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二百九十二章 寶玉挨打,快請馮淵!【6200字】

賈政听說忠順親王府來人,心下難免有些疑惑。

他雖然遲鈍,卻也不是真的傻。

賈府是舊勛代表,忠順親王卻是新貴魁首。

兩邊素無什麼來往。

而且對方連帖子都沒下,直接點名要見。

這姿態,有些來者不善的意味啊!

可左思右想,賈政又想不出自己何時得罪過這位親王。

一面想著,口中就吩咐道︰

「快請廳上坐,我稍後就到。」

看了一眼還在一旁站著的賈環和寶玉,斥道︰

「還不滾回去讀書?」

兩人如蒙大赦,灰  的跑回了後院。

賈政說完,也急忙進內更衣。

等出來接見,兩人彼此見了禮。

賈政才知來的是忠順王府長府官,鄒德清。

二人在廳中歸坐,自有人獻茶。

等人都下去了,鄒德清卻不踫茶杯,更沒什麼寒暄,就直接道︰

「下官此來,並非擅造潭府,皆因奉命而來,有一件事相求。」

賈政一听,連忙整容。

只見鄒德清冷笑一聲,繼續道︰

「看王爺面上,敢煩老先生做主,不但王爺領情,就連下官亦是感激不盡。」

賈政听了這話,實在模不著頭腦,忙陪笑起身,問道︰

「大人既奉王命而來,不知有何見諭?望大人宣明,學生好遵諭承辦。」

他的態度極為端正,生怕對方借機發作。

賈政知道最近新貴和老勛相互攻訐不斷,說不得對方就是來找茬的。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自問也沒什麼得罪忠順親王的地方。

只要自己作足姿態,料定對方不能把他怎麼樣。

「也不必承辦,只用老先生一句話就完了。」

可惜,鄒德清見他起身,卻是動也不動,只冷笑道︰

「我們府里有一個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如今竟三、五日不見回去,各處去找,也不見他的蹤跡,因此我只能滿城察訪。」

賈政聞言更加迷惑了,不知忠順王府的戲子和榮府有什麼關系。

剛要說自己不清楚,卻听鄒德清又繼續道︰

「這一城內,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說︰他近日和餃玉的那位令郎相與甚厚!」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直接指往寶玉身上。

可賈政卻是不大相信的。

他也听聞過琪官的名,府里卻不曾請過一次。

再說,寶玉素日都往脂粉堆里胡混。

如何會認識一個名滿都城的戲子,又是如何招惹的呢?

「下官知道尊府不比別家,豈敢擅來索取?因此來前也啟明了王爺。」

鄒德清說到此處,立刻整容起身。

「王爺亦說︰‘若是別的戲子呢,一百個也罷了,只這琪官,隨機應答,謹慎老成,甚合他老人家的心境,斷斷少不得此人。’」

賈政見他模樣,已經躬身听旨。

鄒德清宣了忠順王的口諭,也沒坐下,只冷笑著道︰

「故此求老先生轉致令郎,請將琪官放回,一則可慰王爺諄諄奉懇之意,二則下官也可免去操勞求覓之苦。」

說完,還朝賈政打了一躬。

這可把賈政嚇了一跳,忙過去相扶,口中還道︰

「大人稍待,我這就將犬子叫來相詢!」

他此時已經信了幾分,自是又驚又氣。

不過還是存著幾分僥幸,希望寶玉不曾做過這樣的事。

當即,賈政便命人喚寶玉出來。

剛剛考校一半就匆匆結束,寶玉正舒了口氣。

不想,才回了後面就有人來召喚。

他也不知是何緣故,匆忙趕來。

賈政一見他,便立即開罵︰

「該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讀書也罷了,怎麼又做出這些無法無天的事來?那琪官現是忠順王爺駕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莽,無故引逗他出來?如今禍及于府上!」

