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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飯好了沒?」

「好了,森哥,就差一個菜了……」阿香從餐廳里回應一聲,聲音既清脆又歡快。

「吃飯,中午隨便對付了點兒,就想著晚上嘗嘗阿香的手藝呢。」周森撫著肚子就往餐廳走了去。

白玉嵐很是無奈,攤上這麼一個無賴,還不能將他趕走,現在兩個人是深度捆綁,成了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阿香,這做的小雞炖蘑菇真好吃,這湯真是鮮美呀……」周森對阿香做的飯菜是贊不絕口,那比起飯店的大廚是一點兒不逞多讓。

「森哥喜歡吃,那就多吃點兒。」阿香扒拉這碗里的米粒兒,開心的笑著。

氣的白玉嵐把碗往桌上一放,吃味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別呀,才吃這麼一點兒,太少了,再多吃點兒,這天冷,多吃才能抗凍。」周森說道。

「要你管!」白玉嵐一氣之下,直接起身就離開了。

「這就生氣了?」周森看著白玉嵐姣好的背影,悄默聲的問阿香一聲道,「阿香,你看你們家嵐姐是不是吃醋了?」

「森哥,我還沒見過嵐姐這麼生氣過呢,你小心點兒。」阿香吃吃一笑。

「我怕什麼,我又不跟她住一個屋……」周森故意的提高聲音說道,反正跟白玉嵐對著干,挺有意思的。

白玉嵐听了,銀牙一咬,明知道這個男人是在調.戲自己,她若是回應,豈不是正落入他的圈套,忍了!

「阿香,烏恩那邊?」

「森哥放心,烏恩大哥的晚飯我一早就送過去了。」阿香忙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周森開心的吃起來,白玉嵐不吃,這一桌子的菜可別浪費了。

吃完晚飯,周森幫著阿香一起收拾餐具,借此機會,他從阿香嘴里套出了不少白玉嵐的過往。

這以後就是一條戰壕里的戰友了,多了解一些,那也是應該的。

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嚇一跳,白玉嵐祖上居然是前清的武將之後,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從小習武,難怪她性格是這樣寧折不彎,原來是家傳的。

這窮文富武,大清亡了,家道中落之後,白玉嵐也失去以往尊貴的身份,再者說,武功再高,也比不上洋槍洋炮。

白家開過一段時間鏢局,替人押運貨物,走鏢,這年頭,走鏢本來就是掙得辛苦錢,可這世道,盜匪橫生……

白老爹太耿直,結果一趟鏢下來,賠了一個精光,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十二歲的白玉嵐就被賣到風月之所。

想不到白玉嵐比自己原身的遭遇還慘,自己還遇到安東尼老爹這樣好心的白俄收養,她就不一樣了,在沒遇到老馬之前,她一直都是在底層掙扎,過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

一個女孩子在那樣的境遇之下,還能自立自強,憑借自己的能力,加上遇到老馬這個貴人的賞識,走到了今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相反,她身上的那些污點,根本就不值一提,很多事情都是她自己無法選擇的。

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命運出奇的相似,這也是緣分呀。

「森哥,晚上回去嗎?」

「回,什麼時候能住進那個屋,我就不回去。」周森嘿嘿一笑,意有所指道。

「森哥,我跟著嵐姐雖然時間不長,但能感覺到,她其實不討厭你的。」阿香說道。

「是嗎,你這個小丫頭懂什麼,她現在是拿我沒辦法,忍著呢。」周森呵呵一笑,白玉嵐要是真討厭自己,就不會接受自己的錢了。

「森哥,我不小了,像我這個年紀,在鄉下都已經嫁人生孩子了。」阿香不滿的嘟著嘴道。

「你呀,還小,都還沒發育好呢,這麼小生孩子對女人來說就是在鬼門關上多走一遭,再大點兒,起碼二十歲往後,那才行……」

阿香聞言,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幸虧她早就見識過周森那些「不正經」怪話了,不然鐵定認定他是個不要臉的「臭流.氓」不可。

「走了!」

雖然很想留下來,但是理智告訴他,必須的回去,要是監視自己的人發現自己沒回來,一定會調查的。

不管對方是誰,自己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

從凝香館後門出來,沒多久,周森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有人跟蹤,還是她……

周森微微一皺眉。

但腳下沒有停,繼續往回家的路。

一路走,一路跟,一直跟到了高士街,味道才漸漸消散了,看來是知道自己回家了,再跟下去沒有意義了。

家里被人監听,在外又被跟蹤,看來,他們對自己還真是不一般的看重呀。

這個什麼「牧師」真有那麼重要?

既要利用自己,又搞的神神秘秘的,什麼都不跟自己說,這日本人做事一點兒都不痛快。

「瓦西姆少爺,我給你泡杯熱牛女乃吧?」

「不用,伊琳娜,你去睡吧,我自己來就行了。」周森拒絕了伊琳娜道。

「哦,好的,那瓦西姆少爺,你早點兒休息。」伊琳娜微微一彎腰,轉身回自己房間了。

「露西,露西……」

周森喊了兩聲,這小家伙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居然沒有給他一個驚喜。

不管它了,反正小家伙機靈著呢,不必擔心它會出什麼事兒。

自從在安東尼老爹的書房發現了竊.听器,他是不打算再去的,但是一想,自己若是不進去,那不是更讓竊.听者懷疑嗎?

