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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成功出逃,元春生子!

茜雪因把寶玉的楓露茶,給他女乃媽李嬤嬤吃了。

惹得寶玉發了性子,鬧到賈母和王夫人跟前。

沒想到,吃了的李嬤嬤只吃了些訓斥。

反而給李嬤嬤拿酒的茜雪被攆走了。

這事不全是寶玉的錯,但終究也是因他而起。

況且茜雪被攆的時候,寶玉也沒出面講情。

如今兩人再見,茜雪雖荊釵布裙,依舊笑顏如花。

寶玉卻難為情的不敢看她。

這時鴛鴦感覺時間緊迫,不由輕撫額頭。

花自芳已經去叫人,用不了一會兒就要出發了。

左右也瞞不下去了,她干脆朝寶玉道︰

「寶二爺,我們姐妹三個要離開都中了,你若還念一絲情分就立刻回府,不要聲張。」

寶玉頓時瞪大眼楮,一臉不可置信的道︰

「什麼?你們三個……鴛鴦你也要走?」

茜雪和襲人一個被攆,一個放良。

都還能算是算是自由身。

可鴛鴦不是。

寶玉一下就發現了這個關鍵問題。

鴛鴦見此,也不再隱瞞,冷笑著道︰

「寶二爺,我也不瞞你,大老爺要強納我為妾,我不願意他就逼我老子娘,若我不走,就只能一死保全自己。」

茜雪出現,已經讓寶玉驚詫不已。

得知三人要走,更是讓他應接不暇。

現在又說賈赦要強納鴛鴦,寶玉只覺自己好像不是榮府的人了。

因為這些事他竟都不知道。

意外層出不窮,讓寶玉已經有些宕機。

懵懵的站在那里,一時有些不知如何回應。

半晌,才回過味來,口中只不斷重復著︰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襲人這時也上前,還逼問道︰

「寶玉,你想看鴛鴦死在府里,還是當做今日沒看見,讓我們一起走,這件事你說的算。」

她知道寶玉性子軟,最听不得女兒家要死要活。

當然,前提是不讓他扛事。

而襲人的目的,就是讓他作不知道處理。

畢竟寶玉只要往賈母懷里一躲,也沒人敢逼他。

茜雪笑了笑,也附和道︰

「雖然我被攆出府了,但也一直念著寶二爺當日的好,今日若寶二爺又是兩難,不如也和那次一樣。」

她話里有話,寶玉卻是听出來了。

顯然是在說他之前沒有挺身而出,這次也該置身事外。

襲人和茜雪都伺候過寶玉,自然將他拿得死死的。

果然,寶玉聞言頓時慫了,只唯唯諾諾的道︰

「我……你……你們不走不行嗎?」

這樣的態度,幾人都知他就是變相答應了。

襲人和茜雪相視一笑,顯然都明白對方的感受。

這樣幼稚的問題,也只有寶玉能問出來。

但凡他能給個解決的法子,幾人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鴛鴦聞言大笑兩聲,道︰

「哈哈!你說行就行,大不了一個死。」

這話說的輕巧,卻飽含堅定。

她是真的豁出去了!

