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在潁川呆了半月有余,主要是人來的太多了,挨個拜訪浪費了不少時間。
撇了一眼身旁無精打采的田疇,沮授問道。
「子泰,為何如此沉悶,可是遇到煩心之事?趕緊和我說說,我給你解解惑。」
田疇扭過頭,斜了一眼沮授,緩緩道。
「煩心之事倒也不至于,咱們這樣廣撒網好嗎?這群人里邊,可是良莠不齊,什麼人都有啊。
前幾天居然有人公然邀請我快活一下,甚至五石散都帶了一斤
就這種人,讓其為官,我都為他治下百姓感到擔心
你說,咱們到時候還得費勁殺貪官,何必呢」
沮授听完後,搖了搖頭,小聲道。
「慢慢篩選吧,要不還能如何,小吏不補齊全,光有高官,即使那個高官一身才學,驚天動地,那也沒有用武之地啊。
到時候我親自篩選吧。」
隨後,沮授又彷佛想起什麼,停住腳步,扭頭向田疇看去,沉聲道。
「子泰,行動就在這兩天了,別露出什麼馬腳。」
田疇听完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時間一晃而過,隨著拜祭陳太丘的人群逐漸散去,城中也恢復到了往日的清淨。
沮授、田疇、辛評一行人,也在陳群的禮送下,出了城門。
沮授朝辛評招了招手,笑道。
「仲治(辛評),真的不和我們一道去上黨看一看麼?」
隨著時間的流逝,辛評因為陳太丘逝世而產生的郁悶之情,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此時辛評臉上,也布滿了笑容,對著沮授拱手道。
「公與,以後評有機會,一定會去上黨看看的,這次實屬已和他人有約。
下次,下次。」
辛評爽朗的笑容好像感染了幾人,離愁的情緒都消散了一些,沮授遂即對辛家兄弟拱手道。
「那我祝二位一路順風,多多保重。
公與在上黨期待二位大駕。」
辛家兄弟對沮授拱手抱拳,道了聲【一定】後,打馬從官道上離去
望著逐漸模糊的背影,沮授甚至有點離別的憂愁,實在是和辛評太對眼了。
然後,沮授的憂愁,就被田疇這家伙給煞風景了。
「咱們的沮郡丞,沮老爺。
別看辛家兄弟了,過兩天他們就去太行山做客了,到時候咱們還能與其相見呢。
傷感個錘子。」
沮授听聞此話,瞪了田疇一眼,沉聲道。
「半年之內,都不能讓他們看到咱們和黑山有什麼聯系。
我連英雄救美的策略都提前布置好了,要是因為你多嘴而導致毀于一旦,你就準備去交州尋找稻種吧。」
田疇听到這,也打了個寒顫,特麼的,交州那塊好像叛亂了,士家不知道干什麼吃的,居然容忍土人襲殺官吏,也不知那群找稻種的人,還尚在人世沒有。
想到這,田疇疑惑的問沮授。
「公與,那半年後,咱們和黑山之間的聯系,是隨著你那個策略公開,還是繼續隱藏起來?
我感覺現在公開也沒什麼問題了,畢竟張燕都當大漢中郎將了。
上黨離太行山那麼近,有點聯系很正常吧。」
只听沮授嗤笑道。
「哪有這麼簡單,現在張燕有沒有包藏禍心,咱們都不清楚,這幾次人家之所以會乖乖合作,都是有利益參雜其中的。
還是等以後做好萬全準備再說。
再說了,不遭人忌是庸才,太遭人忌就是蠢材了。
好了,走吧,大戲差不多要上演了。」
田疇听完這番話後點了點頭,打馬隨沮授離去
半天過後,辛家兄弟,已經騎馬走出五十余里了。
二人跳下馬來,讓隨從解開身上包裹,打算吃點干糧,歇息一會。
正在喝水之際,辛評捅了捅辛毗的胳膊,小聲道。
「佐治,你不要亂動,安心喝水就好,咱們現在可能有麻煩了。」
辛毗听到這話,心中一驚,但面色依然如常,將水袋遞給辛評後,小聲說著。
「大兄」
沒等辛毗說完,辛評掐了一下辛毗胳膊,沉聲道。
「從剛才開始我就感覺此處有些不對,但那時我沒有懷疑,我還以為是憂傷過度,感覺有些失常了。
直到此時,我算發現了,咱們可能要栽了,林中的鳥兒,已經在天上盤旋有一會了。
現在上馬也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辛評說完,從道路兩旁的樹林中,出來百余大漢
辛評站起身,對著那群人開口道。
「諸位,我乃辛家接班人」
話沒說完,他就把剩下的那些話咽回去了,辛評知道今天栽了,這特麼明顯不是賊匪啊,誰家賊匪帶百余具強弩啊。
就在這時,那群漢子當中,走出一人,看向辛家兄弟二人,開口道。
「你們可是何進的走狗,潁川鐘家?」
辛評听到這話,心中還有些奇怪,鐘家何時成何進的走狗了,不過總算還是松了一口氣,這不是找自己等人的。
想到這,辛評開口道。
「諸位,我乃潁川陽翟辛家,辛評。
看來咱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這里有些錢財,還望諸位去買些酒水,解解渴。」
辛評將錢財交給那問話之人後,那人就回到隊伍找老大去了。
「老大,他們說他們不是鐘家,咱們找錯人了。」
辛評听到這話,忍不住點了點頭,沒錯,找錯人了。
啪的一聲。
那老大直接給這小弟一耳光,惡狠狠的罵道。
「放你娘的屁,大漢這群讀書人,為了活命什麼話說不出來?