這話看似在罵,實則也是提醒。

讓他知道這邊所為何事。

寶玉听了,頓時唬了一跳,忙回道︰

「實在不知此事。究竟‘琪官’兩個字,不知為何物,況更加以‘引逗’二字。」

听到是來找琪官的,他心中就已經慌了。

好在他不傻,也不想出賣蔣玉涵。

說著還哭了起來,以期為自己的話增加幾分可信。

賈政見此,倒是心中一松。

不管真假都好,只要沒被抓了現形對方也不能怎樣。

大不了就是訓斥幾句,就算過去。

等把這邊打發了,再關起門來教訓就是。

可惜,沒等他再開口,卻見鄒德清冷笑不已,還道︰

「公子也不必隱瞞什麼!或藏在你家,或知其下落,早點說出來,我們也少受些辛苦,豈不念公子之德呢?」

寶玉只當對方詐唬他,自然還是不肯承認。

他連連搖頭,口中只道︰

「實在不知!恐是訛傳!也未見過!」

就怕你承認的太快!

鄒德清聞言,卻正中下懷。

他冷笑兩聲,繼續道︰

「我來此自是有證據,只怕當著老大人說出來,公子豈不吃虧?」

說到此處,也不等對方分辨。

他就朝寶玉腰間一指,道︰

「既說不知,琪官那紅汗巾子怎到了公子的腰里?」

那汗巾子不是北靜王的嗎?

怎麼忠順王府的人也知道了?

寶玉听了這話,不覺轟了魂魄。

目瞪口呆的看著鄒德清。

「大人既知他的底細,如何連他置買房舍這樣的大事倒不曉得了?」

寶玉沒了主意,也止住了哭泣,

此時他露出幾分猶豫,眼神也有些閃爍,卻還是道︰

「我也是听說,如今在東郊離城二十里處,有個什麼紫檀堡,他在那里置了幾畝田地,幾間房舍。」

眼見對方連這樣機密事都知道,他早已沒了主意。

一時只覺自己什麼也瞞不過了。

他現在只想著,先打發了這個長府官。

免得再說出點別的事來!

萬一說什麼見不得人的,那賈政就要打死他了!

想到這里,他還怯怯的補充道︰

「想是,想是正在那里,也未可知。」

見自己的後手還沒使出,寶玉就出賣了蔣玉涵。

鄒德清心中十分不屑,嗤笑道︰

「公子這樣說,他一定是在那里了。」

說著,他就起身拱手,告辭道︰

「我且去找一回,若有了便罷,若沒有,還要再來請教。」

賈政此時已經徹底明白,對方還真不是找茬。

寶玉確實和一個戲子有染不說,還是忠順親王的禁臠!

一時,他只氣得七竅生煙。

一邊急急跟上去要送鄒德清,一邊還回頭眼神凶戾的對寶玉道︰

「你就在這等著!我回來還有話問你!」

等將鄒德清送走,賈政怒氣沖沖回了院里,大叫道︰

「給我拿住寶玉!」

眾門客和僕從見此情形,都知道寶玉又惹禍了。

紛紛過來想要規勸。

賈政理也不理,一邊往里走,一邊又接連喝命道︰

「速拿寶玉來!拿大棍拿繩來!把門都關上!有人傳信到里頭去,立刻打死!」

小廝們連忙應聲,便有幾個匆匆先來找寶玉。

寶玉也知這次凶多吉少,賈政一出去就讓人回去求援了。

此時賈政的小廝來了,援兵卻還沒動靜。

他頓時嚇得委頓在地。

賈政進來一見他這副模樣,更加怒了。

「給我按住,往死里打!」

寶玉知道這次動真格了,一時也不敢求饒。

只在那像個受氣媳婦似的小聲哭泣。

小廝們打了十來下,賈政就看出貓膩。

他上前一腳踢開掌板的小廝,又一把奪過板子。

自己就狠命的開打。

一邊打,還一邊數落著寶玉的罪責︰

「啪!」

「唉喲!」

「我讓你流蕩優伶,還表贈私物!」

「啪!」

「啊呀!」

「我讓你荒疏學業,還游手好閑!」

「啪!」

「啊呀~!」

「我讓你流連內宅,還涂脂抹粉!」

「啪!」

「啊~~~~!!!」

「……」

這邊只幾下,就把寶玉打得哭天喊地。

一聲比一聲叫的慘。

把賈政听得心煩,又命道︰

「堵上嘴,我非打死他不可!」

小廝上去堵嘴,賈政又接著掄起板子。

寶玉何曾有過這樣苦楚?