只要走不成,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別!」

寶玉一臉驚怕,連連擺手,道︰

「我只當不知,就說你走失了可好?」

鴛鴦得了準信兒,也是松了口氣。

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若功虧一簣還是有些可惜。

當下,她也不再嚇唬寶玉,柔聲道︰

「不必,你帶著李貴,怎麼也瞞不過府里的人去。」

襲人一听也覺得如此,便附和道︰

「等回去你別先提,若有人問起,你就直說。」

說到此,襲人有些猶豫。

她肯定不能提馮一博的存在。

不然事發了,就成了她挑唆兩家。

「說……」

見襲人有些猶豫,鴛鴦干脆道︰

「就說襲人遇到了恩主,我見了也跟著一起走了。」

「行吧!」

襲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無奈點點頭,又叮囑道︰

「其他都不用說。」

正這時,花自芳帶了一個婆子進來。

那婆子一進門就上前施禮,道︰

「見過各位姑娘,老婆子已經備好車馬,咱們這就走吧!」

這婆子是馮一博府上的,從金陵一直跟到現在。

切對賈府絕對是個生面孔。

馮一博安排她過去,也是因為來不及安排女船了。

三人聞言,連忙收拾東西。

鴛鴦借著探望襲人的借口,帶了些體己錢。

襲人帶的東西最多,大包小裹的裝了半車。

只茜雪孑然一身,只背著幾身衣服就來了。

可見她被攆出去後的境況,並不很妙。

襲人將五百兩給花自芳,道︰

「照顧好娘,別亂花錢。」

隨後不等哥哥回應,她就踏上木墩上了馬車。

隨著車簾一撂,再看不見三人的身影。

只留下一臉喜色的花自芳,和一臉惆悵的寶玉。

等人都走了老遠,李貴才找了進來。

「寶二爺,怎地就你自己?」

寶玉理也不理,悶悶不樂的上車回府了。

等賈母發現鴛鴦不見,就找人去問。

最後終于問到寶玉頭上。

寶玉不敢隱瞞,就按鴛鴦交代的說了一遍。

賈母听聞是賈赦要強納,才逼走的鴛鴦。

頓時氣的渾身亂顫,勃然怒道︰

「我通共剩了這麼一個可靠的人,他們還要來算計!」

她氣的不是鴛鴦走了,而是氣兒孫們不爭氣。

正是因此,她見王夫人在旁,便向王夫人道︰

「你們原來都是哄我的!外頭孝敬,暗地里盤算我。」

她伸手指點著王夫人,手指不住顫抖的道︰

「有好東西也來要,有好人也要,剩了這麼個毛丫頭,見我待她好了,你們自然氣不過,弄開了她,好擺弄我是吧?」

王夫人忙站起來,一副受氣小媳婦模樣。

她知道自己是被牽連了,卻也不好在賈母氣頭上還嘴。

此時屋里人都噤若寒蟬,一個個不敢出聲。

迎春懦弱自不必提,惜春還小也不會說。

李紈、寶玉都怕引火燒身,也一概不敢申辯。

只探春是有心的,覺得這是個機會。

如今李紈主事,她從旁協助。

都是王夫人一手安排。

不論是感恩,還是為了更好的將來。

她都需討王夫人的歡心。

想到這里,探春就咬牙上前,道︰

「老祖宗息怒,這事又與太太什麼相干?」

她往地上一跪,口中道︰

「老祖宗想一想,大老爺要收屋里的人,太太如何知道?」

頓了頓,又補充道︰

「莫說不知道,就算真知道,大伯子和小嬸子,也只推不知。」

這話本不必說,但探春還是選擇說透。

大伯子和小嬸子之間,要避嫌。

這是人倫常情,可避瓜田李下。

不管怎麼說,到底還是二房的人。

王夫人不動聲色,但在心中也記了探春的好。

探春這話入情入理,賈母自然不能再罵。

她目光微凝,看著跪著的探春。

心中反而對她滿意幾分。

半晌,賈母才嘆了口氣,道︰

「去把大太太請來!」

外邊的鸚哥應了一聲,忙過去喊人。

她一直在門口听著里邊的動靜。

听聞人已經走了,一時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這邊賈母態度放緩,對躲在一旁的寶玉道︰

「寶玉,我錯怪了你娘,你怎麼也不提我一嘴,就看著你娘受委屈?」

她本就是借機敲打一下王夫人。

再說,錯怪就錯怪了。

又能如何?

她的輩分在那,王夫人只能忍著。

這時她拿寶玉說話,自然也有其深意。

果然,賈母的話一出,王夫人不由多想了一些。

賈母素來喜歡寶玉,若是寶玉為她說話,賈母也不會怪罪。

可她是寶玉親娘,最後卻是探春這個庶女兒幫腔。

一時王夫人也忍不住心涼。

好在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賈母故意的。

寶玉的性子本就這樣,定然只是沒想到這些罷了!

