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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妹妹要來(求訂閱)

護軍街上,乙昧居酒屋。

「澀谷先生,他非常配合,我仔細檢查過他家中的所有能夠藏東西的地方,除了那個儲藏室里面的小軍火庫外,並沒無其他發現。」弗龍特跪坐在澀谷三郎面前,匯報道。

「弗龍特先生辛苦了,請!」澀谷三郎示意身著和服的安娜給弗龍特倒了一杯清酒。

「謝謝。」弗龍特舉起酒杯,一口飲下,「澀谷先生,我還是喜歡伏特加。」

澀谷三郎微微點頭,安娜會意,站起身去,取了一瓶伏特加過來,給弗龍特斟滿酒杯。

弗龍特端起酒杯,一大口飲下,露出歡喜的笑容︰「澀谷先生,要說酒,還是我們俄羅斯的酒夠烈,夠味道,這才是男人該喝的酒!」

「弗龍特先生,日本的清酒雖然不是烈酒,可入口綿柔,後勁十足,喝多了更容易上頭,這就跟我們大和民族武士一樣,我們有足夠的忍耐力,後力綿密,勝利最終是屬于我們的。」澀谷三郎沒有計較弗龍特的無禮,反問微微一笑說道。

弗龍特點了點頭︰「澀谷先生,為什麼要選擇一個滿洲人來執行這個任務?」

「因為他是最合適的。」

「哦?」

「你跟安東尼朝夕相處了有四個多月了吧,你對他有什麼感覺?」澀谷三郎問道。

「他是一個很熱情,也很健談的人,喝酒也十分豪爽,我們相處的很愉快。」

「我們這一次行動,一共去了七個人,除了你跟馬拉托夫將軍之外,就活下來一個人,這個人還在接受康復治療,那四個人都死了,安東尼是這次行動的向導,他也死了,行動失敗的原因,我想你也清楚,他們的情報機構完全掌握了我們這一次的行動。」

「你們懷疑我們七人當中有對方潛伏臥底間諜,他把情報向蘇俄方面透露了?」

「不是懷疑,是確定,如果不是消息泄露,你們怎麼會如此巧的鑽進他們設的埋伏圈?」澀谷三郎道,「你跟馬拉托夫將軍不可能是奸細,那奸細就必然在剩下的五個人當中,這五個人當中,有兩人是從淺野部隊選拔過來的,另外三人都隸屬俄羅斯愛國者同盟,安東尼還是向導,他早年就生活在那里。」

「這個我不太清楚,但安東尼的確對當地的情況非常了解,他很熟悉那邊的風俗,也容易跟他們達成一片。」弗龍特道,「所以,你們就懷疑他嗎?」

「是,行動失敗後,我們就已經展開秘密調查了,但是進展有限,因為我們手上根本沒有什麼有效的線索,但是我們調查的另外一件桉子卻跟安東尼產生了關聯……」澀谷三郎解釋道。

「這個謝爾金既然是安東尼的助手,並且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為什麼要殺了他呢,如果能獲得他的口供,豈不是能夠確定安東尼的身份?」弗龍特疑惑的道。

「我們在發現他們之間有這一層關系的時候,謝爾金已經被處決了,我們只能將目標轉向周森身上,而在我們的調查中發現,安東尼手里掌握了一份潛伏遠東地區的名單,這些人是他們這些年精心培養,為了他們復闢俄羅斯帝國而埋下的棋子,帝國現在需要將這些人為我所用,就必須要有一個能掌控這支力量,又听話的人。」澀谷三郎解釋道。

「明白了,瓦西姆就是這個關鍵人,而他是安東尼的養子,這些棋子又都是安東尼一手安排的,對他天然會信任,而他又不是俄羅斯人,不會有復闢俄羅斯的想法,只要能給他想要的,他自然就可以為你們賣命。」弗龍特說道。

「雖然听上去有些刺耳,但道理就是這個道理。」澀谷三郎微微一笑,舉杯與弗龍特踫了一下。

「需要我做什麼?」

「現在,我們需要找到安東尼留下的潛伏者名單,這個你已經知道了,還有,聯絡方式。」澀谷三郎道。

「通常這樣布置多年的潛伏情報網絡,必然會有一個負責的總交通,這個人承上啟下……」

弗龍特看到澀谷三郎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立馬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澀谷先生,這個總交通不會就是死去的謝爾金吧?」

澀谷三郎點了點頭︰「現在看來,非常有可能。」

「那這麼說,這份潛伏名單極有可能在謝爾金的手中,他是總交通,安東尼離開冰城執行任務,如此機密自然應該交給他掌管。」

「可是我們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沒有發現。」

「那他既然你蘇俄潛伏的間諜,這份名單若是在他手里,他會不會早就交上去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他若是上交,那安東尼回來的話,他怎麼交差,除非只有一個可能……」澀谷三郎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里竄了出來。

