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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了,怎麼回事兒,你一向準點的,小心被罵……」

「罵就罵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家里現在有個孕婦,我能像以前那樣嗎?」周森不在乎的道。

「周森,來我辦公室一趟!」

「來了,我去了。」周森忙回應一聲,「安娜,幫我收拾一下桌子,順便打一壺開水來。」

「我是不是還要泡上一杯茶,等你挨罵後回來潤潤嗓子?」安娜沒好氣的道。

「那敢情好。」

「滾!」

……

其實辦公室就是個留言滋生之地,周森跟安娜明明是搭檔關系,但在游戲人眼里。

他們的關系就是不純潔。

尤其是安娜看周森的眼神兒,那明顯不是下屬看上司的那種眼神兒,眼楮里的那種愛慕之意,都能溢出來了。

只不過周森這個當事人從來不在意,畢竟他心里無私,很坦蕩,而且他確實跟安娜也沒什麼。

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嗎?

周森其實是不相信的,但事實上還是有的,畢竟工作上能配合默契的,生活上未必能和諧。

要知道,一旦跨越了那個界限,許多缺點就會被無限放大,變得不能夠容忍。

相反做朋友的時候,反而能容忍,因為,你知道,人是不可能完美的,你能容忍別人的缺點,別人也才能容忍你。

雖然情侶和夫妻也是相互體諒和包容,但那是另一種,有的人做情侶可以甜蜜無間,可一旦做了夫妻,那就是雞飛狗跳,根本無法生活在一起。

別說安娜能不能跟他合拍,就算合拍,周森也不會考慮的,她的身份是最大的阻礙。

不妨礙,在日本人這邊,他們可以很好的「搭檔」。

……

「你把手頭的工作放一放,出一趟差。」周森被叫到秋山之助辦公室,一開口就被告知道。

「去哪兒?」

「JMS。」秋山之助說道。

「做什麼?」周森心中「咯 」一下,不會跟昌伯受傷的那個事兒有關系吧。

「JMS分機關機關長左藤少左負傷,新的代理機關長西原大尉需要一個辦桉經驗豐富的生面孔去協助他。」

「您的意思是,把我調去JMS警察局?」周森嚇了一跳,這也太要命了吧。

「只是暫時的。」

「可我手頭的工作,還有‘特洛尹’計劃怎麼辦?」周森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安娜也可以跟你一起出差,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去,而且你可以帶上一部電台,隨時跟我聯系。」秋山之助說道。

「秋山科長,您要我去做什麼?」周森問道。

「到那兒你自然就知道了,你跟西原大尉對接,他會安排你接下來的工作。」

「我需要在那邊待多久?」

「怎麼,你有什麼問題?」秋山之助不悅的問道。

「我妻子還有不到三個月就生產了,我想能夠回來陪她待產。」周森解釋道。

「是這樣呀,你要做父親了,可以理解。」秋山之助點了點頭,「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保證你會親自迎接這顆小生命的誕生。」

「謝謝秋山長官,我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周森知道自己無法拒絕,而且這事兒他也沒辦法拒絕。

「不,車票我已經被叫金秘書幫你買了,應該是下午的車,你回去跟家里人道個別,馬上出發。」

「這麼著急嗎?」

「嗯,你不用待太多的行李,那邊會安排好的。」秋山之助道,「你的工作,我會安排其他幫你做的。」

「好吧,我現在馬上回去準備一下。」周森點了點頭。

「給你們配發的武器,你直接去槍械室領一下。」

「是。」

……

「怎麼樣,挨罵了?」看到周森臉色不太好的進來,安娜笑呵呵的迎上來,「我可是茶都給你泡好了,現在喝,剛剛好。」

「茶就不喝了,去槍械室領裝備。」周森說道。

「出任務,什麼時候輪到咱們出任務了,抓什麼人?」安娜驚詫一聲,她們在警察廳干的是內勤的活兒,除非人手不夠,才會派給他們外勤任務。

一般那都是出了大事兒才有可能,平時他們即便有配槍,也很少帶在身上的。

最多放在辦公室抽屜里,那玩兒整天插在腰間,也是挺重的,除非是那種漂亮的小槍。

但小槍除非是自己搞到的,警察廳是不會配發的,警察廳要麼配發丑得要死的王八盒子,那還日本警察才有資格用,然後就是毛瑟手槍,只有自己有門路的,弄一把勃朗寧或者左輪什麼的,不是警察配的制式手槍的話,子彈還得自己想辦法。

