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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姜尚碧游謁通天!

與之相反的。

西岐方面,申公豹全勝回兵。

在蘆蓬與慈航道人作別後,便領全軍進城,升銀安殿,傳令︰「眾將用過午飯,上殿听點。」

……

午末未初。

銀安殿上打聚將鼓響。

眾將上殿,參謁听令。子牙令黃天化領柬帖、令箭,又命哪吒領柬帖、令箭,雷震子也領柬帖、令箭。

吩咐道︰「你們三路行,只須如此如此。」

又令︰「黃飛虎等領兵五千沖左哨,南宮適等領兵五千沖右哨。」又令︰「金吒、木吒、龍須虎沖轅門,四賢、八俊隨于後隊接應。」

「辛甲、辛免、太顛、閎夭、祁恭、尹籍領三千人馬,大呼曰︰‘歸順西岐有德之君,坐享安康;扶助成湯無道之主,滅倫絕紀。早歸周地,不致身亡!’先散開成湯人馬,以孤其勢。」

「大功只在今晚可成。」

又令楊戩︰「師佷,你慣通變化,可往燒彼之糧草,屆時彼軍不戰自亂,待燒了糧草,再往絕龍嶺助雷震子成功。」

楊戩亦領令去。

申公豹這一番布置乍一看好像有些迷惑,可實則卻是為了輔助燃燈等共誅聞仲。

至于為什麼誅一個聞仲要費這麼多的心思……

那這就不得不從聞仲的身份說起了。

是截教內門嫡傳就不說了,重要的是他可是殷商的三朝元老,憑一己之力硬生生撐起了整個商朝的托孤大臣!

而且身負打王金鞭,是殷商最後的柱石!

其身上承載著部分大商國運甚至一絲人道氣運,這……才是關鍵啊!

不然單純的要誅殺一個地仙層次的仙人,這又何難?

……

又說聞仲損兵折將,在帳中獨坐無言。

猛然見眉心的第三只眼睜開,神目看見西岐一股殺氣直沖中軍,不禁怒從心中起,冷笑道︰「好哇!姜尚今日得勝,居然乘機要劫吾大寨!!」

急忙傳令︰「鄧忠、陶榮在左哨,辛環在右哨,吉立、余慶領長箭手守後營糧草。」

又心中暗道︰

「今日吾就在中軍,看誰進轅門!」

……

日落西山,夜幕已升。

申公豹把眾將調出,從四面攻營。

人馬暗暗到了成湯大轅門,左右有燈籠為號,一聲信炮,三軍吶喊,鼓聲大振,殺聲齊起。

劍戟槍刀亂刺,左右軍卒亂奔。

不及片刻,只見︰滔滔流血坑渠滿,疊疊橫尸數里平。

彼時申公豹督前軍,已沖開了七層圍子,吶喊著殺進大轅門。

聞仲赤紅著眼,什麼都不顧了,上了墨麒麟,便提鞭沖來,大呼曰︰「姜尚,今番與你定個雌雄!」提鞭來取。

申公豹仗劍交還。

金吒在左,木吒在右,同龍須虎趁機沖轅門。

只見龍須虎發手放出石頭打來,如飛蝗驟雨。

其實這等法術並不高深,若是有個會道術的在場,不難招架,可是此時此地成湯軍中除了聞仲之外哪里還有什麼會道術的人。

一時間成湯軍卒根本招架不開,紛紛著傷倒地。

又有黃飛虎殺進左營。

左營中有鄧忠、陶榮攔陣。

鄧忠使開板斧,陶榮雙 忙輪,與黃家軍大戰在左營。

又有南宮適沖進右營,辛環在此,一見南宮適便把肉翅飛起來戰,南宮適有些招架不住,幸得西岐數將馳援方戰住辛環。

這時忽然見後營火起,原來是楊戩燒了糧草——只見火焰沖天,金蛇亂舞。

聞太師正征戰之間,望見此景,手上動作一頓,被申公豹抓住機會祭起打神鞭。

聞仲雖然神目看見,疾忙躲閃,可是哪里來得及,被正打中左肩臂。

這時又有龍須虎發石亂打,三軍本來就因為糧草被燒而駐扎不定,此時又有石頭雨從天而降,這大隊一亂,還如何抵擋得住。

只見周兵吶喊,四面圍裹上來。

黃飛虎四子黃天祥等,年少勇猛,勢不可當,展槍如龍擺尾,轉換似蟒翻身。

——陶榮躲不及,早被一槍刺于馬下。

——鄧忠擋不住,只得敗走。

——又有辛環見周兵勢甚大,不敢戀戰,知鋒銳已挫,料不能取勝,也是且戰且退。

只見周軍鑼鳴鼓響,只殺得鬼哭神號。

聞仲看見了,自知大勢已去。

心中正悲哀不已。

忽又听得周兵四處大叫曰︰「西岐聖主,天命維新!紂王無道,陷害萬民!」

「聞太師,你等何不投西岐受享安康!何苦用力而為獨夫,自取滅亡!」

一听這等話。

聞仲頓時差點兒一口血憋不住噴出。

這到底是誰出的計策!