起先覺得打的疼不過,還能哭喊幾聲。

現在嘴被堵住,只能嗚咽著流淚。

沒幾下,就漸漸氣弱,哽咽難出。

眾門客上來懇求奪勸,賈政還哪里肯听?

一時,連他們都一起罵了去,道︰

「就是你們把他釀壞了,到這步田地,還來勸解!明日釀到他弒父弒君,你們才不勸不成?」

正這時王夫人到了,上去一把抱住板子,哭道︰

「老爺要怪就怪我!都是我慣的!」

她不及去稟賈母,披衣趿履就往這邊來了。

也顧不得儀表,更不顧有人沒人。

一時眾門客、小廝都避之不及。

賈政還想再舉板子,卻被王夫人卻死死抓住。

她生怕再打幾下,寶玉就要命喪黃泉。

賈政見此,將手一松,退後兩步跌在椅子上,才頹然一嘆︰

「罷了,罷了!今日必定要氣死我才罷。」

王夫人見他松了手,才松了口氣。

但她哪敢掉以輕心?

一邊護在寶玉身前,一邊又哭道︰

「寶玉雖然該打,老爺也要保重!老太太年歲高了,身上又不大好,打死寶玉事小,倘或老太太一時不自在了,豈不事大?」

賈政還沒說話,史老太君也聞訊趕來了。

身旁還跟著李紈、探春和幾個丫鬟相扶。

一眾門客小廝見了,才忙避讓出去。

賈母一進來,就見寶玉的血都滲了出來。

一時氣得嘴唇發白,顫巍巍的指著賈政,道︰

「你不如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全都死了才干淨了!」

王夫人見賈母到了,才徹底放下心來,連忙去看寶玉,

一見寶玉的慘狀,頓時又放聲大哭起來。

賈政見賈母進來,忙振作精神。

他上前相扶,還陪笑道︰

「老太太怎麼出來了?有什麼吩咐,只叫兒子進去便是!」

賈母一甩手,卻是理也不理。

只回頭命人去找大夫。

這時,寶玉被人解下汗巾子。

只見已然青紫一片,還有片片血漬。

臀腿間,竟無一點好的地方。

一時,王夫人不覺哭得更淒厲幾分。

「苦命的兒啊!你讓為娘的可怎麼辦好啊!」

哭著兒子,又想起賈珠來,便道︰

「珠兒若是還在,便死一百個我也不管了!」

她這是在暗示賈政,兩人就這一個兒子了。

可一哭賈珠的名字,別人還好。

唯李紈也有些受不住,跟著抽泣起來。

這邊見賈母落淚,還不理自己。

賈政只能再次上前,繼續陪笑道︰

「老太太也不必傷感,都是兒子一時性急,從此以後再不打他了。」

不勸還好,這一勸,賈母頓時冷笑兩聲,道︰

「你的兒子,自然你要打就打,想來你也厭煩我們娘兒們,不如我們早離了你,大家干淨!」

說著,便對身旁命道︰

「去看轎,我和你太太、寶玉立刻回金陵去!」

隨後賈母又叫王夫人,道︰

「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寶玉兒年紀小,你疼他!他將來長大,為官作宦的,也未必想著你是他母親了。」

