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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風霜雨雪咒!武吉冰凍岐山!

費仲?尤渾?

聞太師听到這兩個名字。

頓時眉頭一皺。

在他看來,此二人乃是王城中僅次于妲己的禍害,未能除之已是因為大王袒護。

如今魯雄居然建議點這二人為參軍?

我不理解(_)!!

「太師,老臣以為,這參軍非二位大夫不可。」魯雄再次開口。

他的眼神里似乎蘊藏著某種情緒。

很明顯,魯雄舉薦這二人的目的並不純粹。

聞太師善能察人。

觀魯雄作態,不一時便會真意。

——原來魯老將軍亦恨這費、尤二人入骨,如今正要借此機會除此二人。

聞仲想,若能如此自然是好。

如果不能……哪這二人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于是傳令︰「命費仲、尤渾為參軍。」

軍政司將二臣令至殿前。

費仲、尤渾見聞仲行禮畢。

聞仲板著臉道︰「方今張桂芳失機,風林陣亡,魯雄協助,但少二名參軍。」

「老夫將二位大夫為參贊機務,征剿西岐,旋師之日,其功莫大。」

卻是將點二人的主意攔在了自己身上。

而費仲、尤渾听罷,嚇得魂魄潛消,連連推辭︰「敢啟太師,我等職任文家,不諳武事,如點為參軍,恐誤國家重務也!」

然而聞仲主意已定,又哪里容他們推辭,當下說道︰「二位有隨機應變之才,通達時務之變,可以參贊軍機,以襄魯將軍不逮,總是為朝廷出力。」

又面帶威脅之意說道︰「況如今國事艱難,當得輔君為國,豈可彼此推諉?」

二人听了,支支吾吾。

急出了一身大汗來。

聞太師當機立斷︰

「左右,取參軍印來!」

費、尤二人推月兌不能,只得掛印。

而後簪花,遞酒,太師發銅符,點人馬五萬協助張桂芳。

不日,魯雄祭寶 旗,殺牛,宰馬,放炮起兵。

此時正值夏末秋初,天氣酷暑。

三軍鐵甲單衣好難走,馬軍雨汗長流,步卒人人喘息。

這一路萬里乾坤,似一輪火傘當中。

高山頂上,直曬得石烈灰飛。

大海波中,蒸熬得波翻浪滾。

林中飛鳥,曬月兌翎毛,莫想騰空展翅。

水底游魚,蒸翻鱗甲,怎能弄土鑽泥。

直曬得磚如燒紅鍋底熱。

如此天氣,自然尚且扛不住,更莫說人了——便是鐵石人身也該汗流!

然魯雄大軍一路上喊聲振動山和澤,恍忽絲毫不懼天地乾坤似火籠。

……

求師母。

魯雄人馬出得五關,忽有探馬來報︰

「張總兵失機陣亡,首級號令在西岐東門,請軍令定奪。」

什麼?

張桂芳已經死了?!

魯雄大驚。

連忙下令︰「桂芳已死,吾師不必行,且安營。」又問︰「前面是甚麼地界?」

探馬道︰「是西岐山。」

魯雄傳令︰「茂林深處安營。」

有命軍政司修告急文書報太師。

……

另一方面。

西岐方面自從斬了張桂芳。

金吒、木吒、哪吒三兄弟都到西岐。

哪吒日日開講恐道,金吒和木吒不知為何在數日後也沉迷其中,連帶著黃天祥、南宮適等也時常翻閱《掄語》。

西岐軍民更是以為經典。

倒也太平。

這一切申公豹看在眼里。

有心說些什麼,卻又都無從說起。

只是時常感慨︰「子牙師兄開恐道、著《掄語》,實乃天縱奇才,只可惜尚未創出與之對應的修行法,實為憾事……」

《掄語》在西岐大行其道。

申公豹自然也曾翻閱,有所涉及。

只是依他看來,這恐道雖有潛力,只可惜並無對應之修行法,不然師兄傳下此道其功莫大,或可憑此一俱證道。

又數日,一日升府,忽有報馬報入府來︰「西岐山有一枝人馬扎營。」

然而申公豹乃是修行之人。

那魯雄大軍一至,已知其詳。

同一時刻,有清福神來報,說封神台已造完,張掛「封神榜」,如今正要祭台。

在申公豹看來,魯雄大軍不足為慮,只是封神台祭台十分要緊,不可有甚閃失,乃傳令道︰「命南宮適,武吉點五千人馬,往岐山安營,阻塞路口,不放他人馬過來。」

二將領令,隨即點人馬出城。

南宮適對陣安下營寨。

可是天氣炎熱,空中宛若火傘施張,三軍熱得站都戰立不住。

武吉不免有些擔心,對南宮適說︰「吾師令我二人出城,此處安營,難為三軍枯渴,又無樹木遮蓋,恐三軍心有怨言啊。」

南宮適︰「……」

也是無語了。

這武吉真的是丞相的徒弟麼?