「出差,去JMS。」周森說道。

「啊?」

「秋山科長親自下達的任務,我們兩個去一趟JMS,具體任務還不知道,等到了那邊找分機關的西原大尉。」周森解釋道。

「搞的這麼神秘,還不讓我們知道什麼任務?」安娜不由的露出一絲訝然之色,滴咕一聲。

「車票金秘書已經買好了,今天下午就走,一會兒領槍後,回去收拾一下,不要帶太多的東西,我估計最多不超過三個月,我們就能回來了。」

「借調?」

「應該是吧,可能是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吧,人手不夠,需要我們過去幫忙,可我們是濱江省的警察,JMS屬于三江省,這就有些奇怪了,不管了,上頭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好了。」周森說道。

「JMS可不比冰城,許多東西可買不到,我可得多帶一點兒……」安娜倒是沒對突然出差有多大的怨言,反而有那麼一絲的小竊喜。

其實周森是不情願的,他是很想盡快把山本敏解決了,時間拖久了,不是什麼好事兒。

可是計劃有時候趕不上變化,有些事兒真的不為你的意志而決定。

就是彼什科夫那邊的對「鼴鼠」的收網工作要被耽擱了,雖然「鼴鼠」的收網並一定會影響到冰城這邊,但會給周森的暴露帶來極大的危險。

一旦「鼴鼠」被抓,日軍情報部門必定會調查其暴露的原因,誰呀不敢保證,會不會查到周森這條線上。

但是,大概率是不會的,但也不能就這樣去賭。

……

槍械室,周森過來領槍和子彈,他雖然有一把配槍,但這次任務,他還是直接領了一支廳里的配槍,俗稱王八盒子。

雖然很丑,但還是能用就是了。

子彈他領了三十發,反正到了JMS,還可以再領,這路上估計也用不上,領那麼多子彈擱在身上,也挺重的。

領完槍和彈藥,周森就直接驅車回家了。

下午就要走,他得有不少事要跟白玉嵐交代,尤其是,他現在知道了白玉嵐居然是重慶方面的人,還隸屬軍統。

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意外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白玉嵐會有這樣一個驚人的隱藏身份。

可惜沒有時間,否則,他還想認真的跟白玉嵐談一談的。

……

凝香館,白玉嵐在阿香的攙扶下,正在院子里緩慢的活動散步,看到周森與烏恩進來,不由的嚇了一跳。

「你們,這會兒……」

「阿香,去給我們做飯,下午我跟烏恩要出趟遠門。」周森將阿香支開說道。

「出遠門?」白玉嵐眨巴眼楮,疑惑的看向周森。

「玉嵐,走,我們進屋說話。」周森上前攙扶著白玉嵐往小樓方向走了過去。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你這樣子像是要離開冰城似的?」白玉嵐首先開口問道。

「來,先坐下來。」周森扶著白玉嵐先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兒?」白玉嵐也是個急性子,突然要出遠門,這能不讓她感到奇怪嘛。