嘴上說著王夫人,眼楮卻斜睨著賈政,還道︰

「你如今若是不疼他,將來還能少生些閑氣呢!」

這話已經不是影射,就是直接沖著賈政了。

賈政一听,當即直挺挺的跪下,道︰

「母親如此說,兒子就無立足之地了。」

說完,連磕幾個響頭謝罪。

王夫人與李紈等上來又解勸半晌,賈母的氣方稍稍消減。

這時有人抬出春凳來,七手八腳的將寶玉放上。

賈母、王夫人便匆匆回去,帶著寶玉至賈母屋里。

等有大夫瞧過,上了藥,說不會傷及性命。

一眾女人才都松了口氣。

隨後寶玉又被送回自己屋里靜養。

亂了半日,眾人才漸漸的散去了。

等到這邊人都走的差不多,只剩王夫人、邢夫人、李紈和兩個姐妹陪著賈母。

這時賈家一眾男丁又都聚到了賈母屋里。

李紈立刻帶著一眾姐妹回避。

這邊賈赦進門見過禮,便當著王夫人的面,直接道︰

「要我說,今兒個這頓打還是太輕了!若是再慣下去,咱們闔府都要給他陪葬!」

王夫人目光一凝,卻沒說話。

倒是賈母頓時又怒,指著他道︰

「明兒個我就帶著娘們,還有寶玉回南京,你們兄弟倆搭伙過倒是正好!」

【目前用下來,听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 換源App】

賈赦聞言卻是不怕,冷笑道︰

「母親,你知道寶玉做了什麼?」

這話一出,屋里幾人都是一愣。

就連邢夫人也有些不明所以。

他們都只以為,是寶玉荒廢學業惹怒了賈政。

一時也沒人問及緣由。

賈赦一見,頓時冷笑不已。

他自己也不說,而是看向賈政,道︰

「我是從外面得的信兒,也許不準,還是讓老二自己說吧!」

眾人目光頓時都匯聚到賈政身上。

一時間,賈政只覺如芒刺背。

「唉!」

他先嘆了口氣,才道︰

「這里也沒有外人,我就直說吧。」

賈赦聞言卻是不屑,嘲諷道︰

「外面早就傳開了,還什麼外人不外人的?」

賈母一個眼神,他又訕訕的別過頭去。

賈政這時有些頹然,開始講道︰

「今日忠順王府的長府官找上門來,說寶玉藏匿了親王府唱小旦的伶人,還……還表贈私物!」

說到這里,似覺有些難以啟齒。

只是頓了頓,還是如實道︰

「他腰上的汗巾子就是那伶人的!」

屋里女人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事若是賈赦、賈珍,或者賈璉做的。

誰也不會覺得奇怪。

可寶玉雖然不上進,在內宅卻一直是個乖寶寶形象。

如今說他勾搭了一個戲子?

