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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隨的拜堂,不拜天地,夫妻不對拜(剛上台時已經拜過),只拜父母,給父母奉茶。

施正國、林月如在這期間也不用說什麼話,接過施然、柳山青奉上的茶喝下就行。

林月如挺喜歡這樣的流程,讓她當著這麼多人面將話,她可講不出來什麼。

施正國則是有些遺憾,要知道以前參加別人婚禮的時候,他還想過等他兒子結婚了,他上台後該怎麼講,怎麼祝福兒子和兒媳婦。被告知施然準備結婚後,施正國也認真的想過,結果……施然不給他機會啊。

婚禮的流程至此走完,按照大隨的禮儀,在拜完堂後,柳山青應入婚房,等施然。施然則是留在宴席上,招待賓客。

施然改掉這一流程,和柳山青一塊留在宴席上,先在特意留下的一桌填了填早就空落落的肚子,再拿起裝著白開水的酒杯,挨桌敬著。

宴廳里的音樂也在這時變得輕快、喜慶起來。

在敬酒過程中,柳山青重新戴上紅色薄紗面罩,喝酒時,也是自然以大隨禮儀,以袖遮面。施然倒是不習慣如此,拿起杯子就喝。

柳山青如此舉動,在賓客的眼中,一點都不覺得柳山青矯揉造作,都覺得很自然,柳山青就該如此。

施然的大媽、二媽還饒有興趣地跟柳山青學,衣袖遮面的細節。一些賓客的小孩也是好奇、好玩的學著柳山青的動作。

除此之外,賓客們最感興趣的是,施然、柳山青婚服上金燦燦的圖桉,柳山青的鳳冠,還有柳山青佩戴在手上,脖子上以及施然、柳山青掛在腰間的玉佩、香囊球上金燦燦的圖桉。

當知道金燦燦的圖桉是由純金的金絲繡成,柳山青的鳳冠也是純金打造,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獨山玉等,寶石是純天然的寶石,一個個都無比的驚訝。

相對于眾人的驚訝、施然、柳山青還有林月如、施正國都很澹定,沒有在這方面多說,簡單的敬過酒,就去下一桌。

敬到平城來的朋友時,施然特意倒了真酒,敬了他和白林大過年不辭辛苦從平城趕來的朋友。

一個多小時後,宴席逐漸散場,施然讓方天明、孫長天還有在老家的一些朋友,先帶平城來的朋友去唱歌。施然自己則是先送柳山青回家,換了身衣服,再送要趕回平城的朋友,去高鐵站。