「他跟安東尼是一伙兒的!」

「不,這不太可能,這些年來,通過這個情報網絡,安東尼為帝國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報,而且都是價值非常高的,這個情報網絡應該是安東尼親自掌握的,即便是讓謝爾金分擔一部分工作,謝爾金所知的也非常有限,這份名單至關重要,安東尼是被推薦入選我們的行動計劃的,在集訓之前,沒有任何人向他透露過有關行動的內容,而你們的訓練是在新京封閉式的情況下進行的,全程都是在我們監視下進行,而最終計劃是目標是他們到了土耳其之後才告知的。」

「也許奸細不一定在行動隊,這個計劃,從關東軍情報機關到日本軍部大本營都是知道的,雖然是絕密,能排除沒有泄密的可能嗎?」弗龍特反問道,「你們軍中一直都是有我們的人存在的。」

「糾正一下,不是你們的人,是紅色蘇俄的奸細,他們是可恥的叛國者。」澀谷三郎黑著臉說道。

弗龍特聞言,臉色也難看起來,他們何嘗不是叛國者的存在?

「好了,我們都不要說傷害對方感情的話了。」澀谷三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改口道,「關于對周森的甄別工作,我們已經有了初步的結論,那就是,他跟安東尼並無多大的關系,雖然安東尼可能對他有自己的培養計劃,但是到目前為止,根據對我們對他的跟蹤觀察,監听,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當然,他在得知養父安東尼逝世後,情緒上確實有些變化,性格也變得成熟起來,這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從一個無憂無憂的公子少爺變成需要一個人扛起今後的一切,心智變得成熟,這是很正常的。」

「那我的任務?」

「訓練他,並監視他,安東尼訓練出那麼多優秀的情報人員潛伏進入遠東,卻這是將這個樣子送進了警察學校,自己一身的本事卻一點兒都沒教。」澀谷三郎說道。

「可能因為他是個滿洲人的原因吧。」

「嗯,干杯!」

……

「這把手槍給你防身,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我給你在黑市上買的。」周森把那把托卡列夫1926型的手槍放到白玉嵐手中說道。

「我要這個做什麼,帶在身上嫌重,放在家里還提心吊膽的。」白玉嵐看了一眼手槍道。

「這世道,有件武器防身總比沒有好。」周森說道。

白玉嵐想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周森也沒有問她會不會使槍,不過,她一個女人七八年前就敢單槍匹馬的闖綹子窩,不會使槍,他打死都不信的。

「行了,我走了。」周森雖然上班就是在「模魚」,可是他不能不去,賴在凝香館不算個事兒。

再者說,現在又多了一個弗龍特,這家伙明顯就是個「叛國者」,自己還要跟著她學習特工技術,這真是有一種「呲」了狗的感覺。

學唄,正愁沒人教呢。

早上到「森」記上班,安娜已經來了,比他還早到半個小時,已經在練習他最愛的飛鏢了。

左一鏢,右一鏢的,鏢鏢都正中那靶子的紅心。

這女人確實有兩把刷子。

「過來喝口茶吧。」周森喚了一聲。

「嗯,來了。」安娜收起飛鏢,走過來,端起茶杯,很自然的喝了一口,「你跟弗龍特相處的怎麼樣?」

「還行,他人性格挺直爽的。」周森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找不到花名冊,就進行不了下一步任務,你明白嗎?」安娜忽然看著周森說道。

「你看我干什麼,我要是知道花名冊在哪兒,早交出來了,要不是被你們逼著干這個,干那個的,我這小日子過的舒服著呢!」周森說道。

「你以為我們不逼著你干,你就能獨善其身了?」安娜道,「蘇俄方面獲得你衣服的尸體,他們也許現在已經查到他的身份了,而你也暴露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了,他們一定會派特工來找你的。」

「他們又不知道我安東尼老爹的這個什麼潛伏名單?」周森反駁道。

「他們會把你列為危險人物,甚至會為了報復而除掉你。」安娜提醒道道,「你還不了解他們的手段,為了鏟除異己,殺人不眨眼,還總喜歡用正義的借口,你還是小心點兒吧。」

「弗龍特呢,他怎麼沒來?」

「他有事,今天來不了了,你今天想干嘛,就干嘛,好日子可不多嘍。」安娜呵呵一笑。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喂,這里是‘森’記,小柔,你要過來看我,行,我派人去接你,哎,好咧,就這麼定了。」周森略微猶豫了一下,答應下來。

「誰呀?」

「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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