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世界如此美妙,你又何必暴躁呢?」
「小輩的事情,就讓他們小輩自行去解決罷。」
……
大羅強者自不一般。
其真名亦具有非常之力量。
即便是被陌生之人頌出,亦會有因果牽扯,感應自生。
更別說清虛道德真君本就是太乙真人的師弟,而且如此毫不避諱地宣之于口了。
而太乙真人方面。
他首先是對清虛師弟表示理解。
畢竟護犢子是闡教的老傳統了,這方面清虛師弟傳承得很好。
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是護犢子的啊!
哪吒是自己的徒弟,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得給哪吒兜著!
除非……實在兜不住!!
什麼?!
你說清虛師弟會不會有意見?
呵呵,我太乙真人可是個講道理的人。
只要你清虛與貧道論道能讓貧道心服口服,那貧道可以向你致歉。
但若是你前來論道,卻論不過……那就做好頂著滿頭大包回去的準備吧。
「太乙師弟,別總是欺負清虛,這樣不好。」
太乙真人與清虛道德真君隔空溝通並沒有瞞著玉鼎真人。
更何況玉鼎真人這麼一大尊巔峰大羅杵這,如果不是用大神通遮掩,想瞞也瞞不住。
所以玉鼎真人就開口給出了一些建議。
而太乙真人听了以後,一臉詫異地望著玉鼎真人︰「師兄此言差矣!」
「貧道這是在幫助清虛師弟認清自我,如何就能叫作是欺負呢?」
太乙真人說得義正言辭,一副「我說錯了嗎」的模樣。
「呵呵。」玉鼎真人搖頭輕笑了一聲,旋即說道,「都證道大羅,你們還是和從前一樣……不過這樣也好,更顯得親密了。」
太乙真人︰☉▽☉
師兄你可真會說話。
在某些事情上,你比我更過分好不好。
我的小哪吒以前多乖啊,就是認識了你家徒弟才學壞的。
貧道當時氣急了要找你理論,你就是憑一雙肉掌加斬仙劍強勢說服我的。
現在到了我這里,就是欺負人了?
有沒有搞錯,哪有這樣的?
……
此時。
青峰山紫陽洞。
清虛道德真君人都要氣炸了。
太乙師兄!
果然!
他就知道會這樣!
可是我家天化多乖啊!
居然就這樣被帶壞了……貧道真的不甘心啊!!!
……
此時。
清虛道德真君心里被帶壞了的黃天化正兩眼放光地盯著外出歸來的哪吒。
「師兄師兄,你剛剛出去一定是弘揚恐道去了吧?」
「不愧是師兄啊,道法精深,都可以傳道天下了!」
「……」
諸如此類的話。
若是叫那等臉皮稍遜之人听了,不免要面紅耳赤。
可哪吒豈是那臉皮薄弱之人?
將這等話听入耳。
甚至還有些得意……
——沒錯!我就是弘揚恐道去了!
雖然我是接到師父的諭令才出去的,但出去以後我可是一絲不苟地在為了恐道大興而奮斗,所以這麼說也沒有錯。
嗯……
果然還是天化師弟有眼光啊!
……
另一方面。
灌江口,楊府。
楊戩停止說法,開始挨個挨個兒檢驗起所學來——不論是寸心、三聖母、梅山七怪等,還是一千二百草頭神,都沒有落下。
在這些人中,其他人或多或少還有些猶豫,但寸心卻是兩眼放光地盯著自家相公……
這個恐道真好!
我喜歡!
來,第一個來檢驗為妻吧!
相信不會讓你失望的!
……
然而楊戩的視線落在寸心身上時卻是遲疑了很久,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極難抉擇的糾結和猶豫。
「相公?」
寸心覺得自己應該主動一點。
(PS敖寸心︰既然相公不願意主動,那我就應該一點啊,正好試試我听講恐道領悟的降夫十八式(☆_☆))
……
這一日。
一千二百草頭神、梅山七怪、三聖母甚至孝天犬都從楊府奪門而出。
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
整個灌江口都頗有些不平靜。
……
另一方面。
聞太師自從追趕黃飛虎至臨潼關,被道德真君一捏神砂退了。
兵回朝歌。
總覺得有哪里不大對勁。
要知道,他乃碧游宮金靈聖母門下,修成地仙的仙家,通五行大道,可倒海移山,聞風知勝敗,嗅土定軍情。
怎麼就尋不到黃飛虎等?