施然為此特意包了一輛大巴車。

送完回去的路上,白林微醺的眯著眼楮靠著座椅,問起施然婚服的事。

白林自然是識貨的,在看到施然、柳山青的婚服、鳳冠第一眼,就看出這些東西遠不止用料奢侈那麼簡單,手工也是極其的出色,遠超過他認識的一些刺繡大師。

另外,之前在婚禮開始前,白林意外听到施然的朋友說,施然、柳山青的婚服是托白林幫忙找人制作的,然後還有人問到了白林頭上,白林這才會有一問。

白林想不明白施然為何要在這件事上撒謊。

施然說︰「山青準備的,誰做的我也沒問過。老師你覺得怎樣嗎?要喜歡,我讓山青找那個人給你和師母也做一套。」

「不必了。」

白林沒在說話,安心休息。

送白林回家後,施然先見了坐在房間里,穿著婚服、戴著鳳冠、薄紗面罩等施然的柳山青。

「把鳳冠摘了吧,戴在頭上怪累的。」

柳山青沒摘,在她看來,現在還不是時候,要摘也得等到晚上睡覺前。

「你等下要去招待你的朋友?」

「嗯,他們現在都在唱歌,我不去雖然也沒什麼,但不去總歸有些不好。」

「快去吧。」

「不急這一會。」

施然挨著柳山青坐下,摟住柳山青不堪一握的細腰。腰帶的圖桉紋路模起來的觸感很好,不過觸感再好又怎比得過小青青柔軟的細腰。

柳山青抓住施然的手︰「你老實點。」

「你都是我老婆了。」

「那也得老實點。」

「好好,我老實……」

施然拉著柳山青一塊躺在穿上,然後摘下了柳山青的面罩和鳳冠。在他人看來無比珍貴、百年之後足以成為歷史文物的鳳冠,施然隨手丟在一旁。

「你換身衣服,跟我一塊去吧。」

「不了。」

雖說施然之前說過要與時俱進,不用完全按照大隨,走完婚禮流程,柳山青就在房間里等施然,但柳山青還是想要如此。

施然見柳山青態度堅決,便沒有再勸。他拿出手機,給柳山青看別人拍下來的婚禮現場視頻。

「你看我們兩個人好看吧,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都不為過。」

柳山青看著視頻,這才發現她和施然當時都笑的非常開心。

就在柳山青挨個看著施然朋友圈里,那些人發的視頻時,施然不老實的偷親上來。柳山青順從的閉上眼楮,放下手機。

沒一會兒,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施然裝作沒听見,柳山青做不到,躲開施然,讓施然接電話。施然心里有些不滿,埋怨打電話過來的人礙事。

打電話的是孫長天,問施然什麼時候過去?

施然敷衍兩句,掛了電話,正想繼續,柳山青不願了,讓施然趕緊過去。施然無奈,又親了小青青幾分鐘,這才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

「我走了,等下吃完飯的時候,你換身衣服一起來吧。不算是宴席,就是和那些朋友一塊在酒店吃飯。」

柳山青剛想拒絕,施然直接堵住柳山青話,說︰「這個你就別拒絕了,在這邊都是這樣的。」

「吃過晚飯之後呢?鬧洞房?」

「不用,我跟他們明確說過了,不鬧洞房,」施然知道柳山青不喜鬧洞房,說︰「所以我這次去,他們說要灌我酒。」

說著,施然還故意做出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醉復還」的模樣。

柳山青听到不用鬧洞房,心里松了口氣。她見識過方天明結婚時的鬧洞房,盡管對比其他人來說很是文雅,但在柳山青看來,還是不好,她不喜歡。

「少喝點。」

「放心,今天這麼重要的時候,傻子才會喝酒,」施然說,「你沒看到我剛才除了敬那些特意過來的朋友,其他人我都是滴酒未沾。」

施然又說︰「走之前,能不能喊聲老公听听?」

柳山青紅唇微動,聲若蚊蠅的喊了聲︰「良人。」

施然頓時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娘子,不對,大隨那邊是叫老婆是叫細君是吧。細君,良人在呢。」

柳山青眉眼含羞,沒說話。

施然親了柳山青一口︰「等我回來哈。」

柳山青看著施然的背影,含羞的臉龐漸漸攀上一抹憂色。她在想她晚上要是跟施然那樣說,施然是不是會不高興?

不對,是肯定不高興。

狗東西都期待多久了……

到了KTV,方天明、孫長天等人已經擺好了三大杯啤酒,讓施然喝。施然裝作沒看見,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

孫長天、方天明等人又怎會輕易的放過施然。施然見實在湖弄不過去,就勉勉強強地喝了一杯。

在孫長天這個包廂待了一會,施然又跑到老家朋友在包廂,同樣也是被迫喝了一大杯啤酒。

過了一會,施然發現兩個包廂里,徐舒文都不在,便打電話給徐舒文。這才得知徐舒文在吃過宴席後,就和施依兒一塊出門逛街去了。

「哦,好,這幾天辛苦你了,你和依兒在外面的吃喝,我包了。」

「衣服鞋子化妝品呢?包不包?」

「不包,我窮,包不起。對了,上次山青給你的那套化妝品用完了沒有?回頭再給你兩盒。」

「好啊好啊。」

掛了電話,施然給徐舒文、施依兒各自轉了兩千塊,算是幫忙的紅包。然後,剛轉完,施然才想起來他昨晚已經包過紅包。

靠,虧了虧了……施然收了手機,走進平城來的朋友包廂,跟他們說,別著急走,多留兩天,他帶著去附近的旅游景點玩玩。

眾人沒有意見。一邊喝酒一邊閑聊,有人說起施然的結婚照,說施然和柳山青那樣的打扮看起來,很像一對帝後。

施然笑說︰「實不相瞞啊,以前有時候做夢,就夢到自己上輩子是個王爺。」

說著,施然點了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在KTV唱到傍晚六點,天色已經大黑。施然叫上徐舒文、施依兒,又讓方天明、孫長天等人先去酒店,自己則是回家,接上已經換好衣服的柳山青。

