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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您為什麼還要答應幫白老板買下新舞台的股份?」回去的汽車上,蘇星不解的問道。

「你覺得,我現在還有能力能讓那個那些人支持白玉嵐留在理事的位置上嗎?」

「這……」

「她現在雖然十去七八,達不到入選總商會理事的要求,可如果,她轉身去支持秦老七呢,以她的影響力,恐怕會影響到不少人的,而且她背後還有一個周森。」蘇文清說道。

「周森,他有這麼大的能量嗎?」

「周森的老師是警察廳副廳長澀谷三郎的學生。」蘇文清終于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

「啊……」蘇星一驚,終于明白老爺那麼一個強硬之人,這一次為何會低頭,退讓了。

「這白老板不是最痛恨日本人的嗎,這麼這一次會……」蘇星也是很奇怪。

「有些人一旦想通了,做起事情來,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可怕!」蘇文清閉上眼楮嘆息一聲。

他怎知,澀谷三郎會對他撒了一個這樣的彌天大謊。

「對了,白玉嵐今天說的周森被人打黑槍,這個事兒等老四回來後,你詳細的問一下,看到底是她故意說的,還是確有其事。」蘇文清吩咐道。

「是,老爺,我記下了。」

……

「小森,在冰城沒什麼人能讓蘇文清忌憚的,除了日本人。」白玉嵐與周森一起回到了後院。

「沒錯,這次的確是日本人在背後給他施加了壓力。」周森直接承認道,「我也是借勢,如果不這樣,後面的麻煩不斷。'

「這日本人可比蘇文清更難對付,你若是借了他們的勢,勢必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白玉嵐擔憂的道。

「我知道,可我的處境本不想牽扯你進來,但等我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沒辦法做切割了。」周森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是我把你拖進了這個危險的旋渦。」

白玉嵐默然了。

雖然她猜到幾分,但親口听周森說出來,這是不一樣的。

「玉嵐,我不瞞你,日本人要我替他們做事兒,我不是不想拒絕,而是覺得,拒絕並非是最好的選擇,不是我拒絕了,他們的陰謀就會停止了,不會,他們還會繼續,找另一個人來,那為什麼不能假意答應下來,最終破壞他們的計劃呢?」周森很坦誠,但是也很緊張。

如果白玉嵐另有特殊身份的話,他就完了,他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來幫著她分擔一下心理壓力。

他知道,有些事不該說給外人听,哪怕是枕邊人,但是,他能瞞多久?有白玉嵐幫她打掩護的話,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他能信任的人,真的太少了,烏恩可以,但他腦子不靈光,只有白玉嵐,他說什麼,她都能一點就透。

不用費心盡力。

他知道,有些事兒不能說,但不說,就一定是最好的結果嗎?未必,甚至會更糟。

他需要理解,也需要支持。

「小森,你還記得你跟我說的話嗎?」白玉嵐微微有些觸動,她也有秘密,但她沒那個勇氣現在說出來。

「我不會做漢奸,不會做對不起國家和民族的事情,對嗎?」周森說道。

「嗯,只要你記得這句話,我就相信你,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在背後支持你。」白玉嵐緩緩說道。

「嗯,玉嵐,謝謝你能理解我。」周森道,「現在蘇文清知道我的身份,他一定會對你產生誤解,認為你也向現實低頭,不再是過去的那個白老板了。」

「馬佔山將軍不也投靠過一陣子日本人,後來還不是證明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忍辱負重,最終還不是沒有變?」白玉嵐說道。

「老馬不會是……」

「雖然一筆寫不出兩個‘馬’字,但他們並沒有多大的關系,你別想太多了。」白玉嵐抿嘴一笑。

「我知道,那我回去躺著了。」周森嘿嘿一笑。

「我送你過去吧……」

很罕見的主動呀。

……

「阿香,發信給昌伯,就說我這里需要人,讓他帶人下山,馬上來冰城!」白玉嵐從周森房間內出來,把阿香叫到跟前,低語吩咐一聲。

「嵐姐,昌伯來了,山上還需要留人嗎?」

「不必了,封起來再說。」白玉嵐想了一下道。

「是。」

……

「安娜,你說你天天跑我這兒干什麼,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名草有主了,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真不合適,要不,你去幫我把拍的那卷照片給洗印了,反正我這里也有暗房……」對于每天都過來報道的安娜,周森也很無奈,卻也趕不走。

「行呀,凝香館的飯菜不錯,只要你管飯,我就幫你把照片給洗印出來。」安娜一口答應下來。

反正她也是閑著無事兒。

「那去吧,讓烏恩領你去,別亂走,凝香館正在內部改造呢,萬一掉那個地窟窿沒人發現,那就麻煩了。」周森不耐煩的揮手道。

「成,那我去了,記得管飯。」

……

凝香館留下的姐妹也不每天打牌,下棋了,也投入了自己的工作當中去。

這些女人多少都會一些才藝的,比如刺繡,編織什麼的,則茶館以後布置起來,是需要一些工藝品的。

與其去外面購買,還不如自己做呢,做好的工藝品,茶館收購,還有留名的機會。

這自然是激發了這些人的工作積極性,總比天天的虛耗光陰來的強。

還有的開始學習如何記賬,如何管理,凝香館轉型需要從人的開始,每個人都要學會新技能。

要不然,這女人年老色衰,青春飯能吃幾年,難道等到了老了就要過窮困潦倒的日子?