天氣炎熱,三軍都惹得受不了,我難道不知道?

可我……我不過一凡胎,最多是于武道之上有些心得,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而且……我也熱啊!

(▼皿▼#)!!!

……

「南宮將軍,把人馬調上岐山頂上去安營罷。」良久,武吉忽然下定什麼決心一般,開口說道。

這話一出。

南宮適臉上頓時顯露出驚訝之色︰「武吉兄弟,此時天氣熱不可當,還上山去,這……這實是死之速矣!」

言下之意︰我覺得不行,現在天氣這麼熱,上山去那簡直是取死之道!

武吉只說︰「南宮將軍,你信我一回,我師曾秘授吾道法,現在想來,正當此時了。」

南宮適︰???

他卻不知。

當年武吉跟隨申公豹學道。

申公豹雖然只教他兵法武藝。

可耳濡目染之下,也是學了些微末道術。

他雖無法力,可亦屬修行之人,其中許多只消多些繁瑣步驟亦可施展。

只是有一篇風霜雨雪咒,乃是他偶然習得。

老師知道以後,便長嘆氣。

武吉問其故,老師只說︰「此咒雖好,于這時節卻應有傷天和之劫,汝當慎之,非情非得已不可使用,否則無量因果加身,悔之晚矣。」

當時武吉不懂。

但現在卻恍忽有些懂了。

老師本不欲教自己此咒,自己卻習得了,再觀如今這光景,自己斷不能眼見將士們遭劫而不顧……此誠是天意啊。

所以抱著這樣的想法,武吉毅然決定使用此咒,哪怕……這樣做的後果是萬劫不復。

……

南宮適沉默許久。

見武吉意志堅定,也決定奉陪賭上一把。

當即點兵上山。

上山之時,三軍直熱得張口喘息,行不維艱,又要造飯,取水亦是不便,一時軍士俱埋怨不已。

……

此時,魯雄屯兵在茂林深處,見岐山上有人安營,當即大笑︰「此時天氣,山上安營,不過三日,不戰自死!」

乃是守株待兔。

……

次日。

武吉又令車輛望西岐城中載了許多飾物過來,搬進行營,挨個挨個點名散發給三軍。

眾人痴呆半晌。

天氣這般炎熱,還給每人發一個棉襖,一個斗笠……

沒有誰能夠理解。

甚至有人笑出聲道︰「吾等把這飾物穿將起來,死得更快了。」

不論哪里,流言傳播最是迅速。

這行營中自然也不例外。

沒過多久這等言論就傳到了武吉等的耳中。

南宮適還有些擔心武吉年輕,會受不了。

不想武吉坐在帳中,穩如泰山,又令左右︰「營後築一土台,高三尺,速去築來!」

……

數個時辰,左右回令︰「土台造完。」

武吉上台,披發仗劍,望封神台方向下拜,布罡斗,行玄術,念靈章,發符水。

作法時。

只見霎時狂風大作,吼樹穿林。

只刮的颯颯灰塵,霧迷世界,滑喇喇天摧地塌,驟瀝瀝海佛山崩,幡幢響如銅鼓振!

正是︰

念動玉虛玄妙訣,靈符秘授更無差!

驅邪伏魅隨時應,喚雨呼風似滾沙!

……

眾將校兩眼難睜。

親眼目睹一切發生的南宮適更是驚得合不攏嘴……

不想……

這武吉非但武藝了得,竟真還有些道術傍身!

這玄門也果真了得,不過是不修法力、未成仙道者,倚仗道術居然也能發此天威!

若非親眼所見,他定不能相信。

與此同時。

魯雄在帳內見狂風大作。

一時氣溫降下來了,涼颼颼的甚是舒爽。

當即大喜道︰「天助我也!若太師此時點兵出關,正好廝殺。」

費仲、尤渾︰這風雖然刮得舒爽,可驟然刮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的樣子,好生奇怪☉﹏☉……

……

西岐城內。

申公豹觀城外刮起大風。

有感是武吉施術。

默然許久,一聲長嘆︰

「吾徒,你如何就不肯听為師之言……」

「以道術傷人,凍死凡人士卒,這天大的因果,你如何背得起……」

……

只是這終究是個人的選擇。

申公豹亦未曾干預。

……

一連三日。

武吉都在岐山布斗。

這大風刮到第三日上,氣溫驟降。

甚至半空中飄飄蕩蕩落下偌大雪花來。

不一時,那雪下得如同鵝毛片片,又似亂舞梨花。

岐山一方喜得直道武吉有先見之明。

而魯雄一方就全盤怨聲載道了。

但聞︰

「吾等單衣鐵甲,怎耐凜冽嚴威!」

「酷暑尚可以忍耐,這嚴寒如何受得?」

「可憐吾等百日行軍,未經一戰,皆要凍死于此!」

「……」

四萬人齊埋怨。

怨氣沖天。

因涉人間兵革。

驚動勾陳天宮西方太極天皇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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