尤其賈母,聞言頓時哆嗦著道︰

「噢喲喲!寶玉終日只和姐妹們玩,如何會做這樣的事?」

王夫人也忍不住跟著開口,直接定性道︰

「定是那伶人勾搭,教壞了寶玉!」

「嗤!」

听到這樣的話,賈赦忍不出笑出聲來,道︰

「這事可沒那麼簡單!我都還是在外面听人說起,才知他闖了這麼大的禍,不信你問問璉兒,外面怎麼說的!」

眾人又看向賈璉,賈母皺眉問道︰

「怎麼說?」

賈璉被點名,只能硬著頭皮道︰

「回老太太的話,忠順親王府的人這兩日滿城尋找琪官,就是哪個伶人,鬧得滿城皆知,也未曾找到。」

說到這里,他面露為難,可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道︰

「最後找咱們榮府,才得了消息找到那琪官。」

一听滿城皆知,賈母頓時臉上不好看。

王夫人也尷尬不已,再說不出維護的話來。

「母親,如今朝中新舊勛貴爭端不斷,但還囿于名聲,只在朝上明爭暗斗,而且我們有大姑娘坐鎮宮中,暫且還無人針對。」

賈赦說到此處,就有些激動起來,繼續道︰

「可如今被人抓住把柄,若是忠順王府彈劾上去,對我們倒是沒什麼,可難免會污了娘娘的名聲啊!」

這些事都是他從別處听來。

即使別人居心不良,但說的卻一點沒錯。

元春是如今賈府最大的依仗,就算是賈赦也知道輕重。

所以他才忙趕回府來,想商量個對策。

只是見賈母如此偏心二房,才忍不住出言諷刺兩句。

王夫人听了,頓時傻眼,喃喃道︰

「怎會如此?」

賈赦聞言,又補了一刀,道︰

「如今榮府已經成了都中的大笑話,誰不知貴妃的親弟弟好男風?」

賈政一听這話,直接跪在地上,一臉痛苦的道︰

「母親,大哥,都是兒子不好,慣壞了寶玉,要不讓我勒死他吧,也免得污了府里的名聲!」

說著就要起身,去找繩子。

賈母連忙喊住他,道︰

「你給我站住!」

賈赦見狀,在一旁忍不住奚落道︰

「就算真勒死了也無濟于事,不如想想如……」

不等他說完,賈母怒道︰

「你給我閉嘴!」

賈赦本來想說,先想想如何解決。

可被賈母打斷,頓時心中氣性又起,忍不住道︰

「都這樣的了,母親還維護他?」

賈母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另一邊,王夫人正左右為難。

一邊是女兒,一邊是兒子。

如何也不能取舍,想著就又大哭起來。

本來要走的賈政听了,頓時怒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平日都是你慣壞了寶玉,我稍一打罵你就護著!」

賈母聞言,只覺臉皮發熱,也跟著怒道︰

「是我護的怎麼了?」

賈政聞言,只能哀嘆道︰

「母親,都這個時候了,您就少說兩句吧!」

王夫人這時擦去眼淚,卻也沒了主意,慌道︰

「這可怎麼辦是好?寶玉招惹了忠順親王,要不找元春說說吧?」

賈政聞言,頓時搖頭,皺眉道︰

「不行!這樣的事如何要麻煩娘娘?再說忠順親王是聖上的親弟弟,你這不是讓娘娘為難嗎?」

王夫人一听也覺有理,卻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哀嘆道︰

「那怎麼辦?要是寶玉他舅舅還在都中就好了,可惜他也回了金陵。」

她一有大的疑難,先想到的就是元春。

之後就想到娘家人。

可惜王子騰已經失勢,就算還在都中也幫不上忙了。

邢夫人這時想表現一下,就出主意道︰

「要不找老親們問問,北靜郡王想來……」

賈赦一听就皺眉,粗暴的打斷道︰

「女人家的懂什麼?」

說到這里,他自認是府里最清楚朝中形勢的,便為眾人解釋道︰

「如今朝中咱們老勛和新貴爭斗正歡,找北靜郡王又有什麼用?他不出面還有解決的可能,若他出面那就是火上澆油!」

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賈母難得也沒有反駁他,還哀嘆道︰

「這可如何是好啊!」

說著,她想起什麼,看向賈政道︰

「要不找親家問問,好歹他是禮部尚書,同忠順親王應該有些交情。」

賈政一听,要找李守中?

沉吟了一下,就搖頭道︰

「按說禮部掌管祭祀,與皇家肯定少不了往來,可親家的性子,從不攀附權貴,估計與那忠順親王也只是點頭之交。」

「這可怎麼辦啊?」

滿屋人頓時都愁在了一處。

「要不……」

賈璉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才道︰

「要不找一博問問?」

「一博?」

賈赦聞言一愣。

他知道馮一博有錢,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找他有什麼用。

難道用錢擺平?

「一博也是禮部侍郎,而且我听聞他雖和咱們更近些,但和新貴也有些交往。」

說到這里,賈璉有些猶豫,遲疑道︰

「而且……」

沒等他說完,賈政想到上次東海郡王的事,忙道︰

「對對對!一博是個有主意的!」

賈璉其實是想起了自己此前幾次為難,都是馮一博出手解決。

此時听了賈政的話,也跟著嘆道︰

「不錯,每每有什麼問題,他都能想出解決之道!」

賈赦上去就給了他一腳,還啐了一口,才道︰

「你還不快去請人,在這里費什麼話?」

一時屋里眾人也沒別的主意,只能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都急道︰

「對對對!叫一博過來問問!」

「那就快請馮淵過來吧!」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