這白玉嵐一旦下定決心轉型,那是相當的徹底,很多規劃其實她內心早就想好了。

只是沒有機會實施罷了,而且現在人少,更容易一些。

「森」記茶食店會提前裝修開業,一來是,試水並打響品牌,另外,就是給大家伙一個實習,漲經驗的機會。

……

新舞台,老板唐沛元的辦公室。

唐沛元今年五十歲出頭,並不是冰城本地人,祖上也是從闖關東來的,只不過,唐家在此地時間不短了,算是本地有名望的家族了。

都說北方人愛抽旱煙,南方人愛抽水煙,可唐沛元這個北方人最喜歡的卻是水煙,最喜歡的還是陝西的四方煙。

所以,只要不是會客,都能見到他手里我這一只水煙斗,那是專門定做的,銀的。

咕都都……

一根火柴燃盡了,唐沛元吞雲吐霧之後,用銀針跳去了已經燒成灰盡的煙絲。

「孫班主,考慮的怎麼樣了?」

「唐老板,您這條件,我回去跟小柔商量了,能否再通融一些,比方說,把她每月登台的場次再減少一些,還有按照上桌率的分成比率再提高一些……」

「孫班主,不要以為筱香凝紅了,你就可以跟我談條件,我今天可以讓她大紅大紫,明天就可以讓她無人問津,還有,筱香凝必須要過來陪我一個晚上,這是規矩。」唐沛元冷哼一聲。

「可我家小柔還是黃花大閨女……」

「黃花大閨女又如何,到時候我給她包上一個大紅包就是了。」唐沛元一點兒都不在乎,一個戲子而已,他開戲樓,這些年玩過的戲子不知多少,處子也沒少見。

「這……」孫慶魁還指望能將姜柔賣上一個好價錢的,現在唐沛元如此這般,這不是讓他虧了嗎?

「行了,只要她肯來,把我伺候舒服了,什麼都好談,你去吧。」唐沛元一揮手,「不要想著去別的舞台,你知道我唐某人的勢力,在冰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你們這樣的戲班想要生存,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是,是,唐老板,我回去再勸勸小柔。」孫慶魁連忙答應一聲,低頭彎腰,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去了。

「不是抬舉的東西!」唐沛元冷蔑的看著孫慶魁離開,罵了一句。

……

弗龍特沒有馬上帶著鑰匙來見周森,而是拿著那把彷制的鑰匙再一次返回周森家中。

雖然他沒能找到跟鑰匙匹配的鎖,但還是不死心,手里的這把銅鑰匙,不也正是他不死心才找到的嗎?

如果能找到這把鎖,他有何必來找周森,這樣功勞就是他一個人的,就算周森在接下來的計劃里不可或缺,那他也能在這個計劃里獲得更加重要的位置。

他這種投誠過來的,位置不高不低的,最是尷尬了,要是普通小卒子,日本人把價值榨干了,直接放走,任其自身自滅,也沒啥,等于是恢復自由了。

只要跑得夠遠,那等于說月兌離桎梏了。

他這種中不 秋的,掌握一定機密,卻又不涉及核心機密的,一旦離開日本人的保護,只有一個結局,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他也沒去「森」記,有直接去了安東尼公司,家中沒有的話,那最有可能就是藏在公司了。

尹萬諾維奇自然是很不爽這個從蘇俄轉投過來的,對于弗龍特繼續來公司,明面上不敢推月兌,可實際上卻派人盯著弗龍特,看他到底在找什麼。

誰敢說,他尹萬諾維奇就真的比不上安東尼?

「老板,我在外面偷偷觀察了許久,這家伙似乎在找一把鎖……」很快,尹萬諾維奇就得到了一個消息。

弗龍特再怎麼掩飾,他是來找東西的,這是肯定無法隱藏的,至于找什麼他肯定不想讓人知道,但別人可不是傻子,看他專注某個東西的頻率,自然能猜到他想要什麼。

尹萬諾維奇猜到一點兒弗龍特的身份,他不認為這樣一個前蘇俄的特工就是為了來找一把鎖,應該是想找這把鎖鎖住的東西。

「去,幫我約一下米古諾夫先生,我今晚在馬迭爾賓館請他吃飯。」尹萬諾維奇吩咐心月復一聲。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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