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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堂因為兒子說的那個計劃,認定一家人從此就能過上好日子,此時正在那邊歡天喜地。

而隔壁的江琳,則為今天的遭遇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才能避免陳宗堂的騷擾?

她是聰明人,明白一個女人如果沒有男人保護,獨自在家真的非常危險。

如果陳宗堂趁她不注意闖進門,以她的力氣,十有八九攔不住。

如果對自已做了什麼越軌的事,就算最終把他趕走,自已的名聲依然保不住了。

到了那時候,台門里的人會如何看待自已?

說話難听的,肯定會說自已終究熬不下去了,才會連陳宗堂這樣的貨色,也願意接受?

更惡毒一點的,會說自已主動勾引他。

到時自已如何自證清白?

最怕的是兒子知道這件事,以後只怕會因為她這個媽媽,永遠抬不起頭。

江琳在屋里想了半天,依然沒有好主意。

忽然听到隔壁傳來周家人嘻嘻哈哈的說話聲,以及關門聲,應該是去夏臻家。

她猶豫了一下,也打開門,見陳宗堂不在,連忙鎖門跟她們匯合。

祝琴這時候已經燒好開水,等著她們上門了。

現在晚上每天都這樣熱熱鬧鬧的,她非常喜歡這樣的生活。

夏臻見她們進來,把手里的政治書合攏,放在一邊,準備繼續給她們講《包青天》。

白天他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寫這個故事,沒時間復習,只能在晚飯後,抓緊時間看書,不能浪費。

以他前世的基礎,語文數學和歷史地理都難不倒他。

英語更是他的強項,只有政治必須死記硬背,得花時間下去才有效果。

飯後他不用收拾屋子,利用這一個多小時可以學習。

高考還有兩個月,他計劃考前再突擊半個月,應該能保證上大學。

「冬冬,你跟我出來一下。」周曉聰見媽媽和女乃女乃坐下來後,先跟廖嬸和夏嬸聊起收音機里播放的新聞,急忙拉住他的手腕,表示有悄悄話要跟他說。

「什麼事?」見他偷偷模模的樣子,夏臻知道想瞞著家人,就跟他來到門口,「如果是借錢,就直接說要多少?」

「你怎麼知道我要借錢?」周曉聰沒想到他會這樣問,吃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難道自已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這有什麼難猜的?」夏臻白了他一眼。「你現在正在談戀愛,肯定缺錢,加上不想讓周嬸和周女乃女乃知道,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事,需要私下跟我說——」

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或許這樣的話听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而前世男人談戀愛,需要不斷花錢去哄對方,而自已現在寫稿賺了一些錢,死黨有這樣的表現,十有八九是這個目的。

「佩服。」周曉聰裝模作樣地朝他拱了拱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已的崇拜,又伸手抓住夏臻的手腕,狗腿地小聲嚷道。「既然知道我要借錢,肯定沒問題吧!」

「說重點。」夏臻甩開他的手。「要多少?」

「五十。」周曉聰搓了搓手,又看了一下他的臉色。「你身上有這麼多吧?」

「當然有。」夏臻不在意地掏出五張紙幣,塞到他手里。「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跟女孩子談戀愛時,如果靠用錢她才願意跟你在一起,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他其實並不清楚兩人的情況,只是覺得既然死黨喜歡她,就慫恿他努力去追。

但是男女之間相處,有些原則必須遵守,特別是處于現在這個時代。

雙方一旦涉及金錢,性質就變了,所以得勸死黨謹慎一些。

「你想多了,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傻——」周曉聰不客氣地把錢塞進口袋,臉上笑得很得意。「下個星期是她的生日,我想給她買件生日禮物,並跟她去看場電影。」

禮物他已經想好了,就送她一條漂亮的碎花裙子。

天已經熱起來了,厚外套很快沒法再穿,到時她穿上自已送的禮物,一起去逛街,光想想就覺得幸福。

「你知道就好。」見自已想多了,夏臻不再糾結這件事。

正要招呼他回屋,又被周曉聰叫住了。

「冬冬,你說光送一件禮物,是不是太簡單了?」

「那你還想送什麼?」夏臻疑惑地反問。

這個秦小姐到底有什麼魔力?居然讓鋼鐵直男周曉聰患得患失?

如果她不喜歡死黨,那就算再用心,也難以有結果。

「比如給她寫一封情書,或者一首情詩,這個不是你最擅長的嗎?」周曉聰誕著臉討好地說道。

「除非你確定她也喜歡你,否則我勸你別這樣做。」見他這付模樣,夏臻臉色鄭重起來。「你老實告訴我,除了你之外,她是不是還有其它男性朋友關系很親密?」

這表情他熟悉,前世的舌忝狗不是都這樣嗎?

要知道舌忝狗的結局都是很淒慘的。

所謂舌忝到最後,一無所有,這句話絕不是開玩笑。

喜歡一個人,你可以放縱她,寵溺她,但是得把握一個度,否則就是悲劇了。

感情必須雙方付出才行,單方面付出的愛情是卑微的,沒有未來。

「都說了我知道她值不值!」見夏臻再次說起這件話題,周曉聰頓時哭笑不得。「雖然我們的關系還沒確定,但是她的性格我清楚,絕不是亂來的人——」

確定有個同車間的男孩子也想追他,卻被她明確拒絕了。

她說得很明白,現在正跟自已在處,不能再跟其它男孩子來往。

「行,是我多心了。」夏臻這才警覺,自已不知不覺恢復了前世中年男人的心理,就忍不住擔心一個十九歲的男孩子,就怕他被人騙了。

實際上這個時代的人同樣很聰明,只是觀念有些差異而已。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寫詩?」見他轉移話題,周曉聰不甘心地再次抓住他的手腕。

他總覺得如果這樣做,肯定能打動秦歡,那生日後,兩人的關系就能定下來。

「寫情詩是不可能的。」夏臻怎麼會做這種可笑的事,到時事情揭穿,不是鬧笑話嗎?「要不,我給你寫幾句討女孩子歡心的話吧!你每天跟她說一說,估計比情詩還好用。」

前世網上出現了大量土味情話,用它追這個時代的女孩子,估計很好用。

特別是秦歡似乎是個文藝女青年,估計效果會更好。

「也行。」周曉聰雖然有些失望,卻相信夏臻的判斷,就沒有反對。

事情解決,兩人一起回屋。

夏臻拿了紙筆,開始寫自已還記得的土味情話。

「近朱者赤,近你者甜。」

「我是九你是三,除了你還是你。」

「你知道我的缺點是什麼嗎?是缺點你。」

「你累不累啊?」「不累。」「可是你都在我腦里跑了一天了!」

「你能不能閉嘴?」「我沒有說話啊」「那為什麼我滿腦子都是你的聲音?」

「你知道我為什麼感冒了嗎?」「因為著涼了?」「不,因為我對你完全沒有抵抗力。」

「……」

一連寫了十幾句,就停了手,把紙遞給周曉聰。

這些都是印象最深的,其它的得好好想一想才能記起來。

「我草,我草。」周曉聰快速看了幾行,就忍不住激得叫起來,連自已爆了粗口都沒留意。

「你嘴巴干淨點。」周女乃女乃在旁邊听到了,舉起手里的鋼針,用力抽在孫子的後腦上。

家里窮點苦點不怕,但是品性不能出問題,這是她教育孫子的原則,從小就不許他說粗話。

「你干嘛打我?」周曉聰還沒發現原因,只能抱頭鼠竄。

其它人見了,都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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