所以,這個書房他必須的進,當然,說話就要注意了,還有晚上听收音機。

如果是日本人安裝的竊.听器,自己夜里開收音機听的還是俄語廣播的話……

這真是有些牙疼。

萬一日本人問起來,怎麼解釋這個怪異的舉動?連續兩天晚上,同一時間收听俄語電台播放的一則故事。

這怎麼著都像是有人利用故事來秘密聯絡,傳遞某種信息。

可是,他根本就不懂那個故事有什麼特殊含義,說的是什麼,叫他如何解釋?

今晚要不要听?

周森陷入了猶豫。

反正都這樣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多想無益,還不如回去睡覺呢,等日本人自己找上自己再說。

如果他們真懷疑自己,早就上門抓人了,既然他們沒有這麼做,那就說明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大不了一死了之,這世上有沒有「周森」這個人又有多重要呢?

回房,悶頭就睡。

……

道外,正陽警署。

「周小蟲,就知道是你,哈哈哈?」來人一上來,就給周森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人是周森在警校同學,叫黑文韜,黑這個姓很少見,但姓氏中確實有有的。

「姓黑的,電話里跟你說的事兒,怎麼說?」周森一點兒都不客氣的問道。

「小事兒,我領你過去,但是,時間不能太長,你也知道,我就小小書記員。」黑文韜一口應下道。

「嗯,等我把事兒辦好了,咱們中午在厚德福喝一杯?」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要不,把老吳他們幾個都叫上,你難得來一次?」黑文韜說道,老吳也是他們同一屆的同學,畢業後分在了正陽警署,都是底層警員。

他們沒有周森這樣有有錢的養父,若是沒有人提攜和背景,只能慢慢的熬資歷了。

「行,年底聚一聚,咱們也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周森沒有拒絕,雖然說在警校的時候,大家也有一些踫撞和不愉快,除了那幾個巴結日本人的之外,其他同學關系還是不錯的。

出來後,沒分在一起的,聯系自然少了,但這份同學的情義還是在的,周森原身雖然成績不咋的,但關系搞的還不錯,他這個優秀畢業生,才沒有那麼多人的反對。

這大概是周森身上為數不多的優點吧。

「走,我帶你去。」黑文韜熱情的拉著周森前往拘留室,他是司法科的人,自然沒人攔著。

一路直接來到關押欒元輝的班房。

「這家伙進來,沒審過吧?」周森問道。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不該說的,他也是守口如瓶。」黑文韜嘿嘿一笑,這種人他見得多了,背後有人,即便是被抓進來了,一般也不會有人為難。

「有人遞話了嗎?」

「我不確定,好像是警務科老劉的關系,遞話過來,讓我們不要為難。」黑文韜壓低了聲音說道。

「劉得水兒?」

黑文韜呵呵一笑,這外號周森叫叫沒啥事兒,他又不在正陽警署,他們要是敢說,那就等著被穿小鞋吧。

「我進去了,你在外面幫我看著點兒,別讓人進來。」周森吩咐黑文韜一聲。

「放心吧。」

周森走進了進去,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坐在草席鋪的地上,草席下面墊了一些干草。

「欒元輝?」

男子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一抬頭,看到周森,有些詫異,明顯是認識的。

周森雖然不是凝香館的常客,但也是冰城歡場上的有名的人物,他身為凝香館的護衛班頭,這樣的客人,他豈能不認識呢?

「你的事兒,蘇會長知道了,只是,他現在還不能動用關系救你出氣,你是知道的,一旦讓白玉嵐知道你跟他的關系,他這一切謀劃就都落空了,所以,只能委屈你在這里待幾天了,不過他老人家不會虧待你的,你那相好的,他會替你照顧的。」周森低來,小聲說道。

「相好的,什麼相好的?」欒元輝聞言,愣住了,自己哪來的什麼相好的。

「凝香館的燕姐不是你相好的嗎?」周森驚訝的一聲。

「這怎麼可能,嚴玉燕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是我的相好。」欒元輝駁斥一聲道。

「欒元輝,蘇會長最恨的就是欺騙,現在外面都在傳你跟嚴玉燕的關系,你若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讓蘇會長如何相信你?」周森眼神凌厲質問一聲,「嚴玉燕已經去了群芳樓,投靠了秦雄,你呢?」

欒元輝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他是對嚴玉燕有那麼一點兒想法,可是那女人瞧不上他一個干「打手」的,怎麼會跟他有什麼關系?

「欒元輝,只要能證明你跟嚴玉燕沒有關系,蘇會長分分鐘就能讓你從這里走出去。」周森微微直起身子,俯視對方說道。

「周少爺,周警官,我,我怎麼才能證明?」欒元輝慌了起來,警署的黑暗他知道的,若無人疏通的話,他就是死在里面,都沒人關心的,何況他本身現在就是一個「縱火犯」。

「誰讓你在凝香館縱火的?」

「蘇會長……」

「嗯?」

「不,不是蘇會長,是,是,秦家大公子秦雄……」欒元輝倒也不傻,馬上就轉過來了。

「空口無憑,把這個過程寫下來,簽字畫押!」周森微微一點頭,還是當壞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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