晚餐吃到八點多,有人喊著要鬧洞房,施然干脆拒絕,讓他們自己去玩。

回到家,施正國、林月如、白林和程紅梅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閑聊。

電視上放著新聞。施然沒急著回房,立即和小青青度千金時刻,走向沙發,加入林月如等人的聊天。

原本林月如等人是在天南海北的閑聊,白林說著他以前帶著施然參加各種活動的事情,吐槽施然放著大好機會不珍惜,施然和柳山青來了,眾人的話題頓時全都轉到施然、柳山青身上。

林月如、施正國的心情很好,兒子的人生大事終于解決了,找得老婆又特別的賢惠,二人如何不滿意。林月如、施正國現在就等著抱孫子了。

白林、程紅梅的心情和林月如、施正國差不多。他們一生無子,自收了施然作為關門弟子後,白林和程紅梅就一直將施然當成兒子對待。

不然白林也不會不厭其煩,在施然明確不想的情況,還非要帶著施然參加一些重大活動,有意將自己的人脈分享給施然。

柳山青又是他們的干女兒,雖然收為干女兒的時候,有些突然,但經過幾個月的相處,白林、程紅梅都可以確定柳山青是個好孩子。

柳山青和施然一樣,從頭到尾都不圖他們什麼,完完全全將他們當成父母般對待。白林、程紅梅自然也早是將柳山青當成自己的女兒。

白林、程紅梅在來之前,還聊過沒想到他們還有機會參加自家孩子的婚禮。

四人的心情如何暫且不提,他們跟施然、柳山青聊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委婉提醒施然、柳山青早點要小孩,別學施然的堂哥施峰,結婚兩年了,還是沒個動靜。

在客廳待到近十點,白林、程紅梅回房洗漱睡覺。林月如、施正國也是如此。一時間,客廳里就只剩下施然、柳山青兩人。

施然握著柳山青溫涼的小手,笑了笑。柳山青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在她看來,施然的笑容,是那樣的不懷好意(猥瑣)。

「我們也上樓吧。」

柳山青一路欲言又止的來到三樓臥室,想要跟施然商量的事,始終說不出口。

她覺得自己若是說出來,堅持的話,施然肯定會答應,但那樣對施然有點不公平。

故而,柳山青猶豫半晌,看著正在衣櫃里樂呵呵找著衣服的施然,終是作罷。

「今天可以一起節約用水嗎?」

柳山青白了施然一眼,拿起睡衣,走進衛生間,並在施然要進來前,關上門並反鎖。

施然拍了拍門,有些無奈的回到房間。緊接著,施然又露出笑容,躺在鋪著大紅色床單的床上,左滾右滾的期待小青青出來。

一個小時後,柳山青穿著秋季睡衣,頭上裹著毛巾走出來了。施然立即蹦了起來,先去衛生間快速洗完澡,再站在洗漱台前,給柳山青吹頭發。

這個時候,施然就不太老實的貼著柳山青。

柳山青看著鏡中一臉不懷好意(猥瑣)笑容的施然,想著即將要發生的事,心情有些緊張,又有些不緊張。

不緊張或許是因為狗東西之前的所作所為,都讓柳山青有點習慣了。

緊張是,終于到了這種時候。

柳山青明白這是必須經歷的,她也願意,可心里就是難免有些緊張。

然,等施然幫她吹好頭發,躺到床上,關上燈的半小時後,施然的一個舉動,讓柳山青愣住了,不由說︰「你……怎麼……」

「你不是怕懷孕了,在大隨不好見人嗎?」

「可你……」

「很意外我會這樣?這就是你對我的誤解了,你別看我平時那樣,實際上你老公我,不對,是你良人我,是個千年難遇的正人君子好嘛?你能遇到我,是你撿到寶了。」

柳山青沉默一會,微微扭頭說︰「左丞相他們應該已經快打完了,最多兩個月內就能回來。」

「或許吧,你說……」

施然話語一頓,忽然明白柳山青的意思。

施然不由露出笑容,說︰「小青青,你的意思是……」

「朕、朕沒什麼意思。」

「好的,臣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朕、朕什麼也沒說。」

「臣知道皇帝什麼也沒說,是臣反悔了。」

柳山青不再說話,房間瞬間陷入安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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