寶玉不知這話的深意,見氣氛緩和下來才敢說話。

他朝賈母笑道︰

「我偏著娘說大爺大娘不成?通共一個不是,我娘在這里不認,卻推誰去?我倒要認是我的不是,老太太又不信。」

寶玉也是急中生智,這話說的倒是滴水不漏。

話里話外,和誰親誰近不問可知。

王夫人一听,心中也好受些。

賈母見此,還不肯罷休,又朝寶玉笑道︰

「這也有理。你快給你娘跪下,你說太太別委屈了,老太太有年紀了,看著寶玉就罷了吧。」

寶玉听了後忙走過去,便跪下要學一遍。

王夫人自然不敢承他的禮,忙笑著拉他起來,道︰

「快起來,快起來,斷乎使不得。終不成你替老太太給我賠不是不成?」

寶玉听說,又一臉訕訕的忙站起來。

這邊婆媳已經過了幾招,主角卻將將才到。

邢夫人一進屋,就見所有人都看著她。

心中正自疑惑,就听賈母怒道︰

「你還知道來?我听見你替你老爺說媒去了?」

邢夫人一听說媒,就知道是鴛鴦的事。

「你倒也三從四德,只是這賢慧也太過了!你們如今也是孫子兒子滿眼了,你還怕他,勸兩句都使不得,還由著你老爺性兒鬧。」

她被訓得滿面通紅,連忙回道︰

「我勸過幾次不依。老太太還有什麼不知道呢,我也是不得已。」

賈母知道她性子愚拙,只會听話,便冷笑道︰

「他逼著你殺人,你也殺去?」

說著,忽地將話題轉到王夫人身上,道︰

「如今你也想想,你兄弟媳婦本來老實,又生得多病多痛,上上下下哪不是她操心?」

「可你有了清閑不干正事,給你爺們保媒拉縴?」

這踩一捧一的手法極為純熟,可王夫人卻像沒听到一樣。

「鴛鴦那孩子心細些,我凡百的脾氣性格兒她還知道些,也並不指著我和這位太太要衣裳去,又和那位女乃女乃要銀子去。」

「所以這幾年一應事情,她說什麼,家下大大小小,沒有不信的。」

賈母才又說了兩句鴛鴦,卻話鋒一轉,又說起了王夫人。

「所以不單我得靠,連你小嬸和她媳婦也都省心。

邢夫人心里極為不服,可也不敢頂嘴。

只使勁點頭,能諾諾稱是。

「我有了這麼個人,便是媳婦和孫子媳婦有想不到的,我也不得缺了,也沒氣可生了。」

這話多少又是敲打王夫人和李紈,說她們總有想不到的。

「你老爺要什麼人,缺錢使了,和我說!我這里有錢,叫他只管一萬八千的買,偏偏打起了這小丫頭的主意!」

賈母是什麼人?

賈赦那點心思如何能瞞過她去?

只一听沒找自己來求,就是有別的想法。

而鴛鴦能涉及到的,無非她那點私產。

因此繞了一圈,賈母終于說到了正題。

「這會子你們把她逼走了,是嫌我老婆子死的晚嗎?」

邢夫人不解其中深意,王夫人卻是被點醒了。

只是這次遇到了正主,賈母又是盛怒。

屋里可沒人再敢幫著說話。

只王夫人心中一動,等賈母發泄完了,正喘粗氣的時候才上前。

她輕撫賈母背 ,口中勸道︰

「老太太息怒,大太太也是一時湖涂,畢竟大老爺是正頭主子,想要一個丫鬟罷了。」

說到此處,她朝身邊王善保家的道︰

「回頭再找人牙多買幾個送過去大太太屋里,大老爺也就不說了。」

她不能給賈赦送人,但給邢夫人身邊安插幾個卻是無妨。

只是以邢夫人的性子,用不多久這些丫鬟可能就有收房的。

「如今鴛鴦不知老太太的心意,成了逃奴,想必也是走不遠的,我這就讓人追回來便是。」

王夫人想派人去追。

「哼!」

賈母冷哼一聲,不滿道︰

「不用了,鴛鴦走了就讓她走吧!」

她和鴛鴦終究主僕多年,如何不知鴛鴦的性子。

若是真追上了,沒準還會害了她的命。

賈母余怒未了,冷著臉道︰

「我這里還有琥珀幾個,總不至于沒人伺候。」

這就是她對鴛鴦最後的維護。

隨後,賈赦也被叫去訓了幾句,卻是不疼不癢。

只是他偷雞不成蝕把米,恨得咬牙切齒。

賈赦還讓人追查了幾個丫鬟的去向。

但除了從花自芳那問出一點,知道是個出手闊綽的恩主。

其他也一概不知。

若硬要說,花自芳說來的婆子是金陵口音。

這讓賈赦悚然一驚。

好在,又過了十幾日後,再沒人記起此事。

就連賈赦也無暇他顧。

因為,宮中傳來消息。

這個消息讓賈府歡慶不已,闔府上下都沉浸在喜慶之中。

那就是。

元春降下龍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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