原本自己還有把握保留下大半的兵力,可如今只怕是半成都留不住了!

此計甚毒,甚毒啊!

果然!

成湯軍士在西岐日久,又見八百諸侯歸周者甚眾,此刻又是看不到一樣,兵亂不由主將,被這麼吶一聲喊,走了一半。

聞仲有力也無處使,有法也無處用。

只能要珍惜看著歸降者漫散而去,同不降者且戰且走。

申公豹領兵追了七十余里,追到岐山腳下見差不多了,也不再追。

反正前邊還有人等著。

也正要如此,方能誅了這聞仲的同時還絕了殷商氣運。

遂鳴金收兵。

……

且說敗至岐山,收住敗殘人馬。

清點人數之後,已經止剩三萬有余。

又見折了陶榮,聞仲心中實在是苦悶難當。

這時有鄧忠問道︰「太師,如今我等該兵回哪里去?」

兵回哪里去?

這個問題他倒還未想過。

遠征西岐至少,是想著三五年平定便回。

如今落得大敗至如此,也著實唏噓。

聞仲一時也不知該往哪里去,因問說︰「此處往那里去?」

辛環道︰「此處正往佳夢關。」

聞仲一嘆,便說︰「那就往佳夢關去。」

于是催動人馬前進。

然而人馬正行間,只見桃花嶺上一首黃幡,幡下有一道人。

——乃是廣成子。

聞仲見廣成子在此大驚。

此人怎地會在這里!

不是應該早已回山重修去了嗎?

卻見這時候廣成子微微一笑︰「聞太師,你我又見面了,不知往哪里去」

說罷,廣成子輕飄飄地一揮拂塵,登時便有風雷之音響徹

聞仲大駭。

不愧是曾修成過大羅之人。

縱然修為盡失,如今重修不過這些時日,已經又有這等力量。

不過此人是敵非友,聞仲小心向前問道︰「廣成子,你在此有甚麼事?」

廣成子哈哈一笑道︰「聞太師,吾特為你在此等候多時。」

說著,面容一肅道︰「你今違天逆命,助惡滅仁,致損生靈,害陷忠良,是你自取。」

又言︰「我今在此,也不與你為仇,只不許你過桃花嶺,任憑你往別處去便罷。」

聞太師頓時大怒。

要是廣成子道行未失,還是那個巔峰大羅金仙,那他也就忍了,可如今其重修道行,就是再快,如今也最多修成地仙天仙。

那麼……這廣成子憑什麼?

「吾今不幸,兵敗將亡,敢欺吾太甚!」

聞仲一聲喝,催開墨麒麟,提鞭就打。

廣成子撒步向前,用寶劍急架相還。

——叮叮當當數聲,卻是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聞仲笑說道︰「廣成子,要是從前我自是避你,可如今你被我師叔削去道行,吾豈懼你?」

廣成子亦是一笑︰「道友,你說此大話,未免有些為時過早。」

說著,把番天印祭于空中。

番天印迎風而漲,頃刻間變化為山岳高大,呼嘯就要砸下。

聞仲大驚,撥轉麒麟望西便走。

廣成子見聞仲既走,也便收了寶貝,沒有落下。

鄧忠跟著太師退回。

又辛環問聞仲道︰「太師方才怎的怕他,便自退兵?」

聞仲一嘆道︰「你不知道,廣成子番天印,乃是玉虛宮中聖人去半截不周山煉制之寶。」

「縱他道行遠不如前,可他尚能祭出此寶,吾等斷是招架不住。」

辛環大驚道︰「此寶居然如此了得?」

聞仲點頭說道︰「若中此印,斷無生還之理。」又道︰「且自避他。只如今不得過此嶺,卻往哪里去?」

鄧忠提議︰「不若進五關往燕山去。」

聞仲想了想,往燕山去也行。

遂調轉人馬,往燕山大路而來。

(PS聞仲︰要說如今的廣成子,單論道行我斷是不懼他,可他手中那翻天印端得是厲害非常,不可力敵啊╯﹏╰)

……

與此同時。

姜尚離了玉虛,徑往碧游宮來。

來至宮前,只見︰

煙霞凝瑞靄,日月吐祥光。

老柏青青與山嵐,似秋水長天一色;野卉緋緋同朝霞,如碧桃丹杏齊芳。

彩色盤旋,盡是道德光華飛紫霧;香煙縹緲,皆從先天無極吐清芬。

仙桃仙果,顆顆恍若金丹;綠楊綠柳,條條渾如玉線。

時聞黃鶴鳴皋,每見青鸞翔舞。

紅塵絕跡,無非是仙子仙童來往;玉戶常關,不許那凡夫俗女閑窺。

「真個是無上至尊行樂地,其中妙境少人知啊!」

姜尚不禁感慨了一句。

說真的,他覺得自己這便宜師叔比自家師尊會過日子多了。

至少人家這地方就選得好,而且布置得十分讓人舒適,不像玉虛宮……總有一種肅穆之感。

不過因為望見里邊師叔正開講大道,姜尚也不敢擅入,只是在宮門處等候。

良久,見一童子出來,姜尚連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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