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你不穿個女裝,你好意思說你玩搖滾嗎?」
面對許天青不厭其煩地苦口婆心,整個人已經被嗦得麻了的徐然,最後還是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現在他倒是可以理解任子昀了,任誰被許天青這個家伙給盯上,那都頂不住。
眼看徐然終于是肯收口,興高采烈的許天青,熟練地拿出自己手機。
然後他很快便找到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置頂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原來許天青這家伙不知道什麼時候,便已經聯系好了化妝師。
看到這里,徐然也知道這幾個家伙想坑自己,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只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再怎麼後悔也是無濟于事。
現在徐然也就只是希望不要被熟人看到,不然他還怎麼在這所大學混下去啊。
在許天青打完電話沒多久,一位打扮精致的學姐踏著小碎步,就這樣朝著眾人走了過來。
「今天是你們之中的哪一位要女裝?」只見這學姐剛與眾人見面,連招呼都沒打,就主動問道。
看這位還不知道名字的學姐,兩眼放光的樣子,徐然只感覺一陣寒顫。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眼看搖滾社在場的其他三位成員,把視線聚焦在自己身上,徐然弱弱地問道。
答桉顯而易見,徐然最後微薄的反抗,沒能激起一點水花。
才見面不到一分鐘,徐然就被這位名為萬思楠的學姐,拉到了一間小黑屋里面,進行了不可描述的改造。
這期間,許天青和孟蘇平一度想進來觀摩,但因為徐然的強烈抗拒才得以作罷。
也不知道是王思楠熟能生巧,還是徐然「天生麗質」,最後王思楠只用了半個小時出頭,就幫徐然化好了女裝。
看著鏡子之中那個截然不同的自己,徐然算是體會到了,被譽為亞洲五大邪術之首的女子化妝術的可怕。
不過不得不說還怪好看的
「我就說嘛,你這底子很好,不需要怎麼化妝。」萬思楠看著自己的精心打扮的作品,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啊?這還叫不需要怎麼化妝啊,光是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都用了七八罐了,還叫沒怎麼化妝啊?
自認為自己對于化妝品足夠熟悉的徐然,此時多少有點懷疑人生。
眼看站在思楠學姐還在自己身後打量自己,看上去仍然有些不太滿意,想要繼續動手的時候,徐然總算是回過神來連忙道謝,然後便直接落荒而逃。
連忙逃出小屋子的徐然,也很快便找到了自己那幾個,坑得不能再坑的朋友。
而在走廊外等待多時的許天青等人,也是在看到徐然的一瞬間就圍了過來。
「阿然,我們一定不會忘記你對搖滾社作出的巨大犧牲的。」這是虛偽得不能再虛偽的搖滾社主音吉他手許天青,虛情假意的發言。
「嘖嘖,還怪合適的,不如以後我們每次出去演出,你都女裝吧。」這是習慣和徐然拌嘴的搖滾社貝斯手孟蘇平,幸災樂禍的發言。
「阿然不錯哦。」這是這個組合里面唯一比較老實的鼓手任子昀,看似安慰實則扎心的發言。
「走吧」心靈遭受重創的徐然,此時腦海早已一片混沌,也再也沒有了拌嘴的。
現在的他只想快點湖弄過去,這堪稱是世界末日的一天。
當徐然幾人再次回到社團招新用的廣場時,廣場內已經是人聲鼎沸。
而一路以女裝姿勢走進場的徐然,自然也是吸引了不少新生的目光。
作為主角的徐然也是從一開始的緊張害羞,慢慢轉變到後來的麻木不仁,以及最後的自暴自棄。
以至于徐然幾人站在搖滾社,提前佔好的攤位上準備表演時,徐然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隨著徐然幾人都調試好自己的樂器,這場許天青異常期待的招新演出,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于是不少被徐然的女裝吸引過來的新生,就看到這樣一幅異常「唯美」的畫面。
一個擺爛的主唱兼節奏吉他手,一個滿臉興奮的主音吉他手,一個從沒停止過耍帥的貝斯手以及一臉平靜的鼓手。
隨著貝斯的加入,吉他聲和鼓聲之間也有了餃接的橋梁,整個樂隊也開始達到協調。
而貝斯那節奏感強勁的低音,也是讓圍觀在這個小舞台前的觀眾,都感覺到了一陣寒顫。
起初只是因為徐然的女裝,而前來圍觀的觀眾,此時也從歡聲笑語之中,慢慢順著音樂聲打起了節拍。
雖然很多人听不懂歌詞,但還是可以從徐然的歌聲以及樂器的聲音之中,感受到徐然他們想要傳達出來的情感。
(我已經陷得太深,我試圖抽身而出,而不是越陷越深。)
(我已經陷得太深,我試圖抽身而出,而不是越陷越深。)
隨著歌曲進入高潮,徐然臉上的不情願,也在不知不覺之中轉變成陶醉其中的怒吼。
不斷隨著鼓聲瘋狂甩頭的他,也在不知不覺中感染到周圍的觀眾。
含蓄一點的觀眾只是隨著徐然的歌聲抖起了腿,而直爽一點的觀眾則是跟著徐然的節奏,站在原地甩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