待到得朝歌,百官听候回旨,俱來見太師,問其追襲原故,太師把追襲說了一遍,眾官無言。
聞太師沉吟半晌,卻是自思︰「縱黃飛虎逃去,左有青龍關張桂芳所阻,右有魔家四將可攔,中有五關,料他插翅也不能飛去。」
這時忽听得報︰「臨潼關蕭銀開栓鎖,殺張鳳,放了黃飛虎出關。」
聞太師︰「……」
不一時,又報︰「黃飛虎潼關殺陳桐。」
緊接著報︰「穿雲關殺了陳梧。」
聞太師攥緊了手心,又听得報︰「界牌關黃滾縱子投西岐。」
未及片刻,又听報︰「汜水關韓榮有告急文書。」並有文書奉上。
聞太師接過一看,登時大怒︰「吾掌朝歌先君托孤之重,不料當今失政,刀兵四起,先反東南二路!」
「又有禍生蕭牆,元旦災來,反了股肱重臣,追之不及,中途中計而歸,此乃天命。如今成敗未知,興亡怎定……吾不敢負先帝托孤之恩,盡人臣之節,以死報先帝可也!!」
一念至此。
聞太師命左右︰「擂聚將鼓響。」
不一時,眾官俱至參謁。
聞太師虎目環視群臣道︰「列位將軍,今黃飛虎反叛,已歸姬發,必生禍亂,今不若先起兵,明正其罪,方是討伐不臣。爾等意下如何?」
內有總兵官魯雄出而言道︰
「太師!東伯侯姜文煥年年不息兵戈,使游魂關竇榮勞心費力。」
「南伯侯鄂順,月月三山關,苦壞生靈,鄧九公睡不安枕。」
「黃飛虎今雖反出五關,太師可點大將鎮守,嚴備關防,料姬發縱起兵來,中有五關之阻,左右有青龍、佳夢二關,飛虎縱有本事,亦不能有為,又何勞太師怒激?」
「古雲︰‘大將者,必戰守通明,方是安天下之道。’」
「方今二處干戈未息,又何必生此一方兵戈,自尋多事。況如今庫藏空虛,錢糧不足,還當酌量。」
此話也有道理。
不過聞太師想得更多︰「老將軍之言雖是,但猶恐西土不守本分……倘生禍亂,吾安得而無準備?」
「況西岐南宮適勇貫三軍,散宜生謀謨百出,又有姜尚乃道德之士,不可不防。一著空虛百著空。臨渴掘井,悔之何及?」
若依他的意思,東伯侯、南伯侯之亂要平,這西伯侯也不可不顧。
魯雄一笑道︰「太師若是猶豫未決,可差一二將,出五關打听西岐消息,如動,則動;如止,則止。」
魯雄考慮的是,如今朝廷連年征戰,至今還有兩處未平,若再揭起一處戰火,恐怕朝廷力有不逮。
聞太師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想了想還是點頭道︰「將軍之言是也。」
隨問左右︰「誰為我往西岐走一遭?」
內有一將應聲曰︰「末將願往。」來者乃佑聖上將晁田,見太師欠背打躬曰︰「末將此去,一則探虛實,二則觀西岐進退巢穴。」
聞太師當場點人馬三萬,著其即日辭朝,出朝歌……
……
申公豹將一切都看在眼里。
卻不發一言。
他的目的很明確,也深刻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
所以他不會在朝歌的朝堂上過多顯露頭角——至少現在不會。
說起來,之前他本來以為自己在這朝歌城中或許會有一個不錯的盟友。
但現在看來,恐怕是個妄想……
那只狐狸實在是不堪造就!
當日自己都那樣提醒了,結果就好了一段時間,就又恢復了惡劣,甚至還有些變本加厲!
如此行徑,就算其是奉聖人旨意,又豈得善終?只怕日後清算之時,死于非命!
……
又說晁田、晁雷人馬。
出朝歌,渡黃河,出五關,曉行夜住。
非止一日。
這一日,哨探馬報︰「人馬至西岐。」
晁田傳令︰「安營。」
點炮靜營,三軍吶喊,兵扎西門。
此時申公豹分身在西歧相府閑坐,忽听有喊聲震地,傳出府來︰「為何有喊殺之聲?」
不時有報馬至府前︰「啟老爺︰朝歌人馬住扎西門,不知何事。」
申公豹知是朝歌兵事。
心中大喜。
這正是又一次替子牙師兄揚名的好機會啊!
豈能不把握!
于是傳令︰「擂鼓聚將。」
不一時,眾將上殿參謁。
申公豹一臉高深莫測道︰「成湯人馬來侵,不知何故?」
眾將僉說︰「不知。」
因見丞相面色平靜,似胸有成竹,倒也未有甚驚慌情緒。
……
此時晁田安營,與其弟晁雷共議︰「今奉太師命,來探西岐虛實,原來也無準備,不如今日便往西岐見陣如何?」
晁雷想了想道︰「長兄言之有理。」
于是上馬提刀,往城下請戰。
西歧城中。
申公豹正裝模作樣與眾臣議。
忽探馬來報稱︰「有將搦戰。」
申公豹眉梢挑了挑,旋即將目光撒向眾人︰「誰去走一遭,探得虛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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