殊不知,當年有個叫賈詡的人,他被賊人抓獲的時候,還說自己外公乃是段公(段)呢,還說一定用重金來贖呢。
那群賊匪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段穎有閨女麼,就在那外公外公的
今天也是如此,這伙人,沒準就是學賈詡,直接給自己編纂一個莫須有的身份」
辛評听到這話,剛想解釋。
然後,就見這個首領抬起手中強弩,直接將弩箭射在辛評腳下。
在見到入土三分的弩箭後,辛評也不敢動了,這玩意確實是個真家伙
頭領見辛評一行人喪失抵抗的信心後,滿意的說道。
「諸位,我眼瞎,認不出你們是不是鐘家人,但我們的老大能認出來,要是認錯了,我甘願給你們負荊請罪。
望諸位不要抵抗,和我們走一趟吧。」
辛評看拿著一百多柄強弩的頭領,如此好說話,當即也不再說什麼了。
畢竟抵抗也抵抗不出什麼結果,可能沒等自己沖鋒過去,在半路上就得被強弩射成篩子。
看著束手就擒的辛評等人,這首領很是滿意,將其綁好後,直接塞進馬車里,隨後將馬車隱藏好,眾人繼續在路上埋伏。
那個挨了一巴掌的人問首領。
「老大,咱們費這麼大勁干啥,直接將其綁了不就好了?又是找借口,又是嚇唬的。」
這人听完,狠狠瞪了這小弟一眼,沉聲道。
「你懂個屁,這叫虛虛實實,老子帶著一百多個兄弟下山發財,自然要給你們全手全腳的帶回去。
強弩這玩意,你還不清楚咋回事麼?
就只有老子手里這一柄是好的,你們其余人的都是樣子貨,不先將其威懾住,到時候萬一他們拼死抵抗,傷了弟兄,我怎麼和你們家里交代?」
這小弟听完後,一臉感動的盯著自己老大,就差砰砰砰磕頭了。
就在這時,只听老大沉聲道。
「又有人來了,準備。」
「老大,這人來的方向有些不對啊」
「管他呢,既然坐馬車來的,那就說明有錢,綁了就對了」
這個新來倒霉蛋,帶著七八位隨從,坐在馬車里,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等走到埋伏圈的時候,眾人走不下去了
賊匪這次沒等他們坐下休息,當即端著模具強弩,走出樹林
馬車主人,見這架勢,直接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駕駛馬車的車夫。
「福伯,你是不是駕駛馬車睡著了,帶老爺進賊窩了?」
這個福伯听到這話臉頰抽搐了幾下,語氣有些凝重道。
「老爺,這可是潁川到司隸的官道啊
它是官道啊」
那個老爺听聞此話,隨即跳下馬車,看著直指自己的一百多強弩,雙眼皮直跳,一時竟有些情不自禁的抬頭望天,喃喃自語道。
「賊老天,老夫何德何能啊
不就是去揚州釣個魚,吃了一倆月新鮮魚膾麼
至于麼」
ps︰日八千
最近有些虛,日不動萬了
本來今天能將這個小副本寫完的,但是看到馬超的扮演者去世了,有些感懷,情不自禁的寫了一篇關于馬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