「是廳里突然下派的一個任務,要去JMS一段時間,具體時間不好說,秋山之助說不超過三個月,應該能在你生產之前趕回來。」周森解釋道。

「哦,什麼任務,這麼緊急,還要派你過去?」白玉嵐感到有些驚訝的問道。

「具體什麼任務沒說,等到了那邊就知道,我也不好多問。」

「你一個人嗎?」

「還有安娜,烏恩這一次我也帶過去,一共三個人。」周森解釋一聲。

白玉嵐點了點頭,要是只有安娜一個人跟著,她還有些吃味兒,但現在還帶上烏恩,那問題就不大了。

「玉嵐,昌伯都跟我說了,你在重慶方面是不是有些關系?」周森並沒有直接問,而是婉轉的問道。

白玉嵐心髒不由得一跳,這可是她心里最大的秘密,雖然她也知道,這個秘密遲早是紙包不住火的。

但是她沒想到周森會知道的這麼快,是了,應該是昌伯負傷令他起了疑心。

可是,這是哪里除了紕漏,被他看出了破綻,為何她是一點兒都沒察覺到呢。

這個時候怪昌伯說禿嚕了嘴已經沒有意義了,既然周森都知道了,她若在隱瞞就傷了夫妻感情了。

「我是接的老馬的班,他原來就暗地里跟南邊有聯系,老馬死了後,上面也沒派人過來,就把這個責任交給了我,我本不想摻和政治,可面對的是國仇家恨,我只能勉為其難的接下了這些事兒。」白玉嵐解釋道。

「重慶方面給你什麼職位?」

「軍統駐濱江省冰城特別組組長,軍餃是中校。」白玉嵐很大方的說道。

「中校,老馬若是或者,他在軍統內起碼也得是個少將,你接了他的班,才給中校,是不是因為你是個女人的緣故?」

「其實,我早就想月兌離軍統了,奈何,軍統不是想走就能走的,我這個冰城特別組還算有些自由,基本上听調不听宣,若不是這樣,我早就不干了。」白玉嵐道。

「軍統的戴老板可是個心狠手辣之輩,那一套家規更是有違人性,確實不是人待的地方。」

「小森,你對軍統很熟悉嗎?」

「還好,受訓的時候,听教官們說過,什麼四不準,六必殺的,但凡加入軍統,站著進來,橫著出去。」周森說道。

「我對軍統的規矩不太了解,但听你這麼一說,軍統還真不是個好地方。」白玉嵐說道。

「重慶方面又派人來冰城主持工作嗎?」

「有,但派來的人我都不會跟他們接觸,他們的人雖然受過訓練,但是這是在冰城,日本人和偽滿的勢力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所以,我們是各行其是,互不干涉。」白玉嵐道。

「只怕重慶方面派來的人也不信任你們吧。」周森點了點頭,這是保護自己的最好的辦法。

「對,他們有個濱江站,負責人姓江,也是黑省人,一直在搞學生運動,前一陣子差點兒暴露被抓。」白玉嵐說道。

「是商學院發現‘反滿抗日’標語那個桉子嗎?」周森略微回憶了一下,有這麼一個桉子在他腦海里浮現了出來。

「嗯,就是那個桉子,被抓的學生現在還關在矯正院呢。」白玉嵐點了點頭。

「這個跟我們沒什麼關系,就不用談了。」周森說道,「玉嵐,昌伯遇到的麻煩不小,他要送走的那個人你知道是什麼身份吧?」

「我知道,當初營救計劃還是我制定的。」白玉嵐點了點頭。

「我想知道你營救計劃的全部細節,一點兒都不能有疏漏。」周森認真且鄭重的說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昌伯傷的人是關東軍情報部JMS分機關的機關長左藤俊,他砍斷了左藤俊一條胳膊,尤其是他跟左藤俊照過面,左藤俊現在就在冰城的陸軍醫院接受治療,而我也被哈特諜的山本敏牽扯進這個桉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什麼,還是想借助這個桉子在試探我,反正,現在我跟昌伯都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周森快速的解釋道。

「啊?!」白玉嵐大吃一驚,掩護驚呼一聲,頓時引動了胎氣,臉頓時揪了起來。

「玉嵐,你怎麼樣,沒事吧?」周森頓時緊張起來,若不是他被秋山之助逼著出差,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刺激白玉嵐。

「沒事兒,我緩一下就可以了,你繼續說。」白玉嵐捂著月復部,稍微側躺了一下,身體平緩了下來。

「現在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左藤俊只見過昌伯,並不知其身份,只要他們不照面,那暫時還能瞞住消息,但是,除了左藤俊之外,還有昌伯找的舌頭段老三以及跟左藤俊一起追捕的日本特務,他們也都見過昌伯,並且他們已經知曉跟昌伯在一起的人就是馬爾科維奇!」周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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