也不知道他在哪。如果現在出去的話說不定會直接暴露,還不如留在原地,就算真的被發現了也可以坦白保命。

把決定告訴指揮中心後,指揮中心也同意他的做法,提醒他該跑時就跑後就讓他繼續監視任務。當然還有一種可能,路明非說不定是跑去和山背後的同學們玩偶遇去了,但一個覺醒的混血種還會在乎普通人的感情嗎?這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

「師兄,你確定路明非是在這里等我們嗎?」蘇曉檣咽了咽唾沫,指著眼前噴著紅漆的電桿問著楚子航。

楚子航看著無人的匯合點也有點疑惑,路明非出來的時間已經超過20分鐘了,要方便的話也早就好了。這時不在跑哪去了?難道拉肚子了?

「再等一會吧,再不來就打電話看看。」楚子航打算先等等看。

「好、好吧。」蘇曉檣的底氣有點不足,現在她相當後悔出來,原因自是因為這附近的環境,和她最不願回想的童年陰影一模一樣。

那是她小時候被父母帶去伯父家玩時的經歷,當時伯父家有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堂哥在看奧特曼,對巨大巨人也向往的她自然也就跑去一起看。結果那放的是《艾斯奧特曼》,還是最陰間的那集︰小男孩在夢里看見媽媽于是就跑了過去,結果他媽媽轉頭後變成了鬼然後開始追他,手里還拿著一條蛇一跳一跳的。

那場面直接把年幼的蘇曉檣嚇哭了,父母听到動靜後連忙抱著她安慰,然後她發現抱的是媽媽後又給嚇一跳,大哭著跑向爸爸,那之後好久她都不敢和媽媽睡。

有些事你越不想去想它就記得越清楚,就好比現在的蘇曉檣。明明都不去想它那件事了,結果那事越來越清晰,那些雜草里彷佛下一秒就會鑽出一個拿著蛇的女人向他們跑來。她的身體也控制不住的微微抖了起來。

察覺到她異常的楚子航有點擔心她,「我先送你回車,然後再來等路明非吧。」

蘇曉檣連忙搖頭,這時候她絕對不敢一個人留在房車里。「我們打電話給路明非吧。」人多的話她可能就不會怕了。

「好。」楚子航撥通了路明非的電話,遠方若有若無的傳來了一陣歌聲像是路明非的手機鈴聲,但等到電話自然掛斷後也沒人接電話。一時間蘇曉檣抖的更厲害了,不用蘇曉檣提醒楚子航也察覺到異常了。電話自然掛斷後那若有若無的歌聲居然還在!

察覺到這一事實,他感覺背後和手臂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自遇到那個後他認為自己可能什麼也不會害怕了,但現在這情況確實有點詭異。

「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再去找路明非。」他立刻決斷到。

但蘇曉檣又決絕了,「這時候分開不明智,先一起行動吧。」強大的恐懼和路明非的安危反而使她堅強了起來。

蘇曉檣的堅強讓楚子航想起了懦弱的自己,于是同意了她的建議。「好,跟緊我,這個你拿著防身。」楚子航遞給她一把工兵鏟,自己打開後背包拿出了一個長條狀物體朝前走去,他身後蘇曉檣緊緊跟著。

……

幾分鐘前,另一座山頭。

酒德麻衣看著夜視望遠鏡中背對著她不知干什麼的路明非有點疑惑,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好幾分鐘了。一開始她以為路明非是在小解,但也不用花那麼長時間吧?

耳機里的蘇恩曦都忍不住了,「他這是那里有問題嗎?這麼久了好沒好?」

酒德麻衣沒有回答,她覺得有些不對,又感覺不到異常的源頭,只能緊盯著路明非,彷佛他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但下一秒,鏡頭里的路明非卻轉過身,直直的盯著她所在的位置。

酒德麻衣頭皮一陣發麻,她所在的位置隱蔽的很好,在外面就算走進了也無法察覺到,而路明非像是鎖定了她一樣,直直盯著她。

酒德麻衣不敢有動作,也不敢去回應耳機里蘇恩曦瘋了一般的詢問,彷佛會被路明非看到一樣。而下一秒,更詭異的事發生了。

路明非在